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可以长期供应货品的生意,对了,东方美人也拿到了巨额的订酒款,事实上,借着这次的招待补给军队的公务,我们赚的远比付出的多。”
镇长微笑着补充:“最近有很多大人物带着大队人马去遗迹森林,沿途所经的城镇乡村,受害不轻。他们常常在白吃白住之余,还责骂大家招待不周,部下又有很多欺凌骚扰抢掠民众的。可是在我们这里,哪怕来的是王子,他们整个队伍,都没有一个人,敢于随便扰民。因为有领主地庇护,我们才能做这一次成功地生意,而给军队提供的补给,只是我们做好这次生意地成本而已。我们要是连这笔钱。还要坑着领主大人出,那简直就是强盗,专做无本买卖了。”
艾伦思索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代领主,谢谢你们了。”
几个商人互相看看,最后还是由镇长站出来说:“有件事。我们想请特使大人帮帮忙。”
艾伦等人心中略略警惕,脸上只微笑着做出准备倾听的样子。
几个大商人。居然都很肃然地对艾伦行了一礼,由为首的人说:“请特使大人,代我们向领主,转达我们的敬意和问候。我们永远铭记领主为我们做的一切,并永远以身为领主治下之人为荣。”
艾伦神情也转肃然,目光凝注众人,沉声问:“治下之人?”
几个商人都是微笑:“我们已经把户籍迁到领主治下了。”
四周有数人低低惊叹。
虽说维克多治下的商业网络极发达。很多商家的事业也一日千里地发展,但很多商人,哪怕整年整年都在维克多地各个领地间,来回做生意,但他们的出身,他们地根基通常还是大城市,甚至有可能是王都。把户籍迁到维克多的治下,也等于把整个事业的中枢移过来了。这样的决断,当真让人感叹。
艾伦抬首,目光在全军营的某个位置微一流连,这才微笑着对他们还了一礼,温声说:“我保证,大家的心意。领主一定会知道的。”
“维克多就在这里,他当然会知道。”一声笑语,惊得一干商人无不又惊又喜。
泉音和法修却互看一眼,都有点儿坏心眼得逞地得意。刚才东方问起维克多的事时,他们故作神秘,就是要引得东方揭穿维克多。不用他们出头得罪维克多,又可以看热闹,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你说什么,领主就在这里?”
“在哪里。在哪里?”
几个人哗啦一下。把特使大人扔下,转眼就围住东方追问了。
“他一直就在队伍里啊。你们去细问问那些士兵将领,维克多大公殿下是不是这次行动的首领之一?”东方出奇耐心地对他们说明。
“那领主现在在哪儿?”
“看到你们来,他就躲到人堆里去了,刚才好象是在……”东方漫不经心地向某个方向张望。
隐蔽在人群中的维克多苦笑。隔着老远,他也能看到,夜色中,东方的眼睛,出奇地清亮,带些淡淡的戏谑之意。
这个人,绝对绝对是故意要找他麻烦的!
他的衣着一向朴素,很少贵族地奢华,长得也只是普通的英俊而已,在夜晚,往军队人群中一混,一点也不扎眼,就象个中层的将领或贵族。但现在让东方这一指明位置,立刻就彻底暴露出来了。
镇长等仅有的几个见过维克多的人,当然马上认了出来:“领主。”
随着这一声叫,一干人就跑了过去。
在军营外围的一干商人,和镇民们,也察觉了动静,纷纷向这边注目而视。他们不能进入军营,只能远远看着。
忽然间,人群中发出一阵阵欢呼,估计也是认出维克多了。有几个人,立刻转头就向镇子那边跑,速度快得惊人。留下来地人,也没什么心思再做生意,大多都踮着脚,极目向这边看来。
接下来的情节,在东方看来,并没有什么新鲜奇特的。无非就是几个大商人,围着维克多表达尊敬崇拜,维克多心里无奈,脸上还要带着笑地接受大家的好意。
既然躲无可躲,他也只好站出来,笑着走出军营去,向他的领民们微笑致意。听着人们的欢呼,接受人们崇拜目光致敬。
东方觉得很无趣。
这有什么,想当年,他名动苗疆之时,不管到那苗家的哪一峒,人家都是全峒出迎,举族欢呼的。多少苗家美丽的姑娘崇拜深情的目光就盯着他不舍得放。
不过对于维克多地不自在,他多少也可以理解。不是人人都有他东方教主那种绝对我行我素,对身外环境,旁人心境,都全不在意,绝不受影响地坚强心性的。以崇拜感恩为名地围观,有个一两次,自我感觉当然很好,但对这个领地遍布全国的人来说,走到哪里,都让人这么一围,让一堆人象看猴子那么看,不管高不高兴,心情如何,都要满脸带笑地回应人家的热情,这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可是,为这个理由,躲着不出头,也没什么。但这也不至于让法修和泉音露出那么神秘且有些兴灾乐祸的表情吧?
