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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尴尬什么呢?一群大老爷们儿而已。再说了,这情敌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如果换成他……呵,敢跟他抢女人,不切掉丁丁千刀万剐已经够仁慈了,还能让他好好割阑尾?
这么想着,钱二少提了裤子把尿壶递给汤耀,郑重的下了个决定,“那个,我不跟你争那妞儿了,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讨好来的。”
语毕,二少又觉得这么快就投降有点小没面子。思前想后的补充道,“当然了,我绝对不是感谢你昨天不杀之恩来的。小爷难道还差一个女人?”
“……嗯,就是这样。”
顾自说完了,某二少觉得是时候接受某情敌感恩戴德的目光了。当下抬起眼睑一脸的神光普照,“不用太感谢我,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认识你?
妖孽冷着脸色放下手中的东西,挑眉之间从白大褂里摸索出湿巾擦了擦修长的手指。末了轻抿薄唇似是微笑,“钱二少,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说话间咬牙切齿,弯腰动作却算得上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
点滴瓶里的不知名液体已经濒临干涸,他抬手换了药将空瓶拿在手上,“不要乱动,放屁之前不许吃东西。”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钱若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妖孽一样的男人就这么大刺拉拉的讲出那两个字儿。说到底,他还是没有从汤耀那一副很了解他的语调里回过神来。
所以比起放屁,他更想问的是……
“我认识你吗?”二少抬头,眸色里带了仔细回忆以后的空白。
回答他的,是愈发冰冷的眼神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
摸摸鼻梁不明所以,钱若水见阿成肩膀动了动似是醒了,一个巴掌拍上他脑门,“喂,这什么情况?我认识这小子?”
阿成条件反射的攥住二少的脉门,待看清二少扭曲的嘴脸慌忙放开,“二少爷?你醒了?”
“嘶,疼死我了。”钱若水很显然没料到阿成会来这么一手,无比庆幸刚刚拍他用的是没有扎点滴的手。呲牙咧嘴了一阵,他抓抓脑门,“汤耀那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我让你查的资料查清楚了没有?”
“……少爷,你刚刚不是说了不打人家女朋友主意了吗?现在还要人家资料……”
“X,”钱若水愤懑,“你早醒了?”不然怎么知道他刚刚决定圣光普照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儿啦?
不要意思的摸摸头,阿成憨笑,“少爷,我这不是——”
“不是什么?早醒了我刚刚拍你还来一擒拿?”
“……”阿成吃瘪,许久弱声,“条件反射。”他这不是没料到二少爷会气势汹汹的拍他脑门不是么。不过话说回来,“少爷,您还要汤医生的资料啊?不是不追人家女朋友了吗?”
向来三分钟热度的钱若水吵闹之间显然已经淡化了好奇心,再加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还真不好意思再对人家女朋友下手了。说白了,感谢昨晚不杀之恩呗。
再说了,他的记性还没有差到忘人如斯吧?汤耀他铁定是不认识的啊!兴许是他钱二少的大名如雷贯耳汤耀这才有所耳闻呢么。
想到这里,二少爷摆摆手,“行了行了,爷换个目标还不成?别说这个了,饿死我了,去给我整点儿吃的。”
“……汤医生刚刚才说,您放屁之前不许吃东西。”生怕这祖宗一个激动扯到伤口,阿成飞快的补充,“你没醒之前护士小姐也说了,动了手术肠子被翻来翻去找阑尾,万一不顺畅了吃了东西那是很危险的。”
……肠子,钱若水躺在被子里有气无力,“放屁了能证明我肠子顺了?”
