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岑汐早已全身酥麻的没有半点力气,此刻也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任其予取予求。
一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凝视着她染满红晕的脸颊,他神色温柔如水。
薛岑汐低低的喘着粗气,末了,抬起头看向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可是那笑却在瞬间恍花了他的眼,只因那笑里的嘲讽与冷然是如此的明显。
他听到她漠然的说:“你要的,就是这个?”
然后,在他悲愤的目光中,她缓缓抬手至衣领,一颗一颗解开外套的纽扣。
房间里响起她冷然的声音,一声一声,窒息得让他害怕。
“你要的,我给!只是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行吗?”
瞥视了她好一会,他猛地攥紧她的双手。
凉凉的,一如她对他的心。
他逼视着她,狠狠咬牙。“薛岑汐,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她控制不住的朝他发泄着,瞬间就已泪流满面。
看着她难过,他很是不舍,叹息着伸出手想擦掉她脸颊的泪水,却被她猛地挥开。
薛岑汐踉跄的后退着,脚被桌沿绊了下,下一刻就向着冰冷的地面跌去。
沈祈诀快速的伸手去拉住她,却被她厌恶的拍开,好似他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跌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全身已没有半分力气。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低头看着冷冰冰的地板,哭着哀求他。
“你走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
沈祈诀蹲下身,手抚上她的肩膀,无奈的叹息。“汐儿”
“你走好不好,我求你了!”
无力的抚开他的手,她转过身去背对他。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她的无力与懦弱,不想被他看见。
“先起来再说,地上太冷了。”
他作势就要抱她起身,却毫不意外的被再次推开。
第十一章 欲求不满?(求收藏!)
他作势就要抱她起身,却毫不意外的被再次推开。
“你不知道你很烦吗!请让我一个人静静!”
她无力的大喊,只有这样,她才能压制住自己不断想要投入他怀中的心情。
对他残忍的同时,她心里又何其好受过。
身后的沈祈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暗淡的眸光里满是深沉的痛。
见他不走,她又哭着吼出声,有些歇斯底里。
“走啊!”
好久好久,才有脚步声自身后远离。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薛岑汐握紧了冰凉的手心,不敢回头看。她怕看见他落寞的背影,怕看见他失望的表情,更怕看见他曾经满是柔情的黑眸里只剩下满眼的漠然。
微风透过半敞的窗子吹进来,薛岑汐只觉得她快冷得没有知觉了。
恍恍惚惚的起身,僵站了良久,她才回身看向身后。
正如她所愿,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再也没有那个会将自己搂入胸膛的有力臂膀了。
望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泪水再次汹涌的弥漫上眼眶。
再也支撑不住了,她颓然的跪坐到地上,任由泪水冲刷干涩的双眼。
他应该,再也不会来找她了吧。
自己那样对他、那样残忍的伤害他,他又怎么还会来找自己。
是她逼他离开的,可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呢?
苏黎世中心高档公寓区
本该灯火璀璨的白色公寓楼内,此刻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不远处渐渐驶近几辆煞是拉风的跑车,璀璨的前车灯照亮了公寓楼前院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三辆车依次驶进。几乎是在同时,从车上下来三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俊颜上都显示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与稳重。
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冷之昱调笑着开了口。“哥,你不知道,老大现在被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居然直接搬到她隔壁去,连公司都不管了。”
冷之逸眯起眼看向他,满眼冷然。
“是吗?他以前可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人。”
冷之昱点点头,轻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相信。你不知道,为了一条手链,老大居然和珠宝公司签订了一份注定要赔几百万的合同,看得我真是心疼啊。”
冷之逸看着不远处的大门,深思的蹙眉。
“那你明天去查查那女人的来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听到这里,古锋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插话道:“我觉得这样不妥。就算要调查还是先和老大说一声,这样比较尊重。”
冷之逸点点头,沉思着看向冷之昱。“这事你去办,别忘了。”
而后者却是立刻苦着一张脸,转向一旁一向沉闷的古锋求助。
要知道,照现在的趋势下去,那人很可能会是将来的大嫂耶,难道还没见面却就要得罪了?
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总是他干啊!
然而古锋却只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耸耸肩,跟上前方冷之逸的脚步。
低头无奈的叹口气,冷之昱也小跑几步跟上他们。
“奇怪了,今天这里怎么没开灯啊?不会是他们看着老大不回来就这样节约电吧?”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公寓楼,冷之昱不禁疑惑不已,更主要的是,除了门卫外居然连个佣人都没看见。
另外两个人则是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围,直到确定没什么危险才继续向前走。
轻轻伸手拧开门把,在门外站了会,三人才开门进入。
熟稔的打开客厅的水晶吊灯,瞬间空旷的房间就已灯火明亮起来。
明亮的灯光刺得沈祈诀快睁不开眼,用手挡了挡,他沉声呵斥。“把灯关上!”
闻言,三人皆疑惑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沈祈诀斜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左手拿着装有金黄色液体的酒瓶,而拿着空酒杯的右手正遮在眼睛上方,一副颓废十足的样子。
看见他,冷之昱讶然。
“老大!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搬过去追求大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古锋在他身前用手肘捅了捅他,冷之昱就立刻识相的闭了嘴。
不过看见老大这样子他又觉得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安慰下他吧。“哎老大,这女人嘛有的是了,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等适应了光线,沈祈诀放下手,拿眼瞥他。
“我回来是因为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没事别瞎猜。”
冷之昱挑眉,一个大跨步跌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转头看向他,嘿嘿直笑。
“那即然这样,不如老大你给我们讲讲,你和大嫂,都到哪一步了?”
