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性研究得这么透彻,不如出本书算了。」
「我想过,书名就叫《性交与我国基础教育的密切关系》」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抢先一步拿起电话,秦燕君拼命地打我,用极小的声音说:「给我,给我。」
我没理她,对着电话说:「找谁呀?」
「我找妈妈。」
「找妈妈呀,你是谁呀?」
「我是菁菁,你是谁呀?」
「我是张叔叔啊。」
秦燕君一把抢过电话,随手又打了我一下。
「菁菁啊,我是妈妈。有什么事吗?好,我一会儿就回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和爸爸先吃吧。要乖乖的听爸爸话知道吗?」
她停了一下,换了语气说:「你们先吃吧,我这马上就忙完了。哦,刚才是小海,他在我这儿……」
我夺过电话说:「姐夫啊,还记得我吗?咱们在建军的婚礼上见过。」
「记得,燕君经常提起你。」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电话那端说。
「最近怎么样?忙吗?」
「还行。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老没见了,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
「是啊是啊,应该的。哪天到家里来坐坐。」
「行啊,没问题。你还有事跟燕姐说吗?」
「没什么事了,就是让她早点回来。」
「行,我一定转告她。」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你真的疯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瞪着我,又急又气。
「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对他太松了,不紧。所以你总是处于被动。」
「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吧。」
她说着站起身提上内裤。
「怕了?」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放进书包。我上前把她抱住放到沙发上去扒她的内裤。
「放开我,小海,别这样,别这样。」
她在我身下不停地挣扎。
我把腿别进她的两腿之间迫使她分开,将内裤扯到一边,掏出鸡巴对准露出来的肉穴就捅了进去。
「啊……你怎么能这样……啊……」
她立刻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转而抱住了我。
「我要让他为你吃醋,让他知道你是最美丽的女人。」
我在她耳边说着。
「嗯……你疯了……啊……」
「我是疯了,为你疯了。喜欢我操你吗?」
「喜……喜欢……」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我……爱你……啊……」
她顺应了我的要求,在我耳边呻吟着我要听的话。我拼命地抽送着下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激情都化成力量顶进她的体内。忽然我的意识恍惚了,几个熟悉的人影交替出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在五光十色的彩晕中我看不清她们的脸,却清楚地知道她们是谁。雪白性感的裸体上那黑色的洞穴像大海中飞转的漩涡把我卷入其中。我想挣脱,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直至掉进黑漆漆的深渊。
「你真坏……」
秦燕君喘息着,在我的耳边吹着暖暖的热气。「出来也不跟人家说一声。幸亏这两天我在安全期。要不然你就害了我了。」
「呵呵,我也是身不由己。」
「讨厌,快起来吧。」
我们起身,擦拭干净身上的污渍,整理好衣服。
「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出去啊?会让人看见的。」
「我翻墙进来的,还翻墙出去。」
「什么?真有你的。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这才叫浪漫呢,翻墙偷情,我比张生强。他连个手都没摸着就……」
「行了你,别再糟蹋名著了。快点吧,我去外面等你了。」
我们下了楼,我悄悄地跑到围墙边纵身手扒住墙头用力向上跃起,翻墙而出。
开上车绕到学校前面,秦燕君正站在离校门口不远处等着我。
「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上车以后我问她。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都跟菁菁说好了。」
她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今天我很高兴,听你讲了一大堆淫秽理论。」
我笑笑说:「那些都是瞎扯蛋的,说着玩。」
天气逐渐昏暗下来,夕阳被挡在呆板的楼群后面只从间隙中无力地渗出一线光亮,但很快就完全消失殆尽。天边残留的一片云霞也逐渐被黑暗吞噬了。经过了下班高峰期的街上略显平静,虽然还是人来人往,但似乎没有了白天骚动不安的脚步,取而代之的是悠闲自若的身影,在路灯下游逛。
「你现在也够疯的,在办公室就敢跟我,啊……」
「还不都是你带坏的。老想法子弄我。」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沉默了片刻她问。
「什么真的?」
「就是那句话,别人在窗户外面喊我之前说的那句话?」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句话?你提醒我一下,刚才说的太多了。」
她的手悄悄地离开了,语气中带着些失望说:「没事,忘了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你告诉我,我就能想起来。」
「没事了。以后再说吧。我快到家了。」
车在她家楼下停下来。
「那我先走了。」
「好吧。如果我想起来是什么话,我就给你打个电话。」
「不用了,无所谓了。」
她转身进了楼门。
「到底哪句啊?」
我自言自语地问。
第十四章
我真的记不起对秦燕君说了什么话。我怎么会把我每天说的千百句废话都一一记住呢?而燕君却认真了,是她不了解我,还是我自己不了解我自己呢?
