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楼时,柴郡瑜被放下来。龙蝙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开口解释道:“为了让廖一龙、彦丰睡个好觉,我只有这样叫你下来。”
谁也不愿意被提着走,柴郡瑜狠狠的盯了龙蝙一眼,上下打量自己,心里庆幸:幸亏睡觉没脱衣服,要不然还不知道多出丑。
其实,柴郡瑜自从上了龙蝙的船,睡觉就没脱过衣服。她心里明白:这是在执行任务;而且是万分凶险的任务。既然是在执行任务就不能做简单的女人在男人面前委屈的撒个娇之类的事。
想到这些,柴郡瑜强做镇定的问:“我们不是刚说再见没多久吗?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
龙蝙笑着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说好的,让你去见见我妈妈。”
这是早就答应龙蝙的事,柴郡瑜没有理由推辞,只能顺口回道:“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准备。”
“不用什么准备,我妈妈很慈祥的。”
柴郡瑜还想磨蹭,却听到一旁穿黑西装的人摧促:“请这位姑娘早成行,怕老夫人等的着急。”
柴郡瑜这才注意到,其实早上跟在龙蝙身边的人都没有穿西装,现在这四个人却都穿个笔直的西装,那这四个人明显不是龙蝙的随从。
她心里正在纳闷间,听到龙蝙说话了:“翅膀,你不要怕,我陪你一起去。”
这时的柴郡瑜才明白:原来这不是龙蝙主动让我去的,而是龙蝙的妈妈派人来“请”了。看来这位妈妈很关心自己儿子,她儿子带个女人回来都没有放过夜就要面审了。
☆、左边是好,右边是坏,中间是刀3
109:左边是好,右边是坏,中间是刀3
见过十公分直径的竹子吗?
很多有都会说:见过。
见多十公分半径的竹子吗?
柴郡瑜见过,就在眼前,第一次见。当然也算是见过了。
树根尽隐,如此粗的竹子就在路的两边,柴郡瑜也只是瞟了两眼,她本来是抱着置生死不顾的心态跟龙蝙来的这个岛,只是真到这个时候反而紧张了。
柴郡瑜为了减轻自己的内心狂跳,抑头想让呼吸畅通一下,却看到的是一天的竹叶。
依然是大红的柱子,却是比寻常的粗了两倍。柴郡瑜思量着: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柱子,怎么立起来的?
木楼原来也能修这么多层?柴郡瑜犹豫着还没看够眼里的建筑,层数都还没数清楚,就已经被龙蝙拉着进了屋。
立马,柴郡瑜便感觉到森然的冷气扑面而来。
差不多两百平米的大屋正侧坐着一男一女,五官异常的端正,却是皮肤幽黑。男的头发花白却是白种人的皮肤。
怎么会这样?要不是因为两个人的五官都出奇的端正,咋一看,竟然让人误以为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柴郡瑜看向身边的龙蝙:难怪龙蝙长的这个样子。黑白混血,能长成这个样子,算是老天的眷顾了。
“我们来了。”龙蝙拉着柴郡瑜本想走近点,无奈柴郡瑜到最后几乎是被拖着前进了,龙蝙只有在离两位在坐的人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柴郡瑜奇怪的是:龙蝙怎么没有称呼自己的父母呢?在浪沧城不是一提起自己的母亲就一幅孝子样,见面了却叫都不叫一声。
“来了就坐下吧。”龙蝙妈妈脸上一脸的笑意,开口竟然说的是中文,这让柴郡瑜吃了一惊。
“你,走近一点。”龙蝙爸爸这时却出声了,竟然也是一口的纯正的中文,而且手指指向了柴郡瑜。
柴郡瑜站在原地不敢走近,龙蝙紧紧的握了一下柴郡瑜的手又拉着她向前走去。
☆、左边是好,右边是坏,中间是刀4
110:左边是好,右边是坏,中间是刀4
在离龙蝙父母还有两三米的地方,柴郡瑜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
龙蝙也只有停下。
老龙蝙沉声问:“你在哪里长大?”
“在浪沧城。”龙蝙帮柴郡瑜回答。
“我没有问你,我在问她。”龙蝙爸爸语气很是森冷。
对自己几个月不见面的儿子这种口气,看来真是个冷血的人。面对冷血的人怕写不怕都是一样的,不如放轻松,给自己一个舒畅的内心空间,想想怎么对付眼前的人。
想到这些柴郡瑜突然觉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挺了挺脊梁直视着老龙蝙说:“你儿子说错了,我在海塔市长大的。”
“海塔?海塔!”老龙蝙眼神突然射出冷洌的光看着柴郡瑜:“你父母是谁?”
