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这两天的烦恼,陈洛的心里一时堵得慌。已经有多久了,裴文都没再抱过他。就算他主动提出来,裴文也会说,对不起,能不能改天?他不想追着裴文问还爱不爱他。只是……如果对这个人的身体都失去了兴趣,真的还能算爱着么。陈洛知道,至少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没办法的。他喜欢裴文,就会想和裴文睡。
陈洛默默不语,从裴文手里接过了纸巾,把裤子也擦了擦。
“我怎么老给你惹麻烦……”他轻轻地说。
裴文在陈洛抬起脸的时候,用那只干净的手轻捏了一下陈洛软软的面颊,眼里浮现的温柔像一汪春水。
“你哪天不惹麻烦了,我才紧张。”
陈洛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怔怔地看着裴文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
这样的感觉让他焦躁不安。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裴文在想些什么。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还是裴文,还是两个人都有问题。
许久,陈洛默默地拉好裤子拉链,把纸巾扔进了废纸篓里。
“不高兴了?”裴文关切地看着陈洛。
“今天晚上,”陈洛直直地看着裴文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我要。”裴文愣了愣,还没有开口,陈洛便大声说,“我就是欠操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找别人去!”
话音刚落,陈洛听到了隔间外面的开门声。公厕里又进来了个人。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对视着,听着那个进来的人解决了生理问题,又离开了。
“什么意思?”裴文沉下了声音。
“你才是什么意思!”陈洛的话语冲口而出。一时心里的委屈都涌上来,让他看上去像是只被惹毛的小狗。
“……别闹了。司机还等在外面呢。”
裴文刚想转身开门,陈洛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我跟别人走也不要紧?”
“为什么要这么以为?”
“那你为什么不肯碰我?从我们搬到那个家,你他妈一共碰过我几次?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快忘了你鸡|巴长什么样了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陈洛原想忍着不说,一开了口,就收不住。
裴文闭着嘴,静静地盯着陈洛看了一会儿。
“先让我去洗个手。”
“……”
陈洛默默地松开了手。裴文打开了门,走出了那个隔间。
陈洛知道,都这样炸毛了,他还是不想直接回答自己。
“这两天有点累了,可能疏忽你了。等过一阵子好不好?”
陈洛也跟着走出了隔间,低着眼走到裴文身边。
再闹下去就没意思了。或许裴文是真的累了。或许每天加班要比自己想象的累得多,累得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都被遗忘了,累得周末都缓不过来。他只能这么让自己相信。
两个人回到了车上,裴文坐到了后排,坐在陈洛身边。陈洛的心里仍然疙瘩着,一语不发。
 
母亲的敏感却总是让人哭笑不得。到了母亲家里,说上几句话,母亲便察觉出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她故意让裴文陪自己上楼上的房间拿东西,悄悄地问他,“吵架了?”
裴文有些无奈,抚了抚母亲的背脊,“没有。”
“你们的事我是不想管,”母亲看了裴文一眼,“不过啊,你要是太宠着他,脾气会被惯出来的。知不知道,到时候……”
“妈——”裴文浅浅地笑了,“别乱想了。”
母亲大多如此。知道自己的孩子在与人交往,便开始担忧孩子是不是太忍让着对方,是不是吃了什么亏。一点点细枝末节,都能想到严重的地方去。裴文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样的。去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外表光鲜洋气,内心却还是摆脱不了中国式母亲的特点。
这样的女人,谁说不可爱呢。
“陈洛他有时候是有点孩子气,但是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母亲对着裴文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啊……反正你觉得好就行了。别委屈了自己知道不?”
