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我等,请别让我等……」周彦廷低喃着,白皙的臀瓣露出,诱人地邀请谢劲宇。
就算再迟钝,谢劲宇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做些什麽,等一下周彦廷自己缠上来那可能会伤周彦廷伤得更重。他一咬牙,腰用力往前一顶,那昂藏的男根旋即沉入周彦廷的後穴之中。
「啊──」周彦廷立刻尖声嚷出,彷佛破碎般的。痛,很痛,但他现在就是想要强烈的感觉对方的存在。
感觉自己终於也能这样单纯地为了对方而存在。
「很痛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谢劲宇埋在周彦廷的体内,丝毫未动,声音里混着浓厚的忧心。他知道的,只靠他男根前端的分泌物,根本就不够。
「不要对不起,感觉强是好事。」周彦廷咬紧牙关。这是他想了很久,等待了很久很久的,真的敢这样放肆需求,放肆索取……
想被触碰、想被占有、想更深更深的感觉这个待他始终如一的男人,这个对他不离不弃的男人,就在这个地方──
从来没有其他人能进来,更别提是在这里拥有他的,他的房间。
「可是……」谢劲宇还是那样的忧心,忧心之中又混进了些无奈。
仍旧是这样让人泫然欲泣的温柔啊他的男人。「快动啊。」周彦廷急急地催促着谢劲宇,主动款摆起腰臀,像是抱怨着他的按兵不动。
谢劲宇低叹一声,终於放任自己在周彦廷身躯之中插送起来,他一开始极为小心翼翼,深怕周彦廷因为无法容纳他的活动而受伤,每一下插入抽出都极为缓慢,等待着周彦廷的适应。
「啊、啊──」谢劲宇每动一下,都极度牵扯着周彦廷的神经,他薄唇飘漾出细弱的呻吟声,眸中噙着泪。
「很痛吧?」谢劲宇还是在意周彦廷远胜於自己,感觉到周彦廷穴道的狭窄,虽然因为他的硬生生的侵入而引出了肠液的润滑,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也许其中还混着血液。
「就跟你说我想要感觉强一点!」周彦廷落下话,躁动地扭动起臀部来,催促着谢劲宇加快速度。
「我、我会照顾你的……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受伤…。。。」谢劲宇轻喃道,本来已经在进行的律动又稍事停歇。
「能为你受伤,很幸福。真的,你很值得……」周彦廷将身子重重地往谢劲宇的方向送去,主动求欢。
当年那个无助脆弱的男孩还是存在,不同的是他终於找到了能拥抱着当年那个男孩的自己,也真正接受了拥抱着当年那个男孩的男人……
他终於可以心甘情愿地给出自己,就算是这样痛楚,却很快乐。
不一样、不一样……跟身体明明没受伤但内心却伤痕无数的强暴,完全不一样……
谢劲宇喃唤着周彦廷的名,再也难以克制地在周彦廷的身子里头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抵到最深处的柔软,换来周彦廷高昂却软绵飘荡着的呻吟声。
他感觉到谢劲宇在他身体里充实的存在,欢快和痛苦并存,这样地强烈,让人难以忽视,正是他最想要的,最想要抓住的……
在周彦廷那魅人的呻吟声中,谢劲宇加快了腰部的摆动。谢劲宇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阻止周彦廷,而要让周彦廷受伤最轻微的方法,也就只有速战速决,他将所有的撞击都集中在那最敏感的点,迅速而飞快地戳刺着,加速解决这场欢爱。
周彦廷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身体烧灼着欲望的高温,不停被进击的下半身彷佛突然遭电殛般的麻痹,性器前端倏地涌出白浓的液体。
周彦廷狂颤着,的确如谢劲宇所想,比平时还要早到达高潮,双腿虚软地连站着都极为辛苦,像是随时就会倒下。
谢劲宇见状想将还埋在周彦廷体内的男根退出,想要将周彦廷抱到床上,不想继续,察觉到的周彦廷却又出声阻止。
「在我的身体里面射出来。」周彦廷急喘着气,柔媚的语声中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强硬。
他的甬道仍然强力地缩放着,一下下地夹着谢劲宇的灼热挺起。就是不放,就是不让谢劲宇走。
谢劲宇感觉到周彦廷的执拗,又在他的後穴之中移动起来,这回谢劲宇与方才不同,特地选择自己仍然不会失了感觉,但对周彦廷而言负担最轻的角度插送着,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快,最後才深深一刺,射在周彦廷体内的最深处。
「谢劲宇……」被那样滚烫的液体注入,已经因为情绪太为激昂和欢爱太为狂烈的周彦廷就要撑不住。可是他极力撑着自己,说完他要说的话。
「你还好吗?不对你一定不太好……」谢劲宇此时的声音跟快哭出来没有什麽两样,满满的疼惜。