柴郡瑜微微昂头:“我母亲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可以让你吓一跳,海塔市警界坐第一把交椅就是他。”
“柴¬;——进?是吧!”老龙蝙一字一句的问出来,眼里的意思让有着实无法琢磨。
原来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名字,看你还有什么嚣张的?柴郡瑜心里想的话就放在心里了,嘴上却是在说:“是的,看来你记忆力不错。”
龙蝙妈妈却在一旁看的有些不自在,缓缓的说:“这孩子第一次上岛,不要对她太严厉才好。”
老龙蝙像是没听到龙蝙妈妈的话一样,指着龙蝙说道:“你不是说她是浪沧城那个守军头头的女儿吗?现在怎么成了柴进的女儿?”
“她不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女人,是我新认识的。”龙蝙说到这打住了,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谎说的再圆,也骗不了面前的父母。
龙蝙的手更是握进了柴郡瑜坚定的说道:“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既然把她带回来,都请你们接纳。”
柴郡瑜打断龙蝙的话:“其实我的真正身世可能更宁两位大人物失望,我是个孤女。只是被柴进收养的女儿。”
老龙蝙冷冷的一声:“把她拿下。”
☆、你想忤逆?跪下
111:你想忤逆?跪下
这时柴郡瑜反而是开心的笑了:本来就是作秀,没想到这作秀的见公婆还是没被相中。相不中就算了吧,还不能全身而退,到了这种地步真得无法不承认自己失败
内心自嘲中,柴郡瑜甩开了龙蝙的手说道:“上这个岛就知道不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们干什么?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她。”龙蝙两手护住柴郡瑜。
这时只听到龙蝙妈妈喝斥了一声:“你想忤逆?跪下——”
龙蝙看着自己的母亲,极不情愿的双膝重重的磕在在板上。
他龙蝙可以谁的话都不听,却不能不听为了保护他几次三番的差点送命的母亲的训斥。
走过来的还是那四个穿黑西装的人,柴郡瑜决定给自己省点力气,没有反抗,任由那几个人把她绑了个结实。
这时却听到老龙蝙冷冷的一声:“验耳。”
本来是一脸不满的龙蝙这时竟然对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的老龙蝙叫起了爸爸不说,眼里的惊奇也隐藏不住:“验耳?爸爸你是什么意思?翅膀她是第一次上岛,怎么可能有我们家族的记号。”
龙蝙妈妈看着老龙蝙也是一脸的惊异:“儿子说的对,你可能记错什么事了。”
老龙蝙身旁的妻子沉声说道:“你仔细看看她,她的和谁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
龙蝙妈妈这时缓缓的站起,走到柴郡瑜的近着,眼睛怔怔的盯着柴郡瑜的五官,越看眼睛睁的越大,然后缓缓的又走回老龙蝙身边缓缓坐下:“没错,是像,可是像就也不一定是。”
“是不是,一验就知道。”老龙蝙的话让龙蝙妈妈没在再开口阻挡。
到是龙蝙带着肯求的声音问他母亲:“妈妈,你说翅膀像谁?”
“像你没见过的人,不要多问了。”龙蝙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尽量装作没事一样。
☆、淡去的笑竟然在眼里又慢慢的泛出
112:淡去的笑竟然在眼里又慢慢的泛出
由于柴郡瑜一直没反抗,四个西装男捆归捆却没有给她苦吃。
现在——
柴郡瑜还是能站着,看着有人拿着一个小瓶走近时,她也只是则看看着龙蝙;因为这是她唯一能求助的人。
龙蝙也看着柴郡瑜。
对视中,龙蝙眼里只有歉意,嘴里说:“我会保护你的。”
听到龙蝙的话,柴郡瑜笑了:莫大的讽剌莫过于此,你没事,我已经五花大绑,接下来所谓的“验耳”还不知道是什么酷刑呢?看着你那黑脸妈妈眼晨的惊诧就能相像得出。你能用话保护我?你只能用话保护我!或许我某个时候真正相信过你对我是有情的,可是现在看来,男人都一样;都是只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之下,顺便抢一下自己要的东西。我只是你眼里一时感兴趣的东西而已。
柴郡瑜眼里的笑越来越轻淡的没有了任何奢望。
龙蝙竟然回了柴郡瑜一个少有的灿烂笑容,心却在自我安慰中:翅膀是相信我的,她现在还这么从容,就是因为我在身旁。验完耳只要不是家族的人,她就会没事了。
