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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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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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那里尽孝。

天晚了才回来,孟君文却没来。

不仅这天晚上没来,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来。

这天晚上是十五,对着如水的夜色,琅琊笑的极其悲凉。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不只来自于相较于欧阳轩的高大完美和无所不能,还来自于她在这世上是如此的无足轻重以及她对于孟君文来说什么都不是。

再美的皮相又如何?

琅琊不得不屈服,亲自回过孟夫人:“大爷想着要再制两套夏衣”

孟夫人倒也大方,道:“左右是自家的生意,没必要便宜了别人,就交给大*奶吧。”

琅琊垂首,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不是不恨的,苏岑轻轻巧巧就赚了利益又赚了好名声。

不怪孟夫人偏心,她再迟钝,也通过孟老爷身边的跟随人身上听说了京城的流行风向。虽然齿间泛酸,但是风潮就是风潮,孟老爷又是当朝如日中天的名臣,不好太落人后,说出去又是自家的媳妇有本事。

正想着什么时候索性就叫了苏岑来把这事吩咐下去呢,正巧琅琊把台阶主动送上来。

苏岑倒是怔了怔,上前笑道:“娘,是媳妇的不是,我前几日吩咐下去了,府中人一应每人两套夏装,想必是制衣坊的人耽搁了,媳妇今日就叫人去问问”

制衣坊人手不够,朱意明冷清时嫌太过冷清,生意一热闹,他又有点措手不及,京城里几乎所有的显贵们都踏破了制衣坊的门槛,口口声声的要做夏装,并且一做就是几十套。

苏悦越发明白了苏岑的意思。大馅饼的确令人眼馋,也的确极具诱惑力,但是也要你有能力接才行,否则就只能等着被砸的头昏脑胀,无措扑地吧。

他倒没有看热闹的意思,甚至还张罗着网罗了许多绣娘。

苏岑也是忙的抽不开身,她虽不用亲自动针线,但是衣服的剪裁她只能交给玫瑰等几个最知心的人。就算是旁人效仿,也只能仿个大概。

倒不是他有意的要挤兑谁。

梁诺和吴裕常等人不是侯爷就是世子,相比之下比孟家还要大上两级,况且苏岑是做生意的,自然不能得罪主顾,只能先紧着他们来。

孟家就只能稍稍落后一些。

孟君文的衣服却一直没到。

不只孟君文,连琅琊都坐不住了。她想,苏岑这究竟是意欲何为啊?不是都承诺替满府的人做夏装的么?怎么别人的都送到了,唯独她和大爷的,迟迟不来?

轻嬛性子稍为柔软些,近日特意在府中走动,倒是打听了许多逸事,其中就有苏岑着人给孟君文送衣服一节。

听的琅琊心头乱跳,暗忖这苏岑也够狠的。这次,不会又出什么差错了吧。

孟君文回来了,琅琊上前见礼,偷眼看时见他神清气爽,似乎心情不错。心下纳罕,却也不好多问,视线在他的衣着一溜,也没见出有什么不同。

轻嬛出去找孟君文身边的清明闲话:“大爷今天都去哪了?嗯,看起来心情不错。”

清明口风一向甚紧,与琅琊身边的永夕和轻嬛又不熟,不过是点点头的交情,猛的被拉住谈起了家常,又是涉及到大爷的,清明便带了些戒备的懒散出来,道:“和平时一样,去了官署,然后就回了家。”

就算孟君文想做什么,他也不会亲自去,尽管亲自去会让他觉得很出气。

清明想着今天孟君文做的那件大事,不由的就暗暗咬后槽牙,也不知道大*奶知晓了,这两人又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浪来。

轻嬛不屑,可是面对这种常规的敷衍,她一时倒也无法,又拉不下脸来,只得问些别的:“大爷平日看着挺忙的,想必一定很辛苦”

清明道:“还好。大爷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倒是风信走过来,将手里的一个小包递过去塞到清明的手里:“喏,谢你的药。”

清明慌忙起身行了个大礼:“多谢风信姐姐。”他叫轻嬛姑娘,叫风信和紫荆“姐姐”,明显的分出了远近来。

风信一笑,闪身避开了道:“谢也别谢我,我不过是个带话的,领情也不是我领,劳力也没有我的份。”转眼就走了。

轻嬛尴尬不已,却又不好走开,只得诧异的问道:“这倒是把我弄糊涂了风信姑娘给你拿的什么?”

