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云解开自己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你们谁先来?”
摄像头已经对准他,已经有人开始脱衣服了,他们已经把张景云当做待宰的羔羊,疤痕男人踢掉自己的裤子,就扑了上了。
飞起一脚,张景云直接踢在了疤痕男人身//下,一击即中。
没等疤痕男人晕倒在地,张景云助跑,高高的跃起,眨眼的功夫,就闪出了几米,就把正前方摆弄摄像头的两个喽啰打倒在地,拿着顺手夺过了的枪,指着在场唯一有行动能力的小喽啰的脑袋,“你是给罗小姐打电话,把罗小姐叫到这里来呢,还是让我一枪打破你的头?”
对着形势陡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喽啰,张景云微微一笑,“你应该很惜命吧?”
☆、21第二十一章
张景云觉得自己受的是无妄之灾,比窦娥都冤,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另一个当事人——罗秋天,哪怕让张景云无比凄惨的死去,她的心里依旧憋屈,就像是吞进了一颗炸弹,不仅不能把他吐出来,还要憋住,把他闷在肚子里,让他在自己肚子里爆炸,而后还又消化了,别提那么憋屈了。
这一切的原由,无非她爱那个叫李东日的男人,从在警局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就决定嫁给他。原本凭她的家世身份,她可以嫁得更好,要不是因为爱他,她怎么会挑中他,要不是因为爱他,在她知道他脚踏两条船的时候,也没有踢开他。
所以,罗秋天爱李东日,她多么的爱李东日,就会有多么恨张景云,她舍不得恨李东日,只能恨张景云。
她要张景云,死的体面全无,死的被人颜面扫地,死的被人嘲弄。
不要问她是怎么发现李东日外面有一个张景云的,一个女人如果全心全意爱一个男人,她的世界里就会只剩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印在她的心里,他身体每个角落,他身上夹杂的味道,他的情绪波动,一点的不同寻常,就是在放大镜下扩大了千万倍。
有了怀疑,蛛丝马迹被罗秋天拉出了全貌。
一开始,罗秋天没有打算理会一个木讷又明显被李东日厌恶的、只有利用,迟早都会了断的张景云,李东日对他没有感情,他们也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为了这样一个人,弄脏自己的手,引来立冬日的讨厌,实在是划不来,充其量找个合适的机会教训一下就行了。
引起罗秋天杀意的是——三天前。
“大嫂,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大哥的秘密,你帮我嫁给张景辉怎么样?这笔交易绝对的划得来,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大嫂帮我撑腰,我要做张景辉的正妻,这样对大哥也是个助力。”李娜约了罗秋天喝咖啡。
因为在张景云背后作出的手脚,被何云所知,李娜在张家的情况,近来并不好。
张景云有一句话说的话错,他的地位再低,他是张家的骨肉,他姓张,代表的就是张家的脸面,何云不喜欢张景云,张景云也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可以薄待张景云,却由不得,一个家里的“佣人”欺负算计张景云,况且是在她眼皮子底下,不仅是算计张景云,也是耍弄她,算计张家。
故此,何云勃然大怒。
李娜没有立刻扫地出门,是托她有个局长千斤嫂子的福,但是也仅止于此了,张家通过关系,抹去了她和张景辉的婚姻纪录,她还是担当张景辉的兽侍,却没有任何可能成为张景辉的第一个有名分的女人,也没有可能生下张景辉第一个孩子,没有名分,没有孩子,她凭什么阻断张景辉的婚姻,继而张景辉的妻子。
等张景辉成年后,她就要离开张家,张家可以外面养着她,只有一句空洞的承诺——张景辉娶妻之后,就把也娶进门。
但是其中的变数,李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句承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张景辉对她感情能持续多久,她不能确定,也许张景辉很快就会移情别恋,也许张景辉的妻子,像她的嫂子一样,家世显赫,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到时候她人老珠黄,清白也没有了,还由得了她有意见吗?
