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照片,就动了给白玉洁打电话的念头,可是,打通电话,又能说什么呢?把出现了录像光碟和照片的事说给她听?范天策觉得没有必要,他想,就算是白玉洁事先知道有人可能在录像,或者根本就是白玉洁与人合谋,自己又能对白玉洁怎么样?他范天策怕人看到这些照片这种录像,但白玉洁不怕,或者正好相反,看到的人越多,她白玉洁的名气也就越大。
知道有这样的几十张照片放在公文包里,就等于是一颗炸弹放在公文包里,所以,范天策拿起打火机,一张一张地开始烧!烧完了,全客厅里都弥漫着一种焦糊的气味。
清理好烧后的垃圾,也清理了一下思绪,觉得自己这座没有女人的屋子有些像一个吞食活人的机器!拎了包,范天策决定找个有女人的地方过夜。
不知怎么地,一想起女人,就想到了给他送照片打电话的那一个叫花闪的女人!在范天策看来,女人花闪从外貌上看,真的不比白玉洁逊色多少,只不过,他明白,只要一脱光衣服,差别就会显现,除非花闪也是那种又白又光且有双虎把门的女人。在范天策看来,尽管见面的过程之中花闪给过自己某一种暗示,但还不够就可以直言不讳地畅谈上床的话题。也就是说,想归想,范无策在心里还是明白,这一个夜里,花闪不可能成为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女人。
男人,特别是懂得女人的男人,大多数都会在无所事事或倍感孤单的时间,就会想起女人,如果再有一种前途未卜的担心,就更会想起女人。这一夜的范天策,就属于这种状况中的男人,因而一当他想起女人之后,就毫不犹豫地给钱旺通了电话,因为范天策知道,钱旺的娱乐城里,是不缺女人的。
来到信琴娱乐城,在钱旺的安排下,范天策走进了一套卧具齐全的房间,等范天策点头表示满意后,钱旺道:“秘书长,您能来,就说明没外看我,事实上,咱们已经是同舟共济的人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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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策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钱旺道:“是啊——今夜,想玩哪一路,是牌,还是女人?”范天策道:“要玩牌,我还有必要到你这来?钱老板,自你送给了我白玉洁之后,老实说,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
钱旺一笑道:“白玉洁那种档次的,这儿可没有!不过,还有没开封的,您有没有兴趣呢?”
范天策摇头道:“不解风情的Chu女?不,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Chu女,没劲、没味、没手段!”
钱旺道:“我明白了,那我就去给你找一个完全西化经验丰富的小姐来,怎么样?”
范天策点点头,钱旺就去了……
就在花闪去办何力培所吩咐的事后,没过两分钟,何力培就接到了花光的电话,或者说,花闪要是再返走两分钟,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妹妹花光来了县城。决定动身去接花光之前,何力培还是给花闪打了手机,接通后,何力培道:“花闪,你妹妹来了,给你打过电话吗?”
花闪道:“真的吗?她没来电话!”
何力培道:“花光让我去接她!花闪,记住,我中午和你定下的事,不必对她讲!当然,六百万的事,你可以说。”
花闪道:“放心吧,你出国的事,保证没有第二人知道!”
何力培道:“我只是怕你们姐妹见面,一高兴,说走了嘴,花闪,办完事,赶回办公室,我去把花光接到办公室,等你!”
花闪道:“我至少也得三个小时啊!”
何力培道:“我接到花光后,先吃点东西,然后回办公室等你,就这么定了!”挂了手机,何力培拿了车钥匙,就走出办公室。开车到县委机关大门口,鸣了一下喇叭,待花光看见他后,他又把车向前开出了八九十米,这才靠边停下。聪明的花光明白何力培为什么这么作,于是,不急不忙地向前走去,直到大门口的警卫视线看不见她了,她才开始快走,上了车,给了何力培一吻后,说道:“真的好想你!”
何力培道:“我也想!”
花光道:“我可是饿着肚子想你呢!”
何力培道:“我也是!”
