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子支支吾吾,不时偷瞄另一张床上仍在昏睡的小虎。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龚出山一拍桌子,一县之首的威压倾泻而出,“方土人说这病是从腐尸和骸骨身上染的,我们必须彻底毁掉它,不然的话,要是再有人碰到,还会染病。再不说本官就治你的罪!”
牛子被他吼得一抖,这才道:“是。。。。。我们三个一直很想到山外面看看,但我们又没有钱。小虎说很久以前有皇族流露到这儿来,他的尸体就埋在山庙下面,他带来的金银财宝也埋在那里。我们就。。。。。。”
“你们就去挖金银财宝去了?”龚出山追问。
“嗯。。。。。。”牛子点头,“最先挖出一具尸体。。。。。。”
“老夫明白了,”龚三叔看严格和皇甫玉琛,神色不善,“牛子他们怎么会突然想离开大山?听说他们昨天下午一直和你们二位在一起,莫非是你们说了什么挑唆了他们,他们才会想到去山庙挖金银财宝?”
“不错,若非如此,他们根本不可能染上怪病。”龚七爷接话。
严格气不打一处来。
皇甫玉琛也面沉如水,“不错,他们会在昨日有所行动,多多少少有些受本公子夫妻二人的影响。这一点,本公子不会否认。但龚三叔莫非没听到牛子说他们三人一直很想到山外面看看?就算我们二人没有来蓉县,他们终有一日还是会做出昨日的决定,只是早晚的问题。那时若没有本公子的夫人在,龚三先生不妨想一想,会有什么后果。”
龚三叔、龚七爷和龚太公三人都无言以对。
严格微微一笑,悠然道:“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你们三位不想开发蓉县的真正原因了。一方面确实是考虑到此地少战祸,宁愿偏安一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只有与世隔绝,你们三人才能做凌驾于县令之上的老大。否则,你们为何总是直呼龚大人其名,就像无时不刻不在提醒龚大人不要忘了你们当初的恩德。我说的可对?”
龚太公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严格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们根本就没有为你们的子孙后代考虑。你们不想出去,你们可曾问过他们是否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们能决定他们的一辈子吗?”
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憨憨一笑,“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我也很想出去。我现在还年轻,凭着一把子力气到外面闯闯,还能赚钱养家,将来还要给闰女办嫁妆,给儿子娶媳妇。”
“我也想出去,就算赚不到大钱,出去看看也好啊。”另一位中年人笑着附和,“长这么大还一次都没到山外面去过呢。”
“我也想出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喊道。
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纷纷附和。
龚太公三人的目光从年轻人们的脸上划过,久久无语。
“龚大人,你怎么说?”皇甫玉琛淡淡地道,“本公子和夫人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龚出山道:“今日的事就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方公子、方夫人,此事就由本官决定,烦劳二位尽快动工。本官这就将消息告知全县的老百姓,相信他们得知后都会很开心。”
皇甫玉琛颔首,“我和夫人先回驿站。等安排好一切后,我们会让人通知你。”
“好。”
百姓们围着龚出山打听是怎么回事,一听说真的有机会出山,无不欢欣鼓舞。
平常受人拥戴的三位老人此时身边却冷冷清清,心头怅然。
很快,整个县城的人就像过新年似的,热闹无比。
皇甫玉琛问严格,“去哪儿找那么长的铁索?”
严格伸手,“先给我两千两。”想要足够长且足够粗的铁索,只有通过系统商场花钱买。至于这钱,必须得皇甫玉琛出啊。
皇甫玉琛爽快地从钱袋里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够不够?”
