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激动的拥住彻尔西,却没发现对方的脸色有点诡异,彻尔西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路其心情很好,不想打击,便作罢,只得抱紧他,算是待会的提前安慰,其实他也说不出口,这事儿实在是非常棘手,希望路其能够挺过去。
爱人伤心难过,他也同样伤心难过。
神因人有了更多的情绪,也因为有了爱人而更富有情感。
在离开房间前,彻尔西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宝宝们,希望你们能够让爸爸不那么难过。
一干等神者被清走,狐殿变得清静,路过洁白的走廊时,路其在胸前画着十字,也不管这是什么教,但弟弟朋友的归来让他开心,一颗悬着心咚一声沉到水底。
但当他怀着好心情走到后殿时,路其却发现大家面色都不好,路其视线往大家身上看,最后定格在哈其身上,站在门口本想抱住哈其的他却未再往前走一步,而且脸上的兴奋表情开始变得困惑,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升起。
他甩掉心中升起的不好预感,看着颓然坐在殿堂中的众人,轻声又不确定的问道:“哈罗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是不是那孩子又跑去玩了?”
原本还有少许交谈声的殿堂瞬间变得安静,几乎可闻针落地的声音。
哈其委屈的紧咬下唇,灰头土脸的他直扑到路其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豆大的眼泪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人说哭声大那是未至伤心处,有泪而无声,那是真的伤心,真的难过,真的痛苦。
“哥……”
路其拍拍这个已经快跟他一样高有大弟,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对弟弟他总是那么温柔,但他一紧张的时候总会说很多话,很啰嗦:“怎么了,哭成这样,我弟弟向来可都是坚持的孩子,这可不像我路其弟弟的风格,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哥哥会让彻尔西为你做主的。”
彻尔西微微垂下眼皮,双眸中黯淡不少。
哈其第一在路其面前哭得抽抽噎噎,路其更是开始清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实在不想去猜测这是事实。
“哥,哈罗他……他……”哈其因哭泣,声音变得不大清晰。
轻推开伤心至极的哈其,弄得路其也开始变得焦急:“到底怎么了?”
安得烈走到路其身边,低下头,忏悔道:“对不起,路其,是我没有保护好哈罗,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要不是我的错,也不会失去哈罗……”
于是后殿的气氛更为凝重,蛇王变成人形,今天没有软软的靠在谁的身上,脸上的表情不似之前般风轻云淡,事事都无所谓般,他咬咬粉唇,也走到路其面前,弯腰三十度鞠躬,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让您失去了最可爱的弟弟,我真诚的向您道歉,以蛇王的身份,请您一定要惩罚我。”
毕维斯轻拍蛇王费吉尔,也恳求般的望向路其:“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不该让那孩子一个人站在旁边,是我的结界没有设好。”他转向彻尔西,继续道:“请陛下惩罚!”
彻尔西撇开头,冷言道:“别问我。”
路其瞪大眼,莫名的望着大家,呆呆的后退了一步……
哈罗,他的弟弟,幼小的弟弟。
路其爱他,很爱。
路其很疼他,很疼。
路其想着如何培养他,因为他们自己最小最亲爱的弟弟。
哈罗……
出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出差,更新量较少,请大家原谅。
下一次更新可能是星期日,么么大家,飞吻。。
收藏我的专栏吧,谢谢大家(︶ε╰?)╭
第61章 失常
做为合格的丈夫,彻尔西适时出现在路其身后,拥住他,更多的安慰只会让路其心情更不稳定。
哈其不期望得到哥哥的原谅,可他不敢直视路其,垂头咬着唇哭泣,平日温和少年的形象此时全无,安得烈等人全都无言的站着。
路其的眼睛里飘浮着许多不相信,这个消息本就不难以置信,可是他完全不想去相信,这种生死离别的事情为何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紧握着的拳头被彻尔西如温玉的手包住。
关键时刻就需要有个人在身边陪着,而彻尔西恰好就是这个人。
谁没经历过风雨,谁没有经历过伤心事,路其很快镇定下来,刚才惊讶的表现只能归咎于他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淡,差点忘记这个世界的不安定因素,还有他们所处的环境,安逸就会造就懒惰……
过分的激动不利于思考,路其应该早就能预料到这样的事,面对大家都真诚的向他道歉,他实在发不起火,而且也无从发火,这事能怪谁?