花光道:“如此想我,就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何力培道:“你没见我边开车边瞧路边的饭馆呀——喂,你进县委大院,有何贵干?”
花光道。
“找县委书记汇报工作呗!”
何力培道:“花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来告方全准的状,对不对?”花光一怔道:“何老板,您是神仙么,怎么猜得这么准呢?”何力培道:“花光,你知道的,唐滔死了,然而,就是在他死后,县纪委也查他,查他的贪污受贿堕落生活作风,这并不是一条好消息啊!”花光见何力培一脸严肃,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暂时别冒傻?”何力培道:“看来,你跟你姐姐一样聪明,无论什么事,一点就透——哎,可惜呀,咱们临江,这样聪明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花光道:“查唐滔的事,我也风闻一些,力培,您不会有什么把柄被别人捏住吧?”
何力培一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花光,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下车吧,就到这个饭馆随便吃一点,晚上,等你们姐妹见了面,再好好吃一顿!”
花光道:“不打算带我去别墅!”
何力培道:“带,而且,也让你姐姐一同去!”
花光道:“那不是…”
何力培道:“瞧把你急的,你姐姐呀,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了,就像你也知道我和你姐姐的事一样。”
花光走进饭店,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道:“您的胃口倒不坏,两盘菜,一块吃呀您?”
服务员道:“小姐,你们还没点菜,哪儿来的两盘菜呢?”
何力培道:“啊——小姐,你别当真,她呀,是说的歇后语,想吃什么,花光,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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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照着菜单一通乱点,服务员道:“小姐,你们俩位,吃不了这么多菜吧?”花光道:“你不懂的,这位先生,可以一口吃掉两盘菜的!”何力培向服务员摆摆手道:“去作吧,快点!花光,告诉我,是不是一想到晚上的好节目,心里就激动无比?”
花光真正地有些羞容地道:“那晚上是分开房,还是一间房嘛?”何力培道:“这事,得听你姐姐花闪的,她怎么安排,就怎么办——对了,你今天见了李书记,具体地谈了些什么?”
花光道:“我说了方全准强Jian我的事,也说了方全准与许可关系暧昧的事。”何力培道:“花光,这件事,要是上边不查,你就不要再急着声张了!你想没想过,唐滔不在了,就算你把方全准挤下去或是挤走,你也当不上镇委书记,还不如安于现状,等时机成熟了,你这个预备党员也转正了,再想对策不迟。”花光道:“可是,我已经在李书记面前说出这事,方全准还会信我吗?”何力培道:“他强Jian你,得手了吗?”
花方摇摇头道:“我一开口大叫,他就吓跑了。”
何力培道:“要是这样,就很好办,让他得手一次,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近了。”
花光小声地道:“我那么作,您不吃醋?”
何力培道:“凡是干大事成大业,看不开这点男女间的床第之事,肯定就会一事无成!花光,说心里话,我在乎你,也在乎你姐,但是,为了前程为了事业,该舍的时候,我是能舍的!”
花光道:“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每一次,都是真心地对您!而且,我觉得,我真的有些依恋您!”
说着说着,花光的眼里就有了泪影,服务员端上三盘菜来,放到桌子上,何力培把筷子递到花光的手里,说道:“菜要是淡了,你眼里的两粒咸泪掉进去,没准味道就正好了!”
花光抹一下泪,把两盘肉菜推到何力培面前道:“这也是两盘肉菜,看你怎么一口吃得下!”
何力培道:“花光,你还真想在晚上让我……”花光夹了一块肉塞进了何力培的嘴里,活生生地把他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第十六章
与海恋鸥一道看过金县长并共进午餐后,因金县长的病情恶化也因海恋鸥反映的交通局局长胡炳辉受贿的情况;李枫的眉头一直无法舒展。回到办公室,又仔细地看了看海恋鸥整理出的材料,真的有些忿愤难平了。
查了一个已死的唐滔受贿60多万,又双规了存在问题的公安局长耿东生,在耿东生的问题还没彻底查清之前,又有一个交通局的局长需要查处,这临江县的干部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个有问题的而又没浮出水面呢?
