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能容人的主子。”
明透轻笑起来,好一会后,又低头沉默不说话。江婉沐瞧着她的神情,暗叹息一声,自已从来不想当知心姐姐,这细致活她也干不来。房内静悄悄,明透许久抬头,见江婉沐面色平静的拆手里的线,她问:“夫人,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云大小姐是世子夫人的表妹,爷已经见她好几次,两人每次都能说上几句话。”
江婉沐一脸奇异的表情,停下手里的事情,望着明透淡淡的笑着说:“三爷自有主见,这样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旁人担心也没用。三爷如果能得红颜相伴,心情愉快,想来也是美事一桩,你们应该为三爷高兴。”明透瞧着没听明白话的江婉沐,咬牙低声音说:“云大小姐绝对不会来做爷的妾室,夫人,她一定会抢你的位置。”
江婉沐倒恨不得云大小姐早些抢这个位置,她瞅着一脸急色的明透,低声音说:“你担心什么?她抢我的位置,也不会动手抢你和明玉的位子。你们只是换一个新主母,说不定这个主母对你们还会有重赏,比跟着我这个没赏赐的主子强。”江婉沐手里没有银子,对院子里的人,少有打赏的事情,是整个王府皆知的事。
明透听江婉沐这话,伸手把衣袖往上一扯,露出她手上一个翠玉镯子,她对江婉沐说:“这是那次在王妃院子外,偶遇云大小姐她顺手给的赏赐。我知道这是非常贵重的赏赐,当日百般婉拒,结果还是不得不收下。夫人,我知不说实心话给你,你也不会同我说实在话。相处一年多,我有对不起夫人的地方,还求夫人原谅我的不得已。我知夫人是个心善的人,看事情长远。我来找你,只是想求你为指点我一条明路。”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心不安吗?(3)
连皓和身边的两个小厮,在明玉的带路下,越来越偏离世子院子的方向,反而有些象要走向王府平日休闲的庭院。连皓给身后的两个小厮一个眼色,当中一人快步接近明玉,笑着问:“明玉姑娘,你这是要带主子去哪里?”明玉回头望着连皓,笑着说:“爷,我刚刚记起闲院的云雾开了,想弯路带爷先去赏花。我太高兴,一时忘记先同爷说一声。”
连皓瞧她一眼没说话,那小厮立时冷下脸对明玉说:“明玉姑娘,你也是院子里的老人,还是不要做这种自作主张的事。爷要去赏花,那时去都行。我们现在还是转回去吧,爷一会还有正事呢。”明玉瞧一眼停住脚步的连皓,她眼里浮现出急色,匆忙开口说:“爷,那花开得正好,现在瞧着是最美时,爷,你就去瞧瞧花,这转过弯就要到了。”
连皓听后微点头,他示意挡着明玉路的小厮退到自已身后来。明玉欢喜的转回头往前走,她没有望到连皓在她背后,对两个小厮做出的手势。明玉兴奋的忘记连皓最讨厌别人为他自作主张。明玉也感觉不到越往那边走,她身后连皓的神色越来越显得淡漠。而两个小厮盯着明玉的去向,眼里有着深深叹息。在道路转弯时,高大的小厮突然加快脚步,冲过明玉好几米,惹来明玉轻轻抗议声音。
那小厮听到明玉的话,停住脚步往远处张望好几眼,又非常快的往回走。明玉望着回头的他,正想着要对他嚷嚷几句,瞧见他一脸不悦的神色走来。明玉同时有些不高兴的想着,大家都是主子身边贴身人。自已比他还要亲近主子几分。这人怎么这么呆,越过自已往前走,现在还摆脸色给自已看。明玉想着要回头去跟连皓告状。但那人已走到她的面前。
明玉转而想着还是同他提示一番,这样既不得罪他,又能让他记得自已的人情。明玉抬眼间。瞧到小厮从怀里掏出帕子拿在手里。他在明玉惊愕眼神中,接近明玉直接用帕子塞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同时扭住她乱动的两只手。用力拖着她快步走向转弯处。连皓和另一个小厮正站在那里,他瞧到小厮手里的明玉,眼神沉郁起来,眼里有着明显的怒色。
