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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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美妾-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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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谢安平决定不吃姜参事谁也不得罪的这一套,沉着脸冷哼问道:“老姜你说,是爷帅还是姓温的帅?”

姜参事没料到他连这也要比,愣住了。

倒是元力机灵,立马接嘴:“当然是爷帅!爷最英俊最潇洒最风度翩翩!”

“这个……”姜参事实在词穷,只好说:“侯爷和温大人各有千秋,不好相提并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么,猫和狗能比吗?!

谢安平黑着一张脸,把头一扭:“错了!你们都说错了!”

姜参事自觉嘴笨认栽,元力却不甘心地皱起眉头,心想拍马屁也会错?

“爷比他帅十万八千里!”

眼看就要到码头了,谢安平扔下这么句话赌气往回走:“随便派两个喽啰去接那条弱鸡,爷回卫府找娇娇!”

姜参事只好跟上去:“侯爷要找人的话应该去庆州,怎么回卫府?”

谢安平摸摸鼻子:“皇上不让爷三天两头就出京,庆州那边的人会送画像来让爷过目,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次她不就是自己跑掉的?万一这回又是她使坏想逃,爷得把岳父岳母小舅子看牢了,干脆来个守株待兔。”

说来真奇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金吾卫都快把庆州那条河翻两次了,还是寻不到美娘。谢安平越想越来气,这女人明明答应给他生儿子的,现在儿子还没生她怎么又不见了?气人!

必须把她抓回来生儿子!而且要生一窝!

温澄海和美娘到码头的时候就刚好和谢安平错过,而且早有轿子等在那里,美娘下船就被扶上了轿,快得好多人连她的脸都没看清。

“看见了吗?温夫人长什么样?”

“一晃就过去了,没看清。”

“应该很漂亮吧?”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光顾着看温大人了!”

美娘坐了船有些晕,轿子里坐着也被颠得晕乎乎的,正撑着头休息,听到轿子外头的人说话觉得好笑,便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只见密密麻麻的姑娘小姐,眼神带着倾慕,估计都是来一睹温澄海风采的。

“相公还挺招人喜欢的……”美娘笑着自言自语,放下了帘子。

“黄莺姐,我好像看到姑娘了。”

人群之中,樱桃拉着黄莺袖子如是说道。黄莺一惊:“哪里?!”

樱桃样子呆呆的:“刚刚过去了,你没看见吗?”

黄莺踮起脚伸长脖子望了望,只见围观人群散开,街上挤满了行人,哪儿还能分得出谁是谁。她问樱桃:“真的是姑娘?你没看错?”

樱桃不敢确定,迷迷糊糊地说:“大概可能应该……是吧?反正我觉得像。”

“只是像吗?”黄莺一听很失望,摇头叹气,“八成是你看花眼了,小笨蛋。走吧,咱们该回府了。”

“哦。”樱桃撅嘴跟上黄莺,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渐行渐远的轿子,心想真的是很像啊。

话说谢安平回了卫府以后,径直去了后园的一个小院子,只见这里石墙高竖,墙头还装了铁栅栏,四周围了一圈卫兵,看守得严严实实,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更飞不出来。门卫见到谢安平,开锁放他进去,然后又把门拉来关严实。

谢安平刚刚跨进院门,迎面飞来一团东西,他赶紧侧过身子,“暗器”就擦着鼻尖飞过,“砰”一下砸到身后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龟儿子!!!”

里面的人咆哮声巨大,谢安平揉揉耳朵,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走进去:“您老今天胃口不好?怎么又把饭菜扔了?”

霍青城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月都要疯了,只见他一只脚腕上被套了铁环,行走只能拖着一条长铁链,长度刚好够他在屋子里活动,而且这铁不知道是什么铁,砸不烂掰不开,硬是把叱咤江湖的霍老大困在此地,真真应了那句话——龙游浅滩遭虾戏。

霍青城见到谢安平就一肚子火,指着他鼻子骂:“老子被你擒住算认栽!你要杀就杀,把老子关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谢安平斟杯茶递给气得手抖脚抖的霍老大,讨好道:“岳父大人消消气。”

霍青城把手一挥打翻茶盏:“滚!谁是你岳父!王八羔子!”

谢安平把碎片一点一点踢远,免得伤着暴躁的霍老大,笑道:“岳父大人您不能骂我龟儿子王八羔子什么的,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您骂我不就是骂自个儿乌龟王八蛋?”

