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把身体埋进椅子里,自怜自哀的想,其实我也是缺爱的孩子啊!
挂完点滴后,林知一个人慢慢的走出了医院,路过医院花坛时,突然被朝着自己飞来的皮球给吓住了。
只听“砰”的一声,林知蹲下身,捂着脸,眯起眼,抬起头,看着那位砸到他的仁兄。
而后,他愣住了,捂着脸的手慢慢垂下,无力又蜷缩。
对方看到他那半张是球印子的脸也一愣,后又看他呆呆的模样,皱起眉,道:“你没事吧,我和小朗玩球,没注意到你走过,真是对不起。”
这时,推着轮椅过来了一个小男孩,一脸通红,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扔到了你,哥哥,你别怪梁哥哥,都是我的错。”
此刻的林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得一下炸开,然后是五颜六色的烟火窜入空中。
他反应过来,咧嘴一笑,摸摸小男孩的头,看着他惶惶不安的脸色,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没事儿,我刚才还觉得这几天我脑袋堵住了,你刚才那一下,刚好把我给通了,一点事儿都没有,还特舒服呢?”
他也就差没问,你要不也来一下了!
小男孩听了果然眉开眼笑,道:“哥哥,你人真好。”
那男人在旁也笑了,他勾着薄薄的嘴唇,英俊的脸庞上带着轻轻的笑,不灿烂,却有着一股令人着迷的味道。
林知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眯起眼,一脸笑意的伸出手道:“我叫林知,你们呢?认识一下,也算是……不撞不相识啊!”
男人伸出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轻轻触碰,一模一样的触感,那干燥温热的手掌,让林知身体一颤,他竖着耳朵,听着对面坐在轮椅上的梁山回答道:“我叫梁山,很高兴认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假装精神病有问题吗
他在心里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听着他那陌生的问候,疏离的口吻,在林知心上狠狠地划了一击。
他想,这种情节他早就预料到了,可是没想到,当他真的见到自己喜欢的那串数据真人后,见到他对于自己这陌生的口吻,竟然心还是会有点酸涩的。
可,伴随着那些许的酸涩,还有的却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悸动。
原来脱离游戏,在现实中去看的话,那只野兽也有这么温善的时候啊!
梁山还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因为身体的原因,坐着轮椅,似乎是消瘦了些许。林知现在虽对于这个人好奇的要命,可是他还是压抑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的问好,不动声色的关切,不动声色的离开。
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哀怨,尼玛,什么情报都没有得到!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见到了梁山之后,林知就一直借口去医院看病了。
医生检查了下林知的舌苔,看了看他的面色,平静道:“今天又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胃疼。”
医生无奈道:“你昨天不就是胃疼吗?都给配药了。”
“今天不一样,人家那个来了!”
“哎,孩子,你还是出门左拐吧!你让我压力颇大啊!”
“左拐?那是神经科啊……恩,也好,换种病看看,免得他怀疑。”
医生黑线,已经怀疑彻底了,好吧!
这日下午天气晴朗,梁山正做着复健,他两手撑着扶手,双脚着地,虚浮的走着。
林知就坐在一旁的木地板上,看他勉强的动作,此刻这消瘦散发着病气的梁山是和游戏里那高大健壮的男人有很大区别的,可林知却没有排斥。
在他心目中认定一个人,容貌身材并不是第一,最主要的是感觉。
游戏里的梁山,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兽性的味道,那种喜爱独占,控制欲强的个性,因为他那健硕的身材那显得更具有魅力。
也许现在那位努力复健的梁山身体是虚弱的,可林知知道,他那骨子里的东西依旧还在,不曾改变过。
那种属于野兽的独一无二的占有欲,认定了便画圈做记号,任谁也夺不去了。
说实话,这样的梁山让林知着迷。
林知一开始用着生病的借口,后来还是被梁山给拆穿了,主要是他拿着精神病的检查单给梁山看,太不科学了。
梁山大概也是觉得林知勇气可嘉,也没排斥这个自然熟,慢慢接近自己的人。
其实也是他太孤单了,一年前发生车祸,在医院里变成植物人躺了大半年,几月前才慢慢恢复神智。在这期间,只有专门请来的护工照顾,家人朋友都没有来。
也是他从前戾气太重,在家搞得家中乌烟瘴气,在朋友这弄得大家不欢而散,他这个人似乎呆在哪里都不适合,没有人喜欢他,想要和他说说话的。
在军队里的时候,那位执教的教官就曾说过他这点,可是那时候年少气盛,一听别人的批评,身上的戾气就更盛了。
之后,就再也没人能管得住他,家里人对他的感情也不深,后来发生车祸,就请了一名护工来照顾他,他们一开始还偶尔会来看看,可后来就连偶尔都没有了。
也是,谁会想去看一个昏睡的恶鬼呢?