说大了,就私相授受之嫌。轻嬛就不信清明就百无禁忌,一点都不怕。

清明道:“紫荆姑娘手腕受了点伤,托我在药房买了一瓶消肿化淤的药膏,她便送我一双鞋,只当是谢礼。”

轻嬛倒有些讪讪的,永夕虽是无心之失,却难免有欺人之嫌,一时倒不好枉做小人,只得又说了丙句话,自回了院子。

没打听到她想要的,琅琊面上便带出了不悦,等孟君文离开了,便头一次阴沉下脸来喝令道:“跪下。”

永夕和轻嬛面面相觑,终是没还嘴,扑通一声跪下了。

琅琊道:“你们跟在我身边也这么多年了,我没亏待过你们两个,不是因为你们两个身份特殊,到底多年相处,有了一点情份,可你们若以为自己不是普通的奴婢,我便不能拿你们怎么着,阳奉阴为,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现下好歹是我名下的丫头,我自有处置你们的办法。”

永夕和轻嬛以头触地,道:“奴婢不敢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奴婢们初来乍到,处处受限,还请姨娘多给些时日。”

琅琊清冷的道:“不要以为,你们足够无能,我便只能依靠你们的主子,就算他再无所不能,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将你们救下。”

永夕垂着头,后背硬挺着,轻嬛一拉她的衣襟,两个便齐声道:“奴婢不敢。”

081、屈服

081、屈服*

082、对峙

082、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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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没能安生吃上晚饭,才刚端起碗,就听玫瑰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奶奶,表少爷朱公子求见。”

他一向是不轻易上门的,又是这么晚了,若是没有急事,他也不会来。

尽管是要见苏岑,也只能由孟君文出面待客。实在是朱意明的身份太低,不然即使是晚辈,孟老爷也不是不可以出面。天又这样晚了,打扰孟老爷实在不合适。

苏岑只得吩咐玫瑰:“着人去请你家大爷,容表少爷稍等,我们随后就到。”

孟君文倒是痛痛快快的就来了,一脸的慵懒状,不雅的打了个呵欠:“什么事?我都睡下了。”

倒还没直接说坏了他的好事。

苏岑道:“我表哥来了,想必是有急事,劳烦你出去待客。”

孟君文眉眼俱展,竟是一抹笑意,像是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又不被人抓到那样的得意。难得的没有冷嘲热讽,只是道:“左一个表少爷,右一个表少爷,你家亲戚还真是多。”

苏岑暗骂他多事,却也只得跟着他往外走。

孟君文将朱意明带进了花厅,丫头们奉上茶,两下见礼,这才问:“朱公子有何事见教?”

朱意明一向就是那张欠扁的脸,平日虽然欺下,难得的倒也不媚上,看一眼孟君文,道:“你该叫我一声表哥。没什么见教,我没读过书,你拽这些文绉绉的词,形如对牛弹琴,我都听不懂的,表妹呢?我找她有事。”

孟君文原本给他个下马威,三言两语不合将他撵出去了事。他自是知道朱意明为什么来,难不成还真帮着朱意明出头替他出气,把自己揪出来?

谁想朱意明骄奢yin纵,说话从来不知道拐弯也不知道讲什么礼法的。

孟君文略略红了脸,沉下脸来道:“有事不妨和我说,她与你虽有表兄妹之谊,但不方便直接待客。”

朱意明点头:“也是,你是她男人,理当找你,今天铺子被几个人给一哄而上,又打又砸又抢,你倒说说怎么办才好?”

说时递上帐本:“这是今天的损失一笔一笔都记着呢,非得把那使坏烂心肠的人揪出来不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竟敢当众行凶?这可是京城”

他说话难听之极,若是平时,孟君文也顶多皱皱眉头,可今天他骂的可是他自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接过帐本看了看。朱意明的字像是蜘蛛爬,要多潦草有多潦草,不过总算是看清了,竟损失了五百多两。

孟君文倒吸了口凉气。

不是,这女人开个小小的绸缎铺子罢了,能有多少盈余?就算是开个做衣服的店罢了,哪里就有这么银子可赚了?

