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蛊墓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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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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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四微微抬高下巴,倨傲地看着我,勾起嘴角:“想不想试一试?”
    我正色道:“试一试可以,不过工具……”
    “六连环和七连环吗,稍等,我马上叫人送来。”
    人说姜四说风就是雨,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说一小时内把工具送到。
    果然一个小时后,他的手里便拿着“六连环”和“七连环”,冲我笑道:“我相信张睿的眼光,小哥你加油,不要败坏了张二爷的名声。”
    这简直无形中给了我压力,我算是领教了姜四爷名副其实的嘴上功力。
    他把两副工具丢过来,我接住后,唯有保持镇定地道:“我姑且试一试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麻烦姜四爷提醒。”
    姜四笑了两声,转向张睿:“苏州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想李小哥他需要先放松放松,才有精力去应付那只盒子。”
    张睿便转向我。姜四又道:“哦对了,千万要带上老榛,上年纪的人得要多锻炼锻炼筋骨才行啊。”
    姜四所谓的“锻炼筋骨”其实就是替他背行李。我们从虎丘逛到观前街,白大褂手里的礼盒叠得跟小山似的,什么送给二三四姨妈的,送给弟媳和妹夫的,送给姑姑婶婶的等等等等,姜家人丁兴旺,而且看似乎每个人都与姜四关系不错。
    到了狮子园,姜四买了把折扇,白底上画着竹叶。姜四说太过单调,非要张睿给他题字。张睿借来笔墨,问他题什么,他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展开折扇摆在张睿面前:“五个字,天下第一林。”
    张睿摇头叹气,似乎有些受不了他,不过字还是写了,看不出张睿的毛笔字竟走的是龙飞凤舞的风格。
    我们最后在园中吃了小点,白大褂满头大汗说:“四爷,你要是再敢买东西,他娘的,老子这就去投湖变厉鬼来咬死你!”
    张睿咳嗽了一声,说:“一会我帮你拿一些。”
    白大褂朝我龇牙咧嘴:“你怎么不帮忙拿!”
    我没来得及开口,让张睿抢先:“他是客,怎么好意思让客人拿。”
    白大褂红眉毛绿眼睛瞪着我却反驳不了,我使劲憋住笑:“你家张二爷宅心仁厚,体恤我这个兄弟不说,又严格遵守待客之道,你懂你家二爷的脾气的,别羡慕妒忌恨啊!”
    姜四啧啧说:“明明就是闷骚。”
    我冲姜四眨眨眼,姜四转过脸去,摇着扇子念了首打油诗:“江南才子张二爷,擅长书画和琴艺,一日游观狮子园,不看美景看美玉。”
    这首诗我从狮子园出来一直到回到张家仍在琢磨,姜四要说的是张睿走马观花,心思不在那些景致上,却不知怎的让我十分在意。
    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还反复推敲着这四句二十八个字里隐藏的含义。
    忽然屋外有人敲门,半夜三更的,我有些不耐烦:“谁啊?”
    “是我。”姜四的声音,“小哥,我们谈谈可否?”
    我纳闷着姜四爷夜半三更找我有什么好谈的,接着又想到可能和木匣有关,忙去开门。
    姜四已经换了睡衣,手里却还摇着白天在狮子园买的那把折扇。他自顾自到桌边坐下,然后把带来的绍兴酒摆到桌上,又放下两只杯子。
    “喝不喝酒?”他问。
    我一边纳闷一边走过去坐下:“喝是喝,不过你这时候来找我喝酒……”
    他笑笑:“有些话,必须要一边喝酒一边说。”
    实在摸不透这个姜四走的什么路子,爷我只好陪他喝了大半瓶红酒。待我们双双都面色红润,开始有些轻飘飘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觉得张睿怎样?”
    我给他添酒,再给自己添了半杯:“他挺好啊,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姜四和张睿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一笑起来,我就觉得不会有好事。
    他说:“你见过他书房里那只青花瓷瓶吧?”
    我皱了皱眉:“见过,怎么?”
    他隐隐一笑:“见过瓶子上挂的玉佩?”
    “见过。”我想了想,“难道那块玉佩是什么罕见的宝贝?”
