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丹阳破涕一笑道:“我这就做你最爱吃的豆腐皮卷瘦肉去!”
司马奔未置可否,脱下了衣服一揉巴,扔进了垃圾筒里,就走进了浴洗间,哗哗的水流一开,从头上淋到脚下,不知为什么,司马奔的泪也哗哗地流淌。
司马奔怎么也不会相信,与自己患难与共近6年的妻子,在自己被关押之后,还到高吟那里去无中生有地诬告自己!要不是妻子宋丹阳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定是被人利诱被人引诱被人利用!
洗了个痛快澡,又把胡须刮尽,头发梳好,对着镜子瞧瞧泪使算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坐到沙发上点燃一只烟,长长地一吸一吐,司马奔似乎想凭此把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所有不快干干净净地吐出,可是,事与原违,越抽,心绪和思维就越乱!司马奔想,妻子宋丹阳,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希望自己永远地呆在牢狱之中啊!宋丹阳的手头不慢,很快地就做出了三道司马奔平日喜欢吃的菜,端到桌子上,准备了所有的餐具;斟上酒后,回过头说道:“奔,过来吃吧!”司马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却没喝一口酒,宋丹阳试着提醒道:“奔,不想喝一杯么,低度的?”
司马奔道:“下午我要去单位,不喝!”
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像铁棍,让宋丹阳觉得重也觉得撑!要是在往日,宋丹阳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一扭脸就离开,然而,这一回,宋丹阳没动,仍然是小心地陪在一旁,看司马奔吃相很谗人地用餐。
吃饱后,司马奔抹了抹嘴,撂下一句“我上单位去”的话,就准备往外走,宋丹阳忙站起来伸手拦住道:“奔,大中午的,上单位也没地方午休,还是先在家睡一觉再去吧!”
司马奔道:“我怕在家里呆着,万一上火控制不住,会动手揍你!”宋丹阳的泪又流出来,拉住司马奔的手道:“我不怕,是我做出了该挨揍的事!奔,要是打我一顿你能妇一受一些,就打我一顿吧!”
司马奔长叹一声,回到沙发上坐下道:“丹阳,你说,你怎么能黑下心诬告我呢?”
宋丹阳道:“奔,都是鬼迷心窍,为了跟耿东生达到长期偷情的目的,才做出了这无情无义的事。”
司马奔怒道:“宋丹阳,这么说,你和耿东生暗通?”
宋丹阳道:“你刚进去的时候,为了你能早些出来,我就去找耿东生求情,他说,都是老同学,这个忙,他会帮的!可是,就不见他放你!一天,他到家里来说,只要跟我好一回,就放你出来,我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可是,他说话不算话,又来找我,我想,反正都与他有过,也就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了,于是,回数一多,我发现在这种事上离不开他,但又怕你出来,所以我就想到了诬告你这一招。”司马奔冷冷地道:“这招,也是耿东生出的?”
宋丹阳道:“不,是我自己想的。”
司马奔道:“那五万块钱赃款从何而来?”
宋丹阳道:“那真是我从床下鞋盒子里翻出来的呀!”
司马奔气得脸色铁青,捏紧的拳头又松开了道:“宋丹阳,咱们夫妻一场,我可以不计较此前你的所作所为,但我无法忍受你此后的执迷不悟!你既然一门心思还为他耿东生辩解,我也无话可说,咱俩的夫妻情份,也就到此结束!”言罢,司马奔起身欲走,宋丹阳道:“奔,我没为他辩解,真的,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司马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相信你!丹阳,发生了这种事,我想,咱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许过一段日子,事情会有所好转的。”望着司马奔离去的背影,宋丹阳的泪止不住,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也曾不只一遍地想,自己为了能保持与耿东生的偷情关系或者不让耿东生和自己一起背上栽赃陷害的罪名,就真的要永远骗自己的丈夫么!
