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再次露出欣喜笑意。他顺着江婉沐的眼光转头望去,他回头笑着对江婉沐说:“婉沐,我看懒懒在画画上面还是很有天分,这几丛药草给她画得活泼得象要跃出纸面。我以后想法子帮着寻一个名师来教导她”江婉沐听他的话,十分镇静自若的收回视线,她的目光淡淡的扫向连皓,淡淡的开口说:“懒懒只在画药草方面有天分有灵气,还是不要去浪费名师的心血和用心。”
江婉沐说完这话后。她微微的叹一口气。江懒懒聪颖懂事愿意学习,她在绘画上面,的确有几分灵气和天分,可惜只体现在画药草方面。尚大夫曾经欣喜她的天分,亲自出面请名师指导过她。那位名师后来感叹的跟尚大夫说:“你的孙女太过偏才,她在绘画这方面所有的惊喜,都表现在药草上面。我瞧着她对药草方面的热爱。才是真正的心之所喜。”尚大夫和尚五大夫两人听那位名师的话,两人在以后的日子,在教导江懒懒时,不再象从前那般的松散,而是待她同尚明始一般的要求。
连皓给江婉沐的话噎住,他抬眼瞧到江婉沐神色淡淡的模样,忍不住冲口问:“婉沐,我们几时再成亲?”江婉沐满脸惊讶神色瞪眼瞧着她说:“我们几时讨论到要成亲的事情?你是说我和你要分别成亲的事吗?那事。我不着急,反正我已经成过一次亲,对那桩事情,我没有期盼心。如果是你要成亲,你跟两个孩子说一声就好,我想他们作为晚辈的人。也是愿意你能把以后的日子过得好。”
连皓听着她的这种话完全装聋作哑的话,他的脸上远露出愤愤的神色,他瞧着她说:“婉沐,我不相信楚府和尚家没有任何人,跟你说你离开的日子里,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再次成亲,是众望所归的大好事。婉沐,你从来没有排斥过我对你的亲近,我瞧着你待别人都是有些距离。你待我,终是和别人有些不同。婉沐,我没有外面人传得那样多情,我从来不喜欢身边那些有事无事沾过来的女子,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其实有些厌恶女子的靠近。”
连皓说着这些话,他抬眼望见江婉沐倾听的神情,他的心里有些暗喜起来。他神色缓和后,微微笑起来继续往下说:“你见过母亲给我安排的两个通房?那两个女人,外面的人,都说我待她们情意重,其实我是烦不过母亲叨唠,不得已才收下的女人,我待她们不过是面子上的情份。我后来有你之后,便再也没有近过别的女人身。婉沐,我们以后的家里面,不会象别的人家,有那些多出来的那些女人们。”
江婉沐伸手揉搓下额头,她打量着连皓的神色,淡然开口说:“连皓,你是一直没有遇到你想要的人,又因为我一直排拒你,你才会误以为自已待我不同。其实揭开我面上的那层纱,我和旁的女人一样,女人有的妒忌心,我同样有,说不定比一般女人妒忌心更加重。一般女人没有的劣根性,我一样有,我极其不喜别人干涉我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好别人的妻子,我的性子太过清淡,实在不适合入别人家,过着几代同堂的生活。”
连皓倾听着江婉沐的话,他注意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脸上神情坦荡如一。他微微沉吟后,他冲着江婉沐摇头说:“婉沐,我是没有面对面见过几个女子,可是我冷眼旁观过许多女子的行事,我知道自已不喜欢那些女子。我从前是想着要娶一个妻子回来,只要她安份呆在家中则好。后来,你嫁给我后,我最初不爱接近你,后来觉得你比一般的女子好,我从那时起,喜欢你在我身边,那怕你那时常沉默不语,我坐在一旁,心里也觉得惬意。
婉沐,我虽然没有别人懂得情事,但是我那时已隐约懂得只要不太过逼近你,你都会顺从我。我原本想着我顺从长辈一次,事情过后,想法子重新把你接回来。谁知、、、。”连皓的脸上有了伤怀的神色,江婉沐抬眼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她想想后轻轻摇头再摇头后,决断般的说:“连皓,我们不能再次成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无法过好自已的日子。我们不如再等一些日子,也许你瞧清楚我是一个多么无趣的人,你会改变自已的决定。”
