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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实验品
作者:獠
文案
被活体试验后,他们从逃亡到主动出击,面对拥有举国之力的疯狂野心家,他们的前路究竟会如何?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文中出现人名、地名、国名纯属胡编乱造,请勿带入现实。
PS:本文走剧情流,情感线非常之弱╮(╯▽╰)╭同样已写完,请安心跳坑~
内容标签:科幻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墨机、薛映礼、姜海生 ┃ 配角:杰克、小安、艾丽莎…… ┃ 其它:异能、生化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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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因为早产,薛映礼先天体质较弱,再加上后天属于锻炼,长期面对着电脑工作,过了二十五以后,免疫力急剧下降,快到三十时,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这一天早上只是着了秋凉,到了下午他就发起烧来了。不得已,挨到下班,他就跑去医院报到了。急诊室的值班医生见是老常客了,麻利地给他开了两天的消炎退烧的盐水,薛映礼是外来户口,自己租了间简陋的一室一厅,单独过活。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也就没给老家去电话,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病痛的折磨,坐到了注射室。
挂完点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上了个厕所出来,依旧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的薛映礼只觉得医院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极了,于是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按下照明软件,一路走出了医院大门。
高烧全未退、晚饭没吃的薛映礼走路都打着晃儿,却清楚地看到医院靠近太平间的侧门那里走出一个扛着类似人体的鬼祟黑影,薛映礼心里一惊:该不是有人盗取尸体吧?
可惜他不知道那些人从一开始就已将他纳入了狩猎范围,前面那个人只是转移他注意力的诱饵罢了,当他将手机灯照向对方时,身后已有另一只手在他后颈处高高举起。只听得“嘡啷”一声,薛映礼手里的手机摔落到地上,他却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头顶一盏亮得灼人眼球的白灯,其后是周围一片刺眼的白。不同于医院的白让人安心,这个四面都是白墙,只有一扇钢门是银白的密闭空间里,挤满了被白se布袋捆包的人体,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被胶布封堵了嘴巴,并不同程度的肤se苍白无血气,几个老人小孩的脸白得青灰,只让人觉得恐怖!
薛映礼原本就高烧未全退,醒来后,震惊之余,更是觉得头昏脑涨,原本身上只是酸软无力,现在却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只能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肩头上贴着标识着N1028数字的白底黑se条形码。
不知道过了多久,银白se的钢铸大门被从外打开,走进两个穿着防辐射服的男xing将倒在地上的几个老人、小孩逐一拖了出去,随后银灰se的大门再次被关上,密闭房间里的其他人对这种情况连哼都没哼一声,薛映礼更是在那两人走后昏了过去!
手臂上针刺的轻微疼痛让薛映礼醒来,低头看见手臂上正在给他体内注射某种透明液体的针筒,他感觉到了一些体力回升,估计是葡萄糖之类的营养剂。他抬头看了眼给他注射的人,纯白se的防辐射服全副武装,又侧头看了眼周围的其他人,几个年轻人的脸se也稍有精神了些,只是之前被拖出去的老人、小孩只回来一个面se青绿的小孩,蜷缩在门口的墙边,一动不动。被白布袋捆包得只露出肩膀以上的其他人看着,怜惜、惊恐、悲愤、仇恨的表情不断在脸上交替。
