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异常认真地再三央求。就连现在,他也正在和脑中的极限奋斗了。如果再继续增加,树恐怕就要罢工、晕倒在地了。
看着他那副模样,穗波愉快地笑了。。
一如往常的日常生活。
直到上一季前,从不曾想像自己会过着这样的日子。然而到了现在,这却是一段无可取代的时光。
当树莫名露出苦笑,激励自己继续努力时,穗波探身过来。
「什、什么!?我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吗?」
「社长。」
她以非常温柔的声音说。
'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咦?」
「为什么你对魔法决斗这么执着?」
这个问题,让树烦恼了好一阵子……
「……大概……是因为我想赢过爸爸吧?」
难为情地抓抓头回答。
连长相都已经想不起来的父亲。
即使如此,既然今后要继续率领(阿斯特拉尔),树就想正面与他竞争。即使和过去尤戴克斯与猫屋敷所待的(阿斯特拉尔)完全不同,树也想好好了解自己建立的(阿斯特拉尔)
在那之后……仅有一次,尤戴克斯曾寄了封信来。信是从埃及寄来的。
『如果想知道那只眼睛的事,就去调查源书。』
还有另一句。
'我们过得很好。』
信封里装着一张背面只写了这两句话的小小照片。照片里是以金字塔为背景,带着爽朗笑容的拉碧丝,还有应该属于尤戴克斯的背影。根据穗波的说明,埃及似乎是链金术的故乡。尤戴克斯大概也是想在那里重新找回什么吧?
至少,树认为拉碧丝的笑容并非虚假。
「怎么了?」
穗波问道。
「咦?我在想一点事……………………啊!」
这时,他突然回忆起来。
『但是,既然你是社长……不,无关你是否身为社长,也无关你是否会有知道这件事的一天。』
不久后,树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那个,穗波你……」
「咦,什么?」
穗波歪着头。
「穗波以前有和我,或是(阿斯特拉尔)的什么人见过面吗?」
「……!」
于是,穗波霎时僵住了。
「啊……穗波?」
「啊,呃、这个呀……」
穗波难得地慌乱不已,目光也飘栘不定。她慌慌张张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咦、啊、恩……」
「…………」
「…………」
「…………」
「…………那个……」
正当穗波开口要说什么时。
玄关随着敲门声打开了。
「晚安,树。(协会)的官僚程序总算结束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啊!穗波,能帮我泡杯咖啡吗?就是平常的吉力马札罗。」
安缇莉西亚在说前半句话时露出绝佳的笑容,后半句话则是彷佛在吩咐女仆般的语气,在附近的沙发上坐下。
「安缇!为什么事情办完了,你这个无关的人就要跑来(阿斯特拉尔)?」
说话时机完全被抢走的穗波,发出了全面的抗议。
(呜!)
树在心中呻吟。
接着,安缇莉西亚说出他预料中的回答。
「哎呀,我的确不是(阿斯特拉尔)的成员,不过关系可大了唷。」
「啊?」
「穗波,你还没有听说吗?」
呵呵,安缇莉西亚带着从容的笑容继续说。
树有非常不妙的预感。与其说预感,倒不如说是十分确信的不妙念头猛然抓住树的心脏。
「我在上星期与树的交易中,已经继承了尤戴克斯持有的两成经营权罗!」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屋内一片沉默。
坐在房间另一头沙发上的猫屋敷按着额头,桌旁的美贯与黑羽把脸别开,穗波只是茫然地睁大眼睛。
「…………………………………………………………………………啊?」
「恩,简单说就是成为大股东吧!这和普通的新社员就有了些许差距啦。真是非常遗憾。」
「为、为什么猫屋敷会允许这种事情!」
「不,因为我累得茫茫~~然了嘛!实际上交易的人是社长,最终的责任果然还是得算在他身上吧!」
'''喵喵喵喵~'''
连猫咪们也全都大表赞成。
「社长!」
穗波的大喊砸向树逃走的背影。
就这样。
这个暑假的日常生活……回到了树的身边。
后记
让各位久等了!为各位送上《魔法人力派遣公司2魔法师VS炼金术师!》好了,我要在这里提出一个问题:
……在哲学之炉里,放入地之铅与太阳之国的第一物质。加热到时刻已满,藉由炼金术师自身之手把结晶化的东西加以转变,配合经过适当切断的水元素。
虽然这是段看起来很诡异的文章,但大家认为是什么呢?
