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复似的在他唇上重重一咬,谢安平反舌一卷,张口吞下她的檀口,拼命绞缠。美娘不甘示弱,率先突破他的牙关,然后咬破了他的舌尖。谢安平吃痛却不松口,血腥味很快在俩人的口腔内弥漫散开。
两人好比战场厮杀一般你来我往,谁也不肯先认输,谢安平半搂半抱着美娘,几乎是把她扔到了床上。
水珠滴滴答答落到地板上,形成一团团水渍。美娘被吻得透不过气,脑海也热烘烘乱成一团,等到谢安平终于放开她,才有新鲜空气灌入她的口鼻。她大口地喘气,低眉看去谢安平正在扯她的袍子。
她摇摇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死色鬼!
“慢着!”
谢安平正要叠起美娘的腿攻城略地,手却忽然被她按住了。他抬起头来眼睛了全是炽热燃烧的欲望,憋住性子舔着唇问:“怎么了?”
美娘笑着坐起来,拿汗巾子绕住他的脖颈一勒,把他拽到跟前:“在我这里,要依我的玩儿法……躺下。”
谢安平躺下之后被美娘绑住四肢拴在床头和床脚,只见他全身肌肉结实紧密,如一只矫健的猎豹,不算魁梧的躯体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而两条强健大腿中间,那话高高竖起。
美娘跨坐上他的腰,把头发都拨到后背,露出两团丰盈雪峰。她手拈一根长羽毛,调戏地划过谢安平鼻子,弄得他痒酥酥的。
“现在我问你答,只可以说是或者不是,不准说多余的话。明白吗?”
谢安平立即问:“为什么?”
美娘马上笑了:“小安子不乖哦,刚刚说过就不记得了,犯错是要受罚的。”她把自己的肚兜揉成一团,塞住谢安平的嘴,“现在明白了么?你可以点头或者摇头。”
谢安平吃一堑长一智,赶紧点点头。
“这就对了。”美娘手里的羽毛扫过他的唇一直向下,停留在喉结那里,左右来回拂动一番,“你想要我吗?”
谢安平喉头吞咽一下,又点了点头。
“可是你想怎么要呢?”
美娘蹙眉自言自语,媚眼如丝。她手里轻飘飘的细羽又在谢安平胸口打转,故意挑逗他:“是让我躺在你身下,张开双腿任君采撷?还是要我趴着,等你从后面进入我身体里……又或者,你喜欢把我抵在墙角,抱着我的腰狠狠地、狠狠地要我?”
她描述的场景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血脉贲张,谢安平嘴里“呜呜”,点头点得像啄木鸟一样。
哪一种都行!全部来上一遍更好!
看他急得面红耳赤,美娘掩嘴咯咯直笑,歪着头问:“到底要哪一种?你表达清楚些呀!”
谢安平都要急疯了,无奈之下只好挺挺腰,示意她别闹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美娘往下坐了坐,让那话在桃源外摩擦:“小安子感觉到了吗?我都好湿了呢……”
谢安平狠狠点头,睁大眼努力地看着她,用眼神哀求她快一点。
可是美娘就是不让他进入,而是俯□用柔软的胸脯压住他的胸腹,撑起下巴眨眨眼:“但是人家怕痛呢。”
谢安平都要气昏了,手腕挣了挣,扬起头发出一声低压压的嘶吼。
美娘忍俊不禁,笑够了直起腰来,揪了揪他的耳朵:“先说好,我玩儿够了就结束,你别想卯足劲儿折腾我。”
她扶着昂扬膨胀的那话,对准桃源入口,轻轻缓缓坐了下去。
“嗯……”美娘仿佛吃不消,檀口微微喘息,手指都抓紧了,“你能不能、别、长这么大。”
终于有一次,谢安平是摇头了。
美娘没好气白他一眼,咬牙一狠心,“嗞溜”一下就坐到了底,但是差点被顶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谢安平被久违的紧…致湿滑包裹,狭小的香径挤得他浑身毛孔都在绽放,如开花一般炸开。他咬着肚兜“吚吚呜呜”乱叫,摇头摆脑的模样就像受刑一样。
“臭混蛋,给我老实点。”
美娘威胁他,在他胳膊狠狠掐了一把,看他不敢再乱动,这才调整坐姿,撑着他小腹,身躯微微前倾,慢慢扭动腰肢。
谢安平充满了她,跟他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而且又正好顶着蕊心,所以只要稍微动作感觉都很强烈。美娘两年多没有与人有肌肤之亲,身体又极为敏感,所以没一会儿就到了高…潮,意乱情迷地乱哼哼。
“讨厌——讨厌——谢安平你讨厌!”
