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是大战的祸首,听起来就骇人听闻!
“不可能!”陈柑头一个不信,他摆着手说:“侍者在源人出世后,就被女神收回了维持形体的法力,断了生路的他们就算有意识,也会很快消散的。”
媪姌苦笑着摇头,他对良覃说:“你说。”
良覃被他们盯得无法,只好说:“我就是侍者一族的后人。”
!!!
陈柑、张春晓、妖皇的脸色简直都跟死了爹似的,良覃怕极,就哭道:“是女神舍不得我祖,便背着诸神赐予我族灵源……”
“花苒?!”
暴起的花苒死死的捏住良覃的喉咙,一张脸上尽是暴虐之色,陈柑一众被这情形惊住,包括媪姌在内都不敢妄动。生怕他一个使力,捏死了祸害,又生出个大祸害来。
“忘恩负义!畜生不如!留你等有何用!女神就是太仁慈念旧才会被汝等所害!不杀你!如何消我心头之恨!”
“……救……夫……君……”
“哼!别指望那废物了!这次,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良覃的脖子已啪嗒作响,媪姌听得心惊,正想上前,却被陈柑拦下。
“若你再入魔一次,我定会亲手杀你。”
媪姌眼睛都给了,他额上青筋暴起,压抑着杀气对陈柑说:“二哥,我不能见覃覃死去!”
陈柑脸色发白,这他明白,可花苒,他是真的拦不住劝不下。
“这种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真相
“这条死鱼又有什么好!”媪姌不管不顾的吼了开来。
陈柑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气道:“别拿那种东西和阿晓相提并论!”
媪姌是第一次被打,从小到大,就算入魔,哥哥们也是从没动过他一下,可今天却为了个男人打他!
就在媪姌的手触到张春晓脖子时,低着头揉额角的陈柑轻道:“那个女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咒法?我那个听话可爱的弟弟怎么会成为你这样的魔物!一定是她给你下了咒法对不对?媪姌,你告诉哥哥,是她给你下了恶咒对不对?”
陈柑抬起头,死死的捏着媪姌的手臂问他。张春晓看到陈柑眼神溃散,急道:“陈柑!别入魔障!清醒点!”
媪姌见张春晓的脸色不似做假,连忙收了手去探自家哥哥的神识,刚触到他就惊道:“怎么会乱成这样?!”
张春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说:“若不是你,他怎么会这样?!你哥不愿说你,我可不会心疼你!”
说完,张春晓把陈柑往过来查看的妖皇怀里一推,就走到花苒身边指着脸色开始发青的良覃说:“这个女人当初做的事情,你知道,源星女神消散了,你也知道。看你的表情,对这都无所谓……阿喵不止一次对我炫耀过你这个好弟弟,可现在,我不能不信阿喵的话……这个女人,一定给你下过不辨世事的咒法!”
花苒听后,冷笑着说:“废话太多,直接取了这女人的神识一看不就全都清楚了。”
媪姌这会儿是顾这儿顾不住那,他本就后悔为自家哥哥添了那么大的麻烦,现在见陈柑意识散乱,就更顾不上良覃了。说实话,他并不是没有理智在,一个人若不是真的有问题,哪会被所有人联手指责。而最让他出不得手的却是,他这二哥一向是最开明疼他的,刚刚还一直在说要把他和良覃封印在海底,若非他一句话不对,刺到哥哥的执念,陈柑也不会意识不稳……
良覃的神识取得很不顺利,花苒试了将近百次,才成功把她的神识从识海抽出来。
“啧!这女人是真的不简单!死小子你看到了吧!把神识封得这么牢固,哪是个娇滴滴什么也不会的亲随能做得到的!”
媪姌早就脸色发白了,他实在是不能相信,心里的那个清良的女子会骗他……
而放出来的神识记忆里,只是一片昏暗,几人仔细辨别也只能听清几句话而已,可只是这么几句话已能定罪。
媪姌听后颓败的坐倒在地,陈柑在妖皇的灵力辅助下,已然恢复过来。因着此事重要,就没依着媪姌的意思睡去,而是和他们一起看那画面。如今知了真相,被气得受不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没想到,侍者在刚出虚无之地时就起了叛心。”张春晓从在榻边,轻轻的给陈柑按揉头部。
妖皇和花苒正把那女人的神识锁到困灵袋里,听他这么说,都嗤笑起来。
花苒把良覃软下来的身体扔给哭丧着脸的媪姌,冷哼道:“抱着这死女人好好过日子吧,你这两个哥哥一个轮回转生,一个灵识寄在水玉里苟延残喘,你这个好弟弟真对得起他们!”
