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林遥心里明白,办这事的绝对是叶慈,司徒这电脑白痴打死他也不会啊。
“找到一个文件。里面是乱码,需要几天的时间来破解。”
“文件在你手里吗?”葛东明也似乎看见了曙光。
“啊,在车里。我找了朋友去做。”
葛东明颇有深意的笑了说:“明天给我一个备份吧,总是让你麻烦朋友也过意不去啊。”这葛东明老谋深算了。
司徒基本上是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擅自动手了,不给警方备份的文件怕是也说不过去。
看着司徒吃了亏,林遥倒也不是护短,就是发自内心地说:“组长,你越来越像老狐狸了。”
“小林!你怎么骂人啊?”
司徒哈哈大笑着在众多忙碌的人面前抱紧了林遥的肩膀,颇有被讨回公道的得意劲。
林遥有点红了脸的给了司徒一胳膊肘,葛东明对他们俩这种事早就习惯了,自然无视掉。
“车是在哪里找到的?”司徒的脸上一抹疑云浮现出来。
“今天晚上截获了一批走私物车,这辆就在其中。抓住的那几个人我们在突审,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案情有帮助。”说着,葛东明把手套给了司徒。
“顺藤摸瓜总会找到,要是……”
司徒的话没说完,就听见走廊里唐朔喊着他们跑过来的声音。
唐朔气喘吁吁的站在三个人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指纹,指纹是罗万春和魏鹏的!”
(修) 生命的游戏 16
这个结果让司徒大吃一惊!林遥也是有些难以相信。葛东明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就说:“现在我们不想明着来也不行了,今天小林告诉我那几个孩子已经公开针对罗万春,那我们也只能开始行动。至于魏鹏……”
“等一下东明。老魏的指纹会出现在死者的车里,这并不意外,毕竟他们是同事。你能不能告诉我,老魏的指纹在车上的什么位置?”
“等一会让小唐找个兄弟带你看看,不管魏鹏有没有嫌疑,我们都必须调查他。”
司徒想了想,道:“这无可厚非,今天晚上魏鹏在会所。”
“我这就过去。小林,要是那几个走私的人交代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说完,葛东明用手机联络了他的召唤兽,谭宁。
司徒一头钻进了车里,林遥紧跟着就问他:“你把组长支走了,打算玩什么妖蛾子?”
司徒邪肆的笑说:“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在想老魏似乎在一点一点的被扯进这案子里,弄不好……”
“弄不好什么?”
“我也不愿意这样想,希望下一个受害者不是他。”
“你怀疑有人要杀魏鹏?”
“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案子进展到今天,线索是越来越多,嫌疑人也只锁定在罗万春身上,但是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答案。那简笔画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神秘的客人又是谁?”
看着他带了那么一点不安的表情,林遥惊讶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生气。也许是已经了解了他这一点,又或许是已经接受了他的狡猾,反正林遥象征性的瞪了一眼司徒就算默认了他的做法。
警方的人把车检查的很彻底,司徒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也就随着林遥去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即使是在半夜,办公室里仍有很多人在。看见林遥和司徒走进来,几乎是同时用各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们。
林遥心里很明白,案情进展到今天,自己和司徒的关系足够让周围的人猜忌了。司徒也算是嫌疑人,而他们之间的问题虽然不会在人前招摇,可也没有刻意隐瞒。有些人会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待也不奇怪。
和林遥一样,司徒早就察觉到了办公室里对他们的各异的眼神。迎面就是王芳和周成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他们似乎也看见了司徒,王芳的表情只能用奇怪来形容,而她一旁的周成竟然无视着他们。
林遥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和态度,这么几个小孩子还不至于让他另眼相看。目视着前方的林遥,在淡漠中彰显着傲然清冷高洁的姿态,任由所有人打量着他与司徒亲密的靠近。
自家这位,怕是自己怎么爱都不觉得不够。周遭的目光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看热闹的,还有蔑视的,甚至连厌恶的都有。身边的人坚定而不动摇的步步前行,没有犹豫,没有慌乱和紧张,司徒打从内心深处感谢上天让他找到了林遥。
唐朔早一步回到了办公室,看见林遥他们也回来了,就打开了无人的会议室门。林遥直接走了进去。
司徒坐在椅子上,非常感慨地说:“真是难为东明了。”
“怎么了,司徒大哥?”唐朔搞不懂司徒,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东明不想把我当成嫌疑人看待的同时还让我随意的调查案件,这边呢,不少人会对这种做法表示反对。你说说,这不是难为他了吗?”
林遥偷偷的看了一眼感慨着的司徒,心说,知道难为他了,你还把人当枪使唤!
“林哥,你估计组长会不会抓罗万春?”
“正式拘捕可能还不行,但一定会请他回来喝茶了。”
“那魏鹏呢?”
“估计也少不了他。去找个地方睡一会吧,从明天开始可能忙的连坐下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司徒,你先等等,我给你看点东西。”
“情书还是你的裸照?啊!小,小遥,你,你要杀人了!”
