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陶德!”魔君长啸着朝迪亚斯要塞的方向奔去,旋风是他们的向导。
“食物!陶德!”恶魔们高呼着,张牙舞爪地跟在后面,比洪水更加可怕,比猛兽还要恐怖。
地穴里西亚克勇士们屏着呼吸,等到恶魔们声音远去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陶德费力地睁开眼睛,给元素城主展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西亚克感谢您!”
元素城主幽幽地看着他,素来无情的目光中藏有有一丝感激,像是看到了初恋的情人为自己殉情。
元素城主慢吞吞地走到陶德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说:“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陶德有些惊讶,她的口气中竟然有些哀婉。
“阿诺尔的父亲。”元素城主惨然一笑“也许你早就猜到了,他是龙族,不过他不是什么强大的金龙,黑龙,而是普通的绿龙战士,我们在克洛岛相遇,随即坠入了爱河,正当我们品尝着爱情果实的时候,几只银龙找到了我们,他们勃然大怒,认为龙族不该和元素有任何瓜葛,那样有辱龙族的威仪。”
“哈哈,龙族的威仪!”元素城主发出一声凄凉的尖叫“知道吗,要是在平时几只小银龙怎么是我的对手,可是那时我已经怀孕了,为了胎儿我们一路狂奔,想逃回元素城,可惜后来还是被他们追上了。他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奋力厮杀,他只是普通的绿龙战士啊,怎么可能是银龙的对手,残忍的银龙将他踩在脚下,一片片剥掉他的鳞片,割掉他的龙角,逼迫他离开我,他当时说,谁要伤害我,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那神情和口气和你刚才一模一样。”
陶德没有应声,四周的西亚克勇士也都听得愣住了,他们无法想像淫荡的元素城主也曾像少女般纯情,也有悲凉的往事。
元素城主说:“他为我们母子流尽了最后一滴献血,我没有辜负他的深情,成功逃脱了银龙的追杀,回到了元素城。”
“这就是你占领龙域,屠灭龙族的原因?”陶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元素城多年来一直在四处搜索残余的龙族部落,一旦找到,就连婴儿也不放过,杀无赦!
“这还不够吗?”元素城主反问着,随后冷笑“他们杀死了我挚爱的人,那么他们就必须要用千倍万倍的后果偿还!”
陶德想起了阿诺尔,按照元素城的规矩,元素城主生下的男婴必须要杀死,女婴留下作为城主继承人。他当然不知道,元素城主为了留下阿诺尔,不惜和当时的五大元素使翻脸,战斗中阿诺尔受了伤,从此变成了腿部残疾的瘸子。
“阿诺尔是我们的爱情结晶。”元素城主仰着头,大滴的泪水从脸颊滑落“他是唯一可以鉴证我们爱情的果实,他和他的父亲那么像,一举一动,就连说话微笑都那么像,可是现在他也死了.....”
“我们的仇人是达拉斯!”陶德趁机进言,即便元素城如今的实力大大折扣,但了有了这样的强大援助,最起码西亚克不至于亡国。
“我知道。”元素城主擦掉了眼角的泪,看着陶德苦笑了下“你是个值得敬佩的人类,虽然你和我的他不同,但我为你的执着感动,你为西亚克做的太多了,就为了你刚才那句话,我保你西亚克十年内安然无恙。”
陶德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十年的时间足够西亚克养精蓄锐,到时候西亚克帝国仍是无人敢犯的强大帝国。
“什么都不要说了。”元素城主谈了口气说:“他以前叫我艾露,你也这么称呼我吧。”
“好....好的,艾露。”陶德确实不知该去抚慰她,还是该感谢她。
这时一名低级圣铠骑士忽然站起身,抽出长剑,示意众人禁声。
随后众人听到了拖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渐渐*近,原来一只掉队的牛耳恶魔听到了艾露的尖叫声,寻声而来。
牛耳恶魔摇摇晃晃地走到地穴上方时,忽然觉得脚下在颤抖,低头看时圣铠骑士的长剑正要从下朝上刺了出去,刺进了他的小腹。
“嗷!”牛耳恶魔发出一声惨叫,用树枝和兵器搭建的遮盖物不堪重负,弥漫的尘土带着牛耳恶魔坠入了地穴之中。
