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因为嘴里的汤来及咽下,轻咳着缓和;米契尔面无表情。撒克逊只是挑了挑眉。
兴趣是摸血管?摸血管?年龄23岁?23岁?
“不,那个,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几岁?”艾维斯笑看着战戈问道。
“23。”战戈毫不犹豫地回答。上战场时18岁,睡了5年,当然是23岁。
“18。”勒斯同时出声,说完后扭头狠瞪战戈。并用眼神进行警告。
「你体内的智能芯片把你的身体状态一直维持在18岁的时候,你现在这个样子鬼才信你有23岁。」
「那我实际上就是23岁。」
两人又开始用眼神交流。
“我反倒觉得,小战战看起来像16岁呢!”对面不怕死的的杰咧嘴笑着说。
这是狠狠地踩中了战戈的痛楚,从小营养不良的身体,看起来本就比同龄人要来得弱小,即使努力地想长高,吃了很多,身上却怎么都不长肉。战戈几乎是用尽眼力地狠狠瞪着杰。杰被瞪得冷汗直流。
这时勒斯从怀里摸出折叠式平板,哔一声打开,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地跳动起来。然后,一个半透明的荧光屏跳出来,投射在半空中。
上面是战戈今早入校时拍的照片。战戈,男,现年18岁。下面是一些入学资料。竟然连入学资料都帮自己换掉了。
艾维斯轻笑,“真可爱呢,原来是想装成熟么。但是你看起来就像是应该被好好保护的人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开始泛滥着勾人柔情。
装你个大头鬼,一群小鬼头!
战戈知道多说无用,便不再开口,用力嚼着嘴里的培根,当做泄愤。
经过战戈的年龄惊吓之后,大家都忘记了关于兴趣是摸血管的这个茬。不久之后,大家都一一明白了战戈所谓的摸血管兴趣。这个奇怪的兴趣让他们几多欢喜几多愁。
“对了,最近学校要办校庆,听说请了位大人物。你们猜猜是谁?”撒克逊说着话,眼睛却从未从勒斯身上移开半分。
“对这个并不知情呢。”艾维斯回答。
杰一脸天真地认真思考状。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战戈就想不通了,民族的英雄不是应该受人敬仰,人人歌颂吗?为什么撒克逊在这里好像很不受欢迎。勒斯讨厌撒克逊他是知道的,除了艾维斯有着该有的客套对话和杰的崇拜之外,其余的人似乎都没什么热情可言。我该不会掉进一个奇葩堆里了吧?(拜托,你自己也是个奇葩好不好。)
见气氛冷场,撒克逊无奈,自己接话,“是汤尼·帕内尔。”听到答案的众人中,只有杰露出了满脸期待,稍稍缓和了僵硬的气氛。“真的吗?那个超级无敌宇宙第一大帅哥!他是我的偶像!”杰开始叽呱叽呱起来。
艾维斯微笑着回应,“能请到这样的大明星来助兴校庆,校方真是有心。”他只是迎合撒克逊,毕竟这个人跟父亲关系匪浅,面子是要给的。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收集员,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维克,所以他也是心知肚明的。米契尔和青潭都不关心身外事,所以没有理会。勒斯是个工作狂,从来只在意自己的事情。战戈是知道这个人的,脑海里浮现出系统变作汤尼·帕内尔的样子,确实是挺帅的,尤其是嘴角轻挑时,带着惑人的气质。
据说汤尼·帕内尔虏获同盟国上下无数女性芳心,并且不乏男性追随者。如果在大街上喊出这个名字,不管是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都会涌出来,人群高举着旗子,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就是汤尼·帕内尔。
说完这个茬,桌子周围又安静了。正吃着,勒斯一脸嫌恶地把自己盘里的香肠与其他食物分离开来。
对面的撒克逊看到这一幕说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挑食呢!每次都点这个套餐,却从来不吃里面的香肠。”撒克逊话里带着明显的宠溺语气,差点噎到在座的所有人。六双眼睛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穿梭。
战戈的出声打破了眼前的怪异气氛。
“啊,这个啊,我也不太喜欢吃。准确的来说这个叫灌肠,而不是香肠。”
杰绝对是个称职的好奇宝宝,他天真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吃这个香肠,灌肠?”