事实上,这是利用炼金术独特的隐喻法,加上笔者随性应用后写成的「寿司」做法。
虽然魔法大都是如此,不过炼金术是一门格外大量使用隐喻与象征的学问,完全不能将记载的内容囫图吞枣(如果囫圃吞枣了,就会像某处的皇帝一样,导致铅中毒或汞中毒喔)。而且,十七世纪的炼金术是诈欺的代名词,因此在各种方向上都变得十分难以理解。
如果请责编参加演出,把这种说话方式应用在现实生活里的话,感觉就会像这样。
责编:「截稿日快到了,原稿进行得如何呢?」
三田:「恩~呃,天与地在炉里熊熊燃烧!转变已到达形成的阶段!」(只有角色与点子已经决定好了。原稿才刚刚开始动笔啦!)
责编:这、这是指……大概已经进入终章了吗?」
三田:「哈哈哈,交给我吧。有如伟大秘法一般,转变的终结经常出现在幻视之中啊!」(没有神的帮忙是写不完了!)
喔喔~看来很好用嘛?
应该说,我对这段对话的内容好像很有印象……不,这是错觉。一定是的,恩。是这样没错吧,编辑大人?(不安地偷看一眼)
顺便一提,树被迫学习的魔法里,有一半都像是在解读这样的文章。
这样各位是否也明白,他为什么会常常发出惨叫了呢?而说出「咦?这很简单吧?」
的你,说不定具有炼金术师的资质喔!(笑)
这次的关键人物。尤戴克斯,对树而言是第一道高墙。
对于认识过去的社长……树的父亲伊庭司的他,树会如何面对呢?他会如何决定自己该走的道路呢?
虽然本集比起第一集增加了大约三分之一,不过树的辛苦似乎也跟着顺利增加了。
就种种意义来说,守护着他的穗波与安缇莉西亚也十分操劳呀!
对了,我忘了提一件重要的事。
托大家声援的福,《魔法人力派遣公司》已在杂志《TheSneaker》上开始连载。面对每两个月必定会到来一次的截稿日,每次都是干钧一发的战役。长篇版的《魔法人力派遣公司》描写环绕着(协会)之谜和(阿斯特拉尔)存亡的大事件,而连载版则想照字面上的意思,以魔法人力派遣业务……因为需要魔法师的帮助,而向(阿斯特拉尔)提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委托为主题。在四月底发售的《TheSneakcr》里,《魔法人力派遣公司》似乎也会被编入彩页特集中,如果可以的话,请大家找来看看吧。跟未来的长篇会有一点关系哦!
那么最后,我要替当我写这段后记时,应该正在与原稿激战的插画家pak。老师加油;向提供我本书中炼金术,与连载短篇使用的各种魔法资料的三轮清宗先生致谢(如果没有你,收集资料应该会痛苦五倍吧)。
还有,我要对总是在可怕战场上拚斗的责任编辑难波江战友致谢。
我想下一集应该会在夏天,以短篇集与各位相会。(以上所提时间及连载,皆为日本当地的情况)
2005年三月十日
写于阅读和月伸宏的《武装炼金》时
第03卷 魔法師,集合!
第一章
树正在逃跑。树感到很害怕。树大哭大叫著。
他一边在满是尘埃的走廊上奔跑,一边用幼稚园服的衣角擦拭双眼。母亲替他缝制的,他很喜欢的围兜都弄脏了,树却浑然不觉。
他好害怕奸害怕,就连回头也办不到。
意识的一角思考著。
——那家伙有追过来吗?
——那女孩逃掉了吗?
