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放下茶碗,接过药方。在冷宫中十年,能活下来已算是不错的了。这个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调养好的。
“当务之急倒不在莲妃,你的二皇弟与三皇弟才是首先应当防范的。晏儿,记住母后的话,同莲妃不要走得近了,也不能远了。遇事多问问你舅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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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告退。母后好好注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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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帝下朝回来,见莲成一身重裘,抱着暖炉,犹不解恨,脸使劲往暖炉边上凑去。
不由得失笑,继而想起太医所言,畏寒畏热、体质虚亏,凡此种种,都是幼时种下的祸根。
应帝跨前一把抱起莲成,往后院走去。
莲成皱眉,不知他要做什么?随着应帝转了两个弯,一池白烟笼罩的温泉便赫赫然呈现在了眼前。
“你这个懒家伙,一到冬天就窝在屋里,连自己后院起了个温泉池子都不知道。”
应帝把她放下来,径自解开自己的衣衫,下水。
莲成转开脸去,她还真不知道这里几时引了温泉水。脚上一紧,应帝在水中拉她:“莲成难道要穿着衣服沐浴不成?”
莲成脸转红,蹲下身子去摸水温,水温适中,没有难闻的味儿。
“害羞么?我们又不是没在白日……”应帝说完,看莲成的脸更红,低笑一声,扎入水中。
莲成这才脱衣下水,不敢看应帝的眼神,只能快速的将自己埋入水里。
池边早已放好了洗漱用品,看来是早打算好的。
“给朕擦背。”应帝将软刷丢给莲成。
“还有下面。”
莲成握着软刷,一阵脸红,小心翼翼的往下移。近来,应帝对她顾惜很多,没再夜夜需索无度。
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弄好,莲成庆幸没有挑起他的火来。
应帝顺手接过刷子,给莲成刷了起来。任何敏感的地方都不放过,细细的擦洗。
那个林寻梡竟几番暗示他要多多节制,不然雨露均沾也好。这小东西还真当自己就从此松快了不成?
应帝抬起莲成的下巴,眼眶下的青黑散了不少。他可不是圣人,美人在怀还能把持的住。
雪白狐裘
莲成慌乱的比划:回、回去!一边想要闪躲。
“等不及了!”
莲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应帝俯下脸,双唇覆上自己的嘴唇。明知道自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双手挥动,想找到一个借力的地方,好支撑身体,自然是徒劳,连手也落入他掌控之中。人更是被他拉入水下,一只大掌压在腰,头仰起,被迫吮吸着他唇里吐出的空气。
“等一下就回去!”
幸而应帝也知莲成极其厌恶在室外,做了一次,便用厚裘裹了她进屋。
“抓好了啊!”应帝将裘衣的衣角塞到莲成手中,调笑着说。莲成一路上紧紧握住,埋在应帝怀中,生怕衣服散开,手指都差点痉挛了。
背刚触到床塌,莲成还未及喘口气,应帝已撩开裘衣,俯身亲吻。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莲成皮肤不禁起了一个个冷战。应帝见了,一边伸手轻轻搓抚,一边调整自己的位置。她的肌肤光滑如缎,着实让他爱不释手。
“莲成,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如宣誓般道,缓缓沉腰。
在他进入的那一刹那,莲成失控地咬在他肩上。应帝吃痛,但并没有挣脱。只加快了身下□的频率。