“嗯。”
“喏,这个搬出去,今天烤小蛋糕给你们吃。我在美国的时候跟一个同事学的。”母亲拨开层层叠叠的杂物,指着一个烤箱对裴文说,“我今天去买到那个黄油了,很新鲜的,还有上次跟你说的巧克力粉……”母亲一边随手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和裴文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买来的东西。裴文稳稳地将那个烤箱拿起来,等着母亲收拾好,一起走出房里。
陈洛正站在客厅里,逗着热带鱼玩。
“妈……这个鱼等你去美国了怎么办?”听到他们下了楼,陈洛抬头问道。他看到裴文手里捧着个大烤箱,赶快跑过去帮忙。
“这个啊……”母亲笑了笑,“养不到那个时候的。我养的鱼很容易死的。”她便说着便走过去把厨房门打开了,“来,搬到这里。”说着,让过身子,让搬着烤箱的两个人走进厨房。
“我以前喜欢养很多东西的,都死掉了。就是养了个儿子养到那么大了。”
听到母亲把裴文和小宠物放一起说,陈洛忍不住笑了笑。
“裴文生出来的时候才像个热水瓶那么大,那时我真是吓死了,不知道怎么把这么个小东西养活。结果莫名其妙就这么大了,还这么帅。”
裴文无奈地苦笑一声。母亲总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恋子情节。
晚饭过后,母亲的小蛋糕出炉了。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尝着蛋糕。说好了似的,那一天,谁也没有提起葬礼的事。
吃完了蛋糕,裴文和陈洛便回家了。两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又冷了下来。白天的那场对话,谁都没有忘记。陈洛不小心向裴文发了火,心里有些别扭,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路他们都很少说话。
刚刚踏进家门,他们的沉默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陈洛一边脱鞋,一边接起电话。嘀咕了半天,陈洛挂了电话,对裴文说,“我出去一下哈,可能晚点回来的。一个哥们儿要出国了,去帮他送行。”
陈洛汇报了一下,又重新准备穿鞋。鞋子还没有穿到脚上,手腕就被裴文拉住了。
“别去了。”
“啊……?”陈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来该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的吧。”
“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他了。别人帮他订机票订早了,所以今天突然说吃散伙饭。”陈洛解释着。
“不行。”裴文的表情却异常的严肃。
陈洛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我把东西带着,今晚先去孙奇真那儿住一晚,明天就不会迟到了。我以前租的那个房间还空着。”
好像没听到陈洛的话似的,裴文说道,“你说到几点,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天色已晚,陈洛急着要走,便缩手想挣开裴文的手。
“不是小孩子也会遇到危险,以前的事你忘了?”
“那都说我住在以前租的房子里,够安全了吧!”陈洛心里原本不爽,声音大了些。
“要去的话,我就在十点之前来接你。否则不准去。”
陈洛有些恼火。
“你讲点理好不好?干嘛不准去!现在都快八点半了,怎么在十点以前回来啊!”
再说你又不准备碰我!陈洛恨恨想着。
他甩开裴文的手,转身就要穿鞋。裴文突然一把拽住他就往房里拖。陈洛毫无防备地被拖着走,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了。
“喂!你干嘛啊……!”
陈洛使劲扯着裴文的手臂,一路挣扎着被拖进房里。裴文一声不响,把陈洛往床上用力一推。陈洛啪地摔到床上,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没反应过来,裴文一手卡住他的脖子,粗暴地用吻堵住了他的嘴。裴文的舌头钻进齿缝里,搅着他的舌头。
“唔……!”