牛耳恶魔的坠入马上引来了一阵慌乱,被激怒的恶魔受伤后凶性大发,一爪子拍下去,猝不及防的圣铠骑士仰面倒在了血泊里。
几十名西亚克勇士立即抽出兵刃冲了上去,力大无比的牛耳恶魔两只大爪子上下翻飞,转瞬夺去了他们的生命,留下一具具七零八落的碎尸。
“砰!”魔法师及时释放出了魔法火焰,硕大的火焰球顿时将牛耳恶魔吞没,几名元素战士趁机冲上去,一阵乱拳,打碎了他的脑袋。
牛耳恶魔身上的火焰渐渐熄灭,围在四周的西亚克勇士却久久不敢上前,他们不敢想像普通的牛耳恶魔在重伤后竟然可以杀死几十人,圣铠骑士的死相最为残忍,巨大的爪子从头部落下,不仅抓掉了半个脑袋,还硬生生撕裂了纯钢铠甲。
这就是恶魔吗?西亚克勇士们不禁望向迪亚斯要塞的方向,想像着那里将要遭受怎样的灾难。
第361章:王者狭情
正文 第361章:王者狭情
蚕之月刚刚开始,花语高原被怯情花的粉红色花瓣装扮得如同盛装新娘,无数的冰块汹涌奔进塞涅卡河,浩大的声势仿佛万马奔腾,可惜人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温暖的春风,霍肯大陆却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数千只恶魔在魔君和几十只大恶魔的率领下在西亚克城屠城三日,将拥有近五百年文明的繁华古都变成了屠杀场,恶魔们随即掉头北上,一路上不停不断杀戮,所过处寸草不留,锋头直指达拉斯城邦联盟。
贵族恐慌,平民惊恐,各个王国城邦的王室昼夜聚在壁炉旁讨论如何应付恶魔的袭击,一些胆小的贵族偷偷离开了自己庄园,携带家小逃到了乡下,每天战战兢兢地祈祷恶魔不会光顾偏僻的乡村。
恶魔和人类的战争持续了几千年,每隔几百年藏匿在地下岩浆湖的恶魔们便会冲出地下,攻陷城池,大肆屠杀人类。就像讴歌骑士小说的完美结局那样,每次恶魔都会被英勇的骑士和魔法师打败,虽然损失惨重,但毕竟胜利属于人类。
这次和以往不同,恶魔们并不是从地下岩浆湖冲向人类城邦,而是突然在城邦里出现,随后将灾难向四周蔓延,嚣张的气焰是几千年来最盛的一次。许多年迈的魔法师都在猜测,这次率领恶魔的魔君肯定超乎想像的强大,以往的战争中都是以魔君被人类杀死,恶魔们才会退回地下,但是此时霍肯大陆魔法人才凋零,西亚克和达拉斯两大王国刚刚进行了残酷的战争,无论从国力和兵力都大为衰退。
这一次,人类想要击败恶魔,恐怕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西亚克帝国,达拉斯城邦联盟,纳旗王国是霍肯大陆的三大王国,西亚克和达拉斯已经濒临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霍肯大陆唯一的希望自然落在了纳旗王国,落在了大光明王歌煌身上。在得到恶魔冲出地下的消息后,很多小国王和城邦都派出特使或者飞鸽传书,寻求帮助的同时希望大光明王能够力挽狂澜,在危机时刻组建抗魔大军。
小王国的王室和贵族们在惶恐中度日如年,各种密信更是飞雨般落到了歌煌的脚下,但歌煌却不急。
一天清晨,圣女黛铎不顾侍从的阻拦,快步冲进了歌煌的卧室。
“砰!”卧室门被用力推开的刹那,坐在床上吃早餐的歌煌脸色一寒,随即恢复了正常,对身旁的几名侍女说:“你们下去吧。”
“遵命。”侍女的声音宛若莺啼,躬无'敌龙d书e屋。整;理 身后退的同时向黛铎行礼。
黛铎打量着歌煌的房间,桌子上几根燃烧过半的白色蜡烛还没来得及更换,白色的桌布上被红葡萄酒染湿了一大片,丢在椅子*背上的睡袍衣襟也染上了红色,再看歌煌脸色微暗,明显昨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痛饮了一番。
“亲爱的王,现在可不是把酒享受的时候。”黛铎拎起椅子上睡袍丢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盯着歌煌。
歌煌为人极其勤奋,国事无论大小都要亲自过问,每天的睡眠从没有超过六个小时,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个时间歌煌正坐在客厅里召见财务大臣,或者征讨胜利的将军。
歌煌微笑着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撇嘴说:“你一再叮嘱我要爱护身体,为什么今天例外?”