李娜不会把自己沦落成这种境地,她又不傻,相反她很聪明,从选择张家当兽侍,到摸清张家所有人的性格,捕获张景辉,选择坑张景云,而不是张若菲姐妹,她在张家的地位比张景云还有高,是张家的副小姐……,她敏锐的洞察力,敏锐力,忍耐力都可见一斑。
现在也一样,她选了罗秋天作为突破自己如今困境的人选,而不是他的的哥哥李东日,明白张景云对李东日没有眷恋了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自己的利益在碰到李东日利益的时候,她会被舍弃。
因此,李娜找到了罗秋天。
罗秋天搅动咖啡的手都没有停,把勺子放下,她喝了一口咖啡,有些不悦,“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语气,我们之间也适合用交易这个字眼。”
不适合是因为我们的地位不均等,我没资格和你谈交易?还是你爱我大哥,我是我大哥的亲妹妹,我们是姑嫂,所以不用谈交易?
罗秋天隐隐居高而下的态度,让李娜不忿,面上却有些讪讪的:“对不起嫂子,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当小老婆。”
“这你放心,就凭你是我小姑子,我也不会让你成为小老婆,我倒要看看,张家凭的是什么,让我罗秋天的小姑子当小老婆。”罗秋天话说的淡淡的,莫明的却骄横的自信。
李娜得到保证喜出望外,讨好对着罗秋天一笑,她就知道比起大哥,还是大嫂给力,毕竟如果自己嫁进名不见经传的张家当小老婆,丢份儿的还是这位罗家的小姐。
“对了,你刚才说的关于你大哥的秘密?”罗秋天不自然的说。
你刚才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还不是主动问,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在乎这事的,李娜开门见山的说道:“嫂子,我大哥外面有人。”
李娜等着看罗秋天变脸,罗秋天却很平静,“那个人是叫做张景云吧。”
“大嫂,你怎么知道?”李娜竦然而惊。
“你也看我家是干什么?我爸掌管整个首都的警备,”罗秋天讽刺一笑,“只要我要想知道,连你大哥上几趟厕所我能知道,不就是想把你嫁进张家吗,瞧瞧你们使的这不入流的手段,区区一个张景辉,哪里值得你大哥去牺牲色相?”
罗秋天早就想骂李娜了,蠢得拿玉石换瓦片。
李娜被罗秋天骂的抬不起头来,心里不服,我们兄妹要是知道能碰见你这个祝英台,哪里会出如此下策,得不偿失的后患无穷,仿佛要找回面子似的,也为了更张景云点厉害的瞧瞧,她开口道:“大嫂,你知道我哥和张景云的关系,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大哥把我们家的传家戒指,送给了张景云。”
有意的,李娜隐瞒了张景云已经和李东日一刀两断,并且企图把戒指还给李东日的行为,她继续点火,“张景云可没有看起来的木讷,他很有心机,知道我哥是个好对象,就缠着不放,传家戒指就握在手里,死也不放,威胁我哥娶他,那戒指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我哥投鼠忌器——”
“闭嘴。”罗秋天恶狠狠的眼神,打断了李娜的话,“你说,你哥把张家的传家戒指给张景云了?”
罗秋天冷厉的表情,让人不敢直视,对面的李娜哆嗦了一下,全身发寒,“是,大嫂。”
罗秋天身体小幅度的发抖起来,够胆的李东日,你居然敢把我的东西送给另一个男人,该死的张景云,明知是李家的传家戒指你还敢收,还威胁?一瞬间,不可置信,羞辱欲死,难堪愤怒——朝着她席卷而来,本应该传给她这个李家媳妇的戒指,居然跑到了一个连外室都不算的人手里,还是自己男人亲自给的?
莫大的羞辱过后,是对张景云滔天的杀意。
只要张景云死,才能平息她受到的难堪,洗清婚姻爱情上巨大的污点。
幸好,张景云就要死了,被人轮/奸至死,在没有比这一个死法更适合他的了。
罗秋天坐在李东日在弘扬酒店预定的房间里,假的“灵坤戒”已经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瞧,没有人能拦住她的路,勾引她男人的张景云就要死了,李家祖传的戒指回到她的手里,美中不足,李东日没有给她亲自带上。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婚礼上,这个愿望能得到满足。
在等待张景云死亡的时间里,罗秋天的心情很好,直到动手的那伙人,第二次拨通她的通讯器。
“你是谁,黑老大呢,怎么不是他亲自给我打电话?”罗秋天警惕性很高,她只与疤痕男人亲自联系,要不是手中通讯器显示出来的号码,是熟悉的,她根本就不会接这个通讯,没想到里面的声音还陌生。
那边的小喽啰被枪指着头,冷汗直流,为了保命,急中生智的道:“罗小姐,那个人可是个上等货,够骚,够**,大哥他还没完事,说一定做够本才行啊,要不然我把大哥从那个人身上叫起来?”
