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应轻书强势而愤怒的声音让我止住了脚步,连带着还在往前走的萧念远也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我,又看了一眼我的后方,神情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但是此时的我却根本没心情去深
究。因为,就在我停下脚步的下一秒,我的另一只手就被人拉住了。
“念远,你这样牵着我的未婚妻,不太合适吧。”他话音一落,我猛然回头看向他,他的眼眸充
斥着冰芒,只愣愣地看着我和萧念远握着的手。
“三哥,你说什么?什么未婚妻。”李若辰有些失态地在后面尖声嚷道。但是应轻书居然没回头
看她一眼。
有种异样的情愫在我身体里蔓延。
“未婚妻?”萧念远一向温润如玉的脸,此时没了表情,他很平淡地又说道:“轻书,如今你和
若辰的误会解除了,就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搅进你们的事情里。”
“放开。”应轻书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你们不是演戏吗?”萧念远冷冷地反问,而后又转头看着我问:“难道不是吗?桑年。”
我看着萧念远的眼睛,一时有些呆愣。随之而来是手上被应轻书越握越紧传来的疼痛,我对上
应轻书的眼里的质问,有些心虚地闪躲。
然后,他一个猛扯,我的身子踉跄地摔进了他的怀抱。应轻书看了眼站在那的萧念远,几乎是咬
着牙说的:“演戏?桑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们怎么会是演戏。”
接着,他端起我的脸,劈天盖地的吻又细细密密地下来了。吻完后,他冷笑着拖着我就走。我回
头,看见李若辰和萧念远各自站在一边,一个目露深思,一个目瞪口呆。同样的是,他们的脸色
都不太好。
虽然我的手上有些痛,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泛起一丝高兴的感觉,莫非,我不是炮灰?
直到回到应宅,应轻书都没有说话,脸绿得往街口一放那比绿灯还绿灯。
我被他拉着往屋里走,然后到了客厅,他一把将我甩在沙发上,于大叔还有一屋子的佣人都鬼鬼
祟祟地在旁边打算看戏。
“都给我出去。”应轻书一声吼,大家都一步三回头地既留恋但却飞速撤离现场。
我觉得我今天好像真把他惹毛了,所以也站起来拔腿向外跑,结果刚迈出一步又被他扯了回来。
“丁桑年,你刚才胆子还挺大,这会跑什么跑。”他幽深的眼眸看着我,让我着实迷恋了一下,
但是再一看他的脸,我不自觉身子又抖了抖。
“说说,你为什么要对若辰说那些话?恩?我不是说过叫你……”
“安分点对吧!”我鼻子哼着气,生气地接嘴道。
我有些委屈,明明每次惹事的都是李若辰,为什么总叫我安分。
想到这,我眼一闭,心一横,吼道:“安分,安分,你总是叫我安分,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
“哦?你安分,那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安分了。”
我看着他那副笃定我不安分的嘴脸,张嘴就嚷道:“她说她喜欢你,你清楚了吧,她说她喜欢
你,我也知道你喜欢他,我还能怎么说?怎么说?”
说道最后,我有些哽咽。
应轻书听完我的话后,眉头一皱愣在了那里,显然有些不相信。我看他那个样子又是鼻头一酸,
眼泪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他是在犹豫了吧,他果然还是喜欢李若辰。想到这,我有些颓然地转身,打算离开,却突然被他
从身后抱住。
“傻瓜。”他冰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我霎时有些手足无措地呆在他怀里。
他把我转过来正对着他,有些无奈的捋了下我滑落到脸颊的发丝。
“她说喜欢我,你就把我让出去了?”他居然嘴角开始泛起笑意。
我蹙起眉,嘴角一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想着,我挣开他的怀抱,“你也喜欢她不是么?你那么喜欢她!”说完,我呼出一气。原本我想
装鸵鸟但果然,我做不到,李若辰始终是我心上的一道坎。与其被终身监禁,还不如一枪毙了来
得爽。
我直直地盯着应轻书,却见他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轻轻把我搂进他怀里。
“我承认,我曾经很喜欢若辰。”我一仰头,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
应轻书赶紧慌张地给我擦着脸,但我就是忍不住,最后他恶狠狠地说:“不准哭,听我说完。”
我可怕的奴性在这时又显现了出来,我憋着泪看着他一抽一抽。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继续在我耳边说:“两年前,就是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也正好向若辰
告白被拒绝了……”他说着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不过,当她明明确确地告诉我她喜欢的人是念远之后,我就已经安安心心地把她当妹妹了。”
“狗屁……”我不自觉地冒出一句。
结果,被他狠狠拍了一掌,说:“不准说脏话。”
“本来就是,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一直不解除婚约。”我盯着他问道。
“哎,你……”应轻书有些无奈,“我当时没解除是因为我想若辰喜欢萧念远,她自然会解除
的。”
“不对,你就是喜欢她,第一次你带我回来吃饭,你非要送她回去,还把我推给了萧大哥。”
他抱住我身子的手紧了紧:“什么萧大哥,以后叫萧总,你和他有那么熟吗?”他话中有酸意,
我嘴角不自觉勾了勾。猛然想起,我还在问他话呢!
重重一锤他胸口:“不要转移话题。”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 “桑年,你听着,这话,我就说一次,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你不要再
胡思乱想。”
心底有一丝甜蜜在一点点膨胀,但还是理智地说:“你干嘛老是转移话题。”
他敲了敲我的头:“桑年,若辰对我就像周漠北对你的意义,那天也算是我最后一次固执吧。从
那以后,我就打算真正将她放下了。”
他提到周漠北时,我心里一怔,然后开始释然,的确,总有些人,他不是爱人也不是亲人却总是
会占据心里的某个角落。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我点点头。
我头刚点一半,突然被应轻书捏住肩,他的脸色又变得不好,他开口:“丁桑年,你给我说实
话,你是不是也告诉漠北,咱们是演戏!”
