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佛瑞走了进来。站在壁炉前的莉莎在这一瞬间全身都僵住了,随着她丈夫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她的腹部一阵痉挛,酥麻感直窜遍地每一根神经。
莎拉退了出去,留下这两个互相凝视着的人。他的眼光灼热,当她再也承受不住那道热光时,她转过身去,假装以炉火暖手。她的心思回到她和莎拉未完的话题上。引诱他?玩妓女的把戏?莎拉是想建议这个吗?不,她永远不做那种事。
想起他可能以为她在躲他,她又转回身,面向她的丈夫。他已坐在床沿,一面脱靴子一面望着她。
要是他能笑一笑,莉莎想,别那么正经、严肃就好了。她觉得他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洞察她的想法和感觉,望穿她的灵魂。
佛瑞静静地脱衣服,惊讶地发现他的手竟颤抖得连这件小事都弄不好。他依然看着他的妻子,想探察出她隐藏得很好的惧怕。他知道它就锁在她戒备的神态里。
莎拉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试着解开衣扣,忽然觉得她无法再冷眼旁观——虽然她内心一点也不冷静——她慢慢走向他,笑容由她嘴角延伸,替他解开了三个衣扣。
“我该替你换绷带,”莉莎说着向后退一步,“再多上点药。”
“已经换过了。”佛瑞说,声音沙哑。他脱掉剩下的衣服。莉莎试着提醒自己她早巳看过他的裸体,但那是他被高烧折磨得进入半昏迷的时候。他的欲望已非常明显,那男性的阳刚之美吓着了她。
“不要怕。”这柔声的话语使她更加慌乱不已。佛瑞把手放在她肩上,他没有拥近她,只以一种炽热的眼神扫视她的眼、鼻和她的唇。
“我不怕。”莉莎强自镇定,声音清晰、有力,“我看过你没穿衣服。”在他凝神的注视下,她又解释道,“我替你疗伤必须——”
“我记得。”佛瑞在心中笑她那么容易变红的脸颊,他的手滑下她的肩,扯着她胸
前的蝴蝶结,“我也看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他的话教她大吃一惊,她同时也发现他的手移到她的腰上,松掉她的腰带。
“什么时候?”她皱着眉问。
“在瀑布的时候。”他说,“你当时在洗澡。”
“你在一边看?”她问,既觉得困窘亦有些愤怒。
“当时我已决定娶你,所以我有那个权利。”
莉莎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她感觉到她的腿抵着床,知道她逃不远,“你何时决定要娶我的?”她轻声问。
佛瑞不答话,光站在那里看着她。
我现在必须行动了,莉莎决定。她缓缓地松掉腰带,在勇气消失之前,她脱掉衣眼,把它丢到地上,“你还要我吗?”她的声音沙哑,隐含着期待和兴奋。
由她丈夫脸上那种惊异的神色,莉莎发现诱惑他不是件困难的工作。他的注视那么火辣,连清纯如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热度,就像真正被他触摸着一样。
“是的,莉莎,我要你。”他的声音具有催眠力,“过来,让我使你成为我的。”
要不了多久,他的忍耐就会到达极限,莉莎紧张地对自己说,会有点痛,但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首先要让他抱住地,让他抚摸她、挑逗她,这想法令莉莎头昏。她跨开第一步,走到他面前时屏息着把手放在发上。她松开发辫,如云的秀发立刻散开来披在她肩上。她丈夫仍没有动,他的神色并没有更兴奋,或显示他已濒临失控边缘。莉莎只得推翻先前的想法,花更多的工夫来引诱他——如果她真知道该如何做的话。
她踮起脚,双手圈上他的颈脖,让她的胸脯贴着他胸前那片柔软的茸毛。这亲密的接触引来她体内的一阵骚动,它立刻反应到她明媚的大眼中。佛瑞笑了。
他抱起她,轻柔地放到床上。在她末及逃开之前,他已压在她身上,肌肉结实的躯体和她从头到脚密合。他的坚挺令她不安的猛吞气,他以肘支着身体,分担一部分他的体重,观察他妻子对这亲密接触的反应。
莉莎闭紧双目抗拒那股强烈的骚动。他的皮肤像烧熟的钢!他坚挺的欲望使她迷醉。她感到自己勇敢而颤抖地试着分开双腿,下意识地知道他的力量会将她撕裂。
