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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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落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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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光横了我一眼说:“瞧你个没出息劲儿吧!”
  晚上王罩开车过来接光光,他还是老样子,一本正经的跟人寒暄,说什么都像是公文,开玩笑的时候都稳如泰山,我叹气,就这气质,也就只能当人民公仆了。
  光光把机票给我,约好了时间,并且一反常态,一再的嘱咐我不要睡过头,飞机不等人。最后王罩都受不了光光的磨叽,说:“要不明天咱俩来接她?”
  要他来接我?这我哪消受的起,我赶忙说:“不用不用,我肯定不会迟。”
  余杭!晚上收拾着包裹,我想了起来,很久以前,还是初中的时候,我妈暑假的时候曾带着我跟林小边去那边玩过,风情水暖,乡水怡人,倒是个好地方。
  我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真是哪哪都是林小边,连出门躲她,都是记忆。
  
  早上的空气不错,虽然冷但是清,去机场的路上,车子渐渐远离市区,司机大哥开了一夜的车,也不愿意跟人搭话了,车厢里闷闷的放着广播。下车的时候,风吹的人一身的寒,拎着包裹到了机场,万万没想到,等着我的王罩和光光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提着行李包的人。
  所谓损友当如是,她不怕你不乱,就怕你不够乱!
  我说光光怎么这么怕我不来呢,还一大早特特的打了moring call叫我起床,她就没安好心!
  林边低着头摆弄手机,看见我并不意外,只淡淡的问了句:“才来?”
  我迫不得已走过去,唔了一声。拉起光光往一边走,气急败坏的问:“这怎么回事?这活祖宗怎么在这?”
  光光一副好心肠的幸灾乐祸样:“那你回吧,你回去你那位洋妞就堵你,你是乐意看林边,还是乐意看洋妞?”
  如果说面对林边,顶多是面对年少时的愚蠢,那么面对leni,就是面对整个荒唐的人生了。我当仁不让、一马当先,选择林边!
  愤恨的把光光推回王罩身边,不情不愿的跟林边站在一起。林边将一切都瞧在眼里,偏还说我:“你瞪她干什么,小心眼抽筋。”
  光光贤良淑德的挎着王罩,哈哈大笑。
  我眼见着王罩眼里有意无意的往林边身上瞟,这才反应过来今儿个是什么的形势,怪不得林边一直低头鼓弄手机呢!想到这里,也哈哈大笑。
  我这笑太富有深意,光光没明白,王罩可就不自然了,林边干脆装作无意的,偷偷拿手狠狠的拧我胳膊,
  有件事,光光不知道,可我和林边心里明镜似的。
  光光家的老爷子是我爸出事的时候,借着那一拨高员的落马才上位的,所以她不算是彻头彻尾的高干子弟,可她旁边的王罩,跟我可是熟人。
  小时候我们几家都住在北区,区里的孩子,谁不认识谁啊?王罩这个人,从小就少年老成,因为个性不太活泼,所以我们这帮小孩都不太爱跟他闹,没想到长大了,他也还是那个劲,也难怪光光跟他处不来。按说,他不是第一个追林边的男生,但在追林边的众多男生里,他是最持久的那位,甭管林边把不耐烦表现的如何明显,他也是持之以恒的靠近她,靠近她,再靠近她。有一阵子,我简直拿他当笑话看,跟林边斗嘴的时候都吓唬她:“你再欺负我,我就找王罩来了啊!”
  这光光,究竟有多白痴,才能把林边找来参合?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又笑了。
  林边冷冷的说:“你有完没完?”
  我拉过她,背着那两位,低声跟她说:“哎,反正光光也不在乎他,都是家里安排的,你要是有什么心思,给我说,光光肯定痛快的就让位,都不带有怨言的。”
  这是真的,弄不好光光还要感谢她,终于有人把她三儿成功了,让她恢复自由身。
  林边踩着高跟鞋,倒高我几分,居高临下的看我:“我有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心觉得《可知》比这篇好多了,不明白为什么这篇的点击远远大于《可知》?当然,两篇都是冷文,难为你们看下来了————