阿成点点头,一脸少爷你真聪明的赞赏样。开什么玩笑,都特么解释成这样了小爷再不懂那还不成了白痴?转了个脸合上眼睑,钱若水打定主意说话算话真的不对郑子佳下手了。
在病床上休息了两三天,钱若水裹成粽子出院了。
期间钱品源来了一次,郑子佳煲了鸡汤慰问了他一次。至于老爷子,呵,年纪一大把的钱若水都怀疑若是老爷子过来会不会一个激动久居此地了。
对于自家大哥的慰问,二少是照收不误的。不过对于那些个吃喝补品,他更想要的还是更加实质性的东西么。于是亮了眼睛的二少嘿嘿一笑,“大哥,比起这个。我上次在郊区相中一套别墅……”
“哦?你现在那套不是住的挺好吗?”钱品源削了苹果切成块儿,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盘子放到钱若水面前的桌子上,“吃吧。”
“大哥~你也知道你弟弟什么德行。这两年林林总总也惹了不少桃花债……”钱若水戳了苹果放进嘴里点到即止,“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觉得换一套房子是相当有必要的么。”
钱品源作为说一不二的家族继承人,按道理说钱二少是他最应当忌讳的人。可事实偏偏让其他家族企业大跌眼镜——钱大少对于这不成器的弟弟,近乎是溺爱般的纵容。
难道是想宠废他?大家族冷眼旁观。
对于若水的所思所想,钱品源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只是这一次,他却假意不懂,“既然这样,不如你就搬回祖宅好了。什么时候伤养好了,娶了老婆。哥送你一套。”
“哥!为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钱二少不淡定了,本想着大哥宠他铁定是会同意的,不料一开口非但不给反而要他回祖宅住。这可真是……
“呐,要不我还是住在自己房子里好了。你跟大嫂这不是也快结婚了么,我回去这不是不方便么。”匆匆找了个借口,二少不准备偷鸡了,只想要回自己那把小米。
钱品源顿了顿,抬手揉揉若水柔软的头发,“乖,你自己也说了现在你那儿不安全。下次要记得,不要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带。”
完了以后不容分说的起身,“哥公司还有事儿,改天你出院再来接你。”
“……哦。”
坐在轮椅上被阿成推着往外走,二少的心情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儿啊?成了残兵败将不说,到头来还失去领地要回祖宅去住?太为难他了吧?老爷子那催婚狂会把他逼疯的好吗?什么张家的大小姐,肖家的二公主……他一定会疯的。
抬眼看到前方的罪魁祸首,二少耷拉着眼皮子觉得是毕生克星。
汤耀,可不就是他的克星么。把要回祖宅的噩耗迁怒到汤耀身上,钱若水思前想后觉得好有道理——你看,如果不是这个情敌这么不识相他会跟情敌一起吃火锅喝啤酒兵败如山倒?
若不是割了阑尾成了伤员自己会想着借机向大哥要点
抚慰福利?
如果不是兴起问大哥要别墅,会特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闹到要会祖宅的地步?
得出结论了吧?
全特么是这妖孽情敌害的好不好?早把女朋友让给他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把女朋友让给你,二少,这话您也说得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言出必行
汤耀似乎并不准备让钱若水就这么走了,长腿走动间已然追上某人的轮椅,“这么早就出院?二少什么时候这么视生命如鸿毛了?”
靠,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心下千回百转慰问了这人的八辈儿祖宗,钱若水抬眼,“哟,是汤医生,这么有空出来闲逛?不陪女朋友了?”
言归正传,二少一脸玩味,“我出院,那可不是不珍惜只有一次的生命……实在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小爷既然答应了不再跟你争女票,怎么能大刺拉拉的躺在医院病床上散发个人魅力做小三呢?”
“您说对吧?”
钱若水这话一出口,汤耀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他说这话看似玩味,实则是有几分道理的。
郑子佳煲了鸡汤来看过钱若水,言辞面色间尽是关怀。虽然没什么过分直白的表示,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姑娘内心的动摇。此情此景,如果若水装模作样的骗取几次同情心,这事儿,估计也就成了。
可谁叫小爷如此言出必行知恩图报呢?钱若水想着自个儿说出口的话喝了鸡汤定定的看了看郑子佳,这一看还着实看出了美人那几分含情脉脉。
那眉眼那身段,不得不说,一向是咱二少无法拒绝的型。
可是天涯何处无芳草,生命归去只一家。既然人家男票咬牙切齿还是让自己小命得存,那就做个顺水人情不要破坏人家姻缘了么。这么想着,若水咳嗽两声,“郑小姐,之前打搅你们,着实对不住了。”
美人笑脸一僵,瞬间明白了什么,“不妨事儿的,耀他……不曾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祝你们百年好合,早日完婚。”
阿成将盛放汤水的器皿递回郑子佳身旁,美人笑容得体的说了些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拿了东西转身离开了。神情落寞的开门,正对上的却是汤耀波澜不惊的脸。
这事儿的后续,若水很好奇很想知道。
可是,这不是人家家事儿不好过问么。这不,借着出院的机会,绞尽脑汁也是想要套出一丁点口风来的。
汤耀脸色不怎么好,冷冷的丢下一句记得过来拆线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钱若水瘪了瘪嘴刚想吐槽两句,仰头看到自家大哥登时蔫儿了吧唧,“大哥。”
钱品源打开车门,扶了若水安顿在后座上给他系了安全带,“就这么不想回祖宅?”