我不会尖叫,她反覆对自己说道。 闭紧眼睛,仿佛这简单的动作就能摒除即将来临的疼痛,“我准备好了。”她低语。
佛瑞感觉到她的抗拒,笑着说,“我还没好。”她的眼睛倏地睁开,他张大眼看着那里面的恐惧与困惑。他的目光满是温柔和闪亮的笑意。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莉莎极想大声对他这么说,但相反的,她柔声乞求道,“快让它结束吧,老爷。”她蠕动着想把腿再张开些,但他用他的腿阻止了她的动作。她专注地挲着他,等候着,伸出舌尖舔舐她乾燥的唇瓣,强迫自己放轻松。
佛瑞慢慢俯下身吻她,深沉、挑逗的吻引发了她的熟情。她分开嘴迎接他潮湿的舌,把他拥近。好半晌,他就这么专注地品尝她的甜美。他索求、给予,使她无力结束这销魂的热吻。当他放开她的嘴,移向她的颈子时,她试着推开他。
佛瑞抓住她的手,以拇指按摩她的掌心,将一阵阵的电波揉进她体内。她觉得像站在暴风雨中,被强光与巨风卷入,手脚都不再由自己控制。佛瑞移躺在她身侧,一只腿仍压着她,他的嘴一路印下一道热痕,直达她紧绷的ru房。他的挑逗变得更加令人难耐,当他的嘴含住她的|乳峯时,一股撼人的热流,迅速在她体内扩散开来。他的唇舌无情地逗弄着她,将她往暴风中心推送。
终于她轻吟着抬起臀,盲目的前后摆动。她再也忍不住体内激增的狂野渴望的驱策,抽出手,开始抚摸她的丈夫。他的肌肉在她手掌下紧绷了,他胸膛上的鬈毛乾爽、温热。莉莎惊叹于他们身体上的差异,希望能藉她的手来了解他的一切。她的手快速地往下移动,直到他倏地抽口气时才骤然打祝她只犹豫了一秒钟,便继续她的探索。当她到达他火热的欲望中心时,佛瑞的手制止了她。他说话时的声音粗嗄难辨,“不,莉莎,我没办法忍受这个。”
“我做错了吗?”莉莎无措的问道,以为她做了可怕的事,她想抽回手,但佛瑞抓住了她。
“不,”他以另一手抚摸她的脸,“丈夫和妻子之间没有什么是错的。”他把她的手圈到他头上,深望着她。
“那为什么——”
佛瑞的嘴堵住她的问题。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手溜进她柔软的欲望核心。莉莎想推开他的手,可是佛瑞不理她。随着他渐具侵略性的抚摸,莉莎的自制力亦完全消失。她弓向他,吻他的颊、他的肩,伸出她的舌舔舐着他滚烫的皮肤,品尝他肌肉的线条,和每一个波动。
她经历的感觉太新、太强烈了,使她不由自主的抗拒他传过来的力量,再度试着想推开他。
佛瑞握着她的臀,把她拥得更紧,“你好美,莉莎,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他的声音轻拂过她的肌肤。他降下脸,用他温熟潮湿的舌尖舔舐她的肚脐边缘。莉莎申吟着,呼吸急促、紊乱。她想发出声音,要他停止。他不该……但他的嘴巴逐渐往下滑,不停地……直到她自然的张开颤抖的腿,迎接那股白熟化的电流穿过她的神经末梢。当他的舌开始它磨人的抚弄时,她以为她会因这强大的兴奋与喜悦而死去。她哑声乞求他停止这甜美的折磨,“求你,佛瑞,”她说,“求你停下来。”
“放松,吾爱。”佛瑞低语,但莉莎已听不见他的话了,巨大的喜悦令她昏眩,她的指甲陷进他背部肌肉裏。“我要你,莉莎,我从不曾如此渴望一个女人。”他吻她的嘴,当他缓缓进入她时,她因那撕裂般的疼痛而尖喊了出来,她反射性地想把他推开,但他只是更拥紧她,深入她后停下来,让她习惯他的进入。
他在她耳边诉说着甜蜜的情话,向她保证疼痛很快就会过去,“我们做完了吗?”莉莎问,她的声音仍颤抖着。
“才开始,吾爱。”他说。这时她才注意到他浑身绷得好紧,知道他正为她努力压抑自己,而由他的神色,她看得出他也很痛苦。他的呼吸吹在她颊上,她转开脸找到他的嘴,狂热需索地吻他。
佛瑞回吻她,捧着她的脸,然后他开始慢慢的摆动,她抬起腿夹着他,忘了刚才的疼痛。她轻摇着配合他,只觉得一股喜悦缓缓涌向她,“现在,莉莎。”他急促地低语,“跟我来。”接着她便和他一起爬升,直到那激|情狂欢的终点。
她不断呼喊他的名字,听见他亦喊着她的,星辰在她眼前跌落,她由一个女孩成为一个妇人了。
许久后,她正想翻身睡去时,她听见她的丈夫说,“你属后我了。”
“是的,老爷,我属后你了。”莉莎对着空气说道,“而你也属后我。”她等着他的答覆,好一会儿后,她忍不住翻身看他,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用尽全力却只发出一声耳语,“你属后我,佛瑞。”