「不对,我很好,非常好。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呐,有你,真好。能被你所爱,真好……」真的不行,快撑不住了。「还有……我爱你。」
放心让自己昏厥。把背後交给他最爱的人。
在迷离之中,做着甜美的梦。
他的房间。他的男人。男人的他。
仍然不完美,他的人生。可是因着跟这个男人合而为一而变得完整。
不完美,但却完整地,非常、非常美好。
☆、你不知道的故事
不能打日文真是让标题的美感全没了
这篇的原名是:君の知らない物语,是一首歌的歌名,我非常喜欢。有兴趣的人可以去你水管找找看,如果有化物语背景的版本我觉得更好。这本来就是个看星星的故事。
不知道有多少的孩子曾经在还相信有圣诞老人的年岁里,希冀摘下高挂在天空上的星星,将那满天的灿亮纳入口袋之中,珍重收藏。
但他,谢劲宇,曾经如此。
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麽记忆可以延伸到这麽久远以前。或许是後来珍爱他的爸妈都离他远去,若他不用自己的记忆好好的将爸妈留住,深爱着他的温柔双亲,就会稀薄得彷佛从不曾存在过。
是爸爸将他扛在肩上,跟妈妈相伴走着,他咯咯笑,抬头望去,有无数的星星闪烁。
目不转睛地看了起了起来,应该是看了很久,因为妈妈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星星很漂亮,对不对?」
「对啊。」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後非常严重地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喜欢,爸爸妈妈说真的很喜欢的东西才可以要。「爸爸?」
「什麽事?」爸爸把他抱到面前,与他对视。
「星星好漂亮,我好喜欢,爸爸可以买给我吗?」
「不行喔,那麽漂亮的星星,是无价的。意思就是,星星是不能拿来做买卖的喔。」
「喔。」好像有点懂。「那爸爸可以摘给我吗?星星。」
爸妈都笑了。一起蹲下来,跟他对视。
「爸爸不能摘给你,因为爸爸摘不到。」
「咦?」他不解地望着爸爸。
「星星,看起来没有那麽远,甚至近得像是用手就可以摸得到,对不对?」爸爸笑着说明。
「嗯。」他点点头。
「可是星星其实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们都去不了的地方喔。」爸爸笑着说道。
「啊……」小小的心灵是有些遗憾的。
「可是,没关系喔,小宇。」妈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更多的时候就是这样看着,就很好,你看,现在星星是不是还是很漂亮?」
「嗯。」很快的被妈妈的抚摸给安慰了,望向天空上的星星,还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对啊你看,你没有摘到星星,可是也没有人能把星星从你眼里心里抢走喔。」爸爸跟着说道:「所以虽然没有得到,可是却是你的了,这不是很棒吗?小宇。」
「嗯。」老实说根本就听不懂,但爸爸妈妈的笑、天上的星星,荡漾着如水般温柔,他感受得到。
没有摘到星星也没有关系了,因为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而这短暂却亘久的幸福的一幕,影响了他,谢劲宇的一辈子。
*
後来,家里遭逢意外。一下子家里走了三个人,留下一老一小,奶奶和他都不好过。
尤其是他。
都说什麽小朋友年幼不懂事,但其实小孩子早就什麽都很清楚,不管是在家里大人说的话被记忆了或是小朋友自己的脑内补完,总之那时刚上小学的他,很常被指指点点,说是克星,克死自己的父母。
他当然很难过但是又不知道该怎麽反击。只能自己偷偷躲起来掉眼泪。但是那些恶意并不会因此而停止。
直到有一回,下课的时候又有一群孩子这麽说他,他很想回些什麽却只是结结巴巴,一个很好声却很严肃的声音插入他们之中。
「你们怎麽可以这样说他?克父克母?你们谁没有克父克母?哪个人被生出来不需要父母亲费尽心力照顾的?父母亲为了你们花了多少体力?花多少心思?敢说你们没有克父克母的站出来。」
小朋友被凶得一愣一愣,谢劲宇不知道大家到底有没有听懂这段话,因为老实说他自己也觉得这段话很深奥他听不太懂……
但为他仗义直言的这张脸,却那样深刻地印到他的心里去了。
於是本来在语言上欺负他的孩子做鸟兽散,谢劲宇跟眼前的人道过谢,眼前的人对他灿出一个很好看的微笑说不客气,然後想到了什麽又皱起眉头。
「谢劲宇,你也不要这样让别人随便欺负你啊,你都不会反击的吗?爸爸妈妈都走了,一定很不好过……还不反击吗?」
「谢、谢劲宇?」听到对方完整说出自己的名字,谢劲宇又像是咬到舌头一般。
名字怎麽会被知道的?