媪姌被良覃的身体撞倒在地,他摊在地上久久回不过来神,等良覃的身体动了动,他才反应过来,掩面大哭起来。
张春晓心烦的很,就踢他一脚说:“滚出去哭!吵到阿喵我宰了你!”
媪姌立马噤声,他把良覃的身体锁在造出的玄冰内,往阁里的角落里一放,就跪在榻边看着陈柑不再言语。
妖皇在阁里转来转去,捏着下巴想东西,实在想不通,开口问花苒:“侍者反叛的那原因你听着觉不觉得耳熟?”
花苒听了就眯起着眼睛说:“你也注意到了?”
“不错,感觉和当年封神之战那些老不修的叫嚷的是一个意思。”妖皇见张春晓不解,就解释道:“封神,一听就明白那些家伙的野心不小,这些年他们这些上帝神仙佛祖也不知道都躲在哪修炼……源星上他们的信徒可是遍地跑,可听你上次所说,失踪的人也就百万个。如果他们是在囤粮,这个数量实在是少得说不过去。我总觉得,他们这是要弄什么诡计出来。”
张春晓揉了揉额角说:“他们早就想跑出去,如今不走,估计也都是在盯着源力。”
“与天同寿,这些人想得还真美!”花苒对那些被人族神化得闪金光冒白烟的老不修唾弃极了,没想到唆使魔神和侍者联手的居然是他们!
“什么夺天地造化,逆天而行,说得倒是艰难困苦牛逼哄哄。他们也不想想,夺得那是自家母亲的命,逆的是规矩!就这样还一个个大道福祉的挂在嘴边上忽悠,一个个都魔怔到这种程度了,那些信徒也真能听得进去!”
妖皇对现今的人族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妖界平日的大门也锁得死死,除非有令在身,想出那大门,先在妖皇大人的手下死一死吧!
花苒哼笑道:“要不是他们的徒子徒孙整天在那搅浑水,封神之战能不能起也得另说。且不说这个,就是如今的鬼修和甚少入世的妖修,名声都被毁成什么样了?要不是秋子产在那顶着,我花家也早就被那些人给顶着可笑的由头给收了!”
妖皇看了他一眼说:“要不是你,他们怎么可能守在那个地方死活不挪窝?”
花苒听了冷笑,也不搭理他,只是问张春晓:“你什么时候和魔蛇一族有关系了?见你那么关心蚺漓,不会是那啥吧?”
张春晓听了好笑,他说:“那啥是啥呀?净瞎想。魔蛇一族被逐也是被陷害的,我只是刚好知道真相。当年修行时,魔蛇一族的长老也帮过我不少……只是没想到,我什么也帮不上,而魔蛇一族如今居然只余下蚺漓一个……”
“这事儿你就别瞎想了,就你俩这本事,别说找魔蛇,就是对上那些老不修也就炮灰一个。”妖皇哼哼道:“只说刚才下这个海渊,若不是我神识时刻护着你们,哪能这么顺利?”
“……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张春晓随随便便的道谢,妖皇得意一笑,他可不管你真心假意,只要张春晓的感谢说出来,那他就是大赢家。
陈柑这次睡得有点久,意识初融合,本不最忌讳心神不稳,他这一天受得刺激实在是太大。尤其是听到女神消失的那场大战是由侍者引发时,他根本就压制不住内心的恨意。
轮回几世,女神的相貌早已模糊,可她所讲的话,所做的事,陈柑永世都无法忘记。
若不是她,尚家的三个兄弟,根本不可能在那场追杀中活下来。星空中的那些美丽之地,并不全是安全和平的。阴谋夺嫡争战资源奴役压迫,现今的地球世界可说是个小小缩影,就连龙王所在的精灵星系,也少不了叛乱争斗。
源星走过那么的地方,救下过不少的生命,他们在源星立足生存,或与源人相爱繁衍,或是教导交流本星的知识趣物。而尚家的三个兄弟,队了已然成年可自保的尚雅,余下两个都是被女神亲自教导过的。
伟大二字,并不只是现今的人类嘴上说说心里想想的意思,而是真的有那种感激涕零,奉若上苍之意。
那么好的一个存在,居然毁于最信任最疼爱的孩子之手,想想吧,那是多么可悲的事。
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忘记自己母亲所给的恩德?
