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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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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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
  “嘘,不许说话……”
  真的很怕他一出声干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到床上躺着……”
  “干、干啥?”
  “你说呢……”
  赖小狗扭捏,手指在床单上划圈圈:“是、是要对俺耍流。氓吗??”
  “……”
  一句话,反被耍了流。氓,李政拉下脸子,豁出去了:“……躺下!”
  赖小狗心领神会,三下五除二扒掉身上的睡衣,赤条条趴在床上,攥紧了床单。
  “哥,你还可以再狂野一点儿,来吧!!”
  李政:“……”
  妈蛋!臭皮条儿!这是对他无声的讽刺么!真是一点继续下去的兴头都没有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李先生气冲冲冲进浴室,浴头淌水哗啦啦,赖小狗在外面挠门:“哥,我都扒光了,你咋冲起澡了,不带这样晃人地!”
  “滚!”
  “别介啊,还做不。”
  李政都烦死了:“做你个头!!滚!”
  “嗷呜……”
  

☆、狗屎呼鲜花

  “董事长,你的嘴……”
  “昨晚不小心咬的。”
  狗东西特么跟吸锥螺似的,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都饥渴到什么份上了!!
  签完合同与合作商共进午餐后,原计划当天下午返回的行程被李政改在了次日的清晨。
  难得抽出半日闲,李政换上休闲装决定带狗子出去逛逛,感受一下国际大都市的氛围。
  狗子滴溜溜跟在李政后面,贼眉鼠眼的东瞄瞄西瞅瞅,就跟个偷儿似的。
  李政停下,后面的人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他背上。
  “哥,咋突然停下来。”
  “别在我后面走。”
  “那我走哪?”
  “我旁边。”
  “多给你掉份啊。”
  “别让我重复!”
  “哦。”
  狗子与李政并排走着,还是会紧张,李政干脆把手伸进他的掌心里。
  “牵着。”
  “……”
  狗子紧紧的攥着,李政纠结起眉头:“疼。”
  狗子慌忙撒手,使劲在裤线上擦手心,看着李政愈加皱紧的眉头,更加慌张了。
  李政抓起赖小狗的手,将另一只手放进他的掌心里:“这里真没有警察抓你。”
  “……”
  “信不过我?”
  “信、信得过。”
  李政伸手一爆粟:“信得过我还结巴!走!”
  想要了解当地文化氛围,最简单最直的方式就是“美食”,热闹纷呈的市场两边集满了全国各地的特色小吃,喷喷儿香。
  他问狗子:“想吃什么?”
  狗子翻了变天眼皮才想出了一样:“叉烧包。”
  丫算是跟叉烧包杠上了。
  在狗子的认知里,没有上海,没有广州,没有福建,没有苏杭,没有云贵,没有港澳台,他对中国的认知笼统到东北、大西北、南方、外加一个北京。
  而狗子对南方吃食的了解,也都是从电视里看到的,叉烧包、奶茶、菠萝包、吃蛇、吃猫、吃胎盘、发达、暖和、热、手巧、聪明、还有一口高贵冷艳的粤语。
  狗东西,都给弄串皮了。
  上海的宽容,广东的包罗万象,福建人的精神,都不是狗子需要理解铭刻的,与其说他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品不出其中的美,倒不如说再豪华再壮观再热闹再千奇百怪的琳琅满目也入不了他的眼。
  因为他的注意力他的视线,全心全意都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李政胃口不好,没有大快朵颐的福气,他问舔嘴咂舌的狗子:“好吃么?”
  狗子舌头划啦两下腮帮子,吧叽吧叽嘴巴:“下次别买了,咸咧咧的味儿,名字挺好听的,味道咋那么衰呢。”
  他拿起餐巾擦擦嘴巴,向服务员要了个餐盒,将剩余的叉烧包打包,留作半夜饿的时候吃。
  南北口味差异有别,吃不惯很正常,狗子手提餐盒笑咧咧的问李政:“哥,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你说为啥南方的水果,像荔枝、香蕉、桔子,都得扒皮儿才能吃到肉,北方的水果大多数都可以拿过来就吃。”
  “大概是南方太热,怕晒吧。”
  “原来是这样。”
  蠢货!还真就信了,就算李政说太阳是方的地球是扁的,他也会睁眼说瞎话毫无犹豫认为与之相对的全世界都是错的吧。 
  这就是盲信!太特么邪性了!