对方好像一下就知道他想问什麽,就算他那麽没头没尾。「他们刚刚有人这样叫你。我听到了。」
「喔。」谢劲宇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
「不要说谢谢,你自己要反击!我不会总是出现啊。看起来你已经被欺负一阵子了。」
「我……」
还没讲完话,上课钟响了。那个挺身而出的男孩连忙牵着他一起往教室的方向跑。
「对了,我叫周彦廷!」
两人分头往自己的教室跑时,那男孩没有忘记自我介绍,对他笑得非常灿烂。
白白的皮肤上头有着弯弯的眉脸,嘴唇红红的,看起来很好看。眼睛里头有着光芒。
星星。不知道为什麽,那一瞬间他想到了更小的时候那夜,满天的星空。
後来他其实还是没学会反击,因为嘴巴真的很笨,他每次终於想出要说什麽的时候,欺负他的人早就跑了。
不过说不会总是出现的周彦廷却总是出现了,为他出了几次头之後,慢慢的,也没有孩子敢再欺负他。
周彦廷为他做的却不是只有这样,甚至还带着他到周彦廷家的鳝鱼意面摊子去,告诉他爸爸说以後他想吃就可以来,带奶奶来也可以,都不收费用。
他真的非常感谢周彦廷……却又不只是感谢而已。
在某种意义上,周彦廷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最难过下去的时候,出现的救星。
他喜欢周彦廷,很喜欢很喜欢周彦廷,那种喜欢的情绪,也许就像小时候喜欢星星一样的,甚至,更喜欢周彦廷。
喜欢周彦廷笑起来的样子,眉眼都弯弯的,配上那白净的脸,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也喜欢周彦廷认真的样子,对事情有自己的一套,那时候的周彦廷,有不一样的光芒。
喜欢周彦廷各种模样。
所以他跟周彦廷做着朋友的同时,更喜欢观察周彦廷。周彦廷笑着、周彦廷想事情……什麽都很喜欢。
周彦廷却慢慢的,愈来愈少笑。周彦廷的妈妈生病了。
後来,走了。他知道这种难过,要持续很久很久。因为他也经历过,就连现在还是会偷偷想念而掉眼泪──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亲情的孺慕。
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很慌张的问了奶奶,奶奶要他陪伴就好。於是他也就只是陪伴。
後来周彦廷慢慢的会笑了,他很高兴。
但再来周彦廷又不笑了。他不知道为什麽。也不敢问。
有一种周彦廷这个人若是一幅拼图,那肯定有很重要的拼图片不知道遗失到那里去再也拼不上去的感觉。
在他从来不敢问出口的疑问之中,听着周彦廷的毕业生致词,他们从小学毕业了。
跟周彦廷上了同一所国中,还是不同班级。
感觉起来周彦廷跟国小有一点不一样。变得似乎比较常笑了。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明明周彦廷是笑着,他却没来由的觉得似乎有更多拼图片遗落了的感觉。像是那笑,只维持在嘴角,并没有到心里去。
他看着那样出色那样优秀的周彦廷跟同学都相处的很融洽,内心觉得宽慰,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说到底就是他内心觉得疑惑的事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