“……”

霍青城一听气得直拔胡子,满脸大胡子都快拔光了。

谢安平又屁颠颠凑过去:“小婿今天去看望岳母了。”

霍青城本来还气得肝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她和谦谦好吗?”

“好着呢,谦谦又长高了。”谢安平无比纯良地点头,“小舅子说想爹爹。”

“哎哟喂乖儿子!”霍青城又喜悦又难过地揉了揉胸口,叹道:“老子都快半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还认得出老子不。”

谢安平道:“只要一见您老这把大胡子,铁定认识!”

霍青城瞭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倒是放老子出去见他啊!”

谢安平嘴角抽抽,他算是知道美娘说话阴阳怪气是从哪儿学来的了,敢情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其实啊岳父大人,不是小婿不想放你出去,实在是不能。”谢安平忽然正经起来,“您也知道您犯的是什么罪,虽说不怎么关您的事,但您没管好手下总是事实,圣上正琢磨砍你的头呢。”

“那就让他砍!总好过老子被你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迟早疯掉!”

“别暴躁别暴躁,您不能死,您还要抱孙子不是?”谢安平几个月来算是摸清楚了霍老大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他给岳父大人捋胸口,“其实这事也不是没转寰的余地,只要您再告诉我几个漕帮据点,我随便抄家伙去搜搜,抓两个人回来交差不就得了嘛。”

霍青城眯眼:“真的随便说几个就成?”

谢安平无比真诚点头:“嗯,您是江湖枭雄,漕帮生意又做那么大,通吃黑白两道,咱们好歹是官府,不能被你落了面子不是?我就去砸个场子做做样子,为咱们皇上找点颜面回来,皆大欢喜。”

其实砸场子是假,他就是怕霍老大派人把美娘藏起来了,想去那些狡兔窟里搜一搜,把媳妇儿找回来!

哪知霍老大不中计,慢条斯理地说:“成,你先把我闺女找回来,老子马上就给你说。”

谢安平脸色一下就变了,凶神恶煞的。

霍青城得意洋洋,没听过姜还是老的辣么!

“哼!”谢安平生气拂袖而去,“反正爷捏着你,就不信她不回来!”

霍青城让谢安平吃了瘪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老子的闺女哪儿能便宜了你这混帐东西……啷哩个啷……”

不过大胡子其实也很担心:美娘到底去哪儿了?

温澄海回京之后才发现宅子已经搬了,皇上赏了他一栋新的府邸,是以前宅院的五六倍大,十分气派。他与美娘直接去了新宅邸,安顿一番就住下了。美娘原本还想着回到家能想起一些事情,可住进连温澄海都陌生的新府邸,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门心思安胎要紧。而温澄海新官上任非常忙碌,早出晚归的,美娘有时候连他面也见不到,想问什么也问不到,总觉得有些寂寞。

这日,丫鬟小珍问美娘:“夫人,中秋节要到了,厨房的大娘托奴婢问您月饼要做什么口味?大人有没有什么忌口?”

中秋节?她好像操办过一回。美娘觉得脑海里有些事情在往外冒,便问小珍:“以前是怎么办的?”

小珍摇头:“奴婢不知。奴婢是新进府的。”

“那下人里有知道的吗?”美娘又问。

小珍道:“好像没有,大伙儿都是这处宅子修好,才被宫里的人分配来伺候温大人的。夫人,不如您问问以前的家仆?”

美娘凝眉:“怎么都是新来的,好奇怪……算了,待会儿我写些东西你去买吧,家里人不多,相公也不喜欢铺张,简单一些好了。”

中秋可算是仅次过年的重要节日了,美娘虽然说要从简,但很多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且美娘还打算把俞如眉接来过节,如果尤思仁要来的话也行,但最好不带王氏母子。不过话说回来她也让温澄海往家里传过话了,她有身子不方便回去,想请娘亲哥哥过来看她,但传去的讯儿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样,居然没动静?是不是大娘又在刁难作怪了?

美娘是这般猜的,心想如果实在不行,她就亲自回家一趟好了。而且她看见温澄海青色的披风很旧了还在用,便寻思着去买块好一点的料子给他做套新衣裳。摸着披风后领的那个米粒大小的刺字,是她当初绣上去的,美娘轻轻地笑:“这么久了还留着呢。”

说走就走,美娘给管家吩咐了两句,便坐上轿子离开了温府,小珍随行。

“夫人,咱们去哪儿卖料子?”