☆、第 22 章

  
  我咳了一下,别过头跟王罩笑,低声说:“这我哪知道啊。”
  王罩让我俩的切切私语弄的也不大舒服,拳头握在嘴边咳了咳,走过来提起林边的小行李包,跟光光说:“走吧,咱俩存包去!”
  真体贴!我哈哈笑,顺带着把行李包也递给光光说:“那就麻烦二位了。”
  光光把行李都推在车上,暧昧的看着我和林边说:“好说好说。”
  白痴没药儿医啊!
  等他俩都走了,林边转身就恨我:“木阳,这都多少年了,你有意思没意思?”
  这太好笑了,我还是没忍住:“不是,你看王罩那样,旧情难忘的,你自己看么。”
  估计林边也觉得可笑,憋不住抱怨说:“光光她也没说她未婚夫是王罩啊。”说完瞪我:“你也不告诉我。”
  我大冤:“哎,这可赖不着我,我哪知道你也来啊。”然后借机说:“这就是缘分啊,你和他有缘啊!虽说他这两年也不老实,但要是你,肯定能镇住他,你行!”
  林边冷了脸:“是,我就这么没市场,跟人未婚夫有缘。”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光光和王罩,那算是家里安排,俩人都是凑合,没啥真感情,你不用有心里负担。而且,明明白白的,我作证你在先,没有人比你更先了,你是他初恋,论资排辈,你也不输她。”
  林边气的脸都泛了红:“谁是他初恋?我就没答应过他。”
  “啧啧,真冷血,他白追了你那么些个年。”
  “你有完没完?”
  “好吧”我摇头晃脑:“我等着看好戏。”
  
  不远的,王罩和光光一前一后返了回来,林边无法发作,面无表情的在我身旁,说:“行,唐木阳,你赢了。”
  我笑笑不说话,林边,是你不懂,从头到尾,我是输家!
  王罩步子迈的大,先走了过来,面色浮沉了一下子,那凝重的面色,我还以为他要说都江堰,说三峡大坝,说神舟好几号,没想到他一张嘴,却是跟林边说:“原来你在市医院啊?”
  套瓷,这绝对是套瓷,我就说是好戏!
  林边有意无意的往我身边站,惜字如金的:“嗯。”
  他还说:“这一晃,都好些年没见了,有5、6年了吧!”
  林边淡淡的说:“不记得了。”
  “你——”他有些犹疑:“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边不说话,从口袋里陶出一个小纸包,里面包着两片药,递到我面前说:“吃了。”
  我把脑袋伸到她手里:“啥呀?安乐死啊?”
  她啪一下的拍我的头:“你不晕机么。”
  “哦”我夹出药片,扔进嘴里。其实,糖衣药片只要吞的快,吃起来一点都不费事。
  林边从包里掏出水来,看我,吃惊:“药呢?”
  我张开嘴吐吐舌头:“咽肚儿了。”
  “白痴,下次不要这么吃,伤胃。”说着,她把水拧开递给我:“喝点水。”
  我犯迷糊:“我咽都咽了,还喝什么水?”
  “消化药的。”说完又用怀疑的目光看我:“你吃早饭没?”
  我很认真的回答她:“我吃晚饭了。”
  她把手捂着额头,佩服的看了我一眼,又从包里掏出面包给我,有些自怨的说:“我怎么就忘了这事了,让你先把药吃了呢。”
  我一点都不饿,不接,故意说:“太干了,有牛奶没?”
  她撇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从包里又掏出牛奶给我。
  
  哇塞,我抻着头看她的包包说:“你是机器猫啊?你包里都是什么啊?”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双手扶着包带往我头上来,她那包带够长,正好套到我脖子上。套完,她很满意我的样子,拍拍手,小得意的说:“反正都是给你准备的,你挂着吧。”
  “那个”王罩一本正经的插话:“我也晕机,还有药吗?”
  光光正走回来,听见他的话问:“你还晕机吗?没听说啊。”
  我猜王罩一定还没等娶,就想把陈光光休家去。这媳妇,太败家!
  林边把刚刚手里剩的包药纸捏着一个小团,自然而然的塞在我的牛仔裤兜里答他:“就两片,没了。”
  她、把、废、纸、往、我、身、上、塞?她拿我当垃圾箱了?
  
