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打开浏览,点头道:“不错。你们从我这里偷师得很成功嘛!”
众人都笑起来。
“蓝海城可有问题存在?”皇甫玉琛问道。
江敢叹了一口气,“蓝海城没有太大的问题,有问题是坝州。”
“坝州不是在中部?”皇甫玉琛道。
严格插话,“我记得坝州是我们回京城线的州城之一?”
江敢道:“是。坝州位于大瀚国中部,除了六七月份雨水较多,其他时候都雨水不足,尤其今年最为严重
,江、河、池塘几乎都没有水,田里根本无法进行春耕。这几日有不少人逃难到蓝海城。公子,既然蓝海
城并无太大的问题,不如我们直奔坝州。”
皇甫玉琛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出发。”
“是。”
第二天,严格和皇甫玉琛的车队从北城门疾奔出城,不过半个时辰,从南城门奔进一队江湖人马。
“教主,刚收到消息,他们一早就从北城门离开了蓝海城。”
“追。”
“是!”
116章 制作香皂
严格一行一路马不停蹄,直奔坝州,离坝州越近,路上遇到的逃难者越多,拖家带口,步履蹒跚,满身倦意。
到了坝州,一行人舟车劳顿,先找了酒楼吃饭。酒楼里生意冷清,饭菜都贵得吓人。
小二看出他们的心思,解释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坝州和这附近的几个城镇今年都旱得厉害,米和蔬菜大部分都是从外地运回来的,这价格自然也就贵些。但我们酒楼的大厨厨艺一流,保管几位客官吃了不后悔。”
邓满德给了几个赏钱打发了他。
吃罢饭,又找了客栈,皇甫玉琛让所有人分散打探消息,他和严格也亲自出门到处转转。
二人骑马出了城,顺着道路随意往前,来到一座村庄。路边大片的田地都干梆梆的,菜地里种的一些蔬菜也都叶片发黄,很难成活。深达三米左右的池塘也早已干涸,只有底部的小坑里有浅浅的一滩浑浊的水。水草全部枯萎,踩一脚,干枯发脆的叶片立即碎裂。
村子的出口,几个农民聚在树荫下闲聊,脸上都有凄苦无奈之色。他们家中还有一些存粮,能捱一段时间,只盼在存粮吃完之前官府能给他们一些帮助,又或者老天能张张眼,下一场大雨让他们看到希望。
严格让皇甫证实留在原地,走过去,露出优雅而得体的笑容,“几位大叔,我们路过此地,不知可否讨碗水喝?”
一位大叔站起身,“等着。”
不一会儿,他端了一大碗水出来。
严格接过碗,喝了一大口水,感激地一笑,“多谢大叔。听说这一片今年干旱,到处缺水,我还以为这一路上一定会渴死。”
大叔点头,“确实旱得严重,所幸村里的几口水井都还有水,能保证我们的基本需要。但这田里……唉,恐怕是没指望了。我们村七十多户人家,现在只剩下四十多家是了。”
严格听闻饮用水并未告急,略感安慰。
“不瞒大叔,我有一位朋友在官府里有些关系,不知大叔可否带我们在村里转一转,以便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或许他能帮你们想想办法。”
“是吗?”大叔将信将疑,看了看其他几位村民。
其他几位村民也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严格道:“只是带我们转转。试一试或许还有希望;如果试都不试的话,一点希望都没有。”
大叔点点头,“你说得对。行,我带你们走走。”
严格和皇甫玉琛跟着大叔往村里走,几个好奇的村民都在后面跟着。皇甫玉琛看房屋和田地,严格则一直在盯着村里一种垂挂着无数扁豆一样的果实的大树看。这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七八棵这样的树,有两棵非常粗大,估计要两人环抱才能抱住。
皇甫玉琛见他看得痴迷,几乎要撞到前面的树上,长臂一伸勾住他的腰,“脑袋再翘高些脖子就要断了。”
“大叔,这树是?”严格顾不上和他说话,不确定地问带路的大叔,眼底含着激动。
不用大叔回答,皇甫玉琛不以为然地道:“这是皂角树。家里花园里就有一棵。”
大叔也道:“是皂角树,它的果子能用来洗衣服,没什么稀奇的。我们每年都会摘很多,存起来,慢慢地用。”
严格直摇头,忍了忍,又问:“村里很多这样的树?附近的其他村呢?”
