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之境。
他心中生躁,面上自然也带出几分,被昭烈云瞥见,当即讽刺道:“看来里面那位姑娘和元道兄关系匪浅。”
元衡之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嘲讽,只将眉头拧成了“川”字,迟疑不定。
何简也望向他,问道:“元师兄,这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元衡之沉默半晌,他终究没有狠心到能眼睁睁看着荣安丧命,当下做出决定:“先救出公主再说。”
何简,顾绮年与柳盈风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昭烈云就不这么想了,元衡之竟然打算因为一个凡人女子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只有他们一方,昭烈云也管不着他们如何折腾,可是如今自己也在此处,一旦上玄宗四人被发现,血炼门戒备起来,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
元衡之看出他所想,“昭圣子若是不愿,大可自行离开,我等绝不阻拦。”
他说的轻松,实则料定了此时昭烈云与他们已在一条船上,要是船只被毁,谁也落不了好,对方就是再愤怒也得继续下去。
果然,昭烈云虽然难掩怒气,但还是默认了他的决定。
既然已有决断,众人也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当下互相掩护,潜入了楼阁之中。
进入之后果然看到了荣安公主,她身后墙角处还坐着七八个容颜惨白的女子,神色中满是恐惧,瑟瑟发抖的聚在一起。
荣安虽然略有憔悴,但看着精神尚好,此时正指着一人大声骂道:“我可是堂堂大燕公主,你们竟敢将我囚禁此处,等我皇兄发觉,必将你们碎尸万段!”
被她指着的那人身材瘦高,身着血炼门弟子服侍,闻言不屑的嗤笑道:“你便是公主又如何?就算凡人界的皇帝到了此处,也是任我宰割的份,你还想摆起公主的谱?”
他的目光扫过钗环散乱的荣安,面上忽地露出一丝淫邪之色:“你这小娘子性子虽差,却的确是花容月貌的长相,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倒不如死前让我快活一把,我也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搓了搓手,就往荣安走去,墙角那些女子骇的尖叫起来,他听得心烦,一道法诀打了过去,那些女子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荣安强忍惧意,在这人靠近的时候,一巴掌打了下去,虽然半途就被钳住手腕,但长长的指甲还是在这人脸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这人勃然大怒,将荣安一把甩到地上,面色阴鸷之极:“给你几分面子,你还真端起架子来了。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也白修炼了这许多年。”
说完,压到荣安身上,双手一扯,便要撕开她的衣襟。
荣安又踢又咬,拼命反抗着,但对方到底是筑基修士,哪里是她抵抗的了的,反而被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当即脸颊就肿起了半边,口中也满是血腥。
那人撕开了她的外衣,令人作呕的手也探进了内里,荣安绝望不已,眼角缓缓滑下泪水,她头一次感到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宫来
就在她对身上之人的啃咬已经麻木之时,突然炸开的血雾溅了她满头满脸,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上方的躯体无声无息的倒在了一边。
荣安瞪大了眼睛,一时疑在梦中,心心念念的人竟然真的出现并救了自己,她紧张的连眨眼也不敢,生怕一闭上眼就会回到刚才那可怕的噩梦中。
元衡之擦去剑上血迹,低声道:“公主,已经没事了。”
荣安如梦初醒,方才强压的恐惧瞬间全都爆发出来,她不顾自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样子,整个人都扑到元衡之怀中,哭叫着对他又捶又打:“你怎么才来,知不知道我都要害怕死了”
元衡之沉默着任她捶打,其余四人看着这一幕,神情复杂。
那血炼门弟子是筑基后期修为,而另一边则是五名筑基初期的修士,若是合力围攻,未必不能击毙那人,但如此一来,就势必要惊动其余守卫,他们此行也就算是失败了。这时,还是元衡之做出了决断。
荣安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她现在所倚靠的这个男人,阻止了一开始就想冲过去的三位同门,一直等到那想要侵犯她的血炼门弟子最为松懈的一刻才终于出手。
荣安犹自哭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啪——啪——”的掌声,从阴影处缓步踱出了一名锦袍玉带的青年,身材高挑,眉目风流:“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日再遇,几位倒真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顾绮年低声惊呼:“贺源?”
