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阳揉着太阳穴道:“吵什么吵,烦死人了,没有一点女孩子样。”
尚平立刻眉开眼笑,“谢天谢地,尚阳你终于正常了!”
尚阳懒得理他,拿起衬衫穿上,背
19、患怪 。。。
对着我冷冷道:“你不是不理我么?为什么还要到我家来?”
我晃晃手中的东西问尚平,“这个东西能给我么?”
她看了几眼好奇道:“可以啊,那是我前些天无聊买来存幸运星的,不过你要一个空瓶子做什么?”
空瓶子?果真看不到么?我看着瓶子微微一笑,“谢谢,那我走了啊,拜拜。”
“莫丁果!”尚阳叫住我,“你不把今天这事儿说清楚我们朋友没的做!”
“不早就不做了么。”我自嘲的冷嗤道,转身离开尚家。
抱着瓶子去公司找莫旭,已经晚上六点,他果然还在办公室加班。
我门也顾不上敲就闯了进去,“莫旭,你看。”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我手中的瓶子,眼神有丝意外,“你抓的?”
我骄傲的点头,敲敲瓶壁,“是的!不过我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它会死吗?”
是因为瓶盖捂的太严实缺氧的原因吗?那东西翅膀有一点卷曲,触角也有气无力的垂着,背上泛着一圈淡蓝色的光芒,像只美丽忧伤的蝴蝶标本。
“不会。”莫旭面无表情的说:“它的名字叫做患,中华妖怪中排名九十六,是人们忧伤气息凝聚所幻化出来的。本身并不会对人进行攻击,但要依附悲伤的情绪生存,所以常常会附入人体,靠操纵吸取人的情绪生存。”
“这么说它不会伤害人么?”
莫旭将瓶子接过来,放在手心转了下,“会,当它找到合适的寄存体时,便会生出想要反客为主的念头,从而吞噬人的意识,直到原体思想全部消失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我看着那个美丽的妖怪不寒而粟,难怪尚阳会如此反常,竟是差点被他害死么?可恶,不能原谅!
一瞬间我变得很残忍,“有什么方法能弄死它吗?”
莫旭看着我,淡淡道:“为什么要它死?”
我皱着眉毛说:“它害人!而且它不是人!”马小斌是,这只患妖怪也是!
“人能吃鸡鸭鱼肉,妖怪便吃人……这不是很正常的食物链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天生万物唯人为贵么?再说了,我自己是人,当然要以人的立场说话了,不然让他吃了我么?”
他嘴角似乎微微扬了下,随即消失不见,快到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杀它的方法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困在这瓶子里,它逃不掉。如果不放心的话,加条封印就好。”
我挠头,“什么封印?”
莫旭用笔在纸上一笔画出朵莲花图案,“你不是已经用过了么?”
“哦。”我将他画的那张纸撕下来装在口袋里,“那谢谢你,我走了啊。”
他微微点头,又坐到位置上埋头工作。
我出去的时
19、患怪 。。。
候想了想,又对他道:“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别每天都加班很晚。又不缺钱,那么拼命做什么?”
“嗯。”
切,明显是应付我的关心嘛……也不知听没听到心里去。
回到家后,我将莫旭画的那张纸掏出来一遍遍的临摹,总是不满意。
苗飞化了本体,自己躲在床下去,怎么叫都不肯到我身边来。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也装到瓶子里去,胆小鬼!
最后,我用钢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将它裁成长条贴到瓶塞处。
那丑的不堪入目的丑花会有用吗?真是让人怀疑啊。
睡觉前,我将它摆到书架上去。想白天的事便觉得开心,原来……自己还不是一无是处嘛。
至少,我帮了尚阳不是么?管他承不承情,我才不稀罕呢。教授,晚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诡异的哭声突然将我从梦中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有三个读者说这文看不懂了……OTZ,不是大家的原因,问题出在我身上。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谢谢大家的支持!