“这个会让我想起以前的某些有趣事情。”战戈微眯着眼,看着左前方。洁白的盘子里,静静地躺着色泽油润金黄的灌肠,肉色鲜艳,引人垂涎。
“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吧!”杰巴巴地望着战戈,就像一个求知的孩子。
“你确定,我觉得可能不太合适。”战戈下意识觉得还是不讲为好。
战戈由于从小没有玩伴,13岁就入伍,完全没有接受过健全的思想教育,所以尤其在与人交往方面,存在一定缺陷。他不确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吧,大家这不是都没什么话题吗?”替大家做了这个决定的杰,在2分钟后就后悔了。在场的人都想时间倒退回这一幕,在他回答之前冲上去封住这张贱嘴。
☆、第26章旷世奇葩
“灌肠大家都知道是猪的肥肠,洗干净后再把东西灌进去制作的。主要是。。。。。。嗯,这个肠子。。。。。。”鲜少说话的战戈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想要表达完整。“就是讲一个病人的事。嗯,你们知道蠼螋吗?就是那个传说中即将产卵的雌蠼螋,会通过它的螯,把自己附着在人体上。在午夜时分,当人睡着的时候,蠼螋就会爬进人的耳朵里,一直钻入人的大脑。接着蠼螋会切断人的颅神经,宿主就无法察觉。它会产下上千枚卵,4天后,这些幼虫会孵化出来,啃食柔软的脑组织,宿主无法控制自己,完全疯狂,最终极为恐怖的死去。”
在座的人除了勒斯之外,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种大脑被慢慢啃食的恐怖,是无法想象的。但是这种虫子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所以僵着脖子缓缓摇头。
“蠼螋,为不完全变态类的昆虫,英文名earwigs,蜕皮5次。每次蜕皮除了增大个体和增加触角节数外,他们的特征与其亲本相似。体长约小于一厘米到五厘米不等。蠼螋喜好狭窄的空间,所以人们深信它会爬进耳朵里。不过这个只是传说,因为再凶残的的虫子也只能咬破人的鼓膜及耳内软组织但不会进入大脑,大脑周围有坚硬的骨头保护。也就是说,大脑是长在由多片骨头围起来的空腔里,所以不用担心会发生这种惨案。”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可是刚刚说肠子,现在又说到蠼螋,战戈究竟想说什么呢?
战戈这边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我演讲状态。
“蠼螋是一种古生物,起源很早。曾几何时人们以为蠼螋灭绝了,但是我遇到过一次,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寄宿在人类的脑颅里。”说到这里,大家几乎已经猜到蠼螋会寄宿在哪里。战戈说得很认真,时不时用手比划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个孕妇,怀孕26周,她来医院里检查,说上次与丈夫外出郊游后身体总是不舒服。医生用透视镜看了一下胎儿,表示没有问题,让她过几天看情况而定。”大家疑惑,怎么又讲到孕妇,但是人的好奇心总是强烈的,哪怕知道后面的内容会令人不快,还是想听下去。“第二天,孕妇腹部几乎能用肉眼观察到的速度鼓胀起来,□大量出血。医生用透视镜观察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小点点,看不大见胎儿。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医院紧急为她开刀。在进入手术室的路上,孕妇痛苦不堪,肚皮被撑开到极限,嘭的一声,肚子炸开来,内脏掉了出来。从里面涌出大量的蠼螋幼虫。胎儿已经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半,上半部分露出一大截的骨头。孕妇的肠子,胃里全部都寄宿了幼虫,有的几乎快成形,长出翅膀,有的还未孵化,淡黄色的卵附着在胃壁和肠道壁上。一时间医院的通道里面爬满了蠼螋的幼虫,墙面血迹斑斑。”战戈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回忆着,“蠼螋多为杂食或肉食种类,多半生活在树皮缝隙,枯朽腐木中或落叶堆下,性喜潮湿阴暗。估计孕妇跟他丈夫出去郊游的时候,在人迹罕至的阴暗潮湿的地方做了什么坏事吧!蠼螋把卵产在人的体内,这种事情恨得很罕见,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品种,后来院方叫了生物科研部的人来,不知道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战戈深思起来。
作为有严重洁癖的勒斯脸都已经绿了,他虽然对血腥场面免疫,但是不代表对恶心免疫。他尤其厌恶虫子。勒斯有无数理由讨厌虫子,虫子会携带病菌,虫子长得很丑,虫子有很多只脚,虫子有触手。。。。。。勒斯腾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位置,撒克逊快步地跟了上去。大概是奔洗手间去了。
其他众人在听完后,全部毛孔直立,面面相觑,胃口全无。他们算是狠狠地领教了一番这位新来室友的恐怖指数。米契尔坐在战戈旁边,巍然不动。
“小战战,你说的这个事情好恶心哦。”杰直言不讳。
但是战戈的回答却让众人一阵汗颜。
“原来这样的东西会让你们觉得恶心啊?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难道不觉得有趣吗?”战戈一脸思考状。
众人倒吸一口气,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环境下,才能造就出这样的一朵旷世奇葩。
杰坐了一会,也起身离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又引出一段血淋淋的演说。桌子上只有战戈一人使用刀叉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战戈抬头看众人,“你们怎么都不吃?”
