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着吉祥一溜烟跑进了房间里。
房中躺在床上的吉祥一睁眼又羞又恼的,捶着丈夫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非要……………现在,现在可………………丢人死了!"
林叔呵呵笑着拽了她的手,"别打疼自己了,都怪我,怪我"
看着吉祥欢畅后含羞带怒的模样儿他真心觉得自己又想要了,下面蓄势再度抬头了。
吉祥看着绯红了脸说到,"以后白天在不许………………"
"那晚上………………"林叔赶忙焦急起来。
"晚上再说!"吉祥没好气地说到,嗔怒着看着这个像是小孩子贪嘴一样的男人,只是他却让她心里胀满了幸福感,她觉得自己终于活得像个女人了。
可想到刚刚黑妹和三木看到他们的状况了,肯定是知晓,"我再没脸见人了!"
埋头就把脸扑到枕头上。
"不用担心,没事儿的,刚刚三木说了,黑妹是刚好到厨房放东西的,因该没听到什么,再说了,三木还打圆场了,不怕啊!"
林叔耐心地哄着吉祥。
那一边黑妹和三木尴尬无比之下直接跑出了院子上街买东西去了。
两人都有有些不自然地走在路上。
"三木,你,你说,我姐这样幸福吗?"
"当然,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你姐!"三木挑眉看她。
好死不死地又加了句,"年后你就知道了!"
黑妹窘死了,嘴硬地回到,"我不想知道!"
"那可不行,你必须知道,还要日日夜夜都知道,不然岂不是害了我一生的幸福!"
"下半身动物!"黑妹啜了一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面上却始终春风得意的神情。
也是为了缓解刚刚尴尬气氛,黑妹一走到主街道上见铺子就进去逛逛。
她想买布料,想着胖丫也该慢慢准备自己绣出嫁的床上用品衣物什么的。
于是自然而然想起上次看到的吴妈的铺子,再肯定就想到了青水,想着青水自己的纠缠,忽然心中一动,不如就趁这次机会把三木带过去一起给他们看看,也叫他死心了,免得以后惹出什么龌龊事儿来。
先到这里不再犹豫直奔吴妈的铺子。
哪知道那铺子里竟然换人了,是个年纪还大些高个子的瘦女人。
原来上个月吴妈就带着青水进城准备开年以后的春试去了,索性把铺子租给别人经营了。
"吴妈以后可是有福的人啊,她儿子青水也是个长进的,绝对能考上的,等有个一官半职的,吴妈就坐着等官家老太太了,哈哈哈哈……………"
这女人说着一脸的羡慕样儿。
黑妹看她是个和善的老实人于是也就多聊了几句,也买了很多布料走了,可把这老板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地夸黑妹利落好看,等到见三木转过脸来更是夸赞得合不拢嘴。
又买了一些吃食,鱼肉的,两人心情这才轻松着回到林叔的院子。
林叔和吉祥已经打开铺子门了,看到黑妹三木回来装着没事儿似的又一本正经地招呼着两人。
三木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黑妹还是觉得尴尬,打了招呼就说要回家去。
结果吉祥急忙拦下,"二妹,三木,晚上就在家里吃了饭再回去吧!"
"不了,回家还要赶着做冬至肉呢!"
