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忍住了握紧拳头的手,我真是,太仁慈了。
路边一辆奥迪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我俩身前,陶非撇了车一眼,提起脚边的书包,赌气的说:“我就车接怎么了?她这都不跟我一起走了,我还挤那破玩应干什么?”说完开了后门,把书包扔进去,扶着车门,还算没忘义气的问我:“老师你去哪?我送你。”
我挥着手说:“我谢谢你,你老老实实回家,别惹祸就算你义气了!”
“那我走了,bye”她一脚迈进车里,隔着车窗扔掩不住她一脸的怨气,我让她浑厚的怨气逼的身上发冷,抖了抖身子,老老实实的去站点等车。唉,我的小奇瑞哦,我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做人,但又是哪个败家孩子划了你的粉面哦,你到底还要再修车厂呆多久?主人我是这般情真意切的呼唤着你啊!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这是哪个景儿,还是没想明白这陶非和李含思是算怎么档子事,李含思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不喜欢她?大脑一阵阵的疼,这么恼人的问题,还是哪天揪个花瓣做结论吧,我这二百五的脑子,估计也想不出啥真实情况,浪费调调!
周二早会,校长大人亲自下令,迫于社会舆论压力,这次减负大潮刮的凶猛,比动物凶猛还凶猛,下周的十一看来含混不过去了,为了避免“新北方”的追击和“盛京晚报”的暗访,只得按法定休满七天!
校长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沉痛,比死了妈还沉痛。我虽然心中窃喜,也不得不以死了校长的表情表示,我也很沉痛!足足休满七天,真是太tm沉痛了!
噢耶!
下午上课的时候,楼上突然脚步声大作,引得整个教室隆隆作响,学生们都疑惑的抬头看房顶,面面相视:“十班疯了吗?”
一个学生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的说:“难不成,十班有要跳楼了,他们在挪桌子让地儿?”
这帮缺德鬼!
靠窗的男生猛的打开窗子,探出半个身子冲上喊:“高子希,你班要疯啊?谁要跳楼?赶紧的!”
没一会儿,楼上啪的撇下来一团卷子,一个男生洪亮的声音,掩不住的兴奋:“我cao,学校可tm算办点人事了!”
然后一团,又一团,很多团,许多卷子伴随着欢呼,接连不断的从楼上往下扔。我心里有了谱,一方面苛责学生们给卫生阿姨造成的麻烦,一方面羡慕他们的青春洋溢。
“好了好了,我们上课!”我敲敲讲台,毕竟这是二班不是六班,二班的学生都要应付那该死的高考,时间对他们来说,寸秒寸金!
前排的男生比较好事儿,被楼上的热闹弄乱了心思,站起身说:“不行,我上楼看看去,什么好事儿啊?”
他真要走?我按下了他,说:“你别上去了,我告诉你!”
一帮学生顿时求知如渴的看着我,我很难过,我给他们上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从来没这么期盼过,作为一个老师,我太失败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也没什么,就是十一,你们放7天,不短你们的假期!”
教室里的人愣了愣,又愣了愣,我觉得不该啊,就算二班的人没有五班活分,也不该这么沉默啊?难道他们已经好学成这个样子?视假期于无物!于是我一个人与一整班的人,大眼瞪小眼!
然而接下来的事儿,他们颠覆了之前的想法,镜头里,几个粗莽的男生直奔我而来,虎虎生威,让我想起了那天在医院,护工奔着我而来时的光景,眼睛里都放着狼光,吃人了一样。我傻在前面,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接踵而来的一帮人抬了起来,那感觉太可怕了,他们每抛我一次,我都怕他们接下来一哄而散,摔我个人肉碎饼!好在他们还算有良心,扔了两扔后把我放下来,齐声高喊:“唐老师,我爱你!”
我很淡定的挥挥手,风轻云淡的说:“你们应该去爱新北方and盛京晚报!”
学生们喜形于色,足以见他们对课业的恨之入骨,哄闹之后竟然效仿十班打开窗子往下扔卷子,那场面真是,就差用以身赴死来表示心中的狂喜了。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想说的话,忍了又忍,到底从嗓子间忍回了肚子里!