一切都再无声息——
柴郡瑜看到人影走近都没有听到一丝的脚步声。
拿着瓶子的西装男走到柴郡瑜身边:“不反抗是最明智的,这药不痛却是珍贵的很,你不要动。”
柴郡瑜看着眼前这个人不是龙蝙身边的人,知道龙蝙也左右不了现在的局面了,竟然很是释然的说:“我到是想动,可我也动不了呀;来吧,就算耳聋的药我现在也不会反抗。”
出乎柴郡瑜预料的是,耳朵上一股清凉传来,跟着就是一阵麻木,就像她小时候在零下十八度看凉雕时,耳朵没有捂住,后来就被冻的没有知觉。
是不是人在对危难时,想一想阳光的事就能把内心的阴霾赶走,那么接下来承受身体上的痛苦就不再有那么难熬?应该是的,柴郡瑜眼里淡去的笑竟然在眼里又慢慢的泛出
☆、痛苦加上甜蜜来搅拌
113:痛苦加上甜蜜来搅拌
双耳的麻木侵袭着脑子,让柴郡瑜又清晰的看到了那次冰展的画面,外面是夏天,进到冰展厅夹层门时妈妈就给穿上了冬天的羽绒服
展厅里是真正的水晶宫世界,她只激动的在里面大喊大叫,到处打滚、跑
麻木让爸爸妈妈的样子都很模糊了,模糊到柴郡瑜想不起是柴进、石云,还是传说中的焰七、焰十七
不管是哪个爸爸、妈妈,柴郡瑜都是幸福的、开心的、不舍的
在这个时候能想起开心的事,是支持柴郡瑜面对现在任何变故的最大动力。
痛苦如果加上甜蜜来搅拌,人都是能承受的。
似乎那种麻木要强势侵占整个脑子时,柴郡瑜在直在心里大声提醒自己:
我是幸福的,我从没被世界抛弃过——
我是坚韧的,我从没因为苦难放弃过——
我是强大的,我从没对现实屈服过——
柴郡瑜感觉到了手被握住,她看到龙蝙离她很近了,却还是在跪着。
她看到龙蝙的眼里竟然有了惊慌。
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开口安慰一下龙蝙:我理解你的无能为力,我不怪你。我上岛来也不是因为对你动情,我是来灭你们的,我是你们的敌人,你们这么对我,我没有怨言,我只是输了而已,我认栽。
只是——
柴郡瑜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有些话说出来时会死的更快!这个道理柴郡瑜还是明白的。
两只耳朵依然是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看着龙蝙跪着挪过来离自己那么近。
如此近!柴郡瑜竟然听不到龙蝙在地下挪动的声音。
她看着龙蝙,对龙蝙露出了失望的笑容:你们的这种不痛不痒的酷刑真是管用,让我就这么想着开心的事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让我对这个世界无限留念,就算能活下来,就算这个世界再重来,就算再努力也只有欣赏到残缺的一部分。
☆、飞翔的血蝙蝠1
114:飞翔的血蝙蝠1
双手相握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思吗?
柴郡瑜的双手被龙蝙紧紧的抓住,她看到龙蝙眼里的惊恐越来越掩藏不住——
柴郡瑜唇角一丝笑,看着龙蝙心里嘲笑着问:难道你听到了我心思对现实的失望?你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只是柴郡瑜发觉麻木慢慢的有了火辣辣的痛,那一丝清淡的笑变成了浓浓的苦笑:原来麻木只是前奏,也是的,酷刑都逃不掉痛。只是这痛为什么不让我失去知觉,一定要让我清醒着痛才算解恨吗?
实事上——
柴郡瑜错会了龙蝙的意思!
龙蝙眼里的惊恐并不是因为柴郡瑜的表情,而是柴郡瑜的耳朵变化,已经膨胀的没有耳朵的轮廓,像一个圆形的大蘑菇。如果一直这么膨胀着不再消下去,那么龙蝙相信柴郡瑜不会再愿意活下去。
龙蝙见过蝙蝠杀的处理问题的方式,都是干净利落的,却没有见过这种酷刑。不是传说出的“验耳”只是对蝙蝠家庭血缘的一种确认吗?却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异于毁容、无异于变异。
龙蝙说不出任何话事,只能惊恐的注视着柴郡瑜的耳朵变化——竟然白色在慢慢变红,变红的同时竟然缩成了提两血红色的蝙蝠,那蝙蝠像是翻动翅膀在飞一样——
飞的越来越远,越的越来越小,奇迹般的是小过柴郡瑜的耳廓时,竟然露出了一些耳廓的轮廓
血蝙蝠还在飞,越飞越远、越飞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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