我到了一家小饭馆胡乱地吃了些东西,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正想跳槽又苦于没有门路的做秘书女孩子。虽然我记不清她的脸,但她却听出了我的声音,并且兴奋地答应明天就去常建那里面试。还一个劲地谢谢我,说哪天请我吃饭。我开着车在市里瞎逛。有时候我会为自己整天无所事事而感到无聊。
但当我身边有了可以上床的女人以后,我又感到没有人比我生活得更幸福了。
女人就像毒品一样在我寂寥的时候立刻就会给我带来刺激,为了不使自己有兴奋之后的沮丧,所以我就需要不停地和女人上床。但最近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锐气和心情,只是在两三个熟悉的女人之间纠缠,甚至在做爱的时候都会交错出现在一起。是不是人在路上走到一定的距离就会停下来或者往回走呢?我觉得我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我开着车一直逛到午夜时分才带着一脸倦意回家。进了门没开灯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黑暗中我突然触碰到身边一团柔软的肉,顿时就坐了起来。
「谁!」
「臭流氓,关着灯都摸得那么准。」
「你大爷,付萍,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又重新躺下,手放在她的乳房上继续摸。「你说你睡觉也不穿衣服,要是进来个警察,非得把咱们当卖淫嫖娼的给抓了。」
「你为什么老把我想的那么淫荡?」
「不是淫荡,是骚,风骚。你身上本来就带着一股骚劲儿。就你这样儿往天安门广场一站,甭说别人,国旗班的都得乱了营。」
我的手滑向她的阴部,玩弄着那丛柔软的毛。
「你真的一直这样想我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觉得吧,你那股骚劲儿简直就是势不可挡,大有停止地球转动之势。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我一直都担心。咦,这么快就湿了。」
「你是担心我还回来住吧?」
「瞧你说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了解你,海子。我不会妨碍你,等我那边都踏实以后我肯定会走的。你放心。」
她的话让我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儿,我抱住了她说:「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我发誓。你想永远住这儿我都欢迎。我真的担心你几天没有人影儿,你又那么鲁,到时候一接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吗?我这几天都住朋友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碍事。」
「是常建那儿吗?」
「当然不是。是一个女孩子。」
「哪天把她带到家里来玩。」
「绝对不会,我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你的手就不能歇会儿吗?」
「你全身都光着,你说让我把手往哪儿放?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笑出了声。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听过她这样的笑声了,也跟着笑起来。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你那傻样儿吗?」
她抱住了我说。
「忘了。对我形象不利的事情我都忘了。」
「我可没忘,永远不会忘。你的傻样儿到今天都没变。」
「还是说点别的吧。你这屁股蛋子真软和。」
「现在想起来都想笑。恐怕没有第二人看到你那种傻样儿了。」
她翻了身,平躺在床上,把我的手压在她屁股底下。
我费力地抽回手又放到小腹上玩她的阴毛。她把我的手拿开继续说:「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我说的是你的心灵。你的手再不走我就把它剁了。」