严格收下银票,笑眯眯地放入钱袋,还拍了拍,“五百两忆绰绰有余。”
商城里的铁索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你要两千两?”皇甫玉琛后悔给得太痛快。
严格掰手指算给他听,“多余的是我的辛苦费、中介费、睡眠损失费,喔,还有刚才的医疗费以及浪费了那么多口水的口水费。”
皇甫玉琛:“。。。。。。。”
103章 偶遇军需车队
严格和皇甫玉琛一天都不见踪影,直到天黑透后才出现,就着月色,飞到山上忙碌。
严格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二十多根长达几百米、成人手臂粗的铁条,足够连接蓉县最近的一座山直到最外面靠近官道的一座山。每两座山之间有两根铁条,一根向下倾斜,一根往上倾斜,两头都穿透坚硬的石头捆绑,确保安全。这么粗的铁条,还是绑在石头上,即使磨损严重,至少也能用十年八年。
天亮后,其他人要是问起这些铁条是哪儿来的,就说是快马加鞭去蓉城买的。反正没人看到,还不是随他们说?这样的工程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还好严格和皇甫玉琛都有修为在身,能轻松地跃到极高的位置。严谨人小,但功力不低,也能帮上大忙。
全部搞定之后,严格在铁索上挂上弧形的铁条,铁条的另一头做成钩子,再在上面挂上能坐人的吊篮,吊篮是用竹条编制的,担心吊篮不结实,严格用手指粗的铁丝在外面绕了几圈加固。石头旁边有树,砍掉一根树枝,不用吊篮时可以把吊篮挂在树枝上。
严谨抱住篮子,抬起小胖腿往里面爬,“爹爹,我先试试。”
严格失笑,“好,你试试。”
严谨盘腿坐在吊篮里,两手握住吊篮的提手。
“坐稳了。”严格手一松,吊篮顺着铁绳飞快地滑远,很快没入夜色中,他和皇甫玉琛只听到严谨咯咯的大笑声逐渐远去。
“好好玩啊。。。。。”
过了一会儿,严谨又坐着吊篮从对面滑过来。
“太好玩了。”
“子瑞,一起来。这些吊篮最多可以坐两个人,我们试试够不够结实。”严格拉着皇甫玉琛过去。
皇甫玉琛犹豫,堂堂一位帝王坐在篮子里,这感觉太诡异。
严格笑眯眯的,使劲拉他。
皇甫玉琛无奈地跟着他走过去,抬脚跨入吊篮里。
两人上了吊篮,腿挨着腿,吊篮‘哧溜’一声滑出去。
“喔呼——”
严谨蹲在地上,小胖手托着下巴,可怜兮兮地左看右看,“我是小孩子耶,把我一个人留这儿也不怕这里有狼。”
风呼呼地在耳边吹,严格大笑,“凉快!没想到在这时代也能体验一把云霄飞车。子瑞,风吹在脸上是不是很舒服——”
皇甫玉琛偏头看他,眼中的宠溺和温柔让严格脸颊发热,将脸凑过去,含笑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宝贝,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皇甫玉琛和他额头相抵。
严格翘起嘴角,摇头,“没有。”
皇甫玉琛拿起他的手掌贴在心口,深深地吻住他。
严格陷入沉醉之中,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过多久,吊钩撞击了一声,在空中微微一滞,停了下来。
到头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坐上另一条铁索上的吊篮,‘哧溜’地坐回去。
严谨爱玩,又玩了两个来回,三人才下山。
第二天,严格和皇甫玉琛收拾好行李后,带着龚出山参观过山缆车。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一大帮人。小山、小虎和牛子也在其中,三人的身体还很虚弱,被人扶着走。
龚太公三不知是仍在抗拒缆车,还是不好意思露脸,都未出现。
到了山上,众人见到缆车,无不拍手称奇。
严格向龚出山说明了缆车的用处和一些注意事项,又简明扼要要提点了几句发展蓉县的办法。
皇甫玉琛道:“龚大人,交通的问题已经帮你解决了,其他的就看你了。”
龚出山觉得他的语气不像一位普通商人对一位县令会说的话,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龚某再次多谢二位。”
“就此别过。”严格说完,抱着严谨上缆车,‘咻’的飞出去,“子瑞,我们比赛,看谁最先出去。输了的受罚!”
“告辞。”皇甫玉琛对龚出山拱手告别,跃上马,策马而去,白衣飘飘。他的手中牵着严格的马。
“驾——”
这一幕留在了蓉县许多人的心中,知道很多年后,蓉县发展为一座繁华的大城,他们仍然记得当初那三位气质不凡的贵客。
严格和严谨两人玩过山缆车玩得非常兴奋,连接‘转车’数次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山外官道边。
两人坐在树下休息,往山道上瞄瞄,还不见皇甫玉琛的影子。
“小谨,你说说,你父亲出来后,我们罚他做什么好?”严格问。
严谨想了想,“罚他跑两里路!我还没见过父亲跑步呢,平常走路总是不疾不徐的样子,就算遇到急事也是直接用轻功。他跑起来一定很有趣。咯咯咯……”
严格也是一乐,“好,就罚他跑步。”
严谨道:“反正还要等很久,我们来下棋。”
严格扶额。小谨啊小谨,你也太埋汰你父亲了,就算他速度再慢也不至于需要你下棋等他吧?
