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
「所以他现在在房间里?」问的人是天恕。
「没有喔!」天德喝了口茶,「他在隔壁房间,说怕传染给其他人,所以自动隔离到隔壁的两人房。绝今天又是『包栋』啦!剩下唯一的空房也被我们住走了。」
「我去看他!」
话才说完,就看到天枢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到楼上去,天伊嘴角还挂着甜点的糖霜,「他是有这么急?」
天枢冲到楼上立刻就打开隔壁的房间,「天鬼!」一冲进去发现房间是暗的,开了灯之后,发现床上没有人,「人勒?」
看了放在角落的行李之后才发现,他跑进来的是镜的房间,这才匆匆忙忙跑向另一间,「天鬼!」
「嗯?」天鬼坐在床上,背后靠着枕头,「回来啦?」
充满鼻音的嗓音隐约透漏着他的虚弱,天枢直接坐上床沿,「镜说你好像感冒了,有看医生吗?烧退了吗?」
天枢伸手正要探天鬼的额头就被天鬼推开,「我现在是病患,不要离我太近,会被我传染。」然后拿了床头柜的耳温枪量耳温,「嗯……退烧了。」给了一脸担忧的天枢一个笑容,「去看过医生,退烧药也吃了,不要担心,嗯?」
「我很难不担心耶!」天枢又坐回去,「怎么会突然感冒了?昨天吹太多风了?晚餐有吃吗?」
「吃了。」天鬼笑了,「你是妈妈啊?好歹在七星煞中我是照顾大家的人,不是被照顾的,照顾自己是最基本的,不用担心啦!」
「……」天枢瞪了他一眼,「你确定真的有退烧了?」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天枢不放心的还是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你骗我!哪有退烧啊!明明就很烫!快躺下来!」毫不犹豫就将天鬼推倒躺平,「到底谁说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明明就没退烧还敢说!」
天鬼失笑,「但是跟刚回来相比,是有比较退烧了……」
「少来!」天枢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被子紧紧盖在天鬼身上,「人家说要尽快退烧就要出汗,多出些汗就好了。看你也没有烧得很厉害,应该是不用敷冷毛巾……但是,还是敷着比较好吧?我去……咦?」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关系,天鬼眼神朦胧的看着天枢,完全不觉得自己突然拉住天枢很突兀,「要出汗的话……」天鬼说话的速度比平常慢了两倍,「还有另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话一问出口天枢就后悔了。
天鬼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他拉到床上去……
当天枢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阳光照在脸上,还搞不清楚状况却看到天鬼睡在自己身旁,这才想起身旁这人发烧的事,立刻慌张的伸出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还好没有想像中烫人的温度,而是很舒服的温度,收回手这才发现自己是裸着身子的状态。
「早安。」天鬼微笑。声音中已经没有昨晚的虚弱,反而是精神饱满的状态,「还好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吧!」天枢瞪着他,有点意外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沙哑,「听你的声音感觉恢复了不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正要移动身体这才发现某个部位传来隐隐作痛的讯息,困惑了两秒之后才明白天鬼问的到底是什么,瞬间整张脸炸红开来,「你你你你你……」
天枢指着天鬼说不出话来。
「别再后退了!」怕他摔下床,天鬼伸手将他捞了回来,「嗯……昨晚我有尽量克制了,所以应该是……」
「什么应该!」天枢怒了,「人家是酒后乱性,你!……你一个生病的人,你怎么可以……」
讲到后来讲不下去,被一个生病的人这个那个,他也没勇气再讲下去了。
天鬼正要再说些什么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只好先抓来接听,「喂?」
『咳咳,枢还活着吗?』
是恕。
「当然,」他笑,「怎么了?……嗯……我的感冒是好了,但,我好像传染给他了……」
「什……」天枢正要抗议就被天鬼一把遮住嘴巴。
「嗯,我留下来照顾他……好,好,我知道……嗯,那你们好好玩。」收了线他顺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那么……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我们的了。那要从哪里先开始呢?」