或者他从来不相信命运,可是现在却似乎由不得他做主,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从精神上说,他和哈罗确实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从身体上说,每滴血液都散发着属于亲人的味道。
彻尔西给予的力量,自身的自制力以及他的冷静,路其深呼吸道:“告诉我,在我和彻尔西离开后发生什么事吧,至少让我知道我弟弟是在什么情况下失踪。”
他用的是失踪,也就是下落不明,他不会承认好运气的孩子会遭遇不测。
能够理性并且归纳总结,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说清楚的大概只有毕维斯,路其把视线转向他,眼睛里有着冷漠,也有痛楚。
现在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他做的是怎么样的工作,某家大公司的总经理,他以前的威信还能展示出来吗?
路其推开他前面的所有人,越过他们,往最首位子上坐下,周围的其他人几乎不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完路其,再望向彻尔西,那个位置可是陛下的专属,至少是这里最高位置的神坐的,而现在,他们能说什么,陛下都自愿当小弟站在路其身边,他是神子的育体,是神子的神父。
一个之下,万人之上。
定睛一看,衣着不如陛下华丽,模样不如陛下浑天然的贵气,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威信,他眼里有着坚定的自信,不是畏头畏尾,不是阿谀奉承的谄媚。
纵使他刚听到弟弟失踪的消息,但他表现得淡定自如,表情虽有感伤,但并不把所有责任牵扯到谁身上,他只是问,不是审问,不是责问,而是了解事情经过的问。
路其的左手依然被彻尔西握在手中,紧紧的,之间没有一丝丝缝隙,彻尔西在担心吧,后者在他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突然变得严肃的后殿充斥着紧张僵硬的气氛。
刚才还让狐子狐孙们倒茶倒水的狐王也让他的孩子和侍者们立于一旁,不可多言,他感叹自己对后代的教导有方。
路其的突然转变让大家都非常不适应,不仅暗暗猜测是不是受到太大的惊吓精神失常,可是他表现得这么镇定,一点都不像存在精神失常的现象的人,于是让大家更是担心,谁都知道生产过后的人心情都不大稳定,而且现在又是这么打击的坏消息。
这一切对于路其来说,应该是糟糕透了,糟糕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他就有了现在这样的表现,于是大家都了然于心,他们默契的安静等待着路其接下来的动作。
哈其靠在与他一样伤心的安得烈肩头上,低低的抽泣,他实在是太悲伤,太难过了,相依唯命的弟弟就像风筝断线似的消失在他面前,而且还是被大魔者的那困黑雾包住,使他连哈罗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可以想象哈罗一定很伤心,他一定很恐惧,他一定会忍不住要哭泣。
哈其还是忍不住要流眼泪,泪腺和他一样发达的安得烈把巴奈洛漂亮的衣袖哭湿了。
作为人类,他们首先要有的就是感情,而在人类当中,他们属于感情丰富的那一类人。
路其像曾经世界的某位领导似的双腿交叠,以冷静的眼神望向所有向他道歉的动物,他的朋友和亲人除外。
“首先,我很感谢你们在一路来对我们家的照顾,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激之情,对于你们的道歉,我不想接受,毕竟这也不是你们希望它发生,而且谁也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我不想用谁的名言名句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又或者跟你们分析关于人类的情感,失去谁,或者是谁失去亲人,只要有心有良知的人都会伤心,都会难过。我很难过,因为我相信大家能保护好我弟弟,而且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即使我后悔那也是无药可救……”
彻尔西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路其现在失常了,失去哈罗这件事让他倍受打击,他开始很有条理的胡言乱语,路其开始变得啰嗦,彻尔西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啰嗦的路其了,他脸色开始发青,冷峻的俊美脸庞上染上秋日的寒意,或许他太相信毕维斯的能力,不然也不会给路其遭成这么大的困扰,产后的身体恢复没那么快,这会儿又是哪里出了状况。