众人心说,听了这么一段恐怖的故事,谁还会有胃口吃饭呢!
“我们已经吃饱了。”艾维斯笑着回答,脸色有点僵硬。
战戈斜睨了他一眼,“浪费。”话音刚落,艾维斯盘子里的煎牛排已经被战戈手中的叉子叉到了自己的盘子里。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样是不礼貌的,战戈只跟凯希相处过,他们之间也经常抢食吃。当然每次是战戈赢。
维克和青潭见状纷纷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奉献出来。米契尔默默地把盘子推向战戈。战戈也不推脱,统统收下。我的钱啊!战戈肉痛,吃够本才行。一阵风卷云残,战戈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扫荡了眼前的所有食物。四人呆呆地看着,这样小小的身体里面是如何一次性装得下那么多的食物的。
战戈满足地擦擦嘴。杰满脸通红地走过来,一声不吭地坐下,然后往旁边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没一会,勒斯和撒克逊走过来。两人身上带着水渍,衣服有些皱。勒斯的脸几乎冻成了冰块,嘴唇却红艳异常,有点浮肿,眼神凌人。撒克逊发丝凌乱,右边嘴角擦破了皮,左眼颧骨下面带着淤青,走路的样子也有点别扭,但是挂在脸上的笑却像吃了蜂蜜的蝴蝶。
这两人是去干什么了?估计大家也都猜到了。
。在撒克逊继勒斯走后离开,晚一步离开的杰刚好撞上不该看到的一幕。
杰压抑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觉,颤巍巍地站起来,向洗手间进发。到达洗手间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前立了一个牌子。“清洗中,请勿入内。”心想真是倒霉,正要折返,胃部一阵痉挛,都快冲到嗓子眼了。不管了!杰冲进洗手间,猛力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呕吐的感觉硬深深地被压制了下来。一张脸红得跟涂了番茄酱似的,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看见撒克逊一只脚卡在勒斯的两腿之间,正把勒斯压制在墙上。撒克逊单手抓着勒斯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勒斯的下巴,两人正在激吻中。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撒克逊在强吻勒斯。
突然闯入的杰,惊动了两人。撒克逊正打算松手,勒斯一个反手,用力一扯,两人互换了位置。勒斯将撒克逊抵在墙面上,顺势就是两拳,迎面落在撒克逊的脸上,然后一个旋身反踢在腰侧。
“再碰我,就剁手!”勒斯恶狠狠地说。
“你怎么舍得呢!”撒克逊扶着墙壁,“啊,对了,可是我刚刚吻你了,需要我把嘴唇奉献出来吗?”
勒斯作势继续打。
杰终于反应过来。“啊,对,对不起,打,打扰了!”然后脚下生风,立马遁逃。
八人重新到位。勒斯按了一下桌子边缘上的按钮。一个半透明手选屏幕慢慢升起来。战戈知道勒斯是要结账了,于是在心里盘算,瞅准时间,一举拿下黑金卡。吃了这顿饭,也不知道卡里还能剩多少。
勒斯点了几个选项后,点了结账,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卡,正要刷卡,战戈下意识里快速地伸出左手夹住了卡片,瞬间抽了回来。另个动作更快的,卡槽发出“滴”的一声,表示确认卡已经到位。是撒克逊。
“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吧,当做是谢礼好了。”撒克逊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着轻轻摩挲嘴唇。“真是一顿美味的午餐。”他若有所指地看着勒斯。除了杰之外,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