黛铎咬了咬牙,气鼓鼓地说:“恶魔正在蔓育平原肆虐,你却躺在床上享受,这不是纳旗子敏爱戴的大光明王!”
“大光明王应该什么样呢?”歌煌仍在和自己的未婚妻调笑。
“恶魔!!”黛铎跳起来,跺着脚大喊“恶魔已经让成千上万的无辜的人丧生,现在直逼达拉斯城邦,用不了多久就会横穿蔓育平原和克里封部落来到纳旗!你难道不担心你的子民,不担心你的王国,不担心......”
黛铎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拳头,一缕头发从耳后滑落到额前。
“不但心什么?”歌煌脸色骤变,猛然将手里的银质杯子摔在地上,杯子在地上跳了几下,撞在墙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牛奶溅得到处都是。
“陛下。”一名侍女推开门缝,小心翼翼地张望着,询问歌煌需要她干点什么。
“滚!”暴怒的歌煌掀开被子,光脚跳到地上,抓起一只靴子狠狠地摔了过去,吓得侍女连忙关上了门。
歌煌的一反常态让黛铎吃惊不小,瞪大了眼睛看着歌煌,挥舞的拳头尴尬地凝滞在半空中。
“说啊,不担心什么?”歌煌气势汹汹地站在黛铎面前,忽然大声冷笑“不担心我的好兄弟布莱克是吗?你最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我....当然不是!”黛铎愣了下,脸上却浮上一丝红晕,随即消失。
早在达拉斯城邦联盟和西亚克帝国互相讨伐,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歌煌就秘密派遣布莱克建造大型战船,准备沿着塞涅卡河顺游而下,趁两大王国两败俱伤之机彻底消灭他们,此时布拉克已经率领七万骑兵和三万水军悄悄出发了,那时恶魔还没有在西亚克制造屠城惨剧。
黛铎脸上的红晕更让歌煌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他连连摇头,用手指夹着黛铎额前的长发,指着不远处的镜子说:“你看看自己,大光明王的未婚妻,堂堂的光明神庙圣女,发不梳,妆不化,眼角还有眼屎,你这副样子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去救布莱克?”
红晕终于从黛铎的脸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青红,她苦笑着说:“我是为了纳旗王国而来,是为了你!就算我为了布莱克也没有什么不妥,他为纳旗出生入死,是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哈哈。”歌煌狂笑起来,用力拍着胸脯说:“我大光明王的好兄弟?和我的未婚妻幽会的好兄弟?”
黛铎呆呆地看着歌煌,后退了两步,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应该怎么说?通奸?啊,没错,应该不仅仅是幽会那么简单,一定是通奸!”歌煌开始咆哮,伪宝石蓝的玻璃窗都在咆哮声中颤抖。
黛铎嘴巴一张一和,半晌没有说话,她为了让整天忙于国事的歌煌在乎自己,曾经有段时间经常去布莱克府上做客,当时歌煌确实表示出了激烈的醋意,但是对黛铎并没有体现出爱人之间应有的恩爱有加,黛铎后来也就不再去布莱克府上。没想到今天黛铎的红晕让歌煌大为恼火,竟然翻起了旧账。
“你!你用这种词汇说你的未婚妻?”黛铎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和歌煌订婚多年,虽然得到了令人眼红的荣华富贵,但是做为一个女人,她需要男人的呵护,温存,哪怕是早晨拳头,晚上蹂躏,那也是男人给予女人的幸福,但歌煌更像是陌生的房客,来去无影,不,他连陌生的房客都不是,因为从来没有和黛铎同眠合欢。
“你还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歌煌哼了无'敌龙d书e屋。整;理 一声,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掉头坐在椅子上,用力拍着扶手说:“我不像你想像中那么狭隘,我已经派出了三批狮鹫送信,可惜塞涅卡河附近接连几天大雾,狮鹫根本找不到船队。”
黛铎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布莱克,她呆呆地站着,泪水不断从眼中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歌煌不再说话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沉默让他很不自在,于是披上了件斗篷,走出了卧室,离开时紧紧关上了门。
黛铎就那样站在地上,无声地抽泣,眼睛很快哭得像烂桃子,她喃喃地哽咽着:“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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