黑妹推辞到。
"黑妹,就在这里吃饭吧,冬至肉的事你可以放心了,你姐今天一早就做好了呢,还说过两天回村里送回去,正好你今天来了,就带回去,免得还要赶回去做。"
"是啊,三木,快劝劝黑妹,就在镇上留一晚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吉祥转头对着三木下手劝到。
最终黑妹和三木还是留在镇上住一晚。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小镇上清凉的乡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晚上的时候,华灯初上,四人聚集在一桌。
吉祥做了好多好吃的,林叔非要拉着黑妹喝酒,倒是吉祥温柔体贴地对几人忙左忙右夹菜的。
黑妹和林叔喝酒聊天,两人唾沫横飞地瞎侃,一边吉祥温言笑语的,林三木不自觉地唇边荡漾着浅笑,这笑容灿若星光。
85热闹
大叶村冬至以后最大的喜事就是五娘和云哥儿成亲的事了。
五娘的三个哥哥中;有一个是木匠一个是漆匠,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利用闲暇的时间为五娘准备嫁妆了。
其实乡里人成亲的嫁妆除了床上用品的被子,绣品这些东西;最大的重头戏其实是家具;对于稍稍讲究点的人家;女儿家嫁妆里有多少家具十分重要,而家具的多少也可以看出这家对于女儿的重视程度。
所以五娘的嫁妆家具就成了最出彩的。
成亲这天的一大早五娘家的几个哥哥就把嫁妆全部终于搬出了家门,放在院子里展示,等着云哥这边的人过来抬嫁妆。
一抬出来整个下村都轰动了;大伙儿纷纷拥进她家的院子来相看;个个咂咂称赞。
雕花儿的宽大木床;镶铜边儿的红木箱子;瞄着君子兰花儿的洗脸盆架子,还有上漆上出流纹的梳妆台,特别是那上面镶嵌的镜子。
古代镜子还是很贵的东西,这一面镜子也快有一两银子钱了,是五娘的三哥出钱的。
因为树是山上砍的也不要什么钱,大哥二哥出工费力的,所以三哥就出了银子。
等到云哥带着冯姓的一帮小伙儿过来搬嫁妆接亲的时候可被好好刁难了一番。
下村的人心里不平衡了,这么好的嫁妆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嫁到上村去了,还是个穷落户。
好在云哥百依百顺的,叫磕头就磕头,叫吃辣椒面儿就吃,最后还是五娘的母亲打圆场让云哥脱身的。
丈母娘疼女婿,这是一点都木错的啊!
上村菊珍婶儿一边招呼宾客一边不时地等着云哥儿回来,这儿媳妇进门可要把她喜得合不拢嘴了。
她穿着一身粉红的衣裙站在门口守望着,别人打趣她,"哟,菊珍啊,又不是你成亲,怎么红衣服穿在你身上啊!"
"怎么着,我儿子去了好媳妇!老娘高兴啊!"
远远看着一对人马回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也渐近了,赶紧对傻三儿说到,"快,傻三儿,炸鞭了,你哥嫂到家了!"
傻三儿已经快十岁了,十分伶俐,手上早已准备了香,赶紧拿了长鞭出来点上。
于是噼里啪啦起来,好不欢畅。
左右隔壁的礼早就送了,其实也就几个铜板的事情,乡里人家送不起多少钱,再说大家都觉得菊珍家的酒席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抠门是出了名儿的。
其实若是主家小里小气的,还是能赚到几个小钱的,若是大方的人家多少都要贴写钱财的。
但这次大家还真是猜错了,因为在云哥儿的督促下,这次的喜宴菊珍还真是舍了钱好好办的。
这会儿听到炸鞭声就知道新娘回家了,这就要开始准备吃喜宴了,都赶紧出门去她家。
按照乡里的规矩,新媳妇进门是要给婆婆下跪叩头的,可菊珍婶儿的心思此刻全在一旦旦抬进门的嫁妆上了,心里那个雀跃啊。
这么多的好东西啊。
跟着五娘旁边的是她的姨,因为五娘盖着红头巾,一路都是一边云哥儿,一边她姨扶过来的。
看到菊珍没有说立即叩头跪拜她赶紧将五娘送进了新房,又招呼大家把嫁妆都搬到新房离去,房里早有许多村里的姑娘等着帮忙热闹的,其中就有黑妹和胖丫,四丫的。
最先放下的就是那雕花的大床,一放下,黑妹和胖丫就开始铺新床,都是崭新的棉絮大红绣花的被单的,好喜庆啊!