傻孩子们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了你们7天假,作业量那是要成几何倍的增长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班主任大大能便宜了你们?你们当语化数外、史地政生各科老师都是死的啊?你们当我是死的啊?真是的,俚语不是说了么,莫愁前路无陷阱,漫天作业整死你!
下课的时候,我看着一个个还沉浸在好消息里的苦娃们,情深意切的做出了祝福:“祝,好运!”
几天以前就听齐新晨说,学校的外教老师已经招完了,十一之后就会上岗,课时费之高,真是让我等临时工羡煞不已。我同齐新晨一样,真切的希望这波外教能请来几个养眼的,不管怎么说,谁都愿意看金发碧眼的洋妞而不是体重超过200的俄罗斯大妈不是?我对天发誓,这跟我的性|向无关,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哪晓得,当这届的德文老师真正站到我面前时,我觉得我已经不用再等死了以后再跟老天爷没完了,我就应该就地自裁,马上去跟上帝拼命。如此人间炼狱,真真叫人生无可恋!
“hi,唐,Sind Sie in Ordnung”她站在我面前,依旧靓丽夺目,光彩照人。
齐新晨惊讶的看着这位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在后面问我:“怎么,你们认识?”
我晒笑了下,说:“恩,她是Leni,我在德国时认识的。”
我觉得我跟齐新晨一定上辈子有纠葛,还得是我抢了他媳妇的那种,比如他是武大郎,我是西门庆!再比如他是林冲,我是高衙内!不然他不会对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女性都如此的兴趣盎然,从光光,到林边,再到眼前的这位Leni,每一个都吸足了他的眼球!当然,这并不排除他本身就是个好色的主,毕竟这几位长的都不赖,尤其是眼前的这位。
没错,Leni就是我的初恋女友,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段时光的中心主角。她是中德混血,父亲是德驻华大使馆的领事,跟我家老爹很熟,我的德国签证还是他家老爹帮忙办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北京,那个时候她正好来中国玩,而我在北京的领事馆办出国手续,两个老爹吃饭的时候,各带两个拖油瓶,就此认识上的。
leni这个人,第一眼见面的时候,是那种十足惊艳的美人儿,金发碧眼白皮肤,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都带着欧范儿,因为母亲是中国人的原因,消减了德国人那种骨子里刻板,而带着一种特有的引人夺目的亮丽!基本上,每个第一面见到她的人,都会惊异于她的美丽,就像此时此刻齐新晨的瞠目结舌一般!而我那时心里恋着林小边,下意识的比较了一番,撇撇嘴表示还是我家林小边好看,连一眼都没多看她,所以并没有对她的美丽有过一句赞美。直到后来,她还问过我:“唐,你为什么从来不称赞我的美丽,难道我长的不美吗?”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我忘了,反正我到了也没夸过她漂亮!
办公室里,那么多双眼睛,她如此旁若无人的直视我,让我如坐针毡,我起身客气的说:“好巧,走,我带你熟悉熟悉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更文都有人很给面子的看,看完也有人很给面子的留言,留言了还有人更给面子的关心生活作息,我赶脚,我很幸福————
☆、第 16 章
她听的懂中文,这我当然知道,她的中文一般,说起来有点费劲,但听起来绝对没有问题,跟我处过一段后,口语不但流畅度大有提高,口音都带着一股东北味!配合着她的那副长相,很有喜感!谁能想象如此一位中德混血的气质美女,说中文的时候,一双大眼睛百转千回的瞧着你,嘴里面却酣畅淋漓的吐出:干哈?
哦,买噶的,都是我的错!
出了办公室,我不善的拉着她到角落的窗口问:“你怎么跑这来了?”
打死我也不会信,她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出于巧合,无巧不成书都不会巧!
她始终都是西方人,不懂得东方的婉转起承,直白的说:“找你。”
我四下看看,见没有人在周围出入,没好气的反问:“你找我干什么?”