其实她只是羞耻自己居然贪恋男欢女爱的愉快感觉,为自己这种放纵而羞赧。谢安平也是素了两年多的人,看见两只诱人仙桃在眼前晃悠,偏偏还不能伸手去摘,而身下的感觉如此强烈真实,兼之耳畔还有娇啼婉转,于是一个不忍也尽数泄了。
美娘忽然内里一股热流,然后在看谢安平大汗淋漓直喘粗气的样子,便晓得他也完事了。她刚刚起身离开,大团乳白黏稠之物就滑落出来,沾满两人的腿根。美娘嫌恶地瞪着谢安平:“你真脏!”
谢安平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美娘见状忍不住又笑,凑上去拍拍他的脸:“小安子你是不是不行了呀?以前可比这厉害多了嘛,你那玩意儿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现在就是条软哒哒的鼻涕虫!”
“操!你说谁不行!”
咔擦一声,床头床尾的木头同时断了,谢安平挣脱捆绑腾身翻起,扑过去把美娘死死压在身下。
他推开美娘的双腿,强势攻入桃源,一边大力抽…送一边咬牙切齿:“看爷今天不干死你!”
美娘被顶得吟哦乱叫,想逃又被按住动弹不得,把幔帐都拽了下来。两个人就裹在帐子里面交…欢,只听闻撞击时发出的响声,像拍巴掌一样。
美娘都不知今夕何夕了,颤着声儿说:“谢安平你这下不装了?嗯……唔!”
“爷才没有装!爷是真舍得为你丢□段做牛做马,但你这狠心的女人不仅抛弃爷戏弄爷折腾爷,还把爷当骡子使唤!”谢安平提起这茬既委屈又生气,入的时候愈发用力,“你没良心,没良心!”
美娘努力拉回溃散的理智,反手搂住谢安平的头,转头过去与他唇齿相依:“如果我真的狠心,在你重伤昏迷在后门的时候,我就会一脚把你踢回水里去!我救了你收留你直到今时今日,你还要骂我没良心?谢安平,到底是谁没良心!”
谢安平闻言动作轻缓下来,吻着她说:“是我是我……娇娇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以前不该用强,我晓得错了,你原谅我,我真的爱你。”
美娘回应着他的热吻,低低笑道:“傻子,我要是还恨你的话,又怎么会把你留下?”
“谢安平,我早就原谅你了。”
65
65、癞蛤蟆吃天鹅肉
“如果你以后都对我好,听我的话,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不骗我不哄我,我就留下你。”
事毕,美娘趴在床上托着香腮,歪头看向谢安平:“你答应吗?”
“这个……”谢安平挠挠头:“娇娇你不跟爷回去啊?”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美娘翻他一个白眼,“我在这儿自己赚钱不缺吃穿,而且厨房和客堂的事又不用我做,顶多就是算算账,还乐得不用伺候你那一家姑奶奶好姐姐,上门吃饭的客人可比她们好应付多了。我现在自在又快活,跟你回去干嘛?找罪受啊!”
“二姑妈一家早就搬出侯府去了,现在家里就只有三姑和小姑,比以前清静了不少。而且三姑自从四姐走了,便一心向佛不问家事,小姑妈也快嫁人了,夫君是西北的镇远将军,等她嫁过去府里还不是你说了算。爷又不找其他的女人,你就是侯府的女主人……娇娇,回去多好啊,跟爷回家嘛。”谢安平拉着美娘软磨硬泡。
美娘一副不屑神情:“我稀罕劳什子的女主人!你不找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就不晓得来找你?府里想爬上你的床的丫鬟扳着手指头都数不清,更别说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用什么身份回去?你的小妾还是外室?别人不踩死我算好的了,还听我吩咐把我当菩萨供起来呢?什么笑话!反正我不跟你回去,你想和我一起就留下,不想的话就拉倒!”
谢安平碰了一鼻子灰,撅嘴道:“你是爷的女人,你凭什么不跟爷回去。”
美娘哼道:“跟你睡过就是你女人了?我还说你是我包的小白脸儿呢!我待会儿给你几两银子当赏,就算是上窑子嫖了一回,哼。”
“娇娇你怎么跟着霍老大说话越来越粗鲁了……”
美娘冲他脑门一巴掌扇过去:“霍老大也是你叫的?不分尊卑的混蛋,我就粗鲁了怎么着?总比你下流好!”