我迅速地收回手,对她说:「刚说完你鲁,你就犯三青子。不就是怀旧嘛,谁没点不堪往事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脱光衣服也赤身裸体地躺在她旁边,她用脚使劲把我踹到地上。
「去洗澡,脏了吧唧的。」
「我说付萍,这是我的床。」
「现在我睡这儿,你就得干净点儿。」
我无奈地走进浴室,刷牙,淋浴。然后一身清爽地躺回到床上。我推了推付萍,听见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就拉过毛巾被盖在她身上,自己翻过身闭上眼胡乱思索。少时她转身从后面抱住我,细滑柔软的乳房如丝绸般贴在我的背上。
「我怀孕了。」
她轻轻地说。
我的身体立刻像一贴膏药猛地被人揭去一样震了一下,留下一阵痛感。
「真的?」
「骗你的。声儿都变了。」
她说。「要是我真有了,你怎么办?」
我呼了一口气说:「我就把你们娘儿俩都哄到大街上去要饭。哎,对了,你真分得清是谁的吗?」
她推开我说:「你这人真没劲。说你是陈世美一点都不冤枉你。到时候找个韩琦把我一灭口你就齐了。」
我翻身搂她笑嘻嘻地说:「说什么哪。这么漂亮的大蜜怎么能灭口呢,怎么也得给我出去挣钱去啊。」
「别碰我,臭流氓!」
她狠狠地打我的手,翻身睡去。
早上醒来我还想着付萍说的那句话而心有余悸不想起床,眯着眼看着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她还是穿着我那件白衬衫,袖口半挽,披散着长发,一对粉红色的乳头在被高高撑起的衬衫下面若隐若现。那双裸露着修长笔直的大腿如玉雕一般充满着温润光滑的质感,在晨曦中仿若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没有东方女性传统的娇小身材,而是身材高挑丰满前挺后翘,而且眼睛微微向里凹,鼻梁挺直。
我曾经问过她上几辈儿是不是串过。她说不知道,自从她妈早逝以后就一直跟着她爸过很少聊这些事情。
她走过来用脚在我的肩膀上推了推,起腿处露出一缕浓黑的阴毛。
「臭流氓,起来吃早饭了。」
我装作惺忪状起身揉揉眼睛,走到桌子旁坐下。桌子上摆着牛奶,荷包蛋,烤好的面包片,还有一瓶满满的果酱。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正在往面包片上抹果酱的付萍说:「干脆你以后就天天儿光着屁股给我做早点得了。真是秀色可餐,嘿嘿……」
「行啊,以后我们娘儿俩就跟着你过了。」
我一口烟把自己呛得视线模糊,咳嗽不止。我忙拿起牛奶一饮而尽,顿感舒畅了许多。
「没豆汁儿啊?我一般早上都要喝一碗豆汁儿的。还有焦圈儿,辣咸菜丝儿。这些西洋玩意儿难以下咽哪。」
我捏起一只荷包蛋整个放进嘴里咀嚼,又倒满一杯牛奶大口大口地喝。顺手抢过她手里刚刚涂满果酱的面包片不由分说地吃起来。
付萍重新拿起一片面包把果酱均匀地在上面涂抹。
「瞧你那德性,我当初怎么就让你给糟蹋了呢?」
说着把面包片放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别这么说,那叫奉献。那时候不是有那首歌吗,奉献。你见天儿地给我唱,哭着喊着让我要了你。我是不忍心伤你,所以就委屈自己了。」
她没有还嘴,而是拿起一张餐巾纸擦掉我嘴角的果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你不会真怀了吧?现在就拿我当儿子练手儿?」
立刻餐巾纸团准确无误地掷在我的脸上。
「对你多好都没用,我算看出来了。」
她板着脸自己拿起一片面包就着牛奶吃。
「不是,你那眼神充满了母爱,我不适应。」
我嘬着手指对她说:「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常建在一块儿?」
「我说过我跟他没关系!」
她的眼睛瞪起来,闪着锋利的光芒。
「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王红吗?」
「知道,他们俩现在不是好上了吗。我见过她一回,但说实话,我不喜欢她,太世故。不知道常建怎么看上她了?我跟他说过,他说他爱上她了。」
「人家俩的事你别瞎掺和。」
「是啊,我连自己都没管好呢。」
她「咕咚咕咚」把杯里的牛奶喝光。放下空杯子,嘴两边留下皑白的奶渍,看上去竟有些俏皮。
我看着她笑,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笑什么笑?喝了蜜了?」
我指了指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