这边,法修一直冲镇子那边望:“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作者的废话分割线………………………………
明天就是十月一号了;六十年大庆;国庆大阅兵;大家期待很久了吧;估计明天会有很多要守在电视机前;不舍得离开了。
很俗气很老套地说一句;愿国家昌盛;人民安乐。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众矢之的
这里法修一直冲镇子那边望:“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泉音在旁笑:“急什么,人家总要准备一下,象个样子。还有些人要临时把事情提前,各方面都要打招呼的,反正他们的人,把维克多都围死了,也不怕他跑,迟点也无所谓。”
影子也跟着哈哈笑着,丝毫不象那永远藏在阴影中的刺客。
他们看着高兴,其他人看了这种场面,心情却未必好。
军中的将领们,随行的贵族们,或大或小,都有自己的领地,可还是第一次看到普通领民,对领主这样的热情欢迎,心中不免生起些羡慕嫉妒之意。
雷蒙伯爵这种地位的贵族,却是心间凛然。维克多受领民的爱戴,这事谁都知道,但亲眼看到领民们对维克多如此拥护,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眉头微皱,忽然扭头,下意识地看了理查一眼。
出乎他意料的是,理查并没有和他一样,忧形于色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睛有点发直,神思不知还飘在天外的哪一处,竟是连眼前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注意到。
雷蒙伯爵咳嗽一声。
理查居然没反应。
雷蒙伯爵皱了眉,只得重重喊:“殿下!”
理查震了震,猛然醒转过来:“伯爵!”
雷蒙伯爵向着维克多的方向微微点了点下巴:“大公殿下,真是深受领民爱戴啊。”
理查也抬眼向那边看了看。却是淡淡一笑:“难得我能干地维克多叔叔,也有做不来的事啊。”
“做不来?”
“伯爵没发现吗,他其实应付得很牵强,一点也不自然。”理查微微一笑。
在旁人看来,维克多那温和亲切的态度已是极好,理查却是一眼就能看出,维克多应付别人的热情时。那股子努力掩饰的生硬和艰涩来。
他从小就英俊漂亮,又能说会道。通音乐,善绘画,为了吸引美女的注意力,还专门研究怎么出风头,怎么显能耐,怎么接受别人的崇拜与爱慕。象这样成为所有人注目地中心,接受别人的夸奖。让人用火辣辣地眼光洗礼那都是家常便饭,他的应付手段,也熟练至极,对这方面的眼光,当然也厉害得多。
好在这时,镇长等几个德高望众的人,也把热情的民众劝退开了。不让大家一直没完没了地围着维克多。
又有不少人热情地拿出自己摊子上最好的东西,非要送给维克多表个心意。被商社社长一通臭骂给轰了开去。
维克多才松口气,那位社长已是笑着说:“他们拿出来贩卖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等我回去,好好找一找,把我们地精品拿来,给领主赏鉴一下。”
维克多很想苦笑。却又不好真给这样的心意泼冷水,只得含笑应付着。
这样热热闹闹,时间呼啦啦就过去了。开始的轰然骚动,倒还引得全营军兵注目,现在看久了,也就无所谓了,大家各干各的事,吃饱喝足,收拾东西,准备晚上休息了。
而这时。镇子里。却又有人出来了。
看起来,不象是全镇人民听说领主来了。倾巢而出,以表欢迎。因为出来的只有十来个人。
两个一对,一男一女,每一对人,都是女的坐着马,驴,牛,一类的牲口代步,男的在前面牵着缰绳。
无论男女,都是一身漂亮地新衣。连女人骑的坐骑,都刷洗得格外干净爽利。
男的头上戴着青草鲜花织成的环,牛马的头上,也套着巨大的花环,女地文文静静侧坐在坐骑上,穿着鲜艳的彩裙,头上,颈上,双手,双脚上,处处美丽的花环,漂亮醒目。
