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到第四篇要花多久时候,还有这其他的苦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熬下来。”
张烟南听到这里傲气顿生,昂然道:“我张烟南可不怕什么苦楚,怕是你特忒小瞧我张烟南了!“
唐盈野盯看了他良久才道:“只盼这不是你的大话!我现在就来说说这第一篇的口诀,你可要用心记了。”又解释道:“‘血衣神篇’不立文字,世代都以口授,注意了。”言罢唐盈野仿佛全身都焕发了精神,道:“神乎明,受明则存真。守当虚,与虚则聚形。形者当为神受,而不寄予外影,迎动兆乎静,欲静则动,洞察明在外,同和无方,当受乎一心,斯欲左而左,欲右而右,外力不能加,内劲不能泄,无始无终。天和则人和,人和则宁神动,自虚而实,始炼气之根,培叶培德,其往不可追,其来不可迎。追迎之间,无实为稀,无以虚为法。当虚实具灭,交感而和之。此为培根不二法门是也,当有玄功存于两室之间,乃成也。”
见张烟南正目瞪口痴的看着自己,讶道:“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张烟南见外面的光线折射到房间里变得说不出的绚丽,也是说不尽的美感,沉浸在这美丽之中,闻言愕然道:“什么?”
唐盈野没好气的道:“我问你明不明白我说什么?”
张烟南整整了思绪,张口道:“就是说怎么练气了,当具体的法门却不是很清楚,似乎是要我以有形化无形,再以无形练实达到虚之境,至于什么是虚境我却把握不到。还有就是要以自身的精,气,神练就天和,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我想就可以了。哦。。不知道对不对?”
唐盈野惊讶到:“只真的是你想到的?你以前真的没练过真气?”
张烟南摇头道:“没有!”
唐盈野惊呼道:“天啊!你真的了不起,一句就道破了练气的禅机,真不敢相信你从没练过真气!”
张烟南不好意思道:“可我还是把握不到无实为稀,无以虚为法。那到底是什么呢?你可否告诉我?”
唐盈野赞赞道:“那不是你把握不到的问题,而是我现在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要知道那可是第三篇才有感觉,你现在连入门都还没有开始,怎么会知道后面的感觉呢?”
张烟南失望道:“那还要等多久?”
唐盈野见到张烟南的大智慧后,重新估计道:“我看你怎么也要五年吧!”见到张烟南不能自已的眼神,叹道:“要知道这已经很快了,我当年可是花了七年,可已经是很快了。也是看你比我要聪明多了,才少了两年,不要太贪心了,基础可是很要紧的,我当年就花了两年的时间。”
张烟南喃喃道:“五年?真的花五年我就可以么?那会不会太晚了?我可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唐盈野叹道:“五年!是啊,可以做不少事了!可你会我很多事吗?是很重要的那种?”
张烟南失神道:“其他我也不知道,我具体的要做什么,当我静下来的时候,真的很迷茫,有时候我不知道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可我又真实的感到我的存在,那是一种责任,我很苦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少有的这般和一个人说话,就连和胡亦可也没说过,也许唐盈野对于他来说太亲切了,而这真是来自于唐盈野先给他的感觉。
唐盈野听了头皮直发麻,喃喃道:“天啊!你还年轻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烦恼?可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烟南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真的,这就是我的困惑,我必须去做,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每次我都要凭着感觉去走,这样很累的!”
唐盈野赞成,却又迷茫,道:“你说你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这怎么可能?”
张烟南眼中露出疲惫的眼神,手掌一张,一个蓝色的光球出现他的手中,不住的闪烁翻腾,其中一点殷红如血,不知道是什么。张烟南记得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一点,瞧着他喃喃道:“你看,它就是我的宿命。”握着那蓝色,张烟南眼中的疲惫之色不见了,代之是的双目精光缤现,似有无限活力在他心中扩展,一刹那正个人都象是充满了力量。
唐盈野不可思意的看着他,瞠目结舌道:“这是什么东西?”微伸手过去,想要触摸,却是五指从中一穿而过,那里有实在的物事?唐盈野更加不理解张烟南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张烟南给她的感觉就是傻,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
张烟南点头道:“它叫蓝亿!是我的宿命!”