20
20、公子 。。。
又发生什么事了啊?我烦躁的挠头爬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走过去,最终停在书架前。
玻璃瓶泛着毛葺葺的荧光,仿佛黑夜中燃烧的一团蓝色火焰,白天萎靡不振的患怪一边嘤嘤哭泣一边用翅膀不停的拍打玻璃,听上去倒像个哀怨动人的女声。
我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凑上前看它,“你怎么了?”
它停下来,隔着玻璃望着我,竟然给我一幅楚楚可怜的错觉。
我问:“刚才是你在哭吗?那样的话应该也会讲话吧?”
它翅膀扇了扇,竟然在瓶中化为一个古装蓝衣女子,朝我盈盈一拜道:“阿患无意惊扰公子休息,但实在是心有牵挂,想起往事才忍不住难过。”
公子?这称呼倒是稀奇。有苗飞在前,再加上她只是个柔弱美丽的小女子,我倒并不觉得害怕。
拿瓶子捧在手里,我问她,“是想让我放了你么?”
她眉目苦楚,眼泪像珠子一样滑下来,“阿患自知人妖殊途,不该苦恋红尘心存痴念。但恳请公子念在小妖殊愿未偿的份上,能否设法让小妖和前世情郎最后一聚?不敢奢望能和他朝夕相对,只有一个问题相询,得到答案后生后一切听凭公子法落。”
我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是没有抵抗力,再加上隔着瓶子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劝道:“你别哭,先同我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止了哭泣,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是一千年前……。”
其实是个老套的爱情故事,一对不被家人祝福的情侣相约私奔。到了约定的时间男方却无故爽约,倒是来了个茅山道士将其收伏封印。
多年后患怪逃出,外面却已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几经波折才找到了那男人,所以想问问他不来的原因。
我未曾经历过爱情,却不由叹她太傻。电视上生活中情侣分分合合看得多了,却哪见过这样痴情的女生?
“之前借伏公子身上,实在是逼不得已。小妖法力低微,又被封印千年失去了实体,如今只有依附人身上才能有所行动。所以之前的事请公子千万不要见怪,小妖实则并无伤人之意。”
我摆摆手,“没关系,反正我现已经好了。对了,你说的那个男人难道是现在的尚阳?”
她摇头,“是同那位公子同住的女子。”
尚平?!我结巴道:“可,可她是个女的啊。再说都一千年了,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呢?”
她神情无比忧伤,轻声道:“公子想必不曾爱过,倘若将一个人真正放在心上,莫说是千年,纵使是万年,也能在人海中看到他的与众不同来。”
或许吧……不过现代的爱情如此廉价,我对她的观点保持怀疑态度。
看着
20、公子 。。。
瓶子里的妖怪,我心中忍不住唏嘘,“你不是在尚阳身上附了几天么?为什么一直不问呢?”
“他意识很强,小妖一时无法完全操纵……倘若不是公子阻拦,或许明日阿患便可以问出了。”
原来她真的不是存心想要伤害尚阳,这让我生出一种愧疚来,“对不起啊,我当时只怕你伤了我朋友,所以才……。”
“天意如此吧,”她语调温婉的恳求道:“公子可以帮小妖一件事么?”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都会尽力。”
“能否将你朋友的那位妹妹请到家中来,代小妖问问她这个问题?”
“这样啊,”我想了想,终不忍从正面打击她,“如果……她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办?”
患怪道:“那便是小妖命该如此,从此便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我安慰她,“你别难过,明天我叫她过来问问看,说不定会有奇迹呢。”
她深深一拜,“那就麻烦公子了,阿患在此先行谢过。”
待我离开书架再回头时,瓶子蓝光已经消失了,它安静的伏在瓶底,仿佛睡着了。
是在做一个满怀期待的梦吗?一千年……执念真是可怕。
公子想必不曾爱过……
我是不曾爱过,不过却也曾幻想过,我的爱人是美是丑是胖是瘦性格如何……纵使她有千般不好,若真的嫁了我,莫丁果也一定会好好珍惜。
不过倘若像患怪那样千年守望……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爱情……想想还蛮期待的。
打电话约尚平,她先是兴奋又是镇定,“丁果哥你没事儿吧?”
