真有那么残忍的杀人手段?听听都可怖的很,梦果儿浑身都抖了起来,恨恨道:“你敢!我。。。。。。我师兄定会给我报仇的,把你挫骨扬灰千刀万剐了!”
听她危言恐吓,江昙墨皱眉道:“你师兄?其实我讨厌他!非常讨厌!”
“我还讨厌你呢!非常非常讨厌!要杀还是要放痛快点,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江昙墨捏住她肩膀的力道轻了许多,轻叹道:“看这架势,明明是你想杀了我才对。”
梦果儿哼了一声,用力挣了几下没成,咬牙抬腿接着踢,能踢死他最好,却忽然又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分明就是人间杀猪的手段,于是哼道:“你才是猪,猪头猪脑混帐王八蛋!”
这话说的可有点迟了,看来她已经快气晕了,江昙墨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道:“还不解恨呢?驴子都没你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要凑够九九八十一记连环踢?行了行了,腿折了你养着我?”
“你给谁办事的,就叫谁养着你!”
“没想到,片刻之间你就这么讨厌我了。”江昙墨笑得很无奈,甚至有点惋惜。
梦果儿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哼道:“谁叫你对我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也对,我的确图谋不轨了。但是,你想的跟我做的指定是两码事。”
他终于承认了别有目的,梦果儿倒无言以对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人家脸皮厚的跟没事儿人一样,除了开始哼了一声,接下来就跟块没感觉的木头一样了,她只能皱着眉头不言不动,竭力从他的神态之间来揣测意图。
为什么他都不问问她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江昙墨道:“这张脸太瘦,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没想到时间一长,肥肥的小猪头看着都顺眼了。要说,你小的时候可比现在丑多了,除了一把好头发,浑身上下没一处中看的。”
“啊?”
有一把好头发的时候,起码是五岁以前,就算见过他也肯定记不得了,梦果儿直觉的以为,这厮看来是要巧言编故事替自己开脱了。只是,编故事就编故事,就不能先放开她?
梦果儿皱着眉头,忽然反应过来,这厮的目光瞄过一处,定是以为有人潜在暗处,所以才会挟着她不放以示威吓?再一细想,刚才用仙霞兜砸她的或许就是妙妙了,来了又不出来,定是先唤的那几声师兄犯了他的高傲性子。
“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既然行事鬼鬼祟祟的,想必也对这魔宫有所忌惮,于是,梦果儿便以此为挟。
江昙墨道:“我有几十种办法叫人缄口。不过对于你,我就喜欢一种。”梦果儿眨着眼睛,心道不会是直接杀了吧?谁知他又嗤笑道:“你刚才在殿外偷看到了什么?没见过你这么不害羞的姑娘,看人家看的自己都衣衫不整了。”
“啊?”
梦果儿的脸顿时红白交加的,偷看人家行男女之事,虽然没看齐全,被人发觉了到底难为情得很,尤其发现的那个人还是她此刻极其讨厌的。可是,这厮的眼睛往哪里瞄呢?她猛的低头一看,顿时气血上涌,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也有点七窍生烟了。
别说她此刻还真是衣衫不整了,当然不会是刚才偷看的结果,而是被这厮摁了半天,本就有点袒胸露臂的衣服竟滑了下去,露出半边白嫩的肩膀来,从他高了一个头的角度看下来,却只怕连胸前风光都一览无疑了。
于是,梦果儿开始尖叫,完全忘记了该当顾忌。
不过,刚张开嘴还没等着叫出声来,她就被捂住了嘴,然后就被飞快的带到了之前的密室中,再然后,那厮不知启动了什么机关,带着她跃进密室下黑漆漆一片之中,想必是又一间暗室,最后,终于被放开身子的她开始掉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当然是无声的哭泣,因为,那厮定是用了什么叫人缄口的法术了。
明明哭得声嘶力竭,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世上有比这还惨的事情吗?
这个奸诈狡猾的无赖骗子混蛋色胚!