谢安平吃痛揉揉额头:“可是爷一时半会儿改不过口来啊,再说你不也天天喊他大胡子……难不成爷还要称一个江湖悍匪为岳父大人?娇娇,爷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美娘顿时阴阳怪气地说:“嫌弃我是水匪的女儿是吧?得!我是地下的泥您是天上的云,是我低贱卑微,配不上侯爷您这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又来了又来了!就怕她这么杀人不见血地说话!
谢安平举手投降,抱住美娘认错,死皮赖脸:“哪儿啊哪儿啊,是爷配不上娇娇才对。你是白天鹅爷是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追你捧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嫌弃你嘛,嘿嘿。”
“算你识相。”美娘伸出嫩葱般的纤长指头,点了他眉心一下,“那说定了,侯爷咱们不做了,你留下来陪我。”
谢安平眉心微蹙似乎还有些踟蹰不决,美娘见状伸腿勾住他的腰,把他的手牵起覆上自己胸口,吻上他的唇:“江山美人只能选一样……”
被她一亲,谢安平脑子就热了,他点头回吻,含糊不清:“我选你。”
美娘心满意足地笑,暗想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色令智昏!
谢安平却在享受她娇软柔嫩身躯的同时,心想不如先占美人后夺江山,如此两不相误真乃两全其美也。不过他来庆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清剿与京官勾结的漕帮匪首,捉拿与那桩贪粮案相关的人物,霍老大便是最大的那条鱼。谢安平想这件事干脆还是缓缓再告诉美娘好了,她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哦?就算生气,那也会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上不计较的对吧?当务之急,必然是要把她肚子搞大!
思及此处,谢安平浑身充满干劲,越发卖力了,美娘在沉沉浮浮中不由得怀疑这厮是不是从来没吃过肉?
“姑娘!姑娘!那个人不见了!”
天光大亮,美娘和谢安平被黄莺吵醒,她从乱糟糟的床铺里探出头来,迷迷糊糊问:“谁不见了?”
黄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住楼下的那人!今早上我起来发现没人烧水,便去敲他的门,可是房门没关,我进去一瞧连个人影都没有!姑娘,他会不会是逃了?咱们让霍老爷把他抓回来吧,以后您得给他脖子上拴条链子!”
谢安平一听气得砸床板:真把他当看门狗了不成!
“爷拔了你的鸟……”
黄莺听见动静纳闷:“姑娘什么声音?”
美娘捂住谢安平的嘴,冲外面说道:“没什么,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去忙罢。”
“哦。”
黄莺满脸不解地下楼煮粥蒸馒头去了。谢安平掰开美娘的手,怒道:“你欺负爷就算了,连你养的小鸟儿都敢把爷当狗看!还有那个叫樱桃的懒丫头,什么脏活累活都让爷干,就差让爷倒夜香了!更过分的是每天来吃饭的那群色鬼,望着你的模样哈喇子都流到地上去了,爷恨不得挖了他们眼睛!爷不管,爷受不了这样,你不许再抛头露面!”
他甩手赌气的样子还是跟从前一样,美娘顺毛道:“我不开铺子怎么赚钱呀?咱们吃什么?”
谢安平拍拍胸脯:“回侯府,爷养你!”
“可我就是喜欢这里自由自在,不想回去。”美娘拍拍他的脸,“起来穿衣服下楼,不然待会儿黄莺真去找大胡子了。”
谢安平抱着被褥还在生闷气:“爷都可以为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愿意迁就我一点点。”
美娘一怔,顿了顿才说:“大概……我喜欢你没有你喜欢我多。”
爱情中谁喜欢得多一点,爱得深一点,也就辛苦一点。谢安平注定会是那个付出得更多的人。
谢安平听见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算了,反正爷也习惯了。至少你现在喜欢我,比以前强多了!”
两人起床以后,谢安平偷偷摸摸溜回了楼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院井那里打水、劈柴。
后门外面水声哗啦,有船来了,谢安平耳力过人听见响声,便丢下斧头钻进厨房避开来人。黄莺乍见他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安平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来:“茅、房。”
找死的小雀儿!给爷等着!
“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呢。喏,你先看着火,我去给姑娘送水。”黄莺把厨房的事扔给谢安平,自己便端着铜盆跨出门去,正好听见有人敲后门。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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