青年双眉一挑,折扇敲上掌心:“没想到顾仙子也知道在下,在下真是倍感荣幸。”
他特意换了谦称,然而语声却更显轻佻,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流转之间,生生让顾绮年产生了一种被侵犯的错觉,当下羞的双颊飞红,更添艳色。
贺源赞叹道:“早听闻‘瑶台双姝’之名,当日在小寒山秘境中太过匆忙,今日一观,顾仙子与渥丹仙子果然是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在下见了,真是欢喜的不得了。”
这话简直称得上是调戏了,若说顾绮年方才是羞,这会已变成了恼,只是知道自己与对方修为相差太多,这才不曾动手。
元衡之沉声道:“阁下辱我师妹,究竟是何用意?”
“我只是天生喜好美人,”贺源折扇一展,“只要将在场的三位佳人留下,元、何二位道友以及昭圣子自可离去,我绝不阻拦。”
荣安听见这话,登时柳眉倒竖,骂道:“该死的浪荡子,本公主才不要留下!”
“太辣的美人我可不喜欢。”贺源叹息道,突然毫无预兆的向元衡之这边攻来,折扇牵引之下,仿佛整个空间都产生了倾颓之感。
众人心中一凛,没想到此人比小寒山之时修为又有精进,半点不敢轻忽,一同迎战贺源。
即便如此,一击之下,五人还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实因与秘境中相较,朝露和小白这两大助力都陷入了灵兽的休眠,以筑基修为应付身为金丹真人的贺源本就毫无胜算。
贺源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写意:“几位何必负隅顽抗,之前我说的话仍然作数,只要留下三位娇客,其他一切好说。”
几人额上渗出涔涔冷汗,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一个字也吐露不出。
荣安在一旁看的焦急万分,但别说插手,她连众人的身影也分辨不清,当真是束手无策。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股莫大的威压,这威压有着说不出的酷烈狰狞,以及藐视天地的狂傲,那些凡人女子口鼻间溢出血来,瞬间昏迷不醒,荣安虽然稍好,但也似一条脱水的鱼,艰难的喘息着。
元昭等人像是胸口猛然压下一块巨石,面色异常难看:如此强横的威压,只有元婴修士方能拥有。更棘手的是,他们的师门长辈中不乏元婴真君,两下相较,来者极有可能是元婴后期,在这种大能面前,他们无异蝼蚁。
这样下去,他们必然会命丧此地,元衡之一咬牙,指间用力,捏住的玉简便碎成了粉末。
“本座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血炼门中撒野。”随着低沉的男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来者一头鲜明的红发,轮廓极深,五官凌厉却不失英俊,颧骨较常人略高,但整个人都张扬着一种奇异的魅力,让人一见便印象深刻,难以忘记。
贺源停下攻击,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师尊万安。”
他如此举动,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千年前叛出天微的血屠魔君。
这盖世魔君面上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缓缓扫过,在他的注视之下,五人如遭重击,心神巨震,连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有意思,”这魔君唇边扯出一抹微妙的弧度,“清霄的徒弟,和昭楚楼的儿子。“
几人心中已生出不妙预感,便见血屠负手而立,悠悠说道:“想必看到你们的尸体,他二人的脸色一定会很有趣。”
话音刚落,他身侧就出现了一道由紫焰构成的火龙,周身烈焰燃烧,甫一出现,周围的温度就急剧升高,连空气被扭曲的波纹都清晰可见。
几人顿觉呼吸困难,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火龙汹涌而来,仿佛连视野都被漫天的火焰撕扯变形。
贺源只当五人必死无疑,还在心底暗暗可惜,从此以后又少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此时,异变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袖子亲投的地雷,大么么╭(╯3╰)╮