开始的时候一群人为维克多而欢呼,军营里也有人不加理会,可这会儿,上到雷蒙和理查,小到一个军中的马夫,都忘了手头上的事,人人眼神怪异,盯着那迤逦而来的八对男女。
镇子里的领民们,也微笑着向两旁退去,让出宽阔的道路来,人人面带微笑。
镇长等几个镇里的大人物们,也满脸地慈祥欢喜祝福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切。
至于中间那位大公殿下地表情……
东方阅历过人,经验十足,一眼就能看出维克多那种心里发苦,却又不得不继续微笑的样子有多么可怜。
不过,他地心肠向来很硬,看着不但不心软,反倒有些高兴,只是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这一次,连希雅也呆呆望着那边,脸上表情十分特别,竟然没理会东方的话。
倒是伊芙迷迷茫茫,不解地看了又看,终于说:“她们的样子好象是要嫁人啊,我们村以前姑娘们出嫁打扮得也差不多。”
东方一愣:“总不可能是镇里感激维克多,要嫁八个女人给他吧?”
泉音忍不住低笑起来,法修也忍着笑说:“怎么可能。平民不得贵族的允许,连碰触对方都是不可以的,哪个小镇能找出八个贵族女人送出去。再说,如果是贵族,出嫁的规矩就麻烦多了。”
影子叹口气:“都这么明显了,东方你不会真的看不出来吧。”
伊芙也点头说:“肯定是不会嫁给维克多,她们嫁的就是帮她们牵马牵牛的人。我们村里,也是年轻地男人牵着马到对方家里。把美丽的新娘带回家的。”
东方皱了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这应该是很简单很正常,所有人都该知道的事,可不是人人都知道他缺乏常识吗?不知道也是正常,为什么泉音和法修却还是那种带着笑的鄙视眼神。
希雅终于叹了口气,轻轻说:“这是第一夜权啊!”
第一夜权是贵族们的特权。领民要嫁人之前,领主有权先享用她。如果领民结婚。不通知领主,则男女两家所有的财产。都要被领主没收。
这种特殊地权力,东方在书上也是看到过一两次的,但知道,和能想到,那是两回事。东方地思考方式,毕竟受着原来世界的巨大的影响。在原来的世界里,苗家儿女在男女之事上勇敢热情而自由。而汉人的规条法则,却又把贞节礼教等东西,捧得很高。
所谓第一夜权之类的事,闻所未闻。就算是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人,也不敢把这种事,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列入法条。
东方受汉人地习俗文化权谋智略影响很大,所以。看到了这么明显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第一夜权,这件他本来已经知道的事情上去。
第一夜权?连一向天塌下来,都懒洋洋未必会抬抬眼的东方,这会眸中都满是兴味趣致的光芒。
他目力耳力,那是好得出奇。隔着那么远,他都能看到伟大的传奇英雄,维克多大公额头上,消消流下的一滴冷汗。
非常难得地,东方大方地给予了维克多一点点同情。
八个青春少女啊,这一个晚上,得多辛苦多英勇才行。
而且,旁边还有人家八个马上要当丈夫的人在等着,四周连士兵带镇民,有五六千人守着。没准都要在大公殿下地帐蓬外头听动静……
怪不得维克多不敢露面呢。就算是换了任性肆意到东方这种程度的人,要面对这么恐怖而艰巨的任务。估计也得躲起来了。
东方极有兴致地看着那些打扮得干净漂亮,人人都满身动人的花香,脸蛋红扑扑的的姑娘们。她们也许并不特别美丽,但她们那么年青,青春让她们地皮肤泛起了光泽,让她们的眼睛充满着活力。那样地惹人喜爱。
他的眼睛,自然而然,又在那些贵族和将领的身上一转一瞥。
这个世界并没有把礼教,贞C放在至高的位置,但是,正常情况下,人们也不会是这么高兴这么快乐地主动要求领主们行使第一夜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