唐朔蹲在地上看着被林遥一脚踹成“胃破裂”的司徒,不知道是不是在同情他。
不多时,返回的林遥扔了一个文件袋给司徒,说是罗万春的资料。
司徒看了一遍之后,就说:“小遥,我走了。”
林遥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而已。
“我,我去找江雨……”
林遥还是不说话的看着他。
“找他问点事。”
林遥依旧不说话的看着他。
“问问他……我说,我都告诉你啊,别瞪我了。我也让江雨去调查罗万春了,按理说也该有消息了,这几天江雨都没有和我联系,我想过去看看。”
“那就去吧,有时间就回家睡一会。”林遥面无表情的说。
这一次,唐朔相当同情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司徒,司徒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妻管严”了。
随性潇洒的司徒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迎面就遇到了杨倩。她敌视的目光彻底被司徒无视以后,带了一身风似的跑进了里面。
司徒并没有使用自己给林遥的车,而是叫了计程车到了廖江雨的家。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天亮,怕是里面的和尚又要骂人了。
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没动静,司徒索性开始砸门!砸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司徒想了想,还是拿出了廖江雨给他的备份钥匙开了门。
进去没用十几分钟,司徒就觉得不对劲了。
卧室的床上乱七八糟的,地面上还有这一只那一只的拖鞋,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倒是还算整齐。
卫生间里,洗衣机的盖子打开着,里面都是些没洗的脏衣服。几条毛巾和浴巾也都乱放在水台上。垃圾桶里有几个瓶子和一个火柴盒,甚至还有扔掉的内裤。
客厅的桌上有半碗没吃完的泡面,还有一罐空的啤酒,香烟和打火机在沙发上。最让司徒感到不安的是,廖江雨看得比自己眼珠子还重要的一个观音挂件竟然被放在一次性的盘子上。
臭和尚出事了!司徒的心猛的就提到了嗓子眼。
“司徒,你不要离开江雨家,我马上过去!”
接到司徒的电话以后,叶慈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放下手上的工作,拿了外衣急奔着出了门。
在叶慈赶到廖江雨的时候,正看见司徒只穿了件衬衫在挖厨房的地面砖。
“干什么呢?”叶慈可不觉的廖江雨会土遁了。
“江雨要是自己走的,一定会带走。”
“带走什么?”叶慈不明白。
“他师傅的手记。好像是一脉单传,江雨买了这房子以后,就在这里挖了一个洞。我刚才看了一下,估计江雨最少走了有三天了。过来帮个忙。”说着,真的掀起了一块石板。
叶慈也赶忙过去看。
石板下面,是用水泥砌好的一个小空间,虽然不大,但却很深。空间的底部有一个木头盒子,司徒去上来以后便打开来看,
盒子里用油纸包着两本书,司徒没有去翻看,他知道,廖江雨极为看重这两本书。曾几何时他闹着就只看一眼,廖江雨就差点跟他绝交了。因此,司徒没有去碰。
“如果江雨是察觉到了某种危险而匆忙离开的,那他一定会带走。你看见他的观音挂件了吗?”司徒问道。
“看见了。那不是他师傅给他的护身符吗……司徒,我想和尚未必是出了事。”
“怎么说?”
“我仔细看过他的观音挂件,绳子上的扣结没有断,说明江雨是自己摘下来的。如果真的是有事发生,江雨不可能会摘下那东西。就算是我们朝最糟糕的地方想,江雨被人害了,那他留下的挂件也该是断掉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江雨留下的挂件是给我们的一种讯息。”
“讯息?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说,就算打电话不方便,用切口留个字条或是发个短信也行啊。”司徒有些急了。
“现在我们这么着急也没用。司徒,你最好问问他事务所的人,最后一次看见江雨是什么时候。”
这句话提醒了司徒,在廖江雨的书房翻找出电话本以后,好半天才找到廖江雨秘书的电话。
司徒刚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边的女孩子就痛哭起来!就连叶慈都听见了像是被拐卖后见到亲人的哭喊声。
“你先别哭了!江雨呢?”司徒没了耐心。
“我也在找他啊,他已经四五天没去事务所了,还有两个案子等他开庭呢,他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啊,呜呜呜呜……当事人都快把我们吃了,司徒先生啊,廖律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呜呜呜呜……”
司徒没心情安慰这个大半夜哭的惊天动地的人,让她立刻赶往事务所跟自己回合以后,就对叶慈说:“去他事务所看看。”
赶往事务所的途中,叶慈就问司徒说:“江雨看过两起命案的资料吗?”
“看过,我把资料给他看过。后来,我让他去查罗万春的事了,江雨不像我们,破案的事他躲还来不及呢,最多也就能帮我查点什么人的背景资料。”
“如果你让他去调查罗万春,那他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失踪的……司徒,两起命案和江雨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江雨重要!案子那边有小遥,我不用担心。江雨……我放不下。”
叶慈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说道:“朋友和恋人,你还是选择了前者。”
司徒没有作声,看着车外急驰而过的黑暗,一双迷人的眼睛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时,司徒就接到了林遥的电话。林遥说不清是什么在起作用,一听司徒的声音就知道他有事了。
“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江雨不见了。”
“不见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说他是消失了,或者是出了意外。但是……小遥,我要去江雨的事务所看看,案子那边的事你多费心吧。我怕是□乏术了。”
“案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去找和尚吧。”林遥知道,廖江雨算是司徒过命的兄弟了。但如果他听见了司徒和叶慈的对话,不知道内心做何感想。
廖江雨的办公室还算是比较整洁,司徒希望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廖江雨平安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一无所获。
司徒问着站在一旁早就哭肿了眼睛的女孩说:“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上周三。”
“这段时间里他一切正常吗?”
“他有过正常的时候吗?”
对于秘书的反问,司徒却没有觉得想笑。
“最近他在忙什么案子,在你看来,他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字半个月前他就不再接受任何案子了,倒是十几天前,自己揽了件家庭暴力纠纷的案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不过看他那样倒是挺上心的。至于不对劲的地方,嗯……好像是有。以往他在怎么忙都会打个电话交代我第二天要办的事,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就经常忘记。就是上周三,他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整整一天都没出来,午饭和晚饭也没吃,到了晚上快十点才出来。出来以后,就跑了,我到现在都没找到他。”
“他走了以后,你进过他的办公室没有?”
“进来过。”
“碰了什么?”
“他走了以后办公室很乱,我就帮着收拾了一下。”
听了这话,叶慈为之一振!立刻就问:“你扔过什么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