正在李枫陷入沉思的时间,王新琪走进来说高书记来了!李枫一听,急急地道:“快请他进来!”
走进来的高吟一身的汗水,但却洋溢着一脸的喜悦,拿起李枫的茶杯,咕咕喝了一气,放下道:“耿东生那小子的80多万赃款,全查收了!”李枫道:“这么顺利?”
高吟道:“怎么?嫌没有影视片中的那种惊险曲折,或是嫌没有你曾经有过的那种炮火连天?”
李枫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办事的效率真高!”高吟道:“嫌高,那我以后低着点就是了——小王,别愣在一旁笑,帮我泡袋方便面吧,我可是空着肚子作战的!”
李枫道:“这么说,耿东生全供了!”
高吟道:“不供不行呀,李书记,我看,可以正式逮捕耿东生了,投进看守所里,要安全一些!”
李枫道:“这些具体的事,你就看着办吧!”
王新琪道:“高书记,这可是一块五一袋的,你给我钱!”
高吟一刮王新琪的鼻子道:“小气鬼,当心你出嫁那天,高叔叔我一个子贺礼也不送你!”
李枫道:“新琪,去买一箱回来;我签字,报销!吃了你多少袋,你扣下去好了。”
王新淇道:“李书记,我见高书记有功,跟他开个玩笑嘛,你们却当真!”李枫上笑道:“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的!老高呀,在这一个上午,又出了一个新情况啊!”
高吟吞下一口方便面,问道:“什么新情况?”
李枫把材料递给了高吟道:“你一边吃一边看吧!”
看着看着,高吟就僵住了筷子,看罢,放下筷子道:“我早就觉得他胡炳辉有问题,只是没人举报,现在,有物证,又有这么多人证,李书记,我看可以通知法院配合一下,立即对他实行双规!”
李枫道:“高吟,胡炳辉与范天策是连襟啊,这件事,是不是与范天策打声招呼?”
高吟道:“李书记,在这种事上,按规定,作为亲戚,应该避嫌吧?”李枫道:“也是这个理呀!好,高吟,立刻就去把这件事落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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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吟道:“李书记,我想,只要你的正气清廉让大家看清楚了,临江县局级干部中存在的问题,就会有人继续揭发上报的!在你没到任的日子,金县长染病,群龙无首啊,唐滔主持工作的一段时间里,专横独断民怨连天,干部们呢,也都忍气吞声相互观望!现在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李枫是一颗金光灿烂的太阳,完全有能力驱散掉临江这块一直阴霆无晴的天!”
王新琪拍手高兴地道:“高书记,平日里您的话少,没想到您一兴奋,口才这么好,刚才这段话,真的像是在朗诵早就写好的讲演稿呢!”李枫道:“小王,你不知道,高吟在上高中时,就发表过诗歌和散文咧!”高吟一笑道:“那么点往事,不值一提!李书记,我去了!”李枫提醒道:“上次双规耿东生,是先斩后奏,这回,先把相关的手续办妥。”高吟道:“放心,我会办得既规范又原财。”
送出高吟,李枫高兴地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歌词,一脸的笑替代了平日间一脸的严肃!王新琪见了,也洋溢着青春的笑说道:“李书记,我还从没见您像今天下午这样高兴过!”
李枫道:“人生一世,原本值得高兴的事,就不多啊!”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可以为您制造出一件高兴的事。”
李枫道:“什么事?”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妈妈说,在那场战争中,您受了伤,而且,伤后,妈妈说,她就知道您这辈子无法享受女人!所以,您没有恋爱,更没有结婚,没有儿女,自然也没有享受过被人叫一声爸爸的幸福与快乐!现在,我就叫您几声爸爸好么——爸爸,爸爸!”
王新琪是流着泪说这段话的,也是流着泪喊出“爸爸”的,李华润着双眼把王新琪搂进怀里道:“孩子,好孩子,你妈妈何必要把这些旧事告诉你们这些孩子啊!”王新琪道:“妈妈说,等再过些年,你们都离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