今天这章洒了不少狗血啊,然后还出场了一个重要人物。有亲吐槽说清霄老不出现,本章最后他还是刷了一下存在感的(笑)
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有一份量大份足的JQ送上,亲们都拿出碗来吧o(≧v≦)o~~
实况小剧场:基友的外教是个蠢♂萌(上)
最近基友班上新来了一个外教,叫做dale,真心是个大萌物,他给基友班上课,因为妹子多,所以在他说any question 的时候,妹子们提问都很积极,他特别欣慰,说天朝的学生好热情啊,大家提问也都很积极啊,balabala把基友那个班夸了一通。
第二天他给另一个班上课,那个班都是信电学院的汉子,特别闷骚,dale有了前一天的经历,特意留了十五分钟让学生提问,结果那个班的汉子全都不吱声,在那玩起了深沉。
dale整个人就手足无措了,他在讲台上站了半天都没人提问,然后自己在上头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慌张的自言自语:“ What should I say? What can I say”
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My hobby is”
渣作者听完基友的描述,笑得不停捶床啊噗噗噗,这货简直太可♂爱了。明天继续这货的蠢萌下篇,我们不见不散╮(╯_╰)╭ (←渣作者又在卖蠢了,快够)
24激战
半空中陡然出现一条细微的裂缝,旋即迅速扩大,像是有莫大的力量从内里将这裂缝狠狠扯开。
随即,从裂缝中伸出了一只浑然无暇的手,肤色冰白,线条流畅蜿蜒,修长纤细的手指分明如玉。任谁见了,都只能将其与抚琴品茗这类风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又怎能想到,就算指尖轻点,也能引动天地之威,将敌方化为飞灰。
这只手轻轻一点,那火龙就像受到牵引一般,毫不犹豫的调转了方向,呼啸而去,直教人心惊胆战,忧心那冰雪雕成的手会在熊熊火焰中融化。
火龙一头扑了上去,眨眼间只剩半尺之遥,那只手却像完全没有感受到炽烈的温度,准确的卡上火龙的颈部,轻轻一捏,那火龙哀鸣一声,庞大的身躯瞬间消散,只剩零星的火花落到地上,又转瞬熄灭。
几人顿时产生了劫后余生之感,大松了一口气,便见血屠魔君冷哼一声,神情莫测:“既然来了,为何又不出现。”
一道虚幻的身影渐渐凝成实体,鬓若流云,衣带当风,清绝殊华之极,正如姑射仙人。
元衡之一见此人,心下大定:“师尊!”
与元衡之的欣喜不同,昭烈云的心理却要复杂的多,每次都是被这人救下,自己只能像现在这样仰视对方的存在,明明所隔的距离并不遥远,但实力上的差距却是一条巨大的鸿沟,将对方隔在难以触及的云端。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渗出鲜红的血液,昭烈云却浑然不觉,眼中心中都只有那道出尘的身影:他想要的,绝不是一次次的被对方救下,而是能与这人并肩而立,共求大道。
清霄听见徒弟的声音,淡淡瞥来,几人虽然带伤,但并无性命之忧,他便重新将目光集中在血屠魔君身上。
“你到底是元婴修士,又何必与几个小辈计较,平白落了身份。”他的语声一如往常,淡漠而又平和,仿佛如今面对的不是在魔道中有着赫赫凶名的魔君,而是多年不见的一位旧友。
血屠剑眉微挑,唇边扯开一抹平直的弧度,讥诮道:“本座又不是那些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何需在意什么身份。况且这几个小辈胆敢潜入本座的地界,不给他们点教训,旁人还当我血炼门无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把本座放在眼里。”
他语气傲然,自有一股睥睨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觉得,好像无论此人说出什么,旁人都该顺应服从,不可违逆。
这正是因为血屠魔君所修乃是霸道,一言一行,均有威势贯彻其中,凡是修为不及他之人,皆为其所摄,生不出反抗之心。
清霄静默半晌,凤眼一片幽深:“虽说是教训,但若我不曾赶到,怕是连尸体也见不着了。”
此言绝无夸大,那火龙他应付起来自是轻易,但如果是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