“好了,这下没人偷看了,你的神兽再聪明,估计也找不到机关的所在。”
梦果儿匆忙踉跄着退后几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面,想到他话中的深意,顿时连眼泪都忘记抹了,潜在暗处的那人真的是妙妙?他既然能混进魔宫,怎么就不能下来这里了?
“你。。。。。。你之前把他怎样了?”
“不是我把他怎样,是他自视甚高强行闯入琉璃海外面的结界,被几重幻境困住了。”
“啊?”
梦果儿心道,妙妙被困在幻境中,梦魔这设下幻境的人不会不知道,既然任由她的亲近之人被困住,那他只怕就是个冒名顶替的爹了,这事儿可更加伤人了,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人看来清奇雅致,居然也是个大骗子。
“不过,他倒也不是个笨蛋,居然事先留了一缕元神在那仙霞兜中。”
妙妙已成仙得道,自然能够元神出窍的,元神脱离肉身的限制,可以附着在任何一样死物上面,纵使分隔在千万里之外,也可与真身遥相感应互通彼此,只是两者不可同时作为,一者动须得另一者打坐相辅,否则人便会元气大伤。
当然,有些天赋异禀的人,虽然未成仙体,依照特殊的法门,也是可以修成元神出窍的,譬如师兄。难怪那仙霞兜会适时的出现,妙妙既然能事先留下一缕元神守护,定也能寻到这里来的,梦果儿暗自松了一口气。
谁知江昙墨又道:“但你别高兴的太早,看样子他的真身带去了大半的修为,虽有一缕元神在,却只怕虚弱的很,就算真能寻来,想必还不是我的对手。”
将人带到这么个隐蔽之极的地方来,这个混蛋究竟要做什么?一片漆黑之中,梦果儿什么都看不到,不想浪费法力化那照明的物事,只能用力瞪视着他出声的方向。
“果儿,你现在真的很讨厌我?”江昙墨的语气居然有心忐忑,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
“废话!”
怎么又能说话了?梦果儿心道,被当成傻瓜一样戏耍了这么久,谁还会喜欢他才怪。
“真的吗?”
“你当我跟你一样,整天就会骗人!”
“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觉得被骗了。”
梦果儿哼了一声,她自然应该相信妙妙的,他会把仙霞兜扔下来,定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而真相就是眼前这人是个别有企图的骗子,就是玄机雅渡那个情深意切的梦魔也是个骗子,一个骗了她的友情,一个骗了她的亲情,都是可恶透顶的混蛋。
“果儿,如果他来了,我会。。。。。。”
“怎样?”
“杀了他!”
黑暗中,江昙墨的语气冷到了极点,脸上定也透着狠厉,梦果儿当他这话不假,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却咬牙道:“你敢!”
将那一缕元神打散,妙妙不过就损失一些道行,虽然不是真的被杀死,断然也不可以,她原本极其盼着他来,此刻又怕他真来了会受到伤害。
“杀人这事,我向来做的顺手,又有什么敢不敢的?”江昙墨冷笑。
梦果儿颤声道:“你。。。。。。你竟真是个嗜杀的魔头?”
江昙墨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果儿,我不想再骗你什么,前夜的那十几名小妖,其实是被我统统杀了。知道我为何要那样做么?”
“我不想知道!”无论有什么原因,杀人总是不对的,这就是她的看法。
“不想知道?该知道的你一点也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偏偏知道了。”
有羞没怯
江昙墨一声冷哼,隐隐含着些怒气,梦果儿也有些恼了,连害怕都不顾的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果儿,我。。。。。。”
“你怎样?”
“我原本应该杀了你的!”
梦果儿刚吓得抖了一下,一阵疾风扑过,身子顿时被箍住了,定是被他抱在了怀里,“混蛋!放手!”她吃了一惊,当他真要动手,怒斥着用力挣扎,却被越发抱紧了,手脚都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江昙墨绵长温热的喘息近在咫尺,她竭力将头往后拉开距离,颈上却忽然一紧,那一点命脉竟被他再度咬住了,之前也曾这样,原来竟是想她死的,她便开始簌簌发抖起来。
只是,他照旧轻轻啃了几下,然后就含住不动了。如此,真的是想把她杀死在这里吗?为何叫人感觉不到半点的杀意?反而像是抱着害怕失去的珍宝?
