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两根小孩手臂粗的棍子,将渔网系在上面,然后使劲的插在水中,这样就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揽网,“你们可别下来,这水凉着呢。用不上一个月就上冻了。”
这种拦河捕鱼的活他常做,准备的是那种粗网,鱼不容易挂在上面,看到有鱼被拦住了伸手下去快速捉上来,这水流特别急,如果不捉上来那网撑不住力,该被冲走了。
家里的孩子们看着有趣。跟在旁边凑热闹,不过手往水里一放,就觉的很凉,一会就有些受不住了,志刚看着哈哈一笑“我们这里冬天来的早,你们不习惯肯定受不住的。”
看日头也快到中午了,原本屯子里一天就吃两顿饭,不过现在是收割季节,下地干活的人中午都带大饼子咸菜什么的垫吧垫吧,回家吃的少,一天也算三顿饭。
米乐他们一行人过来,按照血缘关系,跟曲父二叔三叔亲一些,都是亲叔叔,还有老叔,上次过去接他们的就是三叔和二叔大儿子的两个儿子,算起来还是志刚的两个堂哥,不过年龄上比志刚大多了。最大那个都三十六了,以前没怎么出过门,人倒是特别的憨厚老实。
因为这两天大家都忙着地里的活,大家也没见面,明天地里的活差不多了再聚,管怎么说,秋收重要。
志刚这方法简单,但是挺实用的,抓了九条半斤多的鱼。带着米乐他们就回去了。家里有客人中午肯定不能凑合。
回到家,昨天晚上天黑米乐他们也没好好看看,早上走的后门,现在才算是看到全貌,六叔家前院正房是三间正房,石木结构,上面还是用泥涂的。地基挺高显得挺高大。西边有三间厢房,东边是两间低矮下屋,靠下屋前是一口压井。下屋后面是个园子。现在已经没什么菜了。有些光秃秃的。
志刚看孩子们拿着相机照他们家老屋“我们家这房子是八五年盖的,那时候树木都挺好弄的,也没用砖,那石头都是西山弄来的,西山是座死火山,山上大多地方都是石头,这些石头就是火山石,你看都是青黑色的,以前家家户户盖房都是到哪里采,现在都没什么石料了,山上也种了不少树,看不出来了。”
“回来了,快上炕坐会,累不累?”一进屋,门口就是两个灶台,三个女人在做饭,米乐认识六婶和志刚媳妇,那个就没见了,看年纪比六婶大些,看体型有些偏胖,脸庞黝黑,眼睛不大,可是笑眯眯的让人看着喜庆。
六婶把他们往屋里迎,突然想到拉着那个年长的妇女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爷家的,你叫大娘。昨天晚上没看见,跟你三叔去你家里的志勇和志强,这是他妈。”
米乐笑着点点头“大娘。”
“行,快进屋吧。看这孩子长的。可真俊。”一句话弄的米乐脸热。
可能是烧火的原因,这屋子里特别的热,炕头根本就不能坐人。加上这屋子里烧火烟气特别大,有些呛,米乐干脆带着几个孩子出来,志刚拿着水舀子盆,准备压水洗手。孩子们看得乐呵,也上前弄,志刚告诉他们要领,就让他们自己试试。
孩子们那弄过这个,一下子费了一舀子水也没弄成,最后还是志勇家十二岁的儿子,帮着弄好的,往那压井里倒一些水,然后不挺的压,知道感觉有水抽上来,才可以慢慢的压。
“慢点,别崩一身水。”米乐看奇奇使劲的压着那水都喷到盆子外面了,赶紧说。
“爸,咱们家也弄这样一口井呗,多有意思啊。”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了。”他们家三间厅前面的老井都挺长时间没用了,风景的作用更大些。
奇奇吐了吐舌头,打消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呵呵,这井现在少了,大多数人家用的都是我们家那样的抽井,这井冬天每次使用还要卸掉,不然会冻掉,地上也会冻上一层层的冰,人也容易滑倒,我们后院安上了抽井,这井一进十月中旬就不用了。不过这井打的深,水质特别的好,味道特别香甜。”
米乐用手捧着喝了一口,感觉特别的清冽,带些香甜,就是有些凉了。
抬眼一看家里几个小家伙都要喝上一口,他也不去阻止,这水质好没有污染,喝着倒是不会闹肚子只是“喝一口尝尝就行了,可别灌大肚怪凉的。”
“比咱家井里的水还要好。”果果眼睛一亮说。
许是看什么都新鲜,孩子们跟着志勇家的儿子在院子里玩,这次出来体验一下农村生活还真是对了。
远远的看见曲父几人回来,米乐刚想迎上去,就听电话响。
“喂——哦,徐教授,您回来了?——不是的,这跟您没关系——不用——那谢谢您了,还是在急诊室吧——没什么,我还是在急诊室吧。最近收获挺大的,我想多接触一些其他病例——这样啊,还是等过了十二月份吧,各科安排都好了,我要过去,也给人添麻烦我自己也想把急诊这边的事捋顺了。——不用徐教授,您可别这么说,这事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是有责任的。——这恐怕不行,我现在在外地呢。——怎么也要五六号以后回去。——恩那谢谢您了。——好,等回去见。”
挂了电话,曲凡正站在他前面看着他打完电话,把手上一把小花,“这时节还有花呢?”