他仍没有回答,但唇边却泛起一个微笑。
这就够了,她告诉自己,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四章
莉莎醒来时她丈夫已不在床上,她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更衣梳头。出了房间,她走遍堡内仍见不到她丈夫。她走向城门,想出外看看,“请打开大门。”她对守卫说。
“我们不能,夫人。”其中一个人回答。
“不能?”莉莎蹙起眉,轮流看着那两名守卫。
“我们是奉命行事,”第二个人解释,“老鹰下过命令。”
“我丈夫下了什么命令?”莉莎保持客气地问道。
“你不能离开。”守卫小心地答道。他实在不愿让她不高兴,但从来没人敢违抗老鹰的命令。
“那……”莉莎还不曾在自己家中听命于谁,她决定要跟佛瑞谈谈这件事,不过这两个人既是奉命行事,她也不好为难他们,“那你们就服从命令吧!”她说着笑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这时,空中的一块黑影吸引了她,抬起头,她看到她的老鹰正在上空盘旋,她毫不迟疑的举起手等着,她全心都放在她的宠物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人群的吵杂声顿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注视着她和那只老鹰。
老鹰落在她臂上,看着它发出咕噜的声音和她打招呼,莉莎注意到它饱胀的腹部,知道它才饱餐了一顿,便低声地赞扬它的狩猎技巧。
老鹰发出一连串模糊的喉音,开始苦恼地拍动它的翅膀,“我也听到了。”莉莎柔声说。马蹄声愈来愈近,她一面安慰着老鹰,一面抬起头,看见她丈夫骑在马上注视着她。而她的猎犬在后头跟着,正因刚才运动过而喘着气。她深知狗儿在场时她的宠物会变得非常不安,于是下了个简短的命令,“走。”老鹰立刻消失在空中。
莉莎低咳一声,凝望她的丈夫,想请他拨几分钟时间跟她谈谈。她看到他线条僵硬的嘴唇,记起昨晚的热吻,怀疑他在想什么。她可以感觉出兵士们望向她的目光,这才明白她和她的宠物刚才做了一场表演。她感到窘困万分,但仍固执的看着她丈夫,保护她的尊严。
如浪潮般的欢呼声把她吓了一跳,惊愕地瞪大眼,她回头察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仍注视着她,不停地喊叫欢呼。他们全疯了吗?她回头想从她丈夫那里寻求答案,可是他的神情高深莫测。
给她答案的是罗杰。他走上前按住她的肩,她看到她丈夫很快藏起怒容,“他们忠於老鹰……你的丈夫。”他说,“因此他们也喜欢你,为你骄傲,你值得受人尊敬,夫人。”
“可是他们不明白,那只鹰过去是我所饲养的,”她望着天空,“我从它——”
“那些都无关紧要,”罗杰岔开她的话,笑着,“那只鹰拥有了自由,却仍会回来,这就是他们尊敬你的原因。”
他们全是又呆又蠢的迷信者,莉莎心想。我能让人敬重,也不过因为我是男爵的妻子。她由眼角余光瞧见佛瑞下了马,仍看着她。你终于要来跟我说话了,她气恼地想着,转向她丈夫,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最後仍是她先开口,“早安,爵爷。”她行个曲膝礼,微倾向前,准备像她母亲和父亲道早安时那样亲他的脸颊,但他皱起眉的神情令她退缩了。好似他已猜出她的意图,而且十分不愿意接受她的吻。
莉莎感到她的脸颊通红,她觉得尴尬极了,转开眼光,看到狗儿兴奋的在他身边打转,她做个要它们趴下来的手势,它们不理睬她,继续用鼻子嗅着她丈夫,想引起他的注意。她真想放声尖叫,而她的丈夫又会怎么想呢?她问自己,在这么多部下面前发生这种事……她相信他的怒气会足以毁掉玛特维。
佛瑞正在和罗杰说话,莉莎尽可能耐性的等他下达完指示,再分点注意力给她。她注意到她丈夫的指示有一大串,而罗杰的神情则愈来愈苦恼。什么事教人这么伤脑筋?她走向前一点,如此一来她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派多少人跟他一起去?”罗杰问。
“不要超过五十个,把雷礼也给算进去。”佛瑞答。
他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