修长的手指滑过天枢平坦的小腹,这让他抖了一下,「等一下!」他惊恐的抓住那只手,「你……你……你打算要做什么?」
「嗯……」天鬼佯装思考,「昨晚有点昏昏沉沉的,很多细节都没记得很清楚,只好趁现在彼此都是清醒的时候好好『复习』一下罗!你觉得如何?」
「什么觉得如何?」因为声音很沙哑,所以这句话听来很没气势,「昨天晚上都……」瞬间脸红,「咳咳咳……什么叫做传染给我啊?」瞪,「我承认声音很沙哑,但是那也不表示是你传染感冒给我啊!干麻讲得我好像病得多重一样?」
「不这么说的话……你想以这个状态和镜去玩?」
「……」
天鬼缓缓靠近他,「昨天晚上,你应该都是清醒的,不喜欢吗?」
「什么?」看着天鬼露骨的眼神,他突然意会过来,「咳咳咳……也不是不喜欢……但是!昨天晚上完全是个意外,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你……你干麻?你那什么脸啦?」
天鬼微皱着眉。
「干麻啦?」这表情让他突然起了莫名的罪恶感。
「枢,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什么?!」天枢脸红得将头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天鬼,「……干麻问这个……」
「我们认识多久了?似乎不到一个礼拜?」
「是不到啊……」天枢抓了下脸,「啧啧,认识不到一个礼拜就发展成『睡觉』的状态了……」
「你讨厌我吗?」
「什么?」天枢愣了一下,「呃……不……不会啊……干麻这么问?」
「但应该也称不上是喜欢吧!」天鬼退开,「可是我还没厘清自己的感觉。转世之后,我的『感情』一直都没有跟着转世,不管哪一世我对任何事都是淡淡的,没有特别强烈的感觉,不过从第一次转世开始我的身分就是执事,这点从没改变过,或许这样对我比较好吧!嗯?」
天枢一把抱住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了?」
「嗯,」天鬼轻笑,「有记忆以来就是这样。干麻?同情我啊?」
「是心疼。」声音从怀里传来,闷闷的,「不过……」抬头,「会不会和你刚到『那个人』身边时的事有关?我们之中第一个遇见她的是恕,但根据恕的记忆,在那之前你已经在她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了……咳咳,不要说这个。」
「那要……『做』什么?」
「欸你!」天枢一把推倒他,「这次我要在上面!哼!要复习就来啊!」
「你确定?」天鬼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说……你想亲自体验一下我上次说过的,在上面不见得就好?」
一听天枢瞬间炸红了脸,不发一语只是严肃着脸脱掉天鬼的上衣,然后鼓起勇气低下头……
「枢,等等!」天鬼拉起他的头,「你确定要这么做?」
「……」天枢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挑衅一笑,「不是说要复习吗?让我看看恢复健康的你有多厉害吧!还是说……某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有那个能耐?」
天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天枢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后悔。
从浴室里再回到大床上,天枢一脸复杂的看着正在帮他擦头发的天鬼,后者笑了笑,「想说什么就说,后悔了也可以说出来。」
「你欠揍啊!」瞪,「为什么会觉得你服侍人做的很顺手啊?……先说好,我没有吃醋或忌妒的意思,我只是单纯好奇这问题……再等一下,我只是……」
「枢,」天鬼笑了,「不用那么紧张。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做,以前我向来都是让他们自己处理的,至于其他的……别忘了,执事是我的天职喔!」
「……」他转过身体,没看天鬼。
「你……其实是第一次吧?」天鬼放轻的手的力道,「就算你说自己不是直的,但多少还是感觉的出来。」
「唔……好啦!」天枢豁出去了,但却没勇气转身面对天鬼,「之前交往的……嗯……都没有做到最后,应该说是没有准备吗?还是其他?反正就是没办法做到最后。」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吗?」
「其实我们都知道,」天枢顿了一下,「一开始是不知道哪个人要在下面……你懂的那个『下面』。后来……我做好了准备,但他迟迟不敢进行下一个动作,然后就……没了。」
天鬼笑出声,「通常要做『准备』的都是接受的那方,什么时候连进攻的都要做『心理准备』了?」