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应帝拥着倦极睡去的莲成躺在床上。侧首看了一下肩上的小小牙印和渗出的血迹。还是忘不掉么?这几个月莲成一直很温顺,他都快忘了她一直也是有爪子的。无论朕如今怎么待你,都忘不掉最初的伤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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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纳良娣,日子定在腊月十八。
“不过是纳个良娣,你染了风寒就不要去了。”应帝的手顺着莲成的发。
莲成比了个‘要去’,便下床着衣。
应帝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又迅速消失。
“穿这个。”应帝指着几上的雪白狐裘。莲成依言披上。狐裘又长又大,应帝见她缩在里头,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倒象个瓷娃娃一般。
“嗯,前几日想着,叫人翻了出来,倒很合适你穿。”
莲成眼含疑惑,干嘛特特又翻一件出来。
“这是朕年少时亲手打下的许多只雪狐,集腋成裘,就得了这一件。”下床替她拢了拢衣襟,“好了,走吧。”
太子良娣便是当日与莲成一同入选的杨氏。这一批秀女,最后入选共九人。除了莲成,应帝都赐予了皇室中已适婚龄的男子。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各得了一人。三个皇子先后完婚,忙坏了礼部的官员。
三场婚礼过后,皇宫里办了一个家宴。出去已开府建衙的三个皇子与出嫁的一位公主,应帝还有四子三女也一同出席。最小的七皇子与五公主由保姆抱着,也坐在席上。
应帝坐在正中最高处,右手是皇后的位置。左侧后退半步的位置安放着莲成的座椅。
莲成觉得那件白狐裘太过招摇,没有穿出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参加皇室的家宴,却是头回以妃子的身份加入。
望着牙牙学语的七皇子与五公主,莲成心头一阵恍惚。
“莲妃妹妹喜欢小孩子么?”下首的萧德妃忽而出语。皇帝在四妃之外另封莲妃,座次在皇后之后,隐然在四妃之上。
莲成看她一眼,微微点头。
德妃招手让保姆抱过五公主,双手托予莲成。一时连应帝也饶有兴致的望着,一边嘉许的望了一眼德妃。
莲成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战战兢兢抱在怀里。
五公主倒不认生,坐在莲成怀里,一会儿拉拉她的头发,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又要求站到她腿上。倒把莲成弄了个手足无措。
应帝有趣的看着她僵硬的手足,挺直的背脊,饮了一杯酒。
“父皇,抱抱!”五公主在莲成怀里坐了一会,扑向应帝讨抱。莲成忙不迭的起身递过去。应帝一愣,伸手接过时顺手摸了一把莲成的小手。
下面三公主正在献舞,看应帝抱着幼妹,眼神微微一黯。莲成看着她,想起小时与太子去看新妹妹,却看到个皱巴巴的小婴儿。
五公主在皇帝怀里乖巧的坐着,不敢捣蛋。
倒是应帝坏心的用筷箸沾了一滴酒要喂她。德妃娇滴滴的喊了一声:“皇上!末儿还小!”引得诸妃侧目。
酒过三巡,应帝起身要把五公主递与德妃。
五公主细细的胳膊把他抱着,小嘴撅起,不肯松手。
应帝捏捏她的鼻子,侧首打量了正襟危坐的莲成一眼,“今日便好好陪末儿玩会儿,都散了吧。”
德妃喜不自禁,嘴里嗔道:“这孩子,是想父皇了。”
应帝携德妃离去,皇后便也起身,众皇子皇女也就跟着散了。
其余的妃嫔见皇帝皇后走了,有几个便也意兴阑珊的走了。枉费今日苦心打扮,却不如一个孩子管用。
莲成也要起身回去,被淑妃一把拉住,邀她明日一块打马吊,杨婕妤、楚修媛也说要去。莲成的手抬了抬又放下,这个约会便算定下了。
与人搭伙
回到栖梧宫,庄姑姑听小宫女柳芽说莲成同人约了明日打吊,问莲成:“娘娘,您什么时候学会打马吊了?”不应该呀,从冷宫出来就和自己一起去了乡下待选。
莲成把手一摊,不会。
庄姑姑看看她,又去点她的妆奁盒子,最后拿了一袋银子出来,嘱咐她:少带点去,输光了就好回来。到了那里,不要乱吃东西,小心和药性相冲。