另外一位大叔忍不住插话,“多的是。我们这边这种树随处可见。”
“唉,”严格叹了一口气,看到不远处有一根横在地上的木头,拉着皇甫玉琛过去坐下,又摇头,“你们啊,身在宝山不自知。”
村民们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严格想了想,“这样。你们家中可有成熟的皂角。我们买一些。”
大叔很是大方,“那东西又不值钱,公子想要的话,我送你一些。”
严格笑着摇头,“我们掏钱买,大概十斤左右。等我把东西做出来,恐怕你就不会觉得不值钱了。子瑞,我又少了一个赚钱的生意。”他冲皇甫玉琛伸手。
皇甫玉琛大方地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严格得意地笑。总有一天他会把他的几个20万两捞回来。
大叔提了一个大布袋出来,“这里面一共是十几斤吧。随便给十几个钱就和。”
严格想了想还是没多给,只给了他一百文钱。如今是特殊时期万一引起其他村民的嫉妒心反而不美。
皇甫玉琛把袋子绑在马背上,严格对大叔道了谢,和皇甫玉琛一起离开。
“宝贝,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皇甫玉琛道,“是想让坝州的人利用皂角赚钱?”
“对,”严格道,“这皂角树可是好东西,耐干旱耐寒冷,正适合坝州这种地方。村民只知直接用皂角搓洗衣物,却不知对其加工改良。啧啧啧,如果做成功了,卖到外地,能赚多少钱!就算他们今年的庄稼种不成了,靠着这东西卖出高价,维持一家人一年的基本生计应该没有问题。”
皇甫玉琛失笑,“你知道怎么加工?”
“知道,等我做出样品给你看。”严格道。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从系统商城里找找有没有方子。
方子确实是有的,也不便宜,五百两。进城后,严格指使皇甫玉琛去买了各种香料、黄豆、晒干的猪胰等。
回到客栈,其他人还没回来,严格让小二将皂角煮熟捣烂。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他将皇甫玉琛赶出房间,神秘兮兮地不让他看。
皇甫玉琛只得拿了一本书躺在小花厅的软榻上打发时间,隐约能闻到房间里飘出的香味。
过了近半个时辰,严格才一脸笑容地走出来,两手捧着一杯茶递给皇甫玉琛。
“子瑞,喝茶。”
“谢谢宝贝。”皇甫玉琛坐起身,接过茶杯,揭开杯盖欲喝,却见茶杯中的紫色液体水根本不流动,原来竟是固态的,还散发出桂花香的香味。他扬起眉梢,斜瞥严格。
“哈哈哈……”严格大乐,笑趴在他的肩膀上。
皇甫玉琛用唇封住他的笑声。
严格憋得难受,咬了他一口,又笑了一会儿才停下,“一时找不到可以用作模具的东西,只好用茶杯代替了。”
“这就是你改良后的成果?”皇甫玉琛将茶杯倒扣在手心,里面的块状物就落在了他的手上,闻之清香,触之滑腻。
“嗯,”严格道,“这个东西叫做‘香皂’,可以用来洗脸、沐浴,也可以用来洗衣服。我做的这个是桂花香味的,还可以做成很多其他的味道,比如玫瑰香、薄荷香、紫草香等等,除了在味道上下功夫,还可以在颜色、形状上下功夫,一定很受女子欢迎。这一块香皂的成本顶多二三文钱,但卖的话,就算卖五十文也不算贵。”
“宝贝辛苦了。”皇甫玉琛搂住他,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就算香皂的做法教给他们了,回到京城后,你同样可以做。”
严格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我会做一些更精致的,尽量不和他们争利。”
“这块留给我。宝贝做的第一块香皂,一定要留下作纪念。”皇甫玉琛说着,就要把香皂收进自己的百宝囊里。
严格脸发热,伸手,“你那块给其他人当样品,这个送给你。”
皇甫玉琛吃惊地看着他捧在手心里的一颗心状香皂,表面打磨得非常光滑,紫红的颜色,就像一颗真正的心,鼻端闻到玫瑰的香味。
他接过香皂,唇边挂着温柔的笑,双眼深情地凝视着爱人,“能吃吗?”