    我以为姜四爷邀我喝酒,又兜兜转转,可能是要说古玩方面的事。我还猜想到也许他看中了那块玉佩,想我帮他跟张睿说个情,但是又想到他和张睿的交情似乎不需要我出马。
    姜四再拍拍我的背,冲我笑了笑,笑得我实在莫名其妙。
    “你见过有人把玉佩挂花瓶上?”
    我彻底糊涂了:“四爷,你到底想跟我聊什么?聊花瓶还是聊玉佩?”
    姜四呵呵笑起来,按住我的肩膀,忽然压低嗓音说:“有些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约定,到老死为止,也许灵魂还会继续守着那个人。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好好想想。”
    我有些哭笑不得:“四爷,有话你就直说吧,你跟我绕弯子,估计我想三天三夜也想不出答案来。”
    姜四酒量不是很好,醉眼迷离地瞄着我,皱起眉头:“我说他怎么就喜欢你呢,看来是看上你这股纯天然无污染的气质了罢。”
    纯天然无污染??
    “唉,当我没说,睡吧,呆子。”
    他拿着还剩下小半瓶的酒,摇摇晃晃朝门口去。我这时候才看见门忘了关,屋子里灯忽然一亮,张睿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半夜三更,灯都不开,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姜四脸色一僵,忙说:“哦,我找小哥聊聊天,没什么,你别误会。”
    这两人的对话我实在有听没有懂,不过也没时间去追究。
    张睿眯着眼看了看我,再白了一眼姜四。他一言不发冷冷地站在那里,看起来着实有些像要来索命的怨鬼,忽然夺过姜四手里的酒瓶子,仰头猛灌,一口见底,瓶子被他“砰”地砸碎在地上。
    我简直呆住了,姜四也愣在原地。
    张睿勾了勾嘴角,冲我苍白的一笑,再斜了姜四一眼:“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哼。”
    等我回过神来时,姜四已经追着张睿跑远了,我听见他在游廊里不断喊着要张睿别生气。
    这晚我彻夜未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终于被我想出一个不太合乎情理但是逻辑上又讲得通的结论。
    难道……张睿他喜欢我?
 47 又一个假名

    喜欢不喜欢,这种事可大可小。
    既然我想到了这点,就不能再装糊涂,继续跟他没心没肺地称兄道弟,否则老子就是个孬种!
    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张睿,确认一下此事。
    等到天亮起床,阿淮过来请我去饭厅吃早饭,我想正好可以趁着大家同桌吃饭时找机会约张睿私聊。
    我跟着阿淮心事重重到了饭厅,却见只有姜四坐在桌边,喝着早茶,有些寂寞地吃着一块桂花糕。
    我走过去坐下,看了看桌上只有两副碗筷:“张睿不吃早饭?”
    “病了。”姜四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被我气的,还是被你气的。”
    我抽了抽嘴角,啼笑皆非说:“怎么突然就病了啊,晚上睡觉着凉了?”
    姜四摇摇头:“你有没有听说过古人急怒攻心泣血而亡的?”
    “……你,不用说得那么恐怖吧。”我有些担心起来,“张睿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
    阿淮说:“伤风感冒发高烧,常有的事,躺几天就好了。”
    阿淮的话和姜四的表情是截然相反的两种含义。
    我少许定了定心,瞥着姜四:“你故意吓我呢?”
    姜四哈哈笑道:“我是看你关心不关心他嘛,而且一个人生病了总是很可怜的,张睿在家里就是生病也无人问津的状态,死了估计还没人来收尸。要不是我和你在这里,阿淮压根不会来西厢房吧?”
    他瞄了瞄阿淮,阿淮干笑着低头。
    我皱了皱眉,听到这种话不免心里有些沉重,转向阿淮:“等会我和姜四爷去看看张睿吧,他吃药了没,看过医生了吗?”
    “二爷不喜欢去医院,药吃过了。”阿淮说,“你们也不用特地去看他,二爷生病了一贯都是关在房里谁也不见的,还是不要去打搅他比较好。他生病的时候脾气就特别大,上次有个远房表妹来,也是听说他生病了就去探望他,结果被他大发雷霆轰出来,还摔了满地锅碗瓢盆呢!”