冷之逸和古锋也走到沙发前坐下,各自取了浅金色长形水晶玻璃茶几上的空酒杯倒酒,边喝酒边时不时插句话。
沈祈诀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继续倒着酒来喝。
冷之昱耸了耸肩,看着他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唏嘘道:“老大,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觉得像是——欲求不满啊。”
闻言,另外两人都是隐忍不住的笑出声,拿眼瞟向脸色憋得有些发紫的沈祈诀。
“冷之昱,我看你最近是闲得慌了吧。怎么,想去墨西哥公干?”
冷之昱立马蹙起他帅气的眉峰,摇着头远离他。
和冷之逸碰了碰酒杯,古锋优雅的喝掉杯中剩下的酒,开口道:“老大,有什么不快就去玩玩,刚好下周左凡也该回来了,我们可以一起聚聚。”
“对对,我们五个好久都没一起聚聚了,这次一定要玩个痛快。”听到要去泡吧,冷之昱立刻笑着插嘴。
四人一起笑开,互相碰了碰酒杯。看了看面容有些落寞的沈祈诀,冷之逸道出了内心的担忧。“老大,关于大嫂,你还是慎重些吧。毕竟,对我们祈日集团虎视眈眈的也不在少数。”
沈祈诀深呼一口气,叹息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眼光?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你可别插手。”
他冷冷的看向冷之逸,以神色传达着他的坚定。
冷之逸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挑眉的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 还是到此为止吧!
几天过去了,薛岑汐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都会去中国园给游人画画,消磨点时间。
今早梳理好一切,她拿上画板出门,却在开门时的一刹那顿住,呆呆地看着对面,一张小脸上满脸的不敢置信。
对面原是沈祈诀买下的房子,自从那天她逼走他之后,门就再也没有打开过,而此时,那间久闭的大门却开了一条缝,偶尔还有轻微的响动传出。
手里的画板砰的一下掉到了地上,薛岑汐紧张的握紧了双手,紧紧咬住唇瓣,下一刻,飞一般的冲到了门边,急切的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门内原本在收拾东西的男子听到门口的响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疑惑的看向薛岑汐。“有事吗?”
看着那张陌生的俊颜,薛岑汐已弄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了。隐隐的期待被落空,强烈的失落感无处发泄,闷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几天,她害怕看到他,可心底却有着连自己都不曾熟悉的隐隐期待,期待他的到来。
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末了,她只有淡淡的摇了摇头。
退出房门,拿起掉落到地上的画板,她逃避似的跑开了。
冷之昱来这里是为沈祈诀拿掉落在这的东西的,他就奇怪了,既然是在追求大嫂为何他不自己来呢?
看着那张起初噙满期待的小脸在看到他后却又立刻堆上满满的失落,她这巨变的表情看得冷之昱简直是哭笑不得。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见到自己之后会是这种表情的,他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难道,她就是就是老大喜欢的那个女人?
长得倒是不错,小巧中又不失小女人的性感与妩媚。
可是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像他们这种富家子弟,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女人还能少?像她这种类型的,也不在少数。
那老大,又为何会迷恋她?和老大相处这么久,他知道,他这次并非是闹着玩的。
冷之昱叹息着摇摇头,哎,感情于他,真是弄不明白啊。
呵,那她刚才的表情,是为老大所表现的吗?那她对老大,也并不是无情啊,可为何
难道这就是她们女人所惯用的计量?现在老大回家不理她,她就慌了起来?
初秋的风微微吹来,打在脸上有些生疼。
画了两幅画,薛岑汐就觉得烦躁不已,收起画板,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独自一人走向中国园内水波荡漾的湖面。
微风过处,原本平静的湖面微微荡起涟漪。
薛岑汐觉得她自己的心境就犹如这湖面般,原本平静,可哪怕是一点点的微风就会掀起波涛汹涌。
而她的微风,却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他。
他的一点点消息,便能搅乱她一池春水。
深深吸了口气,再用力的呼出,她现在只想将这烦乱的心绪统统抛开,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忽然,耳边响起一道甜美的声音,带着未脱的稚气。
“姐姐,这是送你的花。”
薛岑汐侧脸垂眸,就看到了身旁一个小女孩正费力的捧着一大束紫色的睡莲,抬起亮晶晶的水眸略显期待的望着她。
看着不足自己腰间的小女孩,薛岑汐蹲下身,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送给我的?”
“嗯嗯!”小女孩激动的不停点着她小巧的脑袋,对着薛岑汐绽放出一抹很是甜美的微笑。
看着她吃力的捧着花,薛岑汐赶忙伸手接过。末了,又从里面抽出一朵,递到小女孩面前,笑着说道:“喏,送给你。”
小女孩怯弱的看了看岑汐,又看了看那朵娇艳欲滴的睡莲,最后试探的接过来,道了谢后就飞快的跑开了。
看着小女孩欢快的背影,薛岑汐笑着看向手里的花。下一刻,猛的抬起头看向四周,可是,却并没有看到那个自己一直期待出现的身影。
紧紧捧着手里的一大束花,她默默念出了心底一直不敢提及的那个名字。“沈祈诀”
这花,该是他送的吧。可是,他又为何不亲自送来?
看来,当日自己是将他伤得很深吧。
这种想见又不想见的心情都快要把薛岑汐给折磨疯了。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要离开这里吗?还是,再去见见他?
画完画,薛岑汐并没有急着回家。反正那个出租屋内始终都是她一个人,怪冷清的,还不如出来散散步呢。
初秋微凉的晚风打在脸上有些疼,可是却也没有减弱人们热闹的心境。不论走到哪都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
这个时候的国内,应该已快将近十一月份了吧。
不知道现在爸爸和姐他们在干什么呢?
是在满世界的找自己,还是真的已经习惯了没有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