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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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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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站旁边的台阶上,舒展着长腿,拿叉子卷着,饕餮般狼吞虎咽地吃着。
  韩今宵也拿着两个肉包子来了,在他身边坐下。
  “真不喜欢吃兔子?”
  “你说呢?”
  “土豆?”
  “你说呢?”
  吴越吸溜吸溜,基本是一叉子下去接连不断,气都不喘,顷刻面条就少了大半!好不容易缓口气,他终于把头抬起来,嘴被辣的红红的,油亮亮的,对韩今宵说:“你甭问我,你真是不想吃?你他妈不也撒谎吗?咱俩谁也甭跟谁装,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你不就端个大哥架子,给小弟,给你妹省吃的吗?德性……”
  “那你呢?你犯不着端着大哥架子。”
  吴越白了他一眼:“我一条子,就算那身皮不穿身上,也他妈不至于和人争食。”
  说着又急不可耐地开始吸溜面条。
  韩今宵盯着这人的后脑勺瞧,瞧那一头乱七八糟的黑毛,忽然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柔软,有些想伸手揉揉这家伙的一头乱发。但最终这小小的悸动还是被压制了过去,他只是哼了声,低头开始吃
  包子。
  他的吃相倒是比吴越沉的住气,都饿了一天了,还细嚼慢咽地,一点也不像个粗人。
  这点真挺奇怪的,因为韩今宵丫就是一粗人。
  吴越拿眼角瞥他,这人好像吃饭一直都这态度,慢条斯理的,从来不急,他稀奇地瞧了韩今宵两眼,但也没啰嗦多问,只是心里这么一分析脑子这么一转,忽然有了种渐渐明晰了的猜测……

    

25、真相

  他们从国道回到北京市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韩今宵把吴越带到德胜门附近,吴越下了车,背着身朝他们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就大步往家里走。
  这两天可把他给累死了,好不容易休个两天假,还堵在高速上受苦,真是瞎了,早知道出门就该看看黄历……
  而这次郊游的始作俑者韩小婷,她这个大哈哈,直到回家了,瞅见客厅里摆着的那盒虫草王。才猛然意识到这两天玩的太疯,竟然把问吴越索要GV盘子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她想让韩今宵去帮忙把盘子讨回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且韩今宵最近也开始忙起来,韩小婷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关于韩今宵的很多事情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哥这段时间总是成天成天的不着家,那次在庭院里撞见他,下巴上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也没剃掉,青色的粗犷地夷漫在线条冷硬的脸颊,又狂放又野性。
  韩今宵最近是在忙金三角一块儿的活儿。
  都说狡兔三窝,这些年韩今宵场子做大了,绝不会目光短浅坐吃山空,就守着四九城这老窝过那些个浑浑噩噩挥金如土的日子。
  人有时候就忒么的犯贱,太平安生日子不过,偏偏就爱那刀剑舔血的滋味,喜欢那越界违法地刺激。或许也不能说是喜欢,韩今宵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带着很多人早已退化了的一种居安思危的本能。
  话说文邹了,啥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他是不懂,但是他就是知道四九城如今姓韩的盘子,如果不想着拓进活动,迟早得给后浪咬死。
  必须要拓线。
  韩今宵把目光放在了最近炙手可热的金三角区。
  云南思茅地区西盟佤族自治县,毗邻缅佤联军辖区,韩今宵早年结交过一个过命的兄弟,那兄弟叫任马力,是个亡命徒,背负了好几条人命的逃犯,蛰伏在滇缅边界多年,对那里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通过他的描述,韩今宵在心里大致有了个数,金三角这几年势头正旺,手头上有个十多万就可以入毒资,正因为门槛儿低了,什么货色都疯了般往那片土地上涌,黑钱流入,罂粟流出,不少人的一夜暴富更让蛰伏的眼睛们蠢蠢欲动,果敢双凤区的赌场竟然连照例该挂出的“严禁售卖毒品”都不再悬挂,最后一层掩饰似乎都不在需要……
  毒枭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日进桶金不再是神话。这个看似前途无限光明的行当,在韩今宵眼里,却是一座散发着虚妄辉煌的坟冢,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的人,迟早他妈得给全沤死在里面。
    韩今宵他是会给人做陪葬的主吗?显然不可能。
  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了他在四九城也最吃得开的行当,赌场。
  思茅的弟兄说,果敢地区的进出口税和博彩税都是由个人收取的,也就是这片儿地区的“大头”,单就一家赌场而言,去年的收入在一百多万左右,除去政府的小部分税额,其他全归入了双凤区老大的手里。
  这位老大凑巧不是别人,就是韩老板的这位过命弟兄任马力。
  对于拓展一个新线而言,没有人脉万万是不能贸然行动的,这也是韩今宵为什么要把线拉到金三角的原因,因为他最信得过任马力。两人曾经背靠着背披挂着一身伤浴血奋战过,血肉相贴的义气,这么多年了,任马力的行踪只有韩今宵一人最清楚,国安九处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悬赏,韩今宵却连正眼都不去瞥一眼……
  这段时间打南线的准备总算筹备的差不多了,防窃电话那头任马力的声音低沉带笑,和韩今宵说:“老韩,稳妥吗?不稳妥你一句话的事儿,哥们怎么着也得来一趟你的盘子,和你面对面地把线路都一条一条捋清楚了。”
  韩今宵淡淡的:“这次是打算扮老头还是扮女人啊?你上回进京那胸怎么整的,塞了一斤馒头在衣服里?”