唐盈野叹道:“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它有什么用?”
张烟南五指一收,蓝亿倏的消失在他的五指之间,再也看不到他到了那里。张烟南摇头道:“我不知道,它是一个道士送给我的,他说这是我的本命。也是我到江湖来的使命,似乎我是来寻找宿命东西来的,我想我可以!”
唐盈野瞧了他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也许你是个密,我和你相处不多,但我可以感受到你身上的与众不同,这是也我选择离开的原因,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地方!”
张烟南奇道:“什么地方?”
唐盈野叹道:“就是薛家了!”
张烟南想起自己正是和她在薛家想见的,忍不住问道:“你和薛家是亲戚么?”
唐盈野眼中射出迷茫的眼神,象是沉浸到了往日的深思之中,喃喃道:“薛家也许这辈子都和我脱不了关系,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是,那里有我太多割舍不了的东西,可也有太多我不能忍受的东西,在那里既有我的回忆,也有我的过去,可那些都是苦涩的,我…我不想再提到那里了,我们明天就离开七杀城,我要去寻找我的宿命!对,我的宿命!”
张烟南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瞧着她,感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和汀雨眠一样,完全看不透,不禁在心叫道:“天啦!女子都是这样的么?”
唐盈野忽的眼中寒光一现,喝道:“好了,你该练功了,我现在告诉你具体的修炼方法,我可只说一边,你可记好了!”
张烟南不敢怠慢,默默的听着唐盈野的言语,每一句都有让他大喜之态,只是怕忘了记忆,才强自忍住没说什么。
他的记忆并不是特别好,好在那口诀也不甚口,只是几句要他修行的具体肢势,运行法则罢了,可比前面的好记多了,因此不甚费力就已然记住。
唐盈野又解释了几句后又吩咐道:“我这套功法虽不是什么旷世神功,却也是我祖传的大法。现在我传给了你,但你若没有我的同意切不可传给他人,你能做到么?”见张烟南答允的自己后又道:“你现在自己就试着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艰苦来问我。”说完便去了汀雨眠那边,想来自己在张烟南房间里这么久了,丢下汀雨眠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好,何况她还是病人。
张烟南待唐盈野离开房后,便想迫不及待的愫力而坐。本来每家的真气修炼方法都不一样,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唐盈野的这套却和众家又有所不同,众家的内功无不是以静修之,‘血衣神篇’却是无一不可为,欲静欲动但凭自己喜好,要是修到最高境界,就算是和人对战的时候也能修练。当然张烟南还没到这个境界,只好静静呆在床上,心中默想唐盈野交给自己的行功之法。开始的时候总是不能静心,这功也就行不了。要知道武学之道万变不离综,而练功不能静心则的修习真气大忌。张烟南这样当然不能体会到这门功夫的奇妙之处,过了好久才静下心来,渐渐不温外物,进入寂静之态。
也不知过了好久张烟南才醒了过来,丝毫没有体会到口诀中的神气,倒象是睡了一觉,精神了不少,也是张烟南没有想到的。不禁苦笑,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玄功才成,正狠自己不成大器时,又想到唐盈野说到这门功夫的处成最少也要三年时间,象自己这样不痛不痒的练了一下午,要真的练成了,那还神个屁?便自释然想到唐盈野说过练功不能急噪,不能贪进,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一摸肚子,却只剩下了一张皮,想起中午十分因见唐盈野不多吃,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吃,害自己到现在却饿从这个样子,心中暗恨。没办法,径自出了房门,抬头一看,竟已是月挂中天,这一觉可不知道睡了多久,想找唐盈野问个清楚自己这样的睡了一觉到底算不算是练功?