走出去后小珍问美娘,美娘反问:“哪里的料子比较好?”

小珍答:“锦绣庄。”

锦绣庄?美娘一听觉得很耳熟,便说:“我好像以前就爱在那里买布,就去那里罢。”

这厢美娘往锦绣庄去,那边谢安平鬼使神差的在街上游荡,心事重重。美娘就像一根针落进了茫茫人海之中,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唉——不管了!爷就算找到死也要找!”

谢安平捏紧拳头,一副壮志雄心的样子。他决定先去暗哨收消息,而这个专门负责搜集情报传递消息的地方,就是锦绣庄,一个卖绫罗绸缎的铺子。锦绣庄不是侯府的产业,而是金吾卫的,所以没几个人知道底细,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女眷们爱上这里买东西,女人最大的特点是嘴碎爱八卦,于是金吾卫也借着这里能听到很多官员家里的秘密。比如哪个大人又去哪个大人家吃酒了啊,谁又给小妾买了新的首饰啊,价值几何……等等等等。

“小珍,这个花色怎么样?配不配相公?”

谢安平刚进锦绣庄的门,就看见在那里选布的美娘,她手里展开一匹浅绛色的缎子,正歪头问旁边丫鬟的意见,表情温柔极了。

出现幻觉了?谢安平使劲揉揉眼,再看,人还在那儿!还是那么漂亮!他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张开双臂就扑过去。

“娇娇!”

71

71、红杏出墙听胎动

美娘眼角瞥见一道影子袭来,惊得扔了手里的缎匹,缩到小珍身后。

谢安平扑了个空,撞上柜台,他揉揉被磕疼的胳膊,努嘴道:“娇娇你躲什么躲啊?”

美娘吓得不轻,从小珍后面露出一双眼:“小珍他什么人?”

小珍看此人玉面丹唇穿着富贵,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估计是那种好色之徒。她心想有温大人撑腰干嘛怕这种人,便上前一步挺起胸脯,质问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对温夫人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赔礼道歉!”

“嘿——你才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爷跟娇娇说话有你的份儿插嘴吗!”谢安平撸起袖子差点想揍人,但又怀疑自己听岔了,问小珍,“你刚才叫她什么……温夫人?”

小珍强撑着气势:“怕了吧!咱们夫人是吏部侍郎温大人之妻,识相的话你给夫人陪个不是,咱们既往不咎,不然告到官府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安平掏掏耳朵,呆愣呆愣的:“温……温澄海?”

小珍以为成功吓住了他,得意笑道:“正是。”

“操!才几个月你他妈的就改嫁了?!”

谢安平火冒三丈,伸手从小珍身后拽出美娘,钳着她手腕劈头盖脸一通大吼:“爷还没死呢!你居然敢改嫁?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爷告诉你,就算爷死了你也不准改嫁!你是爷的人,你要为爷守节!”

美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谢安平就发憷,听他大吼小叫的,她眼泪哗哗就冒出来了,心想这谁啊?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凶死了!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美娘双目含泪又惊又怕,回头喊小珍,“小珍快救我——”

小珍扑上来对谢安平又拉又扯:“放开我们夫人!你这坏蛋!救命啊——光天化日有人欺负孕妇啊——”

小珍还算机灵,拉不开谢安平就大喊救命,她这一嚎成功把众人都引了过来,大伙儿围在锦绣庄门口对着谢安平指指点点。

“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对着孕妇动手动脚,真是世风日下!”

“人不可貌相,衣冠禽兽!”

“嘘——你们认识他是谁吗?金吾卫的小侯爷!说他坏话你几个不想活了!”

“……”

锦绣庄的掌柜实则是金吾卫的眼线,见势不妙赶紧招呼下人关铺子,顺道赶走围观的人:“走吧走吧,今天小店有事不做生意了,诸位明天再来啊。”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钻进谢安平耳朵里,多数是在骂他。他别的都没在意,只是垂下眼帘往底下一看,顿时心里凉飕凉飕的。

瞧这凸出来的肚子,应该是怀孕了吧?

总不可能是吃撑了胀圆的么!

谢安平颤巍巍把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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