“路其,别说了,我们也回房间休息,后面的事情由我来办。”彻尔西拍拍路其的手背,路其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继续轻飘飘的说下去:“我的弟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还不懂世事,他还没有享受到一个正常孩子该有的童年,他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去,不对,他不可能离开,他只是暂时失踪而已,我会把他找回来的。回来以后我会让他去学校上学,去交新朋友,让他跟我的儿子们玩,我相信他们会相处得很好,亲人之间的活动不是电视上的娱乐节目,它是生活的必须品,我们都需要它,而我也需要我的弟弟,他……”
彻尔西把路其弄晕,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晕倒后的路其眉头紧皱,他的不安全都在写在了上面,他心疼路其,也懊恼着,自从遇到路其他很有幸的体会到各种情感。
担心,紧张,焦虑,不安,心疼,惊喜,喜悦,痛楚,他一一体会过,他想要安慰爱人,可是话到嘴边总是被回吞到肚子,路其实在让他心疼,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安慰他,也许对方要的只是一个实体人物,一个真真实实的哈罗。
他知道在路其醒来之前要找到哈罗是不可能,而且毕维斯已经很确定的说哈罗已经没有存活的机率,大魔者冷血无情,怎么会让哈罗留下来。
彻尔西把路其打横抱起,消失在大家面前。
人虽消息,可是他那磁性的声音却飘浮在空气中:“大家先好好休息吧,路其今年受打击过大,惩罚的事情稍后再议。”
彻尔西生气了吗?
是的,他生气了。
即使是叛乱者被绑到他面前,他都没有这样冷漠过,这理由不得不往路其身上想,或许惩罚也并不是他的本意。
路其的精神受到创伤,他本来是晕过去,不过现在真的是沉睡,而且睡得不大安稳。
双眼红肿的哈其站在路其的床前,站在他身边的安得烈,他亦是伤心,他眼睁睁看着哈罗被大魔者吞入黑雾中,从哈罗消失那刻起,他的眼睛就没停止过流泪。
彻尔西给路其掖好被子,他转头对爱人的弟弟和朋友说道:“我知道你们和路其一样伤心,也许比他更伤心,毕竟你们看到了一切,而他后悔没有把哈罗带在身边,他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身上。你们也别太自责,大魔者的事情我还会让其他神者继续追查下去,我相信哈罗也不会有事的,他和你们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善良的人类总会长命百岁,这是路其告诉我的,好人会一生平安。”
路其跟他说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彻尔西在今天在开始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哈其擦拭眼角的泪水,点头道:“大哥经常跟我们说要做个心地善良的人,要相信善恶因果,也要相信幸运之说。”
他不再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大哭起来。彻尔西也不再纠结于此话题,他转头望向正把小布包蹬开的老大,脸上出现一丝暖意:“看看你的小侄子,也许他们会让你心情变好,安得烈也一起吧,抱抱他们,他们看起来很欢迎你们的到来。”
彻尔西走到摇摇床旁边,把布包按折痕叠回去,他熟练的抱起他的儿子,但单手的话还是不行,他怕把这个软绵绵的小家伙弄疼了。
看着两个纯真的小脸庞,哈其和安得烈心情确实没那么压抑,哈其只是难以相信,他张了张嘴,问道:“真的是哥哥的孩子?”
彻尔西骄傲的回道:“我和你哥哥的孩子,他们是你的侄儿,乖儿子,叫哈其叔叔,安得烈叔叔。”他是个非常喜欢孩子的大神。
忽然,一只雪白的小动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蹦到婴儿摇床的围栏上,漂亮的褐色眼珠子直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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