米乐接过来一看还真不认识,那种小小的碎花,米白色,中心带着一点点黄。
“恩,东山那边山坡上一大片。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这花我也没看过,六叔说,这个花泡水喝挺不错的,你看咱们也种些。”
脑海里怎么也回忆不出这是什么花,干脆将这花直接撒到空间中的一处草坡上。
“刚才谁电话?”曲凡撸了撸袖子准备洗手。
“徐教授的,想让我去脑外科。他虽然是大外科主任,可是有些事情也不好处理,他对下面的事不了解,不过他已经跟急诊室打过招呼了,我还回去。关于急救这方面我还想研究一下。”
曲凡接过志刚手里的水盆“可你这么回去了,急诊室不那么好做吧。听你的意思徐教授也没把那些人怎么地?”
“没,当初我不是让徐教授对我的身份保密吗,他到是把急诊室和人事处给闹了一下,不过成效不大,估计我回去,事肯定更多,不过我也不怕什么,在医院里还是医德技术更重要。别担心,我要是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我还不如在家呢。”米乐后来也想了,为什么那两个实习医生那么做,主要还是看他年纪轻轻就主刀,心里不平衡呗,而且他是后来的,一下子表现太抢眼了。而且他交际能力不行,这都去了一个月了,跟几个年轻医生都不熟悉。
曲凡听着也不说了。其实谁到新单位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磨合期过了就行了。只是米乐运气不好碰到几个不怎地的同事。
其实他们俩都不知道,徐医生因为生气米乐这事,他本身是大外科主任,有些事情不好一下子做太过,毕竟他不能把米乐的身份给漏出去,米乐在脑外科这一块特别厉害,一般人不知道燕京脑外科专家都认识他,要是把他露出去了,保不准就有人过来抢人,所以徐医生还瞒着遮着的,不过他还是用那么一天时间把事情经过都给查清楚了,直接找到急诊室的两名实习医生,早上开会的时候直接点名批评,这俩人本来就是过来实习的,这下子虽然不至于影响他们毕业,可是想要进医院就有点麻烦了。这两人没办法找徐医生说事,一下子把米乐恨上了。其实徐医生办这事的时候想着米乐回去到脑外科上班,所以根本没想那么多,老爷子主要还是生气,医院里边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那些医生护士不好好工作传闲话挺痛快。医院也得整顿一下了,就这么地米乐没在的这段时间医院整风运动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 148 章
刚回来头三天,曲父根本没有时间跟以前的亲戚叙旧,一个是秋收事多,另一个是迁坟的事比较麻烦。
穷不不改门富不迁坟,虽然是俗语,迷信说法,但是这里的人们还是挺信的,曲父以前对这些并不相信,但是知道米乐的空间知道世界上还有修真,他对这些事情已经不那么无所畏惧了,所以这事情特别的慎重。
第二天,米乐让孩子们跟着志勇的儿子一起去玩,猫儿都交给果果带着,跟着曲父上山了。
他们这边对于土葬什么的管理不是那么严,坟地的选择也是很讲究的,之前二叔三叔找了人看了几处,这次实际上就是让曲父做决定的。
脑海中关于这方面材料有不少,不过五行生旺一类的阵法挺多的,实际上就算是再不好的地方,通过阵法也是可以解决的。不管这是不是有作用,他和曲凡都商量着,把这阵法好好布置一下,以求安心。
他们选的地方不错。按照风水师傅来说这就是一处风水宝地。米乐和曲凡没看出什么来,两人对此不是很了解,只是从五行来看,这里缺金,这就有些不好,曲家父子三人命主金,这里就有些欠缺。