罗秋天嗤之以鼻,却接受了这个解释,“无所谓,你们玩够了,把他给我宰了就行,你联系我,不会是想告诉我,张景云把你们伺候的很舒服,所以你们舍不得杀了吧?”
小喽啰小心的看了张景云一眼,确定的他的脸色没有因为自己先前的话生气,“那哪能呢,我们骗谁,也不能骗罗小姐啊,只不过,我们老大说,希望罗小姐亲自过来一趟?”
“什么叫做让我亲自过去?难道你们杀人,我亲自给你们递刀不成?我不喜欢看到轮/奸那种肮脏的场景,也不喜欢血腥味,总之你们把过程录下来之后,我会把尾款给你们,动作给我利索一点。”罗秋水对他们的一再要求,开始不满。
“那可不行罗小姐,您不在场,我们不会动手的。”小喽啰深吸一口气,不顾那头罗秋天的暴跳如雷,按照先前预想的话,开始表演,他的语气从谄媚变得强硬起来,“这说起来,可是罗小姐你不地道,动手的时候,你可没有告诉我们,张景云的身份。
张家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扔进河里连个浪花都出不来,张家虽说不如你们罗家,但是张景云的父亲可也有军衔。
是,张家比不上罗家,但是弄死我们几个也够格了,到时候难道我们能把您供出来吗?供出您,我们死的更快,估计您也我会为了我们几个小喽啰,惹上张家。
您也甭跟我们说张家绝对查不到,世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反正我们不管了,要不然您过来,咱们一起宰了张景云,到时候谁也脱不了关系,倒霉一起倒霉。
等您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后看不到您,我们直接就把张景云放回去。”
小喽啰嘟的一声挂断通讯器,最后几句话,他货真价实的气愤了,他说的话目的是骗罗秋天来,但是说的道理却是不假,他们可能真的会落到他说的那个境地,他们一开始确实不知道张景云的身份,比如,张景云现在木家的兽侍。
实力在帝国,至少排在前三位的木家啊,这不是坑人吗,骂完罗家的祖宗十八代,小喽啰越哭无泪的像只哈巴狗一样看着张景云。
☆、22第二十二章(入V公告)
把唯一醒着的小喽啰敲晕,疤痕男人和剩下的三个以及摄像机搬进二楼的卧室,关闭好门窗,布置好一切,张景云窝在隐秘的墙角,静静的等待起来。
他编的理由并不是无懈可击,这个诱饵,罗秋天也不是非咬不可,她可以中途放弃,也可以派另一个人来执行他的死亡,来与不来,她会不会踏入这个陷阱,取决于罗秋天恨张景云的程度,是不是一定要他的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连张景云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想罗秋天来,还是想罗秋天不来,一方面他不希望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一个后患,另一方面,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虽然是逼不得已,但是那杀害同类带来的负疚感,却一丁半点的减少。
也许,他可以当做什么没有发生过?或者被动的防卫,以后来自于罗秋天未知的攻击?
张景云举棋不定,就在此际,他敏锐的听觉,听见了飞行器降落的声音。
“小姐,里面没有情况。”一个魁梧的男人率先推开门,查看了一下,而后,罗秋天走了进来。
“汪汪汪——”罗秋天抚摸自己的爱犬,“宝贝,一会儿要替妈妈报仇啊,有一个男人居然和妈妈抢你爸爸,那个男人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你会就好好的满足他,不枉妈妈这么疼你。”
罗秋天说的甜美,跟随的而来的人,对罗秋天几近于恶毒的想法,并且可能付诸于行动,有些不忍,有的叹息,有的甚至期待。
躲着的张景云却一阵的恶寒,杀人的负疚感和犹豫,却立刻消失了,这种人,杀她不是造孽,是造福,这种人渣也不配活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