连皓身后的另一个小厮,上前去帮着一起捉稳挣扎中的明玉。连皓转身走,他一直选走比较偏静的路,直到走到一条高大花丛掩蔽下的小径。连皓停下脚步回头。望一眼一脸委屈泪水的明玉。问高大小厮说:“连希,你刚刚瞧到什么?”两个小厮捉紧又用力挣扎起来明玉的手,探路的小厮连希说:“那亭子里面,只有云大小姐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在。我仔细瞧过四周,没有瞧到云大少爷和另外人的影子。”
明玉挣扎中的身子,听到这话一下子软下来。两个小厮把她直接从地上提起。连皓不屑再望她一眼,只是冷笑着开口说:“绑住她的手,连希你拖着她去王妃的院子,交给王妃院子里管事,把这事细细说给她听。由王妃处置她。同管事的说‘我的身边容不下卖主的人。’”两个小厮交换下眼神,两人把明玉的手扭到背后交叉。连希接过这苦活,用力拖着明玉走。
明玉拖着走还用力的扭着头,一直想去瞧连皓。连希给她这一带累。拖得不耐烦起来,用力踢她一脚,低声音骂道:“你还有脸去望主子,一个女人给你几样东西,你把主子就顺手给卖掉。你别说你为主子着想,这云大小姐再好,也好不过雅正公主。再说,你算什么东西,跟着外人一块算计自家的主子。主子算心地好,记得你几年的服侍情分,没有吩咐打杀你。你以后长些眼睛吧,那些大小姐不会象现在的三少夫人好说话。你瞧明透就是个精的,没有傻得赶着贴上去。你这些年日子过得太好,忘记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下人不要妄想太多的事。我也是瞧着大家认识这么多年,多口提示你几句。”明玉听这话低下头,眼里大颗泪水往下掉,她的双腿再也没力气直接软下来。
连皓带着留下的小厮连高,快步出小径后,一路往书房奔去。他远远的瞧到世子书房外守候的人,缓下脚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连皓走到书房外,听到世子书房里说话的声音,转头对连高说:“你在外面候着,连希一会寻来,让他先候着。”连高点头立在书房外,连皓伸手直接推开书房门,嘴里叫着:“大哥,我进来了。”
书房内连昂一脸苦笑望着房中男子说:“我这个小弟,给我们大家纵坏了,进我书房从来是直接推门而入。”连皓打开书房门,恰巧听到连昂这句话,他笑嘻嘻对房内人行礼问好:“大哥好,云大哥好。”然后不等连昂的招呼,他便自在的坐到客人对面,笑着对穿着湛蓝锦纶袍子的客人说:“云大哥,小弟一直等着有机会再见你,这回还请你赐教一二。”
连昂瞧一眼客人,笑着说:“云兄,我这弟弟对谋弈行军兵法方面的事情有兴趣,这方面你是行家,还请你指教一二。”蓝衣男子笑着轻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到连昂面前说:“世子,我当不起你这般的夸奖。我所懂得都是纸上谈兵,真正到决策大事时,我没有那种决断心。这本兵书,是我偶然得到的,现在送给用得着的人。”
连昂听他的话,瞧着桌面上发黄的书面,再望一眼面前温雅如玉的男子。他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性情太过温存,偏偏因缘拜的师傅,精通各种行军兵法方面的事务,他拿出来的书,一定是极有用的兵书。他笑着对连皓点头说:“你快多谢云兄,把这书好好看。你有不懂的地方,借着云兄要多留京城几日,你可以上门去请教。”
连皓听连昂的话站起来,恭敬的对赠书人行礼说:“云大哥谢谢你的书,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会仔细把这书抄录下来,原书依旧还给你。”云姓男子听连皓这话,别有用心的多瞧一眼连皓,转头笑着对连昂说:“我十三堂妹在家里常夸三爷好,前几次见面,事多没用心瞧过三爷。这次再见,觉得他的确当得起这句话。”
连皓眉眼间却闪过不快,瞧着说的人话中若有所指的意思。他笑着说:“云大哥,多谢云小姐如此夸我。我前几次偶然在院子里碰见她,每次身边都有些人陪着,除去打招呼外,难得再多说一句话。不过,我瞧着云小姐就是一个大家风范的女子,想来这么好的女子,一般都早早订亲。到时她成亲时,如果我没有空,前去恭贺,我会叫大哥帮我随礼一份。”