到了房门口,正要举手敲门,却不闻丝毫人声,忽想到现在定是很晚了,他们两个必定已经歇下了,我看还是明天再问好了。一番举动又回到原地,下了楼去,静悄悄的没一点人声,就连店门也关得严严的,只有一个小伙计在守堂,却也昏沉沉的靠着柜子睡着了。
张烟南不想叫醒他,但自己却又是饿得厉害,想起这家店的厨房位子,自己早先在这里向唐盈野表演武功的时候曾见到过,便想自己去厨房找找,凭运气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给自己填饱肚子。心中想着便提了柜上的油灯向后院去了。
刚到了后院,院外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听之下,张烟南吓了一跳,原来竟已是三更时分。本来他出生在山中,自有一套辩认时候的方式,那时见到月色便已隐隐约约的想到了,只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就那么随便坐了一下竟坐了五六个时辰,而且还不感到腿麻之状,那便是奇怪之极的现象了。
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以后倒有方法去打发无聊的时候了。要的日后自己太无聊了,就那么一坐,嘿嘿,一天可就没了。一边想着推开了厨房的房门,将油灯找了个地方放了,掀起锅台上的大蒸笼,见到里面竟整齐的摆了三大碗饭菜,一摸之下,竟还有余温。
张烟南倒是一怔,本来他到厨房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却没想到真的让自己找到了这么多。暗赞掌柜的细心,按自是老实不客气的连吞带咽的扒下去了,不留一点饭粒,可算是节约到顶了。却不想这掌柜的自是盼着你少吃一顿也是好的,拿那里还记着你有没有吃晚饭?这些饭菜都是唐盈野吩咐下去的。
到了晚饭时候,唐盈野来找张烟南,见他在用功,边没有叫他。却让厨房预存下的,那里是掌柜的细心?这些张烟南自是想不到了!
一摸嘴唇,张烟南竟没感到一丝的困睡,反倒是精神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一般。心中一动,奔上楼去,取了长剑,仓琅一声,长剑出鞘,随手挽了个剑花,微微一抖,长剑到处,黑暗中生出数点精光。
张烟南不禁不讶,这套剑法自己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遍,但却从没象现在这般的使得举重若轻,平常使这一招,可没这样的潇洒自如,一剑七出,处处点点延绵不断,浑然天成。暗饲道:“难道就下午之功,进使得我的剑术大增么?”
第十一章 再见有悔
其实那有那么快?只是他打坐练气了一下午,真气虽没练成,但精力却是补充好了,练起剑来自是倍感轻松有劲!这剑招使起来自然也就不差了。张烟南不明白这其中的 ,还倒自己练了下午竟然武功有成。
跟着递进三剑,着着如长空击日,飞鹰席地。黑暗之中有若一团雪球在滚来滚去,张烟南使得起性,便要张口长啸,想起汀雨眠仍是强自忍住。想到自己刚开始到江湖上救花玉郎那会和许天纵过招,使是正是这几招,后来又使了花玉郎的招数,不过是多加了变化,倒让许天纵瞠目结舌,不知所以,也是种打法。自己罪用了他人的招数,一样可以克敌制胜,看来还真如唐盈野所说,武学之道,当已内力为先,招数为末。如后来自己遇上了何思泉,朱寻梅等人,在他们面前自己可一点还手的余地也没有。倒不是自己退步了,可跟他们一味的抢快,那招数不免就落了下乘,也快不来他们,到处受制。他们却是欲快则快,欲慢则慢,自己同样的难以抵挡,那决不是自己招数中的变化不及他们,而是自己招数失了神韵。
想到这里,张烟南剑尖忽的似压了一块大石头般不住向下渐沉,跟着向上反弹,犹如露水压在一片草叶之上一般,欲倾而不得,欲离而不行。真是举动若轻,所谓一羽不能加,一毫不能沉。张烟南手上无力,任又那剑尖似破水荷莲,随着风左而左,摇戈在水中央,划起一圈圈涟漪,连绵不绝,似清风拂体,又似明月照大江。滚滚而来,又滚滚而去,不流丝毫痕迹。
张烟南如同喝醉了酒一般,随着那剑尖不住的摇摆,看似明月半分力气。起的极慢,收的也极慢。整个人如风中残荷,晃了一个又一个圈圈,但风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