第二日,和莲成一道进门的还有德妃的妹妹——宋美人,她是被莲成邀来的。
杨婕妤、楚修媛已经到了,几人按礼见过,便分位置坐下。莲成就坐了宋美人旁边,两人算是合伙。
淑妃砌着马吊,“怪我昨日想的不周到,没为莲妃妹妹考虑周全,如此最好了。我们先讲好,上了牌桌可是不认谁是谁,只认牌的。”
宋美人来的路上就知道她不会,一面玩一面把规矩小声说给她听。莲成看了几把也就摸清门道了。掂了掂赌资,宋美人手气不错,要输光怕是不容易。
“莲妃娘娘不会呀?”楚修媛是九嫔之一,嫔在妃位之下,自是不敢托大叫她妹妹。这马吊算是很流行的贵族女子消遣的玩意。
莲成应道:幼时无有机会玩这些。跟来的小宫女柳芽便把她的手语翻译出来。莲成微微侧头,她出来打场马吊,得找一个人做她的手,找一个人做她的嘴。
杨婕妤一哂,果然是小家小户出身。
宋美人看莲成已能看出章字好坏,便笑说:“娘娘可要替我看着点,不然钱全跑掉了。”
楚修媛睨她一眼,“死妮子,钱明明都跑到你那里去了。”
庄姑姑本来估摸莲成不多时就要回来,眼见半日不归,便让小宫女把熬好的药用小炉子温着,亲自给她送来。
淑妃闻说庄姑姑来了,脸色微微一变,“快请进来,原来庄姑姑在莲妹妹那里做管事姑姑去了,本宫还以为她到何处行宫里养老去了呢。”
庄姑姑进来,分别给几个妃子请了安。
杨婕妤、楚修媛淡淡应了一声,淑妃却是客气地让她起来:“您是侍候过太后的人,我们做小辈的跟前何必这么多礼。”
此话一出,不只另外几人连莲成都不禁侧目去看庄姑姑。几人里只有淑妃资历深一些。
庄姑姑不卑不亢的说:“谢淑妃娘娘体恤,可是在宫中毕竟礼不可废。”边说边把药端了出来:“娘娘,快趁热喝,凉了淡药性的。”
宋美人天真烂漫,在宫里又有姐姐护着,说话没有那么多顾忌,问莲成:“莲妃娘娘,您该不是出来躲喝药的吧?”
莲成不理她,接过药碗皱眉饮尽,也不知林寻梡加了什么,如此苦口,想必是良药。
庄姑姑看看宋美人桌前堆了不少赌资,笑看了一眼莲成,原来找了伴。伺候莲成漱完口就不声不响的在她身后站着。
莲成知道她是说该回去了,便拍拍宋美人,又跟淑妃等示意,自己要先走。
楚修媛有点酸溜溜的说:“莲妃快回去吧,不然萧公公该找来了。”
莲成起身和庄姑姑回去。
应帝果然已经到了栖梧宫,翘着腿问:“手气怎么样?”
莲成把手一摊,输光了。
应帝看她低垂着脑袋,“值什么,也好垂头丧气的。你这眼皮子浅的小东西。”拍拍腿,示意她坐过来。莲成过去,虚坐在一条腿上,被他抱住腰往后一拉,整个儿坐了上去。
“输了多少,朕给你补上。”
莲成坐在他膝上比划:不少,把您也给输出去了。
应帝的手一紧,然后捏她一把,“朕就不信你们敢拿朕当赌资。”
是不敢。
莲成笑嘻嘻的比划:我和宋美人搭伙,我们赢了。
“说你眼皮子浅你还不认。”应帝看她兴致很好,居然跟他开起了玩笑。他是一直盼着莲成能跟他亲近些,但又不喜欢她这样混不在意的拿他开玩笑。
晚间,宋美人打发人给莲成送分成的赌资来。她们玩的不大,算下来一共赢了几十两银子。
“小莲成赢了钱该请客吧?”
莲成把银子交给庄姑姑收起来,很干脆的比划:不请。她当初瞎了眼才会十个铜板请应帝的客。
“越有钱越小气。”应帝抱怨,一边把带过来的折子摊开来看。
莲成看应帝今日带来的折子颇多,估计他没有时间指点自己写字作画,便也拿了一本书倚在榻上翻看。
“《任公子》?少看点《庄子》。”应帝把她手里的书抽走,另换了本诗集给她。
莲成无言接过,照看。
应帝在她头顶站了半晌,才转身回到座前继续看折子。
入夜,莲成已经熟睡。应帝披衣而起,走到侧殿檐下。一道身影无声靠近,跪下,“陛下!”
“可有异常?”
黑影摇头,“莲妃娘娘确然只是去淑妃那里看了一场马吊。并未与任何人有过接触。”
“宋氏姐妹呢?”
“没有发现。”
“继续探。”
黑影应声离去。
“庄姑姑!”
庄姑姑也从黑暗中走出来:“陛下,奴婢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见应帝不语,她又添了一句:“陛下,要娘娘这么快就转过弯来,恐怕您还得多下点功夫。”她知道应帝的脾气一向是‘我要的,就是我的。’又生性多疑,不易信人。被他看上还真不能说就是福气。
莲成畏寒,应帝刚躺回去,她便挨了过来,把头脸挤到他怀中安睡。
“也不怕闷着。”
冬夜情怀
下雪了,莲成趴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