停止了流泪,宋丹阳回想起在咖啡厅里联东生的一席话,暗暗地在心中说道:司马奔,原谅我,为了耿东生的未来,为了我和他的孩子,原谅我不得不在你面前说谎啊……
从临江饭店咖啡厅出来,与宋丹阳一分手;耿东生的心里就七上八下!耿东生明白,女人的意志要么十分坚强要么十分薄弱!在心里,耿东生认定,宋丹阳属于那种意志薄弱的女人!凭干公安十几年的经验和意识,耿东生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开始向自己招手。
为了预防万一,回到办公室后,将保险柜及办公桌等四五个地方藏着的现金约八十万元,全部塞进了一个旅行包里,然后让司机备好车。
半个小时后,耿东生提着旅行包走出了办公室,来到楼下,等在一旁的司机正要钻进驾驶室,耿东生道:“来,把车钥匙给我,这趟车,不用你去了。”司机道:“耿局长,看样子,您像是要出远门?”
耿东生道:“不是,给朋友送这个旅行包,不出县城。”
司机把车钥匙给了耿东生,耿东生把车开出大院,就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铜锣村。
见了年迈的父母,耿东生将旅行包朝他们面前一放,红着双眼道:“爸,妈,儿子不孝,有些日子没回家看望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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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哼道:“你小子是公安局长,忙嘛!”
老太太道:“一见面,就数落儿子,生子,妈去园子里摘个菜瓜给你吃!”耿东生道:“妈,园子里有啥活不,我跟您去。”
老太太道:“啥活还要你去顶着日头干的?生子,有些日子也没见小奔子回村了,他还好吧?”
耿东生道:“妈,您是说司马奔呀,他不错,跟我一样,早就是局长了!”老太太道:“打小,我就看出,娃子们中,肯定是你跟奔子有出息!咋地,我说对了。”
老爷子道:“罗嗦个啥,东生怕还没吃午饭吧,作点吃的去。”耿东生道:“不,不用,爸,妈,我那头忙,还得赶回去!”言罢,耿东生去关上了院门,回到正屋,将旅行包打开,说道:“爸,妈,您俩看看,我是给家送钱回来的呢!”
二老一看,惊得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耿东生道:“爸,妈,这钱,是我跟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挣的,红泪不知道这事。爸,这钱,您和妈想用多少就用多少,没事!只不过,因为太多,千万要放好,最安全的办法,我看就是埋到谷缸的土下边。”
老爷子道:“怎么不存到银行去?”
耿东生道:“爸,您老不知道,现在存款都是实名制,我一个国家干部,存这么多钱,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老太太道:“儿子挣回来的钱,让你花,你就花!让你放好埋上,你就埋上,说别的话干啥!”
耿东生道:“爸,妈,记住,这钱,除了咱们三人,谁也不能让知道,不然的话,就会出事。”
老爷子道:“钱是你挣下的,别人知道了,能出啥事?”
耿东生道:“爸,您真糊涂呢?国家干部,是不准经商做生意的!要是别人知道,告我一状,我这个官,也就当到了头的!妈,我不能再呆了,得走一阿对了,爸妈,没人问,也别说我今日个回过家,要是有人看见问及,就说我是回家给你们送零花钱的。”
老爷子道:“怎么跟你妈一样,罗哩罗嗦地——走吧!”
耿东生行驶在回县城的公路上,很顺!回到公安局大院,虽说肚子饿得叽咕直响,但办妥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心里倒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听到自己的车回来,司机小赵跑了出来,说道:“耿局长,您回来了!”耿东生道:“其实早该回来的,和朋友一块吃了顿饭,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小赵,给你钥匙!”
小赵接过车钥匙,等耿东生上了楼,坐进驾驶室一看里程表,跑出了四百多公里,而油箱的油却没怎么少!于是,小赵的心里便生出些许的疑问:局长干吗跑了这趟长途,还要骗人呢?