五娘的姨安排好摆设后径直回家去了,因为房里人多还有那个洗脸盆架子没有搬进去。
因为乡里人有一些洗脸是习惯在房里,于是把洗脸盆架子摆在门后面,也有一些为了方便打水泼水的,直接放在房门外面,所以五娘的姨想着洗脸盆架子直接放在门外面也行,左右现在放不下,等忙完了,五娘想放在哪儿再说。
五娘娘家也在办嫁女儿的酒席,她肯定是参加那一方的,得赶紧回去。
所有吃酒席的已经入席落座了,个个微笑着恭喜菊珍和云哥。
第一碗菜一上来,大家赶紧拿起筷子开吃了,云哥开始一桌桌地敬酒。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菊珍的动向。
她的眼珠子全黏在了那个洗脸盆架子上一个东西了。
洗脸盆架子的正中间搭手巾的靠背正中央尽管那描了一朵君子兰花的木块竟然是活泛的,此刻因为搬动那块木板已经微微翻了过来,另一面竟然是一块小镜子。
菊珍看了啧啧称奇,这么多年她房中连半块镜子都没有啊,而这块竟然做得如此精巧。
她一步步走过去面向众人,将手背在身后去摸索那块镜子,哪知道那镜子轻轻一拽竟然就到了她的手上,凭着摸索她本能地知道这是一块插镜,下面有个木柄。
鬼使神差的,她就想着要是这插镜能放在自己的床头,每天对镜子梳头整衣的,那该多美啊。
所以说人一旦其了贪念那是刹不住车的,她现在满心思都是这块镜子,脑子里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
可这会儿她的房间里也有人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正想着一眼看到门后面的鸡窝。
乡里的鸡窝都是竹子栅栏起来的正方形,一般鸡多的单独放一个鸡棚子,鸡少的也就直接放在堂屋的门后面。
菊珍家的鸡窝就正在门后面,而且挨着她这一边,她只要走三步路就可以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那里了,于是她一步步磨蹭着走了过去。
可有个人却无意中看到了她的动作。
这个人正是已经嫁给冯勇的香草。
说来也巧,她和五娘关系并不好,但因为来新房帮忙都能拿到几文钱的吉利钱,所以一大早冯勇就催着她来了,可新房里的床上五娘和黑妹她们几个关系好的,说说笑笑,她完全插不上话讪讪地站在一边,正好斜眼就看到大门边鸡窝的秘密。
喜宴在吃到第三碗菜的时候是要再次炸鞭迎接新娘出来吃酒的。
等到傻三儿鞭一炸,新房里众人簇拥着五娘上酒席,谁也没有在意香草。
酒席的菜已经上完了,最后上来的是一些下饭的农家小菜,象酸萝卜,炒豆子,花生米什么的,紧跟着就上粗粮饭了。
一些吃饱了又大方的爷们边先走了,还有一半儿都是写姑婆的,觉得送礼了不多吃点划不来,于是硬要吃完饭再回去。
这里面就有冯勇冯刚兄弟,别的婆娘都好笑地看着这对兄弟,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德行,更多的人鄙夷地看着香草。
香草从小在家也是被抬着的,再加上嫁到冯勇家大不如以前,心中自是愤懑不平的,现在被这么多人鄙视着她更受不了这个气了,于是拉着冯勇要回家。
冯勇是个火爆脾气的,觉得自己吃碗饭而已,被老婆这样指指说说拉拉扯扯的很没面子,很恼火地站起身把香草猛的一推,香草没有站稳一下子后倒在地上,身上不知从哪儿咕噜噜滚出一个东西来,一下子撞到放锅的铁架子上,一声清脆,众人这才看清楚是一面插镜。
镜子已经破得七零八落,剩下一面光秃秃的木制后托。
偏偏这木质后托五娘看着那么眼熟。
"香草,你偷我洗脸盆架子上的插镜!"
五娘也不时好惹的,当场认出来东西当即质问。
有人将拿空木托子对着墙边的洗脸盆架子一比,顿时众人都明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勇一下子愣了,如今证据确凿,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媳妇偷了东西还摔破了,先不说五娘娘家兄弟几个不好惹,就说现在他的脸也没地儿放啊,虽然他们兄弟不讨喜,但从来不会偷鸡摸狗的。
所以当下冯勇脸色就变了,站起身拎起香草就是几个耳光,边打边骂到,"贱…货,我叫你手脚不干净的…………现在好了,看我不打死你………"
一边打一边跟五娘赔礼说好话的。
说实话黑妹一向看不起大女人的男人,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差。
但此刻黑妹真心有点觉得冯勇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简单粗暴了,他还是个很聪明的人,因为这个时候他只有打香草这唯一的一条出路了。
只要打了香草,一来也算是平息了众怒,五娘的娘家哥哥个个是护妹心切的,他可不敢触霉头,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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