在这头脑清醒的片刻时间里,薛映礼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某个无人道实验室的活体实验品,而且是关于核辐射的人体试验!那些没回来的,多半已死……然而高烧不退让他还没用头痛欲裂的大脑思考出个端倪来,便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几次,那些人总是让他保持高烧不退,却又不至于烧糊涂的状态,白房间里的人数却是只增不减,只是增加的都是些新面孔,薛映礼每次醒来,都有旧面孔一去不回。终于某一天,他也被当做货物般拖了出去。
迎接他的是一chuang实验台,他被穿着防辐射服的两人驾到实验台上,脱去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白布袋,绑住手脚和腰身,浑身贴满了检测仪的粘片后,又进来两个身着更为轻便防辐射服的两个人,一个高瘦,一个胖矮,或许是因为需要操作更精密的实验,不知道是由什么防辐射物质做的,那两人头罩上露出眼睛的部分透明度更高。高瘦的实验员站在胖矮的身后侧,原先那两人将一切实验器具准备完毕,面朝两人中胖矮实验员恭敬地九十度鞠躬,显然那个胖矮的男子在这个实验室里的地位不低。
待原先那两人后退至实验室门口,胖矮实验员走到薛映礼旁边,一双三角眼看白老鼠一样地看了眼薛映礼,便移向了那些显示着他生命体征的医疗检测仪。
高瘦的实验员先则用类似条形码的扫描仪往他肩头的条形码上扫了一下,接着拿起一支粗实针筒从他手臂上抽取了整整一大管血液,奇怪的是薛映礼直觉认为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抽取他的血液。
接着瘦高的实验员又拿起一细管装有天蓝se药剂的针筒往他的另一只手臂中注射了进去。瞬间由注射口透进来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流进胸口的心脏,薛映礼直觉得心脏一阵又一阵的被冰锥刺痛,原本快速跳动的心率正急剧下降,紧接着浑身冰冷得四肢抽搐起来。由于四肢和腰身被牢牢地绑在实验台上,四肢的抽搐联动到全身,薛映礼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犯了羊癫疯,虽然还没口吐白沫,但如冰锥刺脑的寒意和疼痛让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终于忍受不住这药剂反应,再度昏迷过去。
再度醒来,他又回到那个白得渗人的狭小空间里,同他一批出去的人又有一大半没回来,这一次换其他新来的人看向他时脸上露出惊恐不安之se。然而,此时的薛映礼根本无暇顾及他人的看法,因为他正忍受着冰锥刺骨般疼痛的侵袭。如果说原本的寒热只是让他头痛欲裂,浑身酸痛,现在就是目眩作呕,浑身痛如骨裂,而且毫无间断,上一刻刚被痛晕过去,下一刻就能被痛醒。
在被注射了七次类似葡萄糖的生命维持剂后,薛映礼再次被拖出了白se房间。这次在进去的白se通道里,他看到了一具头颅被分割后重新封上的实验体,那是他所在那间白se房间里看不到的情况,难不成最终他也要被这样?
虽然薛映礼一直有逃跑的想法,清醒时也曾思考过逃跑的方法和几率,但是从未有过此刻强烈的急欲出逃的渴望!他不断地扭动挣扎起来,奈何长期没有进食,身体又被病痛和药剂折磨得早已亏损。他的挣扎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使xing子罢了。
当他再次被驾到实验室的实验台上,如同前一次一般被捆绑后,瘦高的实验员从他身体里抽了一管血,又注射了一支暗红se药剂。
这一回的药剂进入血管时带给薛映礼的是火烧般的灼热感,当药剂随着被灼痛的血管流入心脏时,心脏猛地热涨,心壁险些无法承受这骤然涨大,爆裂般的疼痛袭来,薛映礼一瞬间产生了心脏将要爆裂的错觉!接着心跳的频率迅速加快,每一次收缩都让他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炙火不断地灼烧着他脆弱的心脏,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一般。正当薛映礼往返在心脏收缩的灼痛和扩大的裂痛之间,药剂已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他的四肢因为灼热的血液而滚烫,大脑神经被包裹在如同置身火山岩浆的热浪里,意识不清的薛映礼昏迷前的一瞬间有了脑浆都在融化、脑壳即将爆裂的错觉。
实验后,薛映礼又被送回了原先那间白se小房间里。这一回,他已经无暇关注房内的人数了,因为无边的灼热已让他神识不清。
结果,没到三天时间,他就被再次拖去了实验室,照例被抽了一管血,之后被注射了一细管的透明药剂。
