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怪我那个啰嗦老妈”葛馨予抱怨中,傅歆知道了张母和葛母出阁前是关系很好闺蜜。
两个友情深厚母亲,一心想让自己下一代能够结为夫妻,结果,张奇和葛馨予就像是天生八字相克,一见面,不要说彼此对上眼,就连心平气和说上一句话都是件难事。
亏得张母和葛母都是开明家长,哪怕是愿望落空了,也没有去逼那两个年轻人。
张奇一转身,就看到刚挂完电话傅歆,他走了过去,“怎么出来了?电影不好看吗?”
傅歆抿了抿唇,算是笑了,“电影挺好看,就是觉得里面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
随着傅歆一句空气闷,两个人没有再走进放映厅。
走出电影院时,时间还早,傅歆心里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想去张家,张奇像是猜到她想什么,提议去了一个地方。
傅歆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到游乐场这样地方。
小时候,傅世诚一直都忙着生意,虽然全力想照顾好她,终究还是有疏漏,而她也分外懂事,从来都不提任何其他小朋友看来很容易做到,傅世诚却不一定能做到事。
坐上旋转木马上时,傅歆还想,童话故事里王子都是骑着高大俊马,不知道现实生活中王子骑是不是马?又或者说骑马到底是王子还是唐僧?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温暖气息,回头一看,有人坐到了她身后。
傅歆瞪着张奇,“你干嘛和我坐一起?”明明还有那么多空木马。
张奇撇撇嘴,一副人畜无害样子,“我晕马,你难道不要保护我吗?”
傅歆:“”
不管傅歆如何不相信,像张奇这样既是军人又是医生男人,根本用不到她保护,张奇从那一刻起,她面前就真变得像只小绵羊。
当然了,傅歆表面上顺了他意,心里终究知道,这只小绵羊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小绵羊。
宫凝袖实是太热情了,她威逼下,就连肃严张父一看到她,也努力让脸上挤出微笑。
傅歆实是有点吃不消了,当天就回了B市,当然了,和来时候一样,身后始终跟着一条怎么甩都甩不掉尾巴。
得知他们要走,宫凝袖万分舍不得样子,可是,一想到,只有狠心舍得了儿子,才会有乖孙抱,咬着牙没有强留他们。
飞机上,当年强漂亮空姐不知道偷偷睨了她身边男人不知道多少眼,傅歆对身边男人挪揄道:“喂,那个空姐好像对你有意思。”
张奇眼皮都没抬一下,换了个姿势,把头靠到傅歆肩上,声音软糯,让傅歆想起小时候吃过乌米饭,“那你一定要好好保护人家啊。”
傅歆再一次嘴巴张了张,却是无话可说。
话说葛大小姐那里,兴许是病急乱投医,她还真把傅歆话给听进去了,挂完电话后,她并没着急着出门,而是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打扮去了。
等她再次下楼,墨镜蒙面,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
她运气就是这么不好,刚要出门,迎面刚好遇到回来葛母。
葛母猛一看到这样一个人影从自家别墅里走出来,还以为是贼呢,正要喊走后面葛父,再仔细一瞅,这才发现不对,这打扮再怎么不一样,光看身材她还是认出这是她小,也是爱宝贝女儿。
“馨予。”因为惊讶,葛母声调微微拔高了不少,“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这还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装束吗?
被母亲认出来了,葛馨予很不情愿拿下鼻梁上墨镜,本相一露出来,结果又把葛母给吓了一跳,厉声呵斥道:“脸上化什么东西?”
听出自己老妈真生气了,葛馨予走过去,一把吊上她胳膊,来回晃着,眨巴眨巴着眼睛撒娇道:“妈咪,你先别生气啊,我今天有个同学过生日,这不邀请我去参加嘛,我听说现流行是烟熏妆,就化了一个,嘻嘻,其实看习惯了也挺好看。”
葛母虽然疼爱这个小女儿,对她要求也很严格,她如果知道,正是因为她严格,导致葛大小姐一杯酒下去就乱了性,不知道会懊恼成什么样。
正要开口轻斥,一道浑厚有力,却带着宠溺嗓音她们身后响起,“好了,雅文,女儿喜欢就随她吧,孩子总是要长大。”
葛母全名沈雅文,看丈夫帮女儿,不满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知道惯着她。”
葛父乘机对葛大小姐使了个眼色,葛馨予乘机跑了。
目送女儿离开,沈雅文叹了口气,还想说丈夫两句,葛父搂上妻子肩,劝慰道:“好啦,雅文,有时候啊,人是不能管得太严,不然真容易出事。”
沈雅文瞥了丈夫一眼,当即开始举一反三,“你意思是嫌我管你太严了?”