不过,他这成植物人大半年,醒来后,身上的气势倒是淡下去了许多,原本爆表的戾气渐渐消散,倒是多了几分冷淡疏离的意味。
这些复健的日常,都是林知陪在梁山的身边,他看着梁山努力复健锻炼的样子,由衷的感动啊!
特别希望,他能够练到游戏里那样的身材,一想到脱光衣服的梁山任由自己摸他结实紧绷的胸肌腹肌,就让人血脉膨胀啊!
林知,在那边荡漾了!
梁山靠在一旁的单杠上,朝他看了看,对上林知亮晶晶的眸子,顿时寒毛颤悚。
谁能告诉他,这种凉飕飕被人窥探的感觉是什么啊!
午后的阳光轻轻洒落,从医院的大窗户外肆意的进入室内,那靠在白色墙壁上的青年,昏昏欲睡。
穿着病号服的梁山,停下自己的动作,双脚踩地,步伐虽还是生硬,却比一开始要好得多了。他早已大汗淋漓,却还是不间歇的锻炼着,他知道他的身体是恢复不了像以前巅峰时期的了。
可要如正常人那般,还是容易的,就是要多下点功夫。
他来来回回在地上走了一圈,而后停在了那睡去了的青年面前,遮住了一片挥洒的阳光。
林知迷迷糊糊的感到头顶一片阴影,他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就看到梁山站在自己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心脏猛烈的一跳,“刷”的一下,他站了起来。
林知是属于那种瘦瘦长长的,没想到此刻站在梁山面前,还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
“怎么了?”和梁山站得近,气势还真是吓人呢,林知弱弱的问了一声。
梁山没有回答,他的身体晃了下,靠在了林知的身上,身体虽消瘦了不少,可是那么大的个子,分量可是不轻的啊!
梁山趴在林知身上,脸颊蹭蹭,“我刚才练了太久,现在没力气了,小知,你背我吧!”
能说不吗?
林知龇牙,卖力的扛着他。
像背着个树袋熊一样,林知艰辛的挪到了病房,却被站在病房外的一群黑衣人给闹的差点撒手。
梁山差点从林知背上摔下来,他紧紧的勾住林知的脖子,可怜的林知被他弄得差点被勒死。
他扑腾着梁山的大手,对方终于是松了些许,可依旧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不松手。
“咦,梁山,那些人是谁,你认识吗?”
梁山也看过去,淡淡的一瞥,“不认识。”
这时,黑衣人走过来,毕恭毕敬的站直着,“大少,夫人听你可以出院了,派我们来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回去和张女士说,等过些日子,我会去看他的。”
“好的,大少,您的东西我们帮你整理好了,请您自己也小心,注意身体。”
黑衣人看着,传说中的梁大少趴在那个长相清秀的青年身上,嘴角抽搐了下。
待人都走尽后,林知一直压抑的惊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哇,梁山你家是黑道?”
梁山黑线,从林知背上下来,走进病房,“那只是张女士的特殊癖好,和我家没关系。”
“哦,是这样啊!”林知可疑的眯起眼,点点头。
梁山看他一脸不相信,无奈的摇摇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问道:“对了,小知你的病好些了吗?”
“咦?”
“前几天,不是还在说精神不好,这里的精神科让你去看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能说啊?”