良久,梦果儿渐渐遏制了筛糠一般的颤抖,居然变得无比平静,莫名的当他又是在吓人了,而他也终于松开了牙齿,发出一声轻叹。
“果儿,我这样,真的不是想吓你,而是想。。。。。。”
梦果儿不语,暗自一声冷哼,不想吓人就不能换个不吓人的地方咬?
江昙墨却没有说明想怎样,道:“妙妙当你身陷魔宫,将仙霞兜放入魔尊的宝库中,人证物证已全,再放出露华夫人杀了一双少年男女的风声,你师兄不信也得信,定会当你死在这里而恼怒之极。我只是想着坐收渔利。”
梦果儿冷笑道:“然后呢?你再真的杀了我?”
“果儿,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从来都不想。”江昙墨解释的很急切。
“我不死,你怎么坐收渔利?”借刀杀人坐收渔利,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虽然猜想他或许已经改变了主意,梦果儿仍是觉得气愤难平。
“我可以。。。。。。”
“可以怎样?”
“我方才已经送了两名替身到露华夫人殿内。”
梦果儿闻言顿时猜到了几分,也许他是想把人先软禁起来?
“你想害我师兄?”
江昙墨道:“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是,魔尊才是我首要的敌人。”
“首要的敌人?你的敌人有很多?”
“不是很多,也就那么三两个,却个个都是这世间的不俗之人。”
“其中也包括我师兄吗?”在她看来,世间的不俗之人,师兄绝对包含在内。
“你很在乎他,我只能隐忍。”
梦果儿发出一声嗤笑,似乎笑他的不自量力,敢与师兄为敌的人,定是个不开眼的。
“谁跟我师兄作对,就是我的敌人!”
他没有出言反驳,静默了片刻才道:“明知不可能,有些事情却总是会奢望,不见两不相扰,凭空想念着,虽然伤神倒也无关性命。魔界这里根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为何偏偏就来了呢?这一来会改变许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你来了这几日,我做了多少事情。”
这番话响彻在耳边,无奈又似抱怨,梦果儿愣住了,直觉得其中大有深意,叫她一时间难以理解了,暗自里却想,这人或许真是有什么苦衷的?莫名的也有些信了,认为这人或许真的与她有什么关联。
可是,小时候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纵使听了也无法去分辨真假。
“你。。。。。。什么意思?我来寻亲关你什么事情?”
他却低声道:“果儿,我舍不得你死。”
梦果儿心道,你舍得我也死不了,自然会有人来救我的,没人来救我也能自救,却因他这句柔软又郑重的话而安心了不少,看来,她的小命应该暂时无碍了。
“你到底是谁?”
“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有一位魔尊,名唤作魔楼儿?”
梦果儿道:“当然知道。”原本并不知道,但此人在梦魔的故事当中出现过。
“他就是我爹!”
梦果儿这才了然,难怪他会对这魔宫的地形熟稔之极,难怪会当魔尊青蚺是敌人,其实该说是间接地杀父仇人才对,当年若不是身为下属的青蚺背信弃义卖主保命,那魔楼儿想必就不会惨死在神帝手中。
魔尊青蚺虽然狠厉,还算容易对付些,神帝却真不是个凡俗之辈,五百年前的神魔之争虽然惨烈,神族却仍能与仙界势均力敌了,神帝简直要同玄穹帝尊平起平坐,一身的修为极高,他要报仇可太难了,穷其一生怕也无望。
“你是怎么惹到我师兄的?”旁的都与她无关,只有这一点该打听明白了。
“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是他惹到我了。”
江昙墨的语气有点闷,似乎因为她对他的事情不加探究而失落。
梦果儿道:“什么意思?”
“你知道,他喜欢炼制功效诡异的丹药,我不幸成了一个试药的人。”
“试药?试的什么药?”
“存心缩骨,你前日还曾提及过此药。”
“胡说八道!”梦果儿瞠目结舌,直觉的当他在撒谎。
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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