严格连忙摇头,“不能!”
“那就吃你。”皇甫玉琛低低一笑,深深地吻住他,一生的挚爱。
吃午饭的时间过了,江敢等人才陆续回来。
“怎么这么慢?”皇甫玉琛问。
没看到严格,众人都识趣地不问。
江敢想到今日的所遇所闻,心情很糟,“公子,我和张大夫假装是三水村的人,就旱情一事向知府求助,知府不在府内,最后我们在酒楼里找到了他,原来是城中富商特意款待他。等到酒楼结束,我们向他禀明实情,要求他开仓救济百姓,被他毫不客气地拒绝,说粮仓内的粮食是要等到迫不得已时救急的。我又让他想办法给受灾的百姓想些办法,这次他直接理都不理我们,坐上轿子就跑了。”
117章 这就是演技,都学着点吧!
皇甫玉琛面无表情,问杨卓,“各县受灾情况如何?”
杨卓道:“我和高风他们分别到附近的县城查探过,河流、堰塘、水坝内都无存水,幸运的是,各村的水井中水的位置虽然有所下降,但仍能正常供水。但如果旱情继续持续下去,情况会很难说 。”
高风道:“信县、福县和周堡县的县令都曾到下边的村子里考察实情,并开了粮仓,发出了一半的救济粮稳定民心,另一半粮食不敢冒然分发;青山县、南县等另外几个县的县令没有作为。”
高云道:“我们也按照夫人所说,打听了各地的特产,桃子、葡萄等都受干旱影响,今年收成必然不佳。莲藕更是不能成活。”
“你们先去吃饭,一会儿去知府衙门。”皇甫玉琛说完,转身进了里间。
半个时辰后,皇甫玉琛将熟睡的严格叫醒。
“宝贝,醒醒……”
“还想睡。”严格打了一个呵欠,揉眼睛,“春困春困,一睡着就不想醒。”
“装大爷,去不去?”皇甫玉琛轻抚他光滑的肩头。
严格来了精神,“怎么回事?”
皇甫玉琛将情况大致说了说。
“江敢没提什么好主意?”严格又问。
皇甫玉琛道:“提了。他说……”
听皇甫玉琛说完,严格直摇头,拍拍他的肩膀,“跟江敢相比,我们俩都是老实孩子啊。”
“嗯,你比我更老实。”皇甫玉琛点头,做正色状。
严格扬唇,冲外面道:“江先生,衣服准备好了吗?”
“回夫人,都已准备妥当。”
听江敢的声音也是兴致高昂。
没过多久,严格、皇甫玉琛、严谨、邓满德、江敢、张太医、杨卓、高风和高去几人都穿得破破烂烂的,逃一样地跑到知府衙门门前。
“哎哎哎,你们什么人?”两个衙役眼疾手快地伸出水火棍在他们闯进门前拦住他们。
严格着急地道:“两位差爷,让我们进去,我们有急事禀告知府大人!”
那衙役嫌弃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破烂的衣服,“看你们跟逃荒似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禀告大人?知府衙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去去,一边去。”
他一边说,手中的棍子就要往严格的背打。
皇甫玉琛几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你,你……”衙役吃痛地抬起头。
另一个衙役眼一瞪,挥着棍子要上前帮忙。
严格抬脚将他也踹倒,拿出一块香皂递到他面前,得瑟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道吧?我是来给知府大人送救灾的办法的!坏知府大人的好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衙役从未见过严格拿着的东西,又闻着十分幽香,确实不是俗物,也不敢计较被踹的一脚,快速爬起来接过严格手里的香皂,向里面跑,“等着,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不一会儿,一帮人就站在府内的会客堂里。
坝州知府耿少杰坐在上座,看见严格一行人的穿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目光从桌子的香皂上闪过时,将这抹情绪隐藏起来,温和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本官有何事?”
严格道:“启禀大人,俺们是从……”
皇甫玉琛轻咳一声。“俺们”这是什么词?
“是从下面滴小县——青山县那旮旯来滴。小滴打小就喜欢琢磨一些稀奇滴东喜……”
耿少杰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江敢、张太医、高风几人都低着头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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