“咦?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少二少傻傻分不清
☆、梁先生的美人计
梁山身体恢复的很快,医生检查后也对他能恢复的这么快而感到惊讶,林知也是对他由衷的羡慕。
梁山则说:“你要是常常大伤小伤不断,身体的承受力也会和我一样的,所以,没什么好羡慕的。”
林知偷偷的看去,此刻梁山正在换上自己的衣服,光…裸的后背对着自己,果然上面布满了零星的伤疤,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
“一定很痛吧!”
梁山穿着衣服的手一顿,加快了动作,手穿进衬衫袖子内,若无其事道:“恩,以前会痛。”
“……”
后面的林知不说话了,梁山勾了勾嘴角,用余光拼命的想去看,就发现林知哭丧着脸,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后背。他心底窃喜,咳嗽了声,震了震虎腰,林知一惊,一双眼已变成了兔子。
梁山假装没看见,弯下腰脱掉裤子,露出了骚气的黑色内裤。正对着他后面的林知,顿时浑身一颤,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强大的男性荷尔蒙,烧得他面红耳赤。
看着梁山滚翘的屁股,随着弯腰起身,若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勾引的意味,林知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朝天看。
可是……一秒后,他瞪大了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梁山的翘臀看啊看,直到那抹风景被卡其色裤子遮住,他才堪堪转移视线。
一直忍着笑意的梁山,看到林知意犹未尽的模样,终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把林知吓了一跳。
“喂喂!你没事吧?”
梁山拼命忍住笑意,大声的咳嗽了几声,一张脸泛起了潮红,又把林知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美色当前,林知没控制住自己,他看着梁先生潮红的脸颊,那英俊的线条伴随着他胸膛的欺负,仿佛化成了月老的红线,勾住了他的心神。
手忍不住轻轻抚上梁山的脸颊,温热粗粝。
他知道,那是属于军人的脸,常年出外演练,风吹雨打日晒不歇,渐渐地他的脸上就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面具,保护着他,却隔离了旁人。
而如今,林知正抚摸着这张面具,妄想着能把他掀开,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温热。
手被握住,梁山皱眉,“你在我脸上瞎摸什么?”
林知一怔,回过神来,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啥,没啥啊,哈哈,你脸上有苍蝇!”
梁山噗的笑出声,伸手捏住林知圆鼓鼓的脸颊,“你脸上才有苍蝇呢?哈哈哈!”
完蛋了,形象尽毁,林知低下头,走的时候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梁山身后,走一步挪一步的。
走出医院,梁山招了的士,问林知:“你家在哪?”
“恩,北川路朝洋小区。”
梁山点点头,对司机道:“师傅,就到他说的这个地址去。”
“咦?梁山你也住在那里?”
“不是。”
“那你去那干什么啊?”
“和你一起啊,我家不在A市,身边又没钱,不能住酒店,所以,小知你养我吧!”
“咦?”
林知惊吓,他想问你不是有个混黑道的张女士吗?怎么会没钱,怎么会没地方住?可是,转眼就想到了刚才在病房里梁先生那诱人的翘臀,那日后定会让人血脉膨胀的健壮身材,咽了咽口水,无耻的答应了。
或者说,是他无耻的硬了,不得不答应。
司机开到了小区门口,林知下车后,梁山就跟在他身侧,挨得很近,让林知感觉自己就是在他怀抱里的。
“你不用跟我这么紧啦?”
“近吗?”梁山于是后退一步,错开了少许距离,“这样呢?”
“还好!”林知不得不承认,两人相离远了,他没感到轻松,反倒是有些失落了。真多嘴,他在心里骂自己。
一直到家,两人都没接什么话题,不过到一点都不压抑,因为这两人心里都藏着事情,没时间管这令人尴尬的气氛。
林知的家处在A市的远郊,他无父无母一个人住着,一个月的收入不固定,租不起市中心,就在远郊租了一公寓,每月的钱满打满算还是绰绰有余的。
梁山跟着他到了他的居所,林知的房子和他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