连皓听着江婉沐的话,他神色悲怆的盯着江婉沐,嗓子略有些暗哑的开口问:“婉沐,你从前想要一个怎样的良人?你如今想着将来要何样的一个伴?你现在说给我听听,让我能够想得明白一点,我纵使能改变自已,也要有一个大致的方向。”江婉沐听他的话后,她一脸苦笑的望着连皓说:“连皓,你不必这般去委屈自已,我不值得你这般有屈从自已。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我也实在受不起别人待我的千般好。”
江婉沐望着连皓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她苦笑着说:“连皓,你一直是人上人,你年少时的日子,纵然有不顺心的时候,也不会如我那般的难过。而我不过是一个大家里面,最不打眼却最招人忌恨的庶女,我年纪小小时,便要为了能够活着,要扮成小厮出来求生存。我从前盼着的良人,不过是盼着他会是一个好人,希望夫妻两人能同甘共苦打拼出一个小富小家。我对生活要求不高,可惜在那样的人家里面,那样的要求才是真正的高要求。”
连皓的神色变了又变,他屏气凝神的瞧着江婉沐,他知道她现在说的是她的心扉之语。连皓在江婉沐停下话语时,他有些紧张的瞧着一脸陷入回忆里的人,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神色。江婉沐好一会后,总算回过神来,她轻轻的叹息一声说:“过了这么多年后,我忘记了许多的事情,却记得我的生母虞姨娘,她虽然对我和她的现状无能为力,她毕竟费心为我亲手安排了亲事。那人那时还来探望过我几次,他表现得相当亲善,只是最后还是一场空。
我后来主动去见了虞姨娘最后一面,她并不乐意我去见她。或者说她瞧见我,会想起许多的不如意,或者说她多少有些怨我,保不住那亲事。我有一对儿女后,偶然会想起她,此生唯愿我的一对儿女,对人不要太过情意深重。而我自已,对未来没有什么要求。连皓,你所要的,我给不起。也许不是给不起,而是我本身就没有你想要的那份情。”
第四百三十一章条件(4)
江婉沐在连皓面前提起那些逝去的旧事,她的神情平静语气淡然。她说到后面时,无意中抬头望见对面连皓脸上的神色,见到他眼里涌现出的怜悯神色。她见后微微笑着摇头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我有时反而庆幸有过那样自由的日子,可以扮做小厮,在街上自由的游玩,我这样比一般的女子,多见识了市井里的事情。”
江婉沐眉梢泛起笑意,她没有后悔过往昔扮成小厮,在外行走的那些日子。她望着连皓一脸倾听的神情,她突然有了往下说的兴趣。人们常说许多的人,是因为相互不了解,一时好奇而相互吸引在一起。他们随后在相处的日子里面,彼此了解后,最终大家选择分道扬镳,有些人,甚至恩怨难解成仇。
或许,是她在连皓面前,一向显得太过镇静自若,对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感觉,才会让连皓这个从来没有受挫的人,对她的执念如此的深重,一时之间这样的难以消散去。江婉沐没有刻意的隐瞒过自已的任何行事,她一向喜欢,你来我往如潺潺流水般长久的交情。她最怕欠别人的满腔情意,那样的深重情意,只会让她觉得负累重重。男女之情最易生变成怨怼,而她不想轻易与人结下这样的仇怨。
连皓深深的注视着江婉沐,生怕忽略过她脸上的些微变化。江婉沐莞然一笑后,她眼神清明的瞧着连皓,淡然开口说:“连皓,我们共有一对儿女,我不想我们将来成仇。我想有些事情,我应该给你一个明白的交待。我不想继续拖下去,误了你的未来。”连皓听她的这话,他一下子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关注着江婉沐。连皓眼里有着掩饰不了的紧张神色,他觉得江婉沐给他布置了一个深深的陷阱,正等着他主动的跳下去。
江婉沐看到连皓眼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她越更觉得有些事情不能拖下去。时间越久终将误人又误已。她微微一笑说:“我在进入连王府的那天,我已放弃心里面对良人的任何要求,我唯一求得是能和身边丫头两人平安的活下去。连王府在那三年里面,满足了我的这个要求。”她微微笑着瞧向神色有些惊愕的连皓,笑着说:“当年我决定要随波逐流的活下去,那三年里。唯一的盼望就是平安出王府。后来,有了儿女,生活安宁后,我偶尔想起从前的事情。追想当日那些的行为。