  “业务外问题,我能不回答你吧。”任马力笑笑的,“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让条子认出来才是正经的。”
  “别介。”韩今宵拧起眉,把烟掐灭,“最近总觉得京城不太安生,您要来,可别把九处那帮孙子给忙坏了。”
  任马力说:“成,那你要是有个什么想法,直接和兄弟开口,咱俩之间就没客气那俩字。”
  韩今宵淡笑:“老子什么时候和你客气过。赌场那盘子,你给我拿稳了,老子估摸着过两年贩毒的那帮孙子都得跌着,回头往赌场这块儿肉上涌了,该怎么着你心里清楚。”
  任马力:“那还用得着说,别的地兄弟不敢包你的,果敢这块肉,您锅里的,端稳了,有我在,谁他妈都甭跟你抢食!”
  韩今宵也不言谢,过命的兄弟之间,犯不着这个谢字,反而显生份。
  韩今宵把电话挂了,脖子舒缓着转了转,长舒了口气,把面前用密文写好的草案书往桌旁一推,靠在挂灯椅上,摩挲了自己虎口处的刀疤,黑曜石般深邃幽亮的眸子散漫地盯着旎ò濉
  这网就算撒出去了,有任马力接手下线,他暂时不用操心太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韩今宵坐直了身子,
  说了句进来。
  来的人是大煎饼,一进门韩今宵就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微微挑起眉:“出什么事情了,这副德行。”
  大煎饼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不尴不尬地闭上了。
  韩今宵下巴一点桌子对面的椅子,简短道:“坐。”
  “不,我不坐了。”大煎饼擦了擦自己额头沁出的细汗,拿眼睛瞟了瞟韩今宵,终于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开口,“韩爷,是我办事不力,但这事儿真是冤枉,我之前明明都去问了,都说那个吴警官没兄弟,独来独往的,谁知道……”
  “……”
  这没头没尾的一席话,韩今宵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怎么,你把吴越的底细给查妥了?”
  “查妥了。”大煎饼虽然不知道韩今宵和吴家的冤孽,但自己先前给老大汇报的情况有误,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他不由地紧张。把一个牛皮袋子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来的时候还绊了下。
  “韩爷,真对不住,这事儿是我疏忽,也得亏黄储那件事,我着手从人部队大院重新调查了一次,这里头把吴警官的家底背景都列清了,学历工作经历也都写在里头。”
  “您放心,我已经拖人绕着线问过了,吴警官确实没在办什么和我们盘子有关系的案子,但我真没料到,之前猜测觉得他家底应该挺雄厚的,没想到雄厚到这地步。”
  “韩爷,我看这个关系能保持,咱们最好得保持着,他可比现在我们合作的那个章局长来头大多了……”
  韩今宵原本还听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这时候微锁剑眉,漆黑的眼珠转过去,盯着大煎饼。
  “这话怎么说?”
  “也怪我糊涂,之前问的是军区大院那一栋栋单元楼里的人,他们能知道什么啊?人家吴警官根本就不是那些桩鸽笼’里的主,人住的是独门独院的首长楼!这还是黄储那块儿套来的话,操了!”