  香气袭鼻的美食街横里插出一家装饰豪华的饰品店开张庆祝,首日举办接吻大赛,奖品是一对白金钻戒,虽然是碎钻,价格也在万元之上,以至于引来不少的情侣踊跃参加。
  狗子中了定身咒,拽都拽不走,做为此节目最忠诚的观众,一直看到了夜幕降临,冠军的产生,李政调侃他:“要不要上去跟冠军握个手。”
  狗子摇头,他还不至于那样。
  李政笑着握住他的手:“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很晚了吗,其实大上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这大概算是南北差异的又一特点吧。  
  。
  果不其然,狗子回到酒店磨叽要跟李政亲嘴儿。
  李政说:“洗完澡再说。”
  “那要不要一起洗。”
  “……”
  “我保证不捣乱。”
  真是脑袋灌浆糊了,才会相信赖小狗的保证。
  以往兄弟俩在一起洗澡的次数没有一千至少也有百次,真是可笑了,英明睿智的李先生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赖小狗对他的邪念。
  赖小狗的注意力已经由他的唇转移到了屁股上。
  “哥,让我亲一下呗。”
  “……哪?”
  “腚!”
  “……”
  李政抓起浴巾,风一样甩门而出。
  狗子:“……”
  狗子光个腚跟了出来,见李政在穿衣裳。
  “哥,你干嘛去。”
  “下去再开一个房间。”
  “不是挺好的么,”狗子死抱住李政的胳膊不让走:“哥,你别走,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改还不成吗。”
  “……”李政坐下来,抹了把脸:“让我冷静一下。”
  狗子抿紧嘴。
  “松手,我哪都不去。”
  狗子惴惴松开手,好像想说什么,但因为李政说要冷静,他憋着嘴巴满脸跑眉毛。
  李政叹气:“想说什么?”
  狗子蹲下来,下巴磕在李政的膝盖上,仰头看他:“不知道,好像什么都想说,可又觉得说什么你都不会喜欢。”
  “……”
  心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李政摸摸他的额头:“我不是不喜欢你说话,只是……”
  “只是,”赖小狗低下了头:“只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没文化的大老粗,从里到外,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狗东西又开始偏激上了!
  李政否认:“不是。”
  “或许吧,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只当兄弟的话,也就没有喜欢不喜欢了,必竟兄弟不可能什么事都在一起,可如果是夫妻的话,”赖小狗咬了咬膝盖:“你就会容忍不了了。”
  “……”
  “就算我、真的、赚到大钱买到了你,你也无法一生一世都和我在一起。”
  “狗子……”
  “你根本就是从头发根到脚趾盖都受不了俺这个违章产品。”
  “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闭嘴!听我说!”李政抑制住火气,心平气和道:“如果我没有接受你的心思,就不会带你一起过来,更不会收一毛钱答应和你睡一个房间。”
  “呵,”狗子歪脖,盘腿颠波棱盖儿:“我还纳闷呢,之前说死也不碰我,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呢,还教我咋亲嘴儿。”
  “你想说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更直接的让我认清现实,更准确的量出董事长先生和臭无赖间的差距么!”  
  “你还清楚自己是个臭无赖!”
  “我啥能耐都没有,不耍臭无赖还有什么其它方法?别再跟我拽你们文化人的文言文儿了,跟挖陷井似的绕着绕着就把额绕进去了!”狗子手心掂手背:“李先生,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话。”
  “说。”
  “我和你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一毛钱的关系么?”
  “……”
  “去,这么简单的问题,答不上来了吧!嘴儿都被我啃秃噜皮了,情儿的关系就这么难说出口还是你根本就不想承认!”
  李政咬牙:“我没不想承认。”
  “那就是呗。”
  “……”李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
  赖小狗一拍大腿:“这不就完事了么!既然是情儿的关系,被我摸下屁股说个荤话儿用得着这么大反应么!”