  我觉得晕机药和晕车药的本质都是安定,吃了它们都是一个反应,困!上了飞机,没一会儿我就直打哈欠,林边为了避开王罩有意无意的搭话,一上飞机就掏出本医学书看,看来看去也都是那一页,用意忒明显,我都不好意思提醒她。
  “你就先睡吧,落地我叫你”她看着书说。
  “嗯”我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眼罩带上。烦心事太多,能躲会儿懒就躲会儿吧。
  余杭落地,南方的气候就是比北方暖和,单穿t恤也一点不见冷。出了机场我问光光:“哪里的噶活?”
  光光隔着林边冲我神秘的笑:“好地方的噶活。”
  在人民公仆的队伍中,总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是滥竽充数的,比如王罩,玩就玩呗,还打着学习和考察的名义,下机就有余杭政府的工作人员热情的接待我们,还配了车。
  “这是要去哪边?”上车后,我有点懵,没想到王罩还有这一手。
  光光在我耳边咬小声:“去镇里,那边有江有水,原滋原味。他考察他的,咱们正好方便玩。”
  我眨眨眼问:“回去的机票谁给报?”
  光光愕然,林边忍无可忍,看也不看的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坐好。我吃痛,只好闭嘴。
  光光可爱看我让林边欺负了,跟小时候一样,我一挨林边欺负,她tm就不仗义的笑。
  
  到了镇里,安排的临江宾馆,江景洋房,推开窗就是含着水气的江风,光光说十一的游客多,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让我和林边挤一挤。我还没等抗议呢,林边就把她的小行李包从王罩手里提过来,推到我怀里说:“你拿着。”
  “你没长手啊?”我拿着她那包,提也不是,放也不是。
  林边没理我,率先就开了电梯门,见我还不跟上,回首淡淡的说:“你没长心啊?”
  我没得办法,房卡在她手里,只能跟她上了电梯说:“就没你这样的。”
  “彼此彼此。”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今天这个样子了呢?我仰着头,我想不通!
  刚一进房间,林边就抽着冷气把高跟鞋脱了,我放好了行李回头,正看见她坐在床上揉着的脚踝,踝骨处,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红痕,似乎还破了皮,有丝见血。
  她皱着眉头不说话,我蹲到她脚边,细细的看,然后抬起头看她:“活该!”
  谁出门还穿高跟鞋?脑袋让驴亲了吧!
  她没理我,闭着眼睛使劲的揉,间或锤锤小腿。我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拧干,趁着热气敷到她的小腿上说:“怎么想的?”
  她仰头倒到了床上,我下意识的把毛巾扶住,按在她的腿上,只能顺势坐到她的脚边。
  她说:“想漂亮点。”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居然化了淡妆,她一向不化妆的,素颜的样子深入我心,这略施粉黛,清冷中愣是多了几分的明艳。
  唔,可我还是觉得她素颜好看。
  我隔着毛巾给她揉了揉腿说:“要美不要命,活该!”
  毛巾有点凉了,我撇到一边,拿过她的包包翻。
  “你翻什么呢?”
  “创可贴啊!”
  她有点囧:“我忘准备了。”
  我打开她的包口冲她:“那你这一包都是什么啊?我拎的死沉你知不知道?”
  她翻了翻身,故意委委屈屈的说:“腿疼。”
  我砸了一下她的腿说:“忍着吧。”说完起身。
  “你干什么去?”她见我要走,坐了起来问。
  我气都要被她气死了,也就没了好气:“我能干什么去,给你买平底鞋去!”
  这不是祖宗这是什么?光光,你确定你是带我出来玩,而不是出来玩我的?
  
  下了楼下问前台,哪里有卖鞋的地方,前台说不远的商业城就有。我晃晃荡荡的去商业城给她买了双帆布鞋回来,本来想选匡威的,太贵了,杂牌子凑合拎一双得了。
  回到房间,刚要把鞋给她,就看见床脚放了一个匡威的鞋盒子。我把手里的鞋往地上一撇,问:“这哪来的?”
  林边下床去试我拿回来的鞋说:“你猜呢?”
  我还用猜?光光才不是心细如丝的女纸,就算她心细如纳米,也一定用不到林边身上。我笑:“我就说他贼心不死,心思还真细。”
  她把鞋子穿好,踩了踩说:“号买错了。”
  我回头:“不能啊,你不是37码的吗?我买的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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