他不过是叫人小小的教训教训而已,就能损失了这么多银子?五百两?他直接拿刀砍人抢劫算了。

要不是孟君文知道朱意明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出来是他孟君文干的,他真会以为这朱意明是受了苏岑的指使故意来讹他的。

孟君文伸手一指:“怎么损失这么多?你确定?”

怀疑的态度太明显了,朱意明勃然大怒:“怎么,你不信我?你以为我造了假帐?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朱意明虽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是什么一跺脚京城就震三震的人物,可好歹我也是苏岑的表哥,嫡亲的表哥,我替她看管着铺子,那是天经地义的,我还能抹黑她的铺子不成”

孟君文一挥手,就半空中斩断了朱意明愤愤然又慷慨激昂的自辩,道:“你多虑了,我是说损失惨重,着可令人痛心。”

“你要这样说就对了,虽说是表妹的陪嫁,可好歹也是你的名声。”

孟君文又问些例行问话,比如什么时候,去了几个人,什么衣着,什么打扮,都说了什么又问朱意明有没有报官之类。

朱意明一一答了,孟君文道:“行了,我知道了。”竟然端起茶碗准备送客。

朱意明虽是蛮横莽撞惯了,也瞧得出孟君文意态阑珊,并不热心,便道:“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劳烦你给表妹带个话,衣服损坏了许多,倒也还好,可以再买,只是许诺给陆老候爷家的衣服是不能按时交货的了。资财受损尚是小事,这坏了名声,可是多少银钱也补不齐的,她要怎么做,尽快拿个主意,我走了。”

倒也没费话,也没纠缠,爽爽快快的走了。

苏岑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不由的大皱眉头,心想:就算苏氏制衣店风头正盛,难免招人妒恨,朱意明做人太高过高不知收敛,结怨甚多,但也不至于有人有恃无恐到这种地步?

竟上门打砸?这也太蛮横了些。

简直是无视王法。

气恨了半天,也没办法。报官,说的轻巧,等他们查出来不定猴年马月呢,还要喂他们吃饱餍足。虽然有孟、苏两家做靠山,但素来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平日里以各种名目的好处费,他们也没少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损失了钱财是小事,重要的是陆老候爷家的这笔生意,眼瞅着是不成了,还要搭上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名声。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重承诺,讲信用,不管理由是什么,你不能交货就是不能交货。谁会体谅你被人打砸抢损失惨重呢?

苏岑在那静静的思索,玫瑰进来,道:“奶奶,大爷请您出去。”

孟君文想拂袖而走,直报他和苏岑之间的仇的,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的气也出了,她也损失惨重,这会落井下石,有痛打落水狗之嫌,传出去让人笑话。所谓夫妻一体,怎么也得装装样子说几句话以示宽慰之情。

等苏岑出来,孟君文一脸的沉痛,将帐页交过去,推到苏岑的面前道:“我觉得很遗憾。”

苏岑看一眼,将帐页收起来,道:“我知道了。”

孟君文义愤添膺:“你别着恼,谁敢动你,便是动到我头上,简直是岂有此理,吃了熊心豹子胆,无法无天了。我一定把他揪出来,叫他五倍十倍的赔偿你。”

苏岑还是怏怏的,道:“算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孟君文打量她的神情,见果然没有追究的意思,心下窃喜,却还是一副沉重肃穆的道:“你想的未尝没有道理,我若兴师动众,爹又该骂我仗势欺人了,对我对你都不好。你既是做生意,自然想和别人一样,端端正正的做生意,若是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声,这生意也就算做到头了。那,现在怎么办?”

孟君文不是真的关心,而只是想看苏岑如何收拾残局。更确切的说,要看她是不是猜到他头上,接下来的举动会不会揪着他不放而已。

至于苏岑打算如何挽回损失,他才没兴趣。

看到苏岑这样无精打采,显见得是伤到筋骨了,孟君文觉得无比的畅快。叫她弄什么苏氏制衣店,叫她无视他这个正正经经的男人不理不睬,叫她挤兑孤立他,叫她张狂得意

觉得自己的眉毛都要飞舞起来了,孟君文立刻正了正神色,把心中的喜悦压下去,做出一副真挚的关切来。

苏岑只把玩着她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

小巧的玫瑰花,心里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她摘下来,又推上去,灯下,那蓝幽幽的光衬的她的手指如葱般白嫩。

孟君文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被这个烦乱的小动作吸引,盯着她手上那枚戒指,不由的心想:明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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