  靠!在这等着呢!不赖啊,没成想被绕进去了。
  李政笑了,笑的无话可说。
  “看你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不是你大意了,而是你轻视,根本就瞧不起我,从没像我这么认真的对待过这段关系。”
  即便不是这样,李政现在也没有否定的余地了。 
  至少有一天会被赖小狗堵的哑口无言,是他无论如何也预想不到的。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得到的有、有……”
  “有恃无恐。”
  “得到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永远在发骚。”
  “……”是骚动!
  “我就是那个在发骚的人,因为得不到,你也从来就没给过我!如果是沈岩那样会哭会贱会耍嘴皮子的,你巴不得用口水糊遍他全身,家扇子,不就是被我要求亲一下屁股么,跟上大刑似的,呵!。”
  “……”
  “不怪你,是我不配。”赖小狗长吁一口气,仰头看天花板:“叫任意一个人来看,都实在是太不配了,比癞蛤蟆糟蹋天鹅还不堪,你这朵鲜花不是插。我身上了,而是被我给呼上了!!”
  “……”

☆、咋那么贱呢

  科技时代,重在参与,李政前不久签下某作家首部魔幻小说的游戏制作权,游戏组迅速成立,狗子也被安插了进去。
  狗子非常的排斥:“我平常都不玩游戏,恐怕不行。”
  “只要你肯学,没有行不行,我马上就三十了,还每天抽出一个小时学阿拉伯语,你比我年轻怕什么。”
  “我又不是你,学前班都没上过……”
  “那你拉皮条儿跟谁学的?”
  “有俺娘当活例子,还用学么?”
  李政抬头一眼刀子:“别跟我耍花枪,学还是不学?”
  “学!”
  贱皮子,非得来横的!
  李政勾勾手把人唤过来:“好好学,学好了有奖励。”
  狗子眼前一亮:“什么奖励?”
  李政低头翻开文件:“你不是喜欢佘兆南的车么,如果能坚持半个月满勤,我可以考虑送你一辆。”
  “……”
  狗子闹了个没趣,摊开手转身走人。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合上,李政抬头盯了门半晌,微皱起眉头。 
  狗子没趁机赖皮赖脸要求亲嘴共浴之类的奖励,的确是有些出乎李政的意料,他不会真认为赖小狗会知难而退,反倒更担心他再起极端,涌起逃跑的念头。
  爱没爱上不确定,怕他会再次离开的心倒是一直悬着,光是想着就已经无法集中精神工作下去了。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能代替的。
  。
  二明约狗子在路边摊吃烤串,本是想消遣这段日子以来的寂寞,没想成狗子比他还寂寞。
  二明给狗子满上:“政哥不是已经给你机会追求他了么,怎么还不开心。”
  狗子推开杯子对瓶吹,咕咚咕咚一股劲下去大半瓶:“爽!”
  “哈哈,对,糙老爷们嘛,就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你看现在一个个大老爷们抹脂擦粉细声细气儿,我都恨不得上前一脚踹化他们胯。下那二两筋肉!”
  二明拍桌子:“老板,再给我上二十块钱肉串,烤老点儿!!”
  “嗝!”狗子挂着与外貌极其不符的伤感:“二明哥,说的太对了,可你不也耐抹脂擦粉的阿信哥么。”
  “谁说的,我不耐他,傻。逼才耐他!”
  狗子不屑他的调调儿,抓起酒瓶子继续吹。
  。
  “嚯,牛X的车,个轮子就够咱好几年的开销了。”
  “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指定是大有钱人家地儿子。”
  “呸,都是国家的败类,自己老子有几个臭钱恨不得显摆给全世界看。”
  李政接到二明电话去路边摊接狗子,狗子吐的稀里哗啦还不忘向那些对李政指指点点冒酸气的人叫嚣:“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扛大板锹的!一群穷B!!!!”
  有个人气不过,小声嘟嚷:“你有钱还出来吃路边摊!个土鳖样!”
  狗子不让呛了,指着人家大步上前:“三炮子!特么活腻歪了是不!我把你腿儿掐断塞。屁。眼。子里当烧鸡卖了!呕!”
  李政:“……”
  。
  李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人弄回来了,肉滚子蹬蹬蹬将左摇四晃的赖小狗冲击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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