突如其来的强吻让陈洛一时慌了手脚,本能地又踢又蹬,拼命挣扎。好像嫌吻得不够深,裴文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舌头几乎舔到陈洛的喉间。陈洛被吻得几乎窒息,不知为何觉得怕,往后缩着舌头。他只想裴文快点停下来,用尽力气才把裴文推开。
他大口喘着气。裴文还压在他身上,发狠地看着他。
“这么晚出去干嘛,我不跟你做你就去跟别人做?”又是这样冰冷的语调。那句话让陈洛心里一酸,嘴微微动了动,不知如何回答。
裴文的表情写着,他很生气。陈洛没有想到裴文为自己说的这句话气成那样。
裴文没有等他回答,不由分说地撸起他的汗衫,手掌粗鲁地在他的身上上下摸索着。陈洛被整个压在床上,嘴又被裴文的吻堵住了。
只因为裴文的那句质问,陈洛失去了抵抗力。他不再去推,两手软软搭在了床上,任凭裴文在他身上。他只觉得下|身发热,那里竟硬了起来。
裴文吻着他的脸颊,耳垂。热乎乎的喘息呼进了陈洛的耳朵里。
对了,裴文是在生他的气,因为那句存心用来气裴文的话。陈洛慢慢醒悟了过来,高兴得有点想哭。他也伸手环抱住了裴文,在他的背脊上贪婪地摸索。他使劲把衬衫从裴文的裤腰里扯出来,两手探进去摸着裴文的裸背。他感觉到裴文腿间的硬物抵到了自己腿上,一阵愉悦的震颤传遍了全身,让他眼花缭乱。他猛地一个翻身,将裴文压在身下,拥着他使劲吻。他完全乱了呼吸,用下|身忘我地摩擦着裴文的腿间。裴文解开了陈洛的裤子纽扣,利落地拉开拉链,手伸进裤子揉捏着陈洛的股瓣,探进股缝,感受这那里细嫩的皮肤。猛地又是一个翻身,将陈洛压在了下面,将他的裤子扯到了膝盖。裴文跪坐起来,将自己的皮带解开,裤子脱下来,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润滑油拿出来。他胡乱挤了几滴抹在勃|起的分|身上,将瓶子随手一扔,便压住陈洛的腿,将他的膝盖几乎压到肩膀。
“啊……!”陈洛还等着裴文用手指帮他放松,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失口叫了一声。裴文竟直接上了。身体毫无准备地被填满了,陈洛痛得绷紧了脚背。
“别……你……你慢点!”
膝盖还缠着脱到一半的裤子,陈洛动不得腿,便伸手去推裴文。裴文将他的两手一抓,按在床上,用力地一下下顶他。后|穴毫不掩饰着一个多月的期待,每一下摩擦都是一阵酥麻,传遍了陈洛的全身。习惯了裴文的温柔攻势,陈洛第一次受到这么粗鲁的对待。感觉太过强烈,他拼命挣脱裴文压着他的手。好容易挣脱开了,伸手便搂住裴文脖子,浑身一颤,射|了出来。
裴文终于暂停了一下,看着身下的人胸口一起一伏。
“怎么这么快。”
听着裴文的声音恢复了温和,陈洛提起发软的手,一拳头砸在裴文肩上。
“要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小裴同学变身啦~代表月亮上了小洛同学~
(对手指~)
姑娘们~迟来的情人节祝福~~
上点(虽然挺清淡)的肉肉~捂脸~~溜~~
85、无欲有求 。。。
那天晚上,陈洛终究没有去成告别宴。将近半夜才打电话给那哥们儿,确认了飞机的航班,第二天凌晨五点赶去机场和他见了次面,道了别。
回到市里时,七点还不到。满天都是翻滚的云浪,薄薄的阳光渗透过云层,幽幽地洒在地上。街上已经有不少上班族匆匆行走。穿着便装的妇女牵着狗悠闲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下了车,陈洛单肩背着包,双手插着口袋,默默跟在裴文身边。两个人一早上从理东西,出门,一直到打车去机场,互相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讲。陈洛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家伙,心里早快闷出蘑菇来了。
难不成就这么闷不吭声的……我就去上课他就去上班了……?陈洛暗暗想着,怎么找个机会跟裴文说话。
一早上,陈洛都沉浸在昨天那个放纵的夜晚。想起那些情景就让他脸红耳热,忍不住回味了一阵,便觉得口干舌燥。不过……那样他们就算和好了?狗爸还在生他的气吗?他惴惴不安地揣测,跟他搭话,会不会热脸贴了冷屁股。
要不,存心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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