两人回去研究了一个晚上干脆在选址之地摆上一个大阵,鎏金启运阵,加上五行护灵阵。有了这两个阵法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五行护灵阵,本身就是风水宝阵,就算在凶地排阵,也能百邪不侵,灵气运转不歇。鎏金启运阵却是专门为金命之人运作,说来也怪,曲家父子三人都是金命,他们家孩子中,嘉嘉奇奇飞飞也是金命,虽然风水之事不好说,对修行之人也没什么影响,可是该做的还要做。
晚上两人悄悄的来到山上,阵法布在底下五十米的地方,阵眼使用了一百零八块青玉,阵法运作起来,会自动吸收灵气维系,除非有人将下面阵眼中的青玉挖走,否则阵法是不会被破坏,估计没谁去做这种事情。
布置好后,两人看了一下,这个阵法范围有点大了。这里恐怕会成为风水旺地,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泽被后人。
迁坟的事情在二号举行,曲妈在晚上过来的,一号那天是曲凡表弟结婚,曲妈之前跟米妈他们一起去南边了,坐的一号半夜的飞机过来的。这样赶上三号那天拜祭。
拜祭一结束,这次过来的主要事情就办完了。秋收也结束了,下午在二爷家置办了几座菜,曲家的人第一次坐在一起。
曲凡的爷爷是家中老大,兄弟一共四人,剩下哥三个都在,就是现在的二爷爷三爷爷还有在外地刚回来得老爷。
曲凡爷爷去世早就留下曲父一个儿子,二爷有三个儿子,三爷两个儿子,老爷两个儿子,曲父拍老四,上面有二爷家的老大老二三爷家的老三,下面是三爷家的老五二爷家的老六老爷家的老七老八。二爷家还有两个女儿,三爷家三个女儿,老爷家的一个女儿,女儿不算在排名里。曲凡的爷爷也挺命苦结婚六年才有的曲父,后来一场急病去了,家里就剩下娘俩,生活肯定是艰难的。
曲父离家多年,没有音讯,谁也没有想到他真的闯出来,现在这些老人坐在一起,心中倒是欣慰很多,当年家家都穷,孩子也多自己家还天天饿肚子,根本没有办法管他。后来日子好了,他们也总念叨,可是人一点信也没有,想找都找不着。八九年前从别人那知到了消息,知道他生活的不错成了大老板了,他们也不好去找。现在总算是又团圆了。
看看这一大家子,那一只也算是过起来了。
喝了些酒,唠起以前的事,曲父也觉得自己当初心含怨气,这一走四十来年,割舍了亲情,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今天总算是松快了,在饭桌上忍不住落泪。
吃饭的时候按照辈分分了几桌,曲父那一辈的加上二爷三爷老爷开了两桌,炕上炕下的。几个姑父姑姑也过来了,这屋子都沾满了。曲凡这一辈的在西厢房开了几桌,年轻人说的话自然不是什么讲古,谈论的大多数是外面的事。
米乐比较熟悉的志刚,志勇,志强,其他的还有三爷家的志杰,志海,大姑家的表哥王树。志杰今年二十四在哈市一家汽车修理场做修理工,每年的收入挺高。志海二十一岁,现在是哈大大二学生。王树表哥今年三十九,所在的村子离这里不远,也是个农民,没出去打工每年种地养猪养牛生活的也不错是个特别腼腆的人。家里其他兄弟还有不少,不过大都出去打工,没有回来。
小孩子们坐在炕上,现在农村也一家一个孩,在这里计划生育虽然不是特别的严,可是几个兄弟家只有志勇哥是两个孩子,这么一来,米乐他们家的孩子就显的多了。大房这边在孙子这辈兴旺了。
其实之前米乐和曲凡躺床上说话的时候,想过曲家这帮亲戚什么样,曲父从来没说过这些,曲凡也不了解,好的坏的两人预测了一大堆,结果现在看来,还不错,至少这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