“呃,怎么了?”
“没记错的话,这是长这么大,你第一次主动约我去你家玩耶。”与此同时那边话筒中传来一声重重咳嗽声。
我问:“尚阳也在家?”
“在,还偷听我电话呢……唉呀,你去死!不好意思,丁果哥我不是在说你……我马上就过去啊。尚阳你滚开!”
我将苗飞关在房间,递给他一本新买漫画书,“不准变成人出来乱跑,不准发出声音,知道么?”
“喵。”它趴在书上面点头。
我又去将玻璃瓶拿出来,摆放到茶几下面。嗯,视线开阔又不会太显眼,这是个好地方。
阿患精神看起来好很多,她不停的整理着头发和衣服,小心翼翼向我询问:“公子,阿患这样子可有不妥?”
其实……打扮的再漂亮尚平也看不到,不是么?
“挺好的,很漂亮。”
她或许极少被人这么当面夸赞,脸羞的都红了,“谢谢公子。”
“叮咚~。”
“她来了,”我对阿患说。
她立刻将手按在玻璃壁上,整张脸都贴上去张望,看得我都替她难受。
尚平进了门,手里提了很多礼物还有水果。
“买这么多东西
20、公子 。。。
做什么?”
她笑嘻嘻道:“只有水果是给我的,鱼味猫粮是苗飞的,还有漫画书碟片也都是它的。当当当,你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她手中那条巴掌大的花裤衩,不确定道:“这个……也是给苗飞的?”
“是啊,怎么样?猫咪穿上肯定很可爱,苗飞呢?苗飞!苗飞!”
尚平推开我向房间走去,“苗飞在哪儿,我让它穿上试试看。苗飞,出来哦,有好吃的!”
门立刻开了,一个黄头发男孩赤着脚裸着上身走出来,不过万幸的是腰里乱七八糟的系了一条衬衫。
完了!不是叮嘱过不要随便变身不准出来的么……听到有吃的就忍不住了,真是只馋猫!
尚平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嘴上还忘吹声流氓哨,“真帅。”
……这样看上去,她上辈子的确应该是个男人。
苗飞东嗅西嗅走到桌子前,翻出尚平带的东西,将猫粮全部收到怀中,然后往回走。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瞄了一眼我手中的花裤衩,见我没反对也揪到怀中,看也不看尚平一眼就啪的关了门。
尚平已经彻底忘记苗飞的事了,很八卦的走到我跟前,“丁果哥,那外国帅哥是谁?”
外国帅哥?一头黄毛没错……两只蓝眼睛也没错……这只猫看上去还真的像个外国人。
我说:“爸爸朋友的儿子,刚到中国,现在暂住在我们家。”
“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想,认真道:“cat,他叫cat。”
尚平一脸迷惘,“猫?好有个性的名字啊。”
我们两个下了一会象棋,尚平技高一筹,每次都将我杀的片甲不留。
这个妹妹曾经是个古代贵族弟弟……莫丁果你输了也不丢人,我如此安慰自己。
“你唠叨什么呢?”她衔着吸管问我。
“我在想昨天看到的一个故事。”
尚平果然起了兴趣,“什么故事,跟我讲一讲么。”
我看看玻璃瓶,阿患正眼也不眨的盯着尚平看,一脸痴相仿佛看不够似的。
“是个很老的故事,一点都不有趣,”我闷闷的说。
我没什么文采,叙述能力也是平平,三两句就讲完了。
然后我问:“那个妖怪现在还在等答案,她是不是很傻?”
尚平耸肩,“不知道,电视上古代女人都是这么痴情的。”
“你说那个爽约男人,最有可能的答案是什么?”
尚平下的很专注,视线一直盯着棋盘,食指点点棋子说:“死了吧。”
我惊讶道:“死了?为什么是死了?”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打定主意要跟一个女人私奔,心里肯定很爱她。除死之外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
我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