一见事情有转机,若水眼前一亮,“大哥你知道的,我这样的性格势必是不会称霸商界日进斗金的。我就做个米虫多好,何必这么早结婚?”
叹口气揉揉他的脑袋,钱品源声音几不可闻,“若水,你也以为大哥是要养废你吗?”
二少心虚的别开脑袋,“没有。”
一路无言到了祖宅,钱品源不曾再跟若水说过什么。只是下车的时候见阿成扶着他下车颇为艰难,上前两步抱了若水放在轮椅上,顺势环住他给他裹了毯子。
难得动动脑子的二少神色恍惚,老爷子说了什么都听不到心里去了。
仰躺在床上定定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他耳畔响起大哥将他安置在轮椅上音调低沉的话语。
他环住他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若水,你该有的一切哥都会给你。只是,不是现在。”
该有的一切?呵,什么才叫做他该有的一切?他钱若水,是真的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安然呆在钱家的羽翼下花天酒地,大抵是他目前也是将来都打算的了。
或许活到今天,他才知道,大哥,从来都不是他想象中的大哥吧?
摸了摸发红的耳唇,二少忘不了他唇瓣印上去的触感——这特么算什么?意外吗?
对,意外吧。
安然在家里做了几天的废人,二少的伤口到了拆线的时候。捂住已经长茧的耳朵,若水跳下柔软的沙发,“阿成我们快走,再不走老爷子就要把我这当儿子的送人了。”
“混账,都二十四五了你结婚不是应该的?你给我站住。”
老爷子挥舞着拐杖苦口婆心,若水关了车门摁下车窗,“我去拆线,你自己玩儿吧。”
看着他银白色的座驾一溜烟的没了踪影,老爷子气呼呼的拍了手里姹紫嫣红的照片下定决心,一定要半个宴会来个相亲总动员。不然这不省心的小儿子迟早要把他气的提早归西的,迟早!
“不是说拆线吗?”若水不明所以的拨弄了两下面前垂着的玻璃球,“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看样子倒像个心理咨询室。这小玻璃球,不是用来催眠的吧?
顾自坐在椅子上,若水撩起衬衫露出伤处,想到阿成还站在一旁盯着。而拆线什么的,他威武光辉的形象势必是要毁于一旦,于是二少摆摆手,“阿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囧样尽收眼底?去,一边儿呆着等。”
阿成顿了顿,转身出门。
妖孽披着白大褂手持冰刃一步一步的走向二少,纵然迟钝二少也是能感受到危险的。
速度的跳下椅子绕着桌子来回转悠,他开口,“汤医生,咱么冷静点行不。冷静点。”让他想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以至于这医生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愤恨?
“你,不会是……分手了吧?”
汤耀顿住脚步,“对,拜你所赐。”
“我k,你要相信我绝对是兑现诺言了的。我真没有再去追郑子佳了,我发誓。”二少竖起手掌终于转悠到了门边,一把扑到门边用力拉门把,“阿成,阿成我们回去吧。我不拆线了,阿成!”
腰间缝线那处被摁住,虽说已经愈合了但还是隐隐作痛。背后那妖孽情敌呵呵低笑两声,“二少爷,这间是隔音室。看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啊……”
“你,你什么意思?”
回身望进一双带了点赤红的褐色瞳孔,二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唇上一热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