我觉得脑皮又开始冒寒气,这人,刚刚气氛不是还挺好吗?
“那……那个。”我有些吞吞吐吐,我看着他的深邃的眼睛,觉得只要我说了一个“是”估计就
会死无全尸。
“给漠北打电话!”
“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告诉他,你和我正式交往了。”应轻书黑着一张脸命令,我有点郁闷,他的温情也太少了点
吧。
“打”
我迫于他的淫威,犹犹豫豫地摸出手机。
翻出他的号,却半天没按下拨号键。
“轻书,漠北明天就回来,不如……”
“好!”
我彻底傻了,刚刚还寒气森冷的脸,这会又变成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
“明天告诉他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觉得他的样子有点阴险。但我还是赶紧猛点头,“别说一个条件,无数个条件我都立刻执
行。”
“你就这么不想让周漠北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他又开始变脸。
“不是,不是,这个,我要组织一下语言,明天一定告诉他,我发誓。”说着;还举出两根手指
表示诚意。
他这才勉强点点头,而后,转过身,对着外面高声吩咐道:“于叔,把桑年的东西打包到我房
里。”
我看着应轻书和应大叔一模一样的神情和语气,几乎是同时就瞪大了眼。
吃干抹尽
于大叔再次移形换影地出现了,脸上那叫一个喜洋洋,他嘴里应着:“好嘞,少爷。”
尾音刚出,就已经奔上了半层楼,我依稀听到他嘴里念叨着:“得赶紧告诉老爷这个好消
息……”
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我嚷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住的。”
“刚才啊。”应轻书回头,答得很郑重。
“你刚不是答应我一件事了吗?”他边说着,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觉得他的手,力足千金,让我的头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尽管我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还是被应轻书连推带攘地弄进了他的贼窝。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脸变成了猪肝色。
“害羞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身边坐下,身子向我欺进。
我赶紧点点头。
他没有停止的迹象,依然向我靠来,
“害怕了?”
我再次点点头,我的头已经枕在了沙发的把手上,应轻书则完全压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他的嘴凑到了我的耳边,“想要吗?”说完,我觉得有个濡湿而温润的物体含住了我的耳
垂。
我身子一震,全身颤栗了一下,赶紧摇头,一颗脑袋甩成了拨浪鼓。
应大少单身撑住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目光冷峻,薄唇轻启,“不想?”
我思绪有些混乱,先是要点头,后是要摇头,这会是点头还是摇头。
于是,我在混沌中摇了摇头。
应轻书脸色回暖,眉目含笑,轻轻捏了下我的脸,说:“乖,先去洗个澡。”
“洗……洗澡。”我词不成句,心情紧张。平时不太使用的脑袋再次飞速旋转,最后,我一
合计,洗就洗吧!拖延时间想想对策。我可不想就这么被吃干抹尽,俺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途
和无数尚未邂逅的美少年在等着我,而且,我的格言是,chuye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在应轻书炯炯的目光中,我小心翼翼地拿齐换洗的衣物,仔细地关好浴室门,还认认真真地
检查了一次。然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我从抱着的衣物中央,抽出我偷渡进来的手机,飞快地拨通了猫猫的手机。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还没说话,我就低声嚷嚷起来:“猫猫,猫猫,我死啦。”
“死……死啦……嗯……”
猫猫的声音有些惊讶,同时还有些怪异。
我暂时没顾上,继续说道:“猫猫,你快帮我想想,我已经被应轻书逼进卫生间了,我洗完澡之
前想不出对策,就要被吃干抹尽了。”
“吃……唔……恩……抹尽……”猫猫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有些隐忍的呻吟。
不是我邪恶,而是这叫声太过明显,我眼前不自主地浮现出一副不太健康的画面。
“杨舒舒(猫猫的大名),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压着嗓子吼道。
“桑,桑年啊,我……唔,自顾不暇,你好自为之。”在猫猫快速对我说完一句还算完整的话
后,电话里就只余忙音。
顿时,我有些傻眼,在这个河蟹的社会,婚前性生活也变得如此河蟹!
“啪啪啪”浴室门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拍门声。
我心惊胆颤地盯着门口,问“怎么了?”
“洗上了吗?”应轻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洗……洗上了。”我冲门口应到,而后飞快地拧开水龙头。
做完这些后,我一拍胸口,换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一副穿戴整齐的模样。
犹豫了一瞬,心想,边洗澡边想。于是我开始拨自己的衣服,等我终于把我印着流氓兔的纯棉小
内裤拿到手上时,只听咔嚓一声,我惶恐地转头,然后在我越来越不详的预感中,卫生间的门应
声而开。
我“啊”的一声还没叫出来,就被应轻书软软绵绵,异常魅惑的声音打断,他说:“桑年,你什
么意思啊?”
我惊慌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手里提着的小内裤,这才捂住了胸,高声叫道:“你,你什么意
思?”
应轻书此时只着了他那件诱人的浴袍,斜靠着浴室门,表情很无辜。他用十分清澈的眼神上下打
量我一番,把一个色狼的形象演绎得相当纯洁。
然后,他两手环胸,语气无奈:“你洗澡都不关门,就那么急不可耐?”
“我……我没关门?我明明关得严严实实。”我着急地反驳。
“桑年,事实胜于雄辩,你如果关了门,我怎么能这么顺利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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