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把棋盘拿了出来,两人就在树荫下悠哉地下起棋来。两个臭棋篓子下棋比两个高手下棋更惨不忍睹,棋盘摆满了棋子都分不出胜负。
“哒哒哒……”
杂乱的马蹄声逐渐靠近,引起严格的注意。
“似乎是个不小的马队,我们往旁边让让。”
一百余人的官兵队伍紧密地护送着五辆大马车跃入他们的眼帘,马车车厢上都贴着黄纸,上书‘军’字。高大的旗帜上,‘兵’字大气磅礴。
为首一人骑高头大马,身材魁梧,黑脸冷然,一双犀利的眼不时扫视左右山林。他是车骑将军卫昊,奉兵部尚书之令,运送一批军用物资到西南驻边军营。这批物资十分重要,且涉及大瀚国的机密,这一路上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远远地看见路边坐着两人,卫昊对副将抬了抬手。
副将大声喊道:“朝廷军需,闲人避让。若有可疑,当场击杀!”
自家人嘛。严格和严谨毫无异议地往后退得更远。
车队疾驰而过,只留下漫天飞舞的灰尘。
“呸呸……”严谨吐掉嘴里的灰尘,“爹爹,他们运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严格道,“一会儿问问你父亲。”
两人坐下继续下棋,没过多久,却隐约嗅到随风吹来的血腥味。严格脸色一变,霍然起身,展开灵识,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难道是刚才那队官兵出了什么事?小谨,我们去看看!”
两人疾掠远处,刀剑的声音更响。一群黑衣蒙面人和官兵大打出手,目的显而易见正是马车里装的东西。黑衣人都有武功在身,很像江湖人的路数。官兵虽然有一百多人,拳脚功夫却比不上他们,明显处于下方。 地上已倒下十几个官兵。
严格示意严谨留在原地,展开双臂,如同一只白鹤悠然落下,拔剑加入战场,不过片刻,就将所有试图靠近马车厢的黑衣人逼退。
卫昊看他帮着自己人一方,稍微松了一口气,剑招更厉,也杀退几个黑衣人。
“娘的,眼看就要得手了。这小子哪儿来的?”一个黑衣人暴躁地低吼。
严格充耳不闻,继续攻击黑衣人,“将军,最好抓个活口审一审。这些人像是江湖人,打劫的事恐怕不简单。”
卫昊道:“好!”
那边,被夫人和儿子一起坑了一把的皇甫玉琛一路狂奔总算出了山,满心以为夫人会在山口准备好吃的和好喝的等着他,左右看看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夫人?”
无人应答,皇甫玉琛才意识到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放出灵识,很快也发现前方的打斗,继续策马疾奔。
到了现场,看到其中一方居然是朝廷官兵,皇甫玉琛脸色一沉,闪身而去,一挥剑就利索地除掉三个黑衣人。
“子瑞,你来了?”
“嗯。”皇甫玉琛道,“留一个活口就行了。”
皇甫玉琛比严格更狠的手段显然震慑住了那帮黑衣人,心知碰上了硬茬子,转身就逃。
严格和皇甫玉琛紧紧追上,严格将他的对手都重伤;皇甫玉琛知道他下不了手杀人,把自己的所有对手都击杀。要审问的话,问严格重伤的那几人即可。
卫昊却是心底防备更重,这二人身手都如此厉害,万一也有歹心,就是引狼入室。
严谨屁颠颠地跑过来,冲他一笑,还伸手要他抱。
卫昊怕黑衣人会伤到他,赶紧将他抱起来。又击杀两人。
很快,战场上黑衣人死得死,伤的伤,一个都没能逃掉。
为了避嫌,严格和皇甫玉琛抱着严谨,牵着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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