只为长生?只为力量?抑或单纯的只是嫉妒?
陈柑想不明白,而今说什么都是枉然,死战又将至,若是战斗之后还有余力,一切必要得到答案!
“醒了,感觉如何?”妖皇见陈柑睁开眼,就忙走过去问道。
陈柑摇摇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张小鱼,刚要问,就听到妖皇笑着说:“他去修炼了,你弟弟不是在这儿,有事情找他。”
媪姌见二哥找了一圈,无视他的存在,本就心酸难受,见妖皇提了之后,陈柑还是不看他,就想去抓陈柑的手,却被他躲开。
“二哥,哥哥,姌儿真的知错了。”
陈柑见他那么大的个子趴在榻上哭,无奈的伸手,揉着他的头说:“行了行了,哥哥不怪你,姌儿只是太过蠢笨才会被那个女人给骗了。”
妖皇见媪姌被陈柑的话说得傻住,噗嗤一笑说:“你们尚家兄弟看起来都是一样傻。尚雅吧,倒是大智若愚的意思。而阿喵你,倒是和九兵一样是个认死理不转弯的。就这个老三,最蠢笨的要命。他天天和那女人守在一块,一点异样都没看出来?我是不信的,绝对是被那个女人给迷得不行。就算那些人害死了你和尚雅,他只怕也会被那女人三两句话给忽悠住,然后去找同样被蒙在鼓儿里的九兵报仇!”
媪姌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对陈柑苦笑道:“二哥,我真的爱错人了吗?”
陈柑看他那样子心疼,就说:“哪有爱错人一说,只是你爱的那个人懂事,犯了大忌讳,这源星是无人能容得下她的。你要铁了心还和她在一起,就答应二哥,别出这海渊。否则,就算源神再次临世,也救不了你。”
媪姌听他说出这么戳心窝的话,立马泪奔,抱着陈柑的腰哭得跟小时候一样一样儿的。
妖皇哼了下说:“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个长不大的死小子!”
陈柑瞪了他一眼说:“你又能好到哪去?若不是花苒的死刺激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妖皇还抱着妖妃们亲的吧?”
花苒在外间听到了,哼笑道:“这种人就是犯贱!”
妖皇听了很小声的反抗道:“我是伟大的妖皇才不是弱小的人族。”
花苒听到他的嘀咕,走进来捶了他一下才说:“得意哈?当年也不知道是那个被战者揍的连妖界都不敢出!”
花苒说的是当年还是小豆丁的妖族太子被源人族的战者给揪住打了顿屁股,小小的妖族太子可不比人族的娃娃们,那可是生而有识,懂事很早的。之所以不敢出来,不是被打怕的,是觉得丢人!不!是丢妖的脸面!
这事儿花苒不知道,可以说除了现今的妖皇大人就没谁知道了,可妖皇能说吗?那当然不能了,这么丢妖脸皮的的事儿,妖皇是一定要守到灵识消散的!
所以,难得没有反驳的妖皇,被陈柑和花苒齐齐盯住了。被盯得浑身难受,妖皇忍不住开口:“看什么?终于发现本皇帅得一塌糊涂了吗?”
陈柑和花苒被他那个成语给逗笑,有人这么形容自己长相的吗?这家伙绝对是紧张得没谱了……
妖皇被这两人笑的浑身不舒坦,就借口去看张小妹修炼的情况,大步奔出了小阁。陈柑看得好笑,就问花苒:“你转世这么多次,都是这么逗着他玩的?”
花苒笑着点头,一张糙汉子的脸这时候也柔和了许多,细细看来,就连那眼角的细纹都别有一番美感。
“这可是天大的乐子啊,话说回来,花娆若是知晓这事你该如何自处?”
陈柑知道花染这姑娘一向就想得多,当年妖皇被迫继位,曾经与花染有过约定的他,也被自家父母给耍了。别说妖妃,就连姬妾也不少,虽然后位空着,可花染怎么会不多想。尤其是被美艳的花花草草围着转的确妖皇,那时候根本就是乐不思蜀了,完全忘了和花染的约定。
说忘了也不标准,应该是那时候的妖皇,根本就没把约定当回事了。如果采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