“你当时那么突然的走了,唐,你欠我一个解释!”
“用解释吗?”
她尖锐的目光突然放空,渐渐妥协,说:“原来你介意,我没想到你会介意!”
这都快成笑话了,推门而入,被我捉奸在床,两个活人衣衫不整正在情处,哪一点不是历历在目?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leni,不论我是否在意,我们早晚都是要散的,我以为,至少你知道这一点!”
我们都是彼此寂寞的填充,是一个放在身边弥补空窗的人选,我当时让林小边拒的灰头土脸,逃荒似的躲到德国,那样的心境下,就算不是leni,也保不齐不是旁个人。
而leni,打我一认识她,就知道这不是个安分主儿,明眸浩彩,顾盼生辉,她借着其父的托付,心怀不轨的找上我,更多是对东方人的好奇与试探,她只比我略长两岁,但是情史丰富的足以令人咂舌!她的上任是西班牙人,上上任是法国人,初恋是美国人,我甚至觉得她的人生目标就是以身着书,浩浩荡荡一本《记我床上的不同人种》!
是的,打我点下头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我们长不了,并且,我认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花花世界,不过浮萍,比逢场作戏真一分,比真心赋予少一点,是刚刚好的和谐共处。她跟我在一起后,带我出入各种场合,夜场,酒吧,俱乐部,那些打死林边都不会去的地方,都是她带我去的,是她教会的我抽烟,最开始是那种又长又粗的雪茄,点起来一股莫名的臭味,第一口吸到嘴里呛的我眼泪鼻涕一起流!也是她教会我喝酒买醉,在欢场放浪形骸。我那时太寂寞了,孤身在外,语言并不十分通晓,怎不想可以有一个人在身边虚拟情怀?所以,我明知道她在外面扯三扯四的不老实也不去追究。她明知道我心不在焉也不细问。我们都给彼此留着最大的诚意,也是她运气不好,正逢我家里巨变,心情最在谷底的时候,被我看到那么不堪的一目,如何让我能够心平气和?
她在我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苦笑:“这样是不是证明,你至少还是在乎我一点点的,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开心?”
“当然不是!”我转回身再度审视身后是否有人,然后说:“leni,你能找到这里,我的情况想必你也打听清楚了。我明白跟你讲,整个在德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场荒唐的梦,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我没想再继续什么。你这么做这么说,让我特别难堪!而我现在,更没心情跟谁谈情说爱!”
她拉我的手,有几分真诚:“你跟我回德国,你走后我给你办的休学,你回去继续修满学分,就可以留在德国工作。”
我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不好!”
我爹还在牢里,我自己身无分文,你让我跟你回德国,这不是甘当小白脸么你当我唐木阳是什么人了?
“唐————”她欲言又止,只瞪着眼的把我看着。我不习惯她这样的弱势,以往的时候,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多的是四个字,势均力敌,彼此骄傲的谁都不肯屈服!
她终于说不下中文,用德语讲:“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你。”
我笑,坚持用中文回答:“可这没有意义,leni,中国有句老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就是不论什么心境,过去的人不在重温的意思。我觉得这话挺有意思的,你好好想一下!”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看似潇洒,但心情并没有好一点,因为我可以预示,接下来必有一番麻烦事儿,真是让人烦死了!
晚上去看光光,林边果然不在,光光说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但脑袋上的纱布不好跟家里交代,得到我那借住两天,我闷闷的答了一声恩。她老去我那去,手里都有我放在她那的一串钥匙,隔三差五的就在我家诈尸,她都多余告诉我。
她见我心情烦躁,踹了我一脚,问:“怎么了,整这副德行给谁看呢?”
我太烦了,无处倾诉,憋着心里都要怄死了,反正在她那也出了,也不用遮掩了,皱着眉头说:“我在德国的前任杀过来了!”
光光听完很兴奋:“唉我去,你在德国还有一段呢?男的女的?”
这不废话吗?
她见我瞪她,哈哈的笑了两声说:“你最近犯桃花啊,挺好挺好。”
“好你奶奶个腿!”
“哎呦,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