「唉唷……」天枢将脸埋进枕头里,「他大概是直的吧。」
天鬼将擦完头发的毛巾往一旁的柜子放,然后轻轻将天枢从枕头里拔出来,「你很棒的。」
「啥?」
天鬼只是笑,没有回应的打算。但天枢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笑什么啦?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天鬼!」
天鬼笑着,没打算开口,天枢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说不说?」
「不说。」他还是笑。
「……」天枢瞪了他一眼之后,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虽然……你说你对任何事都很冷淡,但我也觉得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来赌看看吧!我要让你爱上我!!!」
天鬼愣了一下,抬手戳了下天枢的额头,「你是连续剧看太多,还是没事就爱乱想?这种赌法怎么看都是你吃亏,万一最后我还是没『感情』对你也是冷淡的状态呢?或者,到最后你整个人深陷不可自拔,那会多痛苦你有想过吗?」
「那有什么关系?」天枢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要不要赌?就你的说法而言你是一点都不吃亏,赌不赌?一句话!」
天鬼十分认真的看着天枢,两人都没有说话,隔了很久,久到天枢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天鬼这才缓缓开口,「那就三个月时间吧!」
「什么?」
「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我对你还是没有感觉,那就保持距离吧!」天鬼一脸严肃,「毕竟都还在团体中,这么说对你或许有点残酷,但……」
「好!」天枢打断他,「那就三个月!哼哼,你等着接招吧!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天鬼被他的表情逗笑了,「这是哪来的自信啊?」
「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啊!」
「真是败给你了……」天鬼将他放倒,「好好睡一下吧!晚一点就要回去了,至少要让你的声音稍微恢复正常一点。」
「……到底是谁的错?」天枢将被子拉高,「你越来越过火了。」
天鬼笑着,伸手轻轻帮他按摩着腰间,让他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当镜他们一行人开开心心带着点心回来时,天鬼和天枢早就收拾好行李坐在客厅等他们,收拾好东西之后,一行九个人愉快的开车回去,送镜回去之后七星煞回到他们住的地方,疲惫的众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天鬼坐在电脑前面搜寻下一个景点的资料,刚洗完澡的天枢任由头发滴着水一脸困惑的看着天鬼,天鬼抬头看他,「怎么不把头发擦乾?这样很容易感冒喔!」
天枢抓着毛巾,「这样……真的好吗?」
「嗯?」天鬼微笑,「再色的事都做过了,你也发表了很惊人的宣言,现在才突然害羞会不会太晚了?嗯?」
「……」天枢将湿毛巾丢过去,「你欠揍啊?」
天鬼接过毛巾,继续未完的工作。天枢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愣了一下之后挤到他身旁,两人一起讨论着下一个景点,讨论到很晚,天鬼看了时间之后这才拎着人上床睡觉。
至于接下来怎么会发展?随便他吧!天鬼当然不相信他有那个能耐让自己爱上他,赌局是吧?那就来赌看看。
偌大的殿堂中,坐在上位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她拄着拐杖愤怒的问着底下低头不敢说话的众人,「人呢?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一片静默。正因为找不到老人要的人,所以没有人敢开口回话。
「那时候不是说在学校找到人了吗?」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中夹杂的愤怒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说找不到?说话啊!」
老人愤怒的看着底下低着头不敢说话的人,突然想到要点名,「政奎!」一片低头的人中有一颗人头抖了一下,「当初是你说看到人的,怎么后来就没有消息了?难道……是你看错人了?」
「不!家族长!」朴政奎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