  大煎饼在那里感慨着红三代的牛逼,没有看到韩今宵搭在臂靠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姓吴的人不少,但是住在那片儿区域,姓吴的能有几个?
  韩今宵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风雨欲来的沉沉危险。
  “你说,他是住首长楼那片儿的?”
  “可不是嘛、”大煎饼口水横飞,“唉,本来挺好查的事儿,韩爷,真对不住,你说我怎么就只知道问大院栋楼里的那帮孙子,后来我再查可给吓着了,爷您真成
  ,就这么一位将门虎子,你也能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真别说——”
  韩今宵根本不理会他后面的话,因为要铺南线而熬夜许久的眼底泛着血丝,这显得他的神情竟有些狰狞可怖,他自顾自地思忖着,很多细节联系到一起,节节拼凑,脑中某个可怕的线索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拼凑成形……
  韩今宵狠狠打断了煎饼的话,一双狠戾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如同猎豹伺猎,行将扑杀!
  “你刚才说,吴越他不是独子?他还有兄弟?!”
  “……”
  大煎饼一抬头,对上韩今宵血红的双眼,如同年画上可怖凶煞地镇鬼神般,大煎饼瞬间吓愣了!
  他哪里会知道这位爷是这个态度!查错了底细是他的责任,可——可不就是这么一个失误吗?韩爷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吗?怎么会这种神情!
  错愕慌神的搭大煎饼嘴唇颤抖着:“可,可不是吗……爷,您可千万别动怒,我这也不是……也不是……唉!谁知道吴警官和他哥关系疏冷成那样子,除了首长楼那片儿的,就没人知道他和他哥是亲兄弟!他们——”
  韩今宵打断他的话,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哥,是不是——叫吴楚?“
  但其实答案早已在他心里,像扎入头颅的一把刀子,又冷又硬,泛着丝丝凉气,把吴越那张挑衅的,微扬着下巴的,闪着清凉光芒的眼睛的,高傲又简单的印象——
  在煎饼愣愣点头的瞬间,扎的粉碎!
  吴越,男,1982年生,户籍北京,祖籍北京。
  2004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现任东城区刑侦支队侦查科三级警司。
  家庭成员:
  爷爷:吴战,离休老干部,曾官至济南军区司令员,现于北京军区天津疗养院疗养。
  父亲:吴建国,少将,现任北京军区第三十八集团军军长。
  母亲:朱红。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政治部文工团副团长。
  长兄:吴楚……
  吴楚。
  吴楚!!!
  虹膜被这两个浑身是刺的字扎的剧痛!屏退了其他人的封闭如同囚笼的屋子里,疯狂愤怒的野兽死死捏着那份资料,后槽牙磨的咯嘣咯嘣暗响,如同在吞食咀咽着最难以消化的猎物血肉!!
  他早该知道!他早该想到!
  操了!吴越是来干什么的?吴越就他妈是来给吴楚报仇的!不加掩饰就是最好的掩饰,不做伪装便是最好的伪装,连手下的人去查都给摆了一道
  ,如果不是出了黄储这件事,他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吴越的底儿掉?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吴越就是吴楚那孙子的亲弟弟?!
  就怪自个儿他妈的瞎了眼,瞅着那小鹿蹦达蹦达的,看着无辜,看着正派,就以为那厮是真他妈无辜,真他妈正派了——
  他正派个屁!丫简直就是一戏子!他妈还是戏子里的大拿!演技都没了边儿了!
  那帮大院出来的,就没一好货!
  全他妈——拿枪子儿崩个百八十回都不足惜的孙子,有哪个是例外?
  韩今宵的脑子也是烧着了,出了这事儿,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韩小婷。
  他不怕吴越是为了当年吴楚被废这件没结的案子来的,他就像一头愤怒的发狂的雄狮,对狩猎者的枪口视而不见,低声咆哮着,从喉管里发出嗥叫,盘踞踱步,死死护着身后的幼崽。
  他在乎的人,无非那么几个,无论动了谁,都足够让韩今宵把整个四九城掀个底朝天!
  吴越接近他的动机有很多,哪一种他都没有兴趣,无论是哪一种,他只提防,只假设那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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