“我哪里会嫌夫人管得严啊。”葛正龙搂着妻子肩膀朝别墅里走去,“夫人要是一天不管我,我都浑身不舒服呢。”
这样哄人心话落耳朵里,任哪个女人听了都会喜欢,沈雅文也不例外,她做梦也没想到,经历过一起艰难创业,又为他生育了一对子女丈夫,早家外又有了家。
☆、第二十八章:互看不顺眼
葛馨予从出租车里下来时,又恢复了以墨镜蒙面装扮,酒店就马路对面,她没有着急着走过去,而是生怕自己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装扮出现什么问题,对着停身边一辆汽车车窗玻璃照了又照。
确定除了只有自己亲妈还能认得出自己,葛大小姐放心松了口气,朝对面酒店走了过去。
做贼人终究是心虚,葛大小姐这个初次沦为采草大盗手,同样也很紧张。
走到酒店前台,把包里钱夹递给服务员时,她手心里都是汗,“你好,这个钱包,先存放你们这里,等会儿会有一位先生过来拿。”
五星级酒店服务自然也是五星级,那个前台服务员满面笑容接过钱包后,正要面带微笑问取钱包客人名字,哪里知道,只是低头拿便签字工夫,一抬头,服务台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出入酒店客人,形形色色都有,那个服务员倒没被葛大小姐装束吓到,只是觉得这个看不清长相女人有点奇怪而已。
葛大小姐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
一个疑问始终盘踞她脑海里,按照道理来说,像这样五星级酒店,入住时都要身份证呀。
她是B市本地人,根本没有带身份证出门习惯,那么昨天晚上是拿谁身份证开房?
想来想去,她觉得答案只有一个,是那个钱夹里没有身份证男人,是拿他身份证开房!
一想到这个,葛大小姐忽然兴奋了起来,有这个线索就好办了。
她想得很好,先坐一边沙发上观察一会儿,如果有人来询问钱夹,那好,她也可以乘机看清楚他长相,,或者是弄清楚他身份。
虽然她一层膜没了,总是她强了他,如傅歆说那样,女人也要敢作敢当,如果可以话,她想给他除了结婚以外任何一种补偿。
如果没人来问,她就去套一下前台话,反正那天房号她还记得。
等啊等,大概十五分钟过去了,葛大小姐还没看到有任何一个人来问钱包,蹙蹙贴着假眉毛秀眉,没了耐性。
起身,朝洗手间走去。
做事要讲究策略,她这副打扮,绝对不能第二次出现前台服务员面前。
所谓百变女郎,大概就是像葛大小姐这样,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甜美小清晰萝莉。
只是那张脸经过化妆,依然和她本来长相,不怎么像。
正边整理衣袖边朝前台走去,一阵冷风迎面拂来,她下意思地抬头,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男人和她擦肩而过。
鼻腔里沁入似曾相似味道,葛大小姐心脏猛地一紧,不会是这个男人吧?
她正看着,冷不防,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男人来了一个转身,还算好,葛大小姐这一次反应比较,男人转过身前,她已经收回目光朝前台走去。
“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前台服务员笑容满面询问葛大小姐。
随着那个男人站到她身边,和另外一个前台服务员交谈,葛大小姐手心里又一次冒出冷汗,话也说不是很利索了,“那个你们还有房间吗?”
服务员没因为客人结巴而露出鄙夷,相反,脸上依然挂着亲切微笑,“小姐,请问你要订什么样房间呢?”