    我皱眉:“有那么夸张?”阿淮严肃地冲我点头。
    我再看看姜四,姜四掖着笑说:“他就是那个脾性。”
    我恍然大悟,难怪姜四看似和张睿交情不错,这时候却坐在饭厅里吃早饭,原来是不想去碰张睿那头喷火龙。
    下午,我窝在书房里整治那只凤凰紫檀木匣。
    张睿说,匣子是他姐姐捧在手里的,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带走。由此可见,当年张老爷子要按人头数分配木匣,这只凤凰匣就是张雅雯拿的那只吧。
    可是她为什么会客死他乡,还安葬在遥远的云南山野中?
    我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先开了匣子再说。
    “六连环”和“七连环”是两种开锁工具,分别是六个扣在一起和七个扣在一起的软性钢丝环,环上有细细的倒钩,将环卡进凹槽,经过精密的调整,让倒钩扣住里面齿轮上的牙齿,就能同时拨动这些齿轮或者移动齿轮中央的轴心,从而将锁打开。
    我以前开过六星连心锁,用的就是六连环,照道理开七巧连心锁要用七连环打开,但是因为我没用过七连环,所以一开始先用六连环试了试。
    这种开锁的技巧全在于“听”,听钢丝环有没有正好卡到适合的位置,钩子有没有对应地扣住齿轮上的牙齿,而拨动的幅度也必须控制准确,不能有分毫偏差。
    匣子的第一道锁已经打开,四个侧面分别弹出四根五公分长的圆轴,这些轴原本是藏在雕刻的纹路里从而让人难以发现,此时看起来,就是四只凤凰四条尾巴上的孔雀眼突了出来。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接缝把软环卡进去。
    由于之前见过那只九转乾坤匣,现在应付这只凤凰匣便颇有心得。
    姜四坐在一旁,闲适地喝着茶,说:“这种机关盒运用的都是周易原理,譬如天象中有二十八宿,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各七宿,对应匣子的四个面,你试试看往这个方面思考。”
    我本来脑中就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听他这一说,脑子里灵光一闪,便有了思路。我寻着星宿的位置去找,而果然被我找到能同时嵌入六只钢丝环的细槽,没想到竟依此顺利打开了第二、三、四道锁。
    打开以后,我们发现外面的凤凰雕纹不过是凤毛麟角,里面才真正称得上别有洞天,精彩绝伦。
    匣子的宝顶升起,四面朝外展开,被包裹在中心的是一个圆球,球体表面刻着无数的小孔和链接这些小孔的细槽,仔细一看,原来这个圆球是个完整的星象仪!
    把星象仪缩小成只有网球这么大也许并不算很稀奇,但是上面不仅雕刻着精确的星象图,而且这些星的位置似乎是能根据球体上一道道的轨迹运动的,这就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了!
    我知道剩下的两道锁是不可能用六连环打开的,姜四本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此时似乎也有些耐不住好奇,凑到我身边来看。
    我问他:“接下来你有什么指教?”他年纪比我大,名望高,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虚心向他请教也是应该的。
    姜四盯着木匣,皱眉毛说:“我只会对付现代高科技产品,古代的东西不是很在行。”
    我想他大概是谦虚,便道:“别卖关子,我比你更不在行。”
    姜四笑了:“你是狼来了的故事听多了,这玩意我真的不在行,不然我为什么不自己开,非要你试呢。”
    他拿起匣子转来转去端详了一会,道:“星象方面我更是一窍不通,宇宙天体自亿万年以前就存在,却非要说几万光年以外的它们影响了地球上生物的命运潮汐,我从小就觉得这种纯属谬论,从来不屑研究这些旁门左道。等张睿和我探讨过其中的奥义之后,却因为工作忙,又没时间再去好好钻研了。”
    我知道这是姜四肺腑之言,无奈摊手:“可是靠我找门道,也许花个一年半载都有可能,还要去查查星象方面的资料,这也太麻烦了。难道就没有捷径可走?”
    “破坏它?”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吧?”我硬着头皮说,“我认为盒子本身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重要的是盒子里面有什么。”
    “这可是一件宝贝啊……”姜四摇了摇木匣,里面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照目前匣子展开的形状看,里面剩余的空间应该不大,放在里面的可能是件很小的东西。
    姜四隐讳地笑了笑:“你猜里面是什么?”
    我不暇思索道:“一块玉,或者一把钥匙什么。”
    姜四点头:“我也觉得可能是一把钥匙,听声音应该是金属的。”
    他听力好,我相信他能闻声辨物,但这样一来,我更迫不及待地想把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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