范天策这些日子以来,具体点说,自李枫让他挑起县政府的担子自白玉洁为他投怀送抱之后的这些日子,范无策已经把妻子南妮的死在外人看来应该给他带来的悲痛,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范天策看来,妻子南妮尽管很美,但比起他这近一个月拥有着的妖烧的女人白玉洁,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和层面加以对比,都应该比白玉洁逊色不少。
知道这个下午白玉洁在电话中的呼唤,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次呼唤,因此,坐在办公室等着下班的范天策觉得时间流动得十分缓慢,慢得他心慌慢得他的脑门出汗后背出汗!这样的为一个女人而呈现出的烦躁,范天策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一定要考究一番,应该还是他范天策当校长见到学生美女南妮而又无法弄到手的日子,才频繁地出现过此刻这种烦躁难耐的感觉。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范天策决定不等了,夹了包关上门就走下了办公楼!范天策懂得,这个夜晚,不仅是他与白玉洁之间进行肉体强烈对话的夜晚,也有可能会见到那个为他送来白玉洁的钱老板。
范天策往白玉洁处赶去的时间,也是花闪把所有的工作做完与白玉洁道别的时间。花闪一走,白玉洁在房间里就暗自高兴。在白玉洁看来,自己这一次来临江,的确是财源滚滚而至!钱老板为她出了十万,花闪又许诺在她交递录像光碟的时间也给十万,这令白玉洁真的有点见钱眼开!心里暗道:和男人上床可以挣钱,就连同男人上床的录像带也能卖十万的高价,白玉洁觉得,这一个月在临江,的确是大捞了一笔横财。
听到了敲门的声响,白玉洁开了门,就见全身冒着热气的范天策站在门外,白玉洁的脸上立刻闪现出职业性的惊喜道:“快进嘛——真是想死个人了!”范天策进了房间关上门,就想将白玉洁往怀里搂,白玉洁闪过身道:“怎么比第一次还性子急呢!”
范天策道:“都想了一个下午,我能不急吗!”
白玉洁就一个浪笑,拥住范天策进了浴洗室问道:“您还是先冲冲身上的臭汗吧!”
范天策无奈,只好先冲了一回澡,披着浴巾出来,白玉洁却是全身牛仔服地穿得齐齐整整,范天策一见,颇有疑虑地问道:“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玉洁道:”秘书长,我的意思是想看看,在我不配合的情况下,您是否能得手!“
范天策一听,笑道:“你想体验体验被人强Jian的滋味?”
白玉洁道:“是啊——就怕您没这种能耐呢!”
范天策道:“画画的能耐我有,强Jian的能耐怎么样,白玉洁,等试过你就知道了!”
范天策言罢,就饿虎扑食般将白玉洁给扑倒在床上!这一刻,老谋深算的范天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在落人别人设计好的圈套。被范天策扑倒的白玉洁挥动双手,看似用力实际上却是软绵地抵抗着!范天策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将白玉洁的外衣外裤扒下,接着又扯下了白玉洁的内衣内裤!白玉洁惊恐地用手捂住脸部,身体乱扭,但扔掉了浴巾的范天策已经严严实实地将白玉洁压在身下……
假戏真做完了,范天策将白玉洁搂起,白玉洁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委屈伤心,流着泪,用捏住的小拳头一个劲地击打着范天策的胸部,一个劲地叫道:“你是坏人,是你强Jian了我!”
范无策道:“白小姐,你还真能进入角色呀!算了——我有些累了,帮我穿好衣裤,沏杯咖啡吧!”
白玉洁怔了一下,抹了泪笑道:“秘书长,这一回,我的感觉真好,您呢?”范天策道:“好是好,只不过强Jian的事,的确不是我这等年到中年的男人所能胜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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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进范天策的怀里,温柔的左手在范天策汗渍渍的后背上温柔地婆挲着,白玉洁道:“秘书长,钱老板给我的时间,今天就到期了。”
范天策道:“我明白。”
白玉洁道:“那么,今后,您还想见我么?”
范天策道:“小白,凭心而论,只要是男人,粘上了你识要有能力,就不会放你走!可是,我的现状,你也知道一些,等我真正地当上了县长,只要你愿意,我会重新考虑包下你。”
白玉洁道:“原来,我也想再跟您一段日子,因为我也欣赏您独特的画家加政客的气质,只是,我更懂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且,我还明白,女人,再好的女人,也只是一道风味独特的菜,吃久了,也会让人生腻!所以,范秘书长,过了今夜,这辈子,咱们也许就不可能再相聚了。”
范天策松开了白玉洁的手,起身,从茶几上拿过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白玉洁道:“白玉洁,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就算是一个纪念吧!”白玉洁打开一看,是一串价值三万多元的钻石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