我才恍惚中真正醒悟到一件事情,我其实一直以来相当的厌世。我只是不甘心自已不做任何的事情,就那般顺着别人的心意坠落下去,做下让亲者伤心仇者痛快的事。我一直以来是强自打起精神求生存,所以对江家的任何安排,我从来没有真正去拒绝改变过。义兄义嫂那时在我的面前,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同情将要嫁进连王府的女子。而我只当听着旁人的事一般沉默不语。我那时只想着要借着亲事,成全我彻底脱离江家的心愿。”
连皓在听到江婉沐提及她在‘厌世’时,脸色变了变,他打量着江婉沐的神色,想着当年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他的神色沉寂许多,他低声解释说:“那时大家都有太多的不得已,不管如何,我们当年那事做得都太不厚道。我们王府一直立在风头上面,虽说君上待我们亲近。却挡不了有心人,在人前背后的流言蜚语抵销。说实话,我和那位主子从小到大是互相看不顺眼,宫里面和府里面,没有人想过那位主子,后来会拿我来挡她的亲事。”
事过无痕,京城里,已许久没有听到关于那位主子的传说。江婉沐笑得云淡风轻,她望一眼用心解释的连皓。轻轻摇头说:“连皓。你从来不曾真正的认识我。那三年里面,你看到的是一个无比顺从的女子。你觉得她的性情恬静,相处自然舒服。而真正的我,不是那样性子的人。我那时常觉得生有何欢,所以在许多事情上面,我面上守着世上的规规矩矩,私下极其的放任自已行为。
我现在想来,是自已的那些放任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连皓,我现在有能力,我不想再去将就一个人。离开王府后,我就知道再次成亲这样的事情,对我是可遇不可求的奢望。后来生下一对儿女后,我更加绝了那种想法。我唯一想过的事情,是将来在孩子们嫁娶后,我可以寻到几个合适的同伴,大家结伴去欣赏各地的美景。连皓,我不忍心误你下去,我实在做不好别人的妻子。外面的流言蜚语,终有一天消散的机会,你不要在我的身上,白费心思下去。”
连皓听江婉沐的话后,他神情严肃的低头思虑着。江婉沐低垂眉眼,静静的等着他的决定,房里一时静寂下来。一会过后,连皓抬眼瞧见这般神色的江婉沐,他的眼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他在江婉沐抬眼间,他已收敛起眼里的那些千万般闪念。在那瞬间即逝的片刻里,连皓已下定决心,他要主掌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度,他不能继续纵然由着江婉沐的性子拖延下去。他如果听从任之,他们之间是永远无法走到最后。
连皓神色冷寂的瞧着江婉沐,他望见她丝毫不退缩的神情,他在心里暗自赞叹一声后,更加坚定不移自已的决定。连皓满脸肃色望着江婉沐说:“婉沐,我一直以来待你非常的好,已经超出你想象中的好。以至于你早已忘记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你刚刚说得那些话,汇聚成一句话,就是你从来没有对我用过心。在王府的三年,在最后那半年的日子里,我觉得我们相处良好,其实在你的心里,那些都是不得已的应付。
江婉沐,你是一个没心人。我这般迁就的待你好,纵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化三分。而你到了此时,你所想的还是要把我拒之你的心门外。江婉沐,眼前这般的形式,你还没有瞧清楚吗?我们两人为了飞扬和懒懒两人的将来着想,势必都要再一次成亲。你去了楚府,又去了尚家,我相信两家的夫人们,都会和你商量一些事情。她们比你更加要明白世态炎凉,婉沐,我们可以不在近期内成亲,但一定要在今年以内成亲。
我去外面转转,我一会进来,我要听到你符合实际的回答。”连皓站起来弯腰凑近江婉沐面前,他盯着她的眸子,低声说:“人活着,岂能事事顺心。婉沐,成亲的日子,我可以拖到秋天。你现在用心想想一会要同我说的话,我希望听到我想听的话。还有只要不是太过离谱的条件,你提得出来,我一般都会答应你。我是有心要和你好好过完下半生的人。你自个在房间里面多想想,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已,也为我们一对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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