“什么?”没等葛馨予开口,她就听到身边男人发出一声惊呼。
接下来几分钟里,葛馨予看似询问各种房型价格,实际上,她注意力都放身边这个穿着天蓝色休闲服男人身上。
太奇葩了,他居然像她刚才那样,也戴着墨镜,不要说葛馨予只是乘他不注意,偷偷用眼睛余光打量他,哪怕是正面直视,也不见得能看清他模样。
等那个男人走后,葛馨予装模作样电话响了,也离开了服务台,她把根本没任何声音手机放耳朵上,刚好听到身后传来服务员小声议论。
其中一个说,“还不把88房间做退房,要是让王少知道他预定房间昨天晚上被人给睡了,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大事。”
另外小声为自己找托词,“我真不知道昨天晚上入住不是王少啊?”
听得清清楚楚葛大小姐,脚底一个打滑,她们口中王少,同音王韶,她当然知道。
B市王家唯一公子,可谓是个真正二世祖,混世魔王,他喜欢就是美人。
说起来,葛大小姐和王家公子还有过一段很不愉经历。
王母也不知道听谁嚼舌根说是自己儿子和葛家闺女很相配,这不,她就约葛母喝茶了。
那个时候,葛母才发现自己女儿背着她偷偷摸摸谈恋爱,着急之下,就答应了王母安排。
这一顿饭吃真是相当惊心动魄,王大少爷阿曼尼西装裤差点被人扯下来,而葛小姐整套香奈儿也被人泼上了红酒。
本来指望通过结为儿女亲家,让两家生意都上一层楼王家和葛家,到后都绝望了。
自从那以后,王韶,王大少爷,只要一听人提到葛馨予,就会从嘴里很不屑挤出两个字,“泼妇。”
还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葛馨予不经意间一个抬眼,就看到搂着美人从酒店门口走进来王韶——王大少爷。
王韶显然没认出葛馨予,搂着娇滴滴美人大模大样就朝服务台走去。
看得出来王韶是这里常客,他才走到服务台,酒店工作人员已经笑容可掬迎上前,“王少,房间早就给您准备好了。”
王韶抬了抬眼,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拿过房卡朝电梯走去。
二世祖王大少爷来了,大堂副理亲自跑上去给这个二世祖按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个人影以迅雷之速窜了进去。
电梯里王大少和美人都被吓了一跳,王大少缓过神来,大怒,“谁许你和本少爷乘同一部电梯?”
王韶仗着家里有两个钱,真是不把任何人都放眼里,如果是古代,他出现地方,非得清场不可。
本就是个仗势欺人主,不要说今天搂美人是追了一个星期才将要到手,美术学院校花,当着美人面,比起平时,要嚣张跋扈了不少。
葛馨予双手环胸前,对着盛怒中王韶似笑非笑,“小韶子,你真不认识我了?”
电梯里有片刻安静,王大少爷再一开口,声音已经比刚才拔高了不知道多少个分贝,“葛泼妇!”
葛馨予也是个锦衣玉食主,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扬起手对着王大少爷脸上就狠狠打去。
啪!清脆巴掌声电梯厢里响起,怔愣住不仅有无缘无故挨打王大少,还有那个美院校花。
☆、第二十八章:互看不顺眼
葛馨予从出租车里下来时,又恢复了以墨镜蒙面装扮,酒店就马路对面,她没有着急着走过去,而是生怕自己根本看不出本来模样装扮出现什么问题,对着停身边一辆汽车车窗玻璃照了又照。
确定除了只有自己亲妈还能认得出自己,葛大小姐放心松了口气,朝对面酒店走了过去。
做贼人终究是心虚,葛大小姐这个初次沦为采草大盗手,同样也很紧张。
走到酒店前台,把包里钱夹递给服务员时,她手心里都是汗,“你好,这个钱包,先存放你们这里,等会儿会有一位先生过来拿。”
五星级酒店服务自然也是五星级,那个前台服务员满面笑容接过钱包后,正要面带微笑问取钱包客人名字,哪里知道,只是低头拿便签字工夫,一抬头,服务台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出入酒店客人,形形色色都有,那个服务员倒没被葛大小姐装束吓到,只是觉得这个看不清长相女人有点奇怪而已。
葛大小姐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忐忑。
一个疑问始终盘踞她脑海里,按照道理来说,像这样五星级酒店,入住时都要身份证呀。
她是B市本地人,根本没有带身份证出门习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