透明药剂一被注入体内,薛映礼就感觉到体内的灼热逐渐消退了下去,这应该是一剂中和剂。可是,似乎这剂中和剂的研发并不完善,不一会儿,刚舒服没多久的薛映礼就察觉到他体内形成了两股不交融的寒流和热浪,开始在他体内不断的冲撞,似殊死搏斗,双方毫不退让,害得薛映礼一会儿如深处热岩浆,一会儿又坠入寒潭底,彻骨寒意与爆裂灼热不断攻击着他的人肉之躯。
就连一旁一高一矮的两个实验员看着连接他身体的一系列检测仪,都频频摇起头来。
正当薛映礼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即将再度昏迷之际,隔壁的实验室突然传来打斗声。两个实验员对视过后,立即跑出他们所在的实验室,留下意识到这是一个逃跑好时机的薛映礼强撑着意志,动用不太清醒的大脑思考着逃亡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无奈四肢和腰肢被缚不说,他身上更是一丝力气也无,若是这身上的灼热能融化束缚他的软钢片就好了。
意念产生,体内原本与另一股寒流相抗的热浪立即涌向捆绑处,先是手腕,接着是脚腕,唯有腰间的钢片太长,没能在同一时间溶解,但手脚已能洞的薛映礼以超乎寻常的求生意志,生生地挪动无力的右手到右腰侧的开关处,按下解锁键,撤掉了腰间的束缚。
隔壁实验室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传来了子弹击打在钢铁上的脆响和人体不断撞击到墙面上的“咚咚”声和R国语的叫骂声。
薛映礼艰难地翻转身体,滚下了实验台,体内一股强劲的寒意包裹住了不知何时缩小成一团的热浪,向四肢百骸侵袭开来。因为体温下降而毫无疼痛知觉的薛映礼如乌龟般地缓慢而艰难地爬向敞开着的实验室门口,门外无数穿着白se防辐射服的高壮男子持枪跑向隔壁那间实验室,根本无暇顾及正贴着地面慢慢蠕动的薛映礼。
等到他爬到实验室门口,已有数具似被铁锤捶打过、身上不同部位凹陷了一块或数块的尸体堆得白se走道里到处都是,其中还有那个一直想瞧牲口一样冷眼看他的矮胖实验员,翻着白眼仰躺在地上,被另外几具高壮的尸体压在身下。
之后,再无持枪的高壮男子跑来,隔壁的激斗声渐打渐弱。
当赤身果体的薛映礼半个身子爬出他那个实验室的门口时,隔壁实验室跑出一个全身被防辐射包裹,只露一双眼睛的高壮男子,身后背着一杆枪。虽然同刚才那些持枪跑去隔壁实验室的人打扮一致,但看到那人和他一样因长期不进食而瘦削的身体,薛映礼判断那人应该和他一样是被捉来的活体实验品。
薛映礼清楚地知道光靠自己,他根本无法逃出这个地狱般的实验基地,于是他决定抛弃无用的羞耻心,冒险向那人求救。
吃力地撕开嘴上的封贴,一个微弱到几乎无法听清的沙哑声在寂静的白se空间里响起:“救我!”
幸好那人早已体力消耗透支,只凭一股顽强的意志力缓缓地抬脚走动。那人听到了薛映礼的呼救声,疲惫却清亮的眼神落到他身上一刹,便移开了,继续独自慢步走向一条薛映礼未走过的通道。
薛映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不怪那人见死不救,毕竟对方也是朝不保夕的状态,是他,他也不会在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再多带一个累赘上路。但是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爬了过去,只是前路太多尸体阻隔,他体内的寒意又越演越烈,终于所到之处皆冰冻一片的薛映礼昏迷在了过道上。
意识昏沉之际,仿佛有人喂过他两次用水泡软的面包。待他意识清醒之时,身上虽寒,却有了一些力气。一只有力的胳膊住了他的身体,防止他随着身下的物体起伏、跌撞。薛映礼睁眼一看,果然他正躺在一艘快艇上,夕阳余晖将他身上不知谁给穿上的白se防辐射服照映出温暖的橘se,只是没带头套,身侧是一张瘦削却刚毅的侧脸,沉稳的眼神正如他昏迷前见过的那般疲惫却清亮。他这是得救了?
“醒了?吃点东西。”身旁坐如钟的青年感觉到身侧薛映礼的动静,从背在胸前的背包里拿出一只扯开一半的面包放到他嘴边,“储存体力。”
薛映礼不知道青年是怎么耐住他身上的寒意的,快艇上其他人都坐得离他远远的,但管他呢,感谢老天,他说的是C国语!忽视那人圈在他腰际硌人的铁臂,薛映礼缓缓抬起依旧稍显无力的右手,拿过男人手里的面包吃了起来。
开快艇的是个头发过肩,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快艇两侧坐满了薛映礼熟悉或陌生的人,焦急的脸上隐隐透着被救的喜悦。
等吃下半只面包,又喝了几口矿泉水,忽视身上刺骨、却还能忍耐的寒意,薛映礼总算有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