连昂和云姓男子交换下眼神,云姓男子笑起来说:“十三堂妹的亲事,自有她爹娘操心。我常年在外,一向少有关心到这方面。不过多谢你的这番心意,我会转达给叔叔婶子和堂妹听。”连皓对要说话的连昂轻摇头,换来连昂轻笑说:“云兄,他特意当着你的面这样说,是提醒我,以后家中亲戚朋友家中有喜事时,他没空时,他的礼都要我来出。”
连皓听后笑出声音,嘴里埋怨说:“大哥,我年纪小时,就同你说好,年纪小时爹娘养我,长大后大哥养我。这亲戚来往的礼,我这份,自是交给大哥去打理。”连昂听后‘哈哈哈’大笑声中说:“好,我养你,直到你儿子长大,再交给他来养你。”他们兄弟从小打趣习惯,两人之间的亲近,惹来蓝衣男子满眼的羡慕之情,他和家中的弟弟,长大后没有这般自在的相处过。
那日,书房内传出一阵阵的欢笑声音。许久笑声停,客人有事离去后,书房内只有连昂和连皓两人时。连昂瞧着连皓问:“云小姐有何不妥之处?”连皓听连昆这话,轻松一口气,对连昂说:“大哥,云家只有这位云大哥,我瞧着顺眼。虽然他太过稳重,瞧上去为人温吞些,但总比云家别的人好。云家的人,吃喝玩乐不如人,算计同样不如人。
云大小姐利用我身边的人,来算计我去私下约会她。她以为要是能成事,我总要认帐。哼,还好是在王府里,要不依着我的性子,我要她没有好的果子吃。这次瞧在大嫂的面子,就这么算了。正好借机打发一个不懂事的下人出去,身边也能清静些。娘亲那边,我想她听那事后,对这位云大小姐也会死心。”
连昂神色严肃起来,他对连皓叹息说:“她家打着照顾你大嫂的名义,把她送进府里。你大嫂想着亲戚往来,只住短暂的日子,便不好明着拒绝这种好意。后来她呆王府的时间长,你大嫂只能时不时点醒她要早些归家,她一直装着听不懂。再加上娘亲不知怎的瞧她顺眼,你大嫂便不好多说话。瞧着她大面上还算过得去,只能当府里多一个闲散客人。
前一阵子,她回家后,你大嫂松一口气。这还没多久的日子,她又借着瞧你大嫂的名义上门来,我们也没想到她私下还玩这种小聪明。娘亲是想给你找一个名门世家的嫡女,不过目前这情况,最多只能是个想法。这还没有影子的事情,她自个倒把自已挂出来晒。”
第一百二十九章顺从(1)
清晨的夏风轻轻吹拂过脸上,江婉沐微笑伫立在窗前。她伸手拂过被风吹乱些的发丝,略觉得有趣的把双手伸展在晨光下,十指纤纤对现在的她来说只能是梦想。她深觉得自已有一双好看能用的手,她想起名世门家女子,那一双双十沾不沾阳春水的手,上面点缀太多的花样,好看但不实用,只能用来当摆设。
吉言轻步进房间,望见窗前的江婉沐,瞧到她一脸灿烂有趣的笑。吉言往桌面瞧去,望到上面湿润的样子。她细瞧江婉沐几眼,上前两步轻声问:“小姐,你又早起练字。”江婉沐望一眼的吉言,说:“嗯,今日醒得早。”吉言打量收拾干净的房间,轻叹着说:“小姐,我跟在你身边,有些事情应该由我来做,你怎能事事亲力亲为。”
江婉沐听吉言这话,伸手轻弹她的额头,走离窗床到桌边坐下,轻笑起来说:“吉言,瞒得了外人瞒不了自已,我不过是占小姐的名,却没有小姐的命。从前我这样做,现在这样做,将来你成亲后,这些事情我还要做得多。唉,我的针线活,还要好好练习,你现在要准备嫁妆,我自个要学会做衣裳穿。”
吉言听江婉沐的话,已能不脸红,笑着大方说:“小姐,你的衣裳,我一直会做下去。”江婉沐听后只是微笑起来,她相信此时吉言的话。只是天意如何,却半点由不得人。吉言瞧着江婉沐,突然想起来问:“小姐,三爷今日又到休沐时?”江婉沐轻点头,说:“是啊,好快又到他休沐日。“连皓只要到休沐日,便会来院子转转。同江婉沐说几句话。
满院子的人,都能感觉到连皓对江婉沐的转变,人人都觉得江婉沐脸上多了微笑。只有吉言知道江婉沐对人有重重的防范心。她笑容越多表现的越客气,越没当那人是朋友。江婉沐在连皓面前表现的非常温顺,事事听从连皓的意见。而吉言知道江婉沐在私下时。性子并不是如此平易近人。
江婉沐对吉言直言过:“三爷身边都是美丽温顺的女子,他早已受不了这类型的女子。他现在对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