这里是(鬼屋)。
这里是树就读的幼稚园里所谣传的那栋洋房。当屋主在许久之前病死以後,栘居到这里的
人们也接连死亡,不知何时这里就变成了废墟——这实在是个很常见的鬼故事·
树极为後悔向那女孩提起这个故事。其实也要怪自己,在听到她说「想去探险」时没能彻底拒绝,而被拖到这里来。
——他明明知道,这里有不好的东西。
「哈啊……哈啊……哈啊……]
喘不过气来。
擦不完的泪水滑落通红的脸颊。
树奔跑著,奔跑著。
後门马上就要到了。
树冲过潮湿阴暗的走廊。
在灰尘与蜘蛛网的另一头,是一扇敞开的门。
那是树进来的门扉。
他破涕为笑,伸出了手。
那扇门——
砰的一声,兀自关上了。
「…………!」
光亮随之消失。
树脚下绊到某样腐朽的东西往前一摔,顺势跌在走廊上。
跌倒的动作让他回头。
那家伙就在他的背後。
「咿……」
看到那家伙了。
缠绕在那家伙身上的……树都看到了!
他用力闭起眼睛。这样还不够,於是树更拚命压住右眼。他小小的手指,用几乎要弄伤右
眼的力道深深掐入皮肤,几乎就快要渗出血丝。
然而——
然而,视线却穿透了眼睑与手心,看到那家伙的身影,甚至看到了「其中」的更多东西。
「咿……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混入泪水之中,将眼泪染红。
那家伙正在靠近。
血腥味与恐惧感让他的意识一口气飘远……
「——小树!小树!小树!」
……远方传来女孩子的哭泣声……
2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庭树睁开眼睛。
有一瞬间,他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树环顾四周。
白色的。
这是间白色的病房。
「啊、啊啊、啊、啊……咦,那家伙呢?那个女孩呢?」
树无声的开合著嘴,猛眨著眼睛。
不过,他当然没找到什么怪物。面对中庭的玻璃窗上,只映出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怯懦的十五岁眼罩少年。
慢了一拍之後,树斜对面的病床传来一阵大笑。
「哦哦,树小子,你又作恶梦啦?」
因盲肠炎住院的八十岁老爷爷开心笑说,还用力拍了一下从睡袍底下露出的膝盖。因为他年事已高,医师慎重地将手术完成後到出院的日子延长一段时间。但事实上,老爷爷正像这样子,比起树还活蹦乱跳。
[不、不是,那个,呃~我才没有作恶梦……」
「树小弟昨天不小心看到了恐怖片哪。我们还说到,你今天早上一定会作恶梦呢?」
坐在对面那位体态丰腴的大婶诡异地掩住嘴巴。她因为得到了糖尿病,正在进行饮食控制疗法。由於治疗方式的关系,大婶的住院期也跟著拉长,就像是这间医院的主人一样。
「哇,不、那个……!」
他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树的胆小已经变成医院里的一种常识了。原本只限於这问病房的常识,三天前在大婶的广播之下,早已一举传遍了整间医院。
当他无计可施地抱住头时——
呵呵——
隔壁的病床也传来笑声。
树依然抱著脑袋,只将没带眼罩的左眼目光转向邻床。
一名长发少女正露出笑容。她十五岁——与树一样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从窗外射入的晨光,自内侧照亮她的黑发: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笔直地映出树的身影。
她名叫黑羽真奈美。
在这间四人病房里,她是与树感情最好的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哇!」
老爷爷突然从旁对树大暍一声,让他不禁捣住耳朵。
「真是的,你这软脚虾!你会住进这家医院,也是因为在游乐园的鬼屋里吓到昏倒,结果摔倒时跌断脚吧?日本男儿怎么能像你这样不像话!哼,能在这里相遇也是三生有缘,我会狠狠重新锻炼你的!」
[请、请饶了我吧……!」
[这可不行!给我坐好!听好了,一切学问的根本乃是源自论语[子曰——]
两小时之後。
被老爷爷烈火般的说教过後,树变得像乾货一般乾瘪无力。
「…………………………………………」
「——树,辛苦你了?」
黑羽担心地开口。顺带一提,老爷爷与大婶已经一脸神清气爽地前往餐厅去了。也包含了娱乐休息的意义在内,这间医院鼓励大家在餐厅一起用餐。
「不要紧吧?你的脸色奸像僵尸一样。」
「……怎、怎么这样……没想到就连住院,都得过著天天被人说教的生活……」
树无力地垂下头。
可是,这种垂头丧气的模样却不可思议地适合这名少年;不管是乱翘的浏海也好,看来无害的柔和五官也好,都散发著让人安心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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