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那女子也道:“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跟这位客人说。”
“是……”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地
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看见了她,那曾经聚集了许多记忆的李家旧宅,仿佛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总是儒雅笑着的寡言大哥……
等门关上了,女子才缓缓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整张脸都是惨白,只有嘴是血红,她睁着不置信的眼:“是……是二少爷么?”
我看着她:“是春红啊……”
她走到我床边,白白的手指试探般,轻轻地拉起了我睡袍的袖子。
她没说话,我也没开口。
“二少爷,你都知道了?”她垂下眼睛,颤抖着问我。
我不明白她说的到底是哪件,但我想我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于是就点了点头。
她忽然抽出帕子,捂着嘴哭了出来。
“我……”
她刚启了个音,便转身冲了出去,门都没来的及关。
只落下了一串悠长的足音……
压低的声线再次从门缝中飘了进来……
“大少爷这可不是第一次带人回么……”
“就把三太太气成这样……”
“也是,她才刚进门哪……新人就变了旧人。”
我怔怔地勘着她离去的背影,却不知为什么,背后渗出了涔涔的冷汗。
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燥热,却见大哥已坐在了我的床边。
阴影遮蔽了那捉摸不透的容颜,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经凝结成了一座暗色的雕像。
我竭力出声,嗓子却不知怎么哑得厉害:“春……春红……刚才来过一次。”
“喔。”他不在意地应了一声,那声音似乎从远方飘来,听不真切。
站起身,他俯过来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黑暗里,只有一双瞳仁闪烁着亮光。
他喃喃地道:“差不多了……”
我想起身喝口水,却发现连手指都动不了了。
他面无表情地掀开我的被子。
我本来就只穿了浴衣,他熟稔地动手,很快便解开了我所有的衣物。
“你干什么?”我问道。
冰凉的指尖触上我滚烫的脸:“不会太久的,景玉,一会儿就好。”
说罢他转身在卧室里打开了一个暗门,里面居然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长长甬道。
暗门中足音响起,夹着一阵风吹过,几乎让我以为,那是从地狱传出的呼啸……
只见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白皙的胴体……
只有胸口一点红,阴部一撮黑……
我从背脊都开始立起了汗毛,一瞬间便窜满了全身。
居然是……不久前起身离去的春红……
“大哥……你做什么……”
他不理我,只是走到春红的面前,仔细地摸了她的阴部,淡淡地问道:“喝了药了么?”
春红赤裸着身子,站着一动不动,木然而顺从地点点头。
大哥满意地收回了手,自己搬了张椅,在床对面坐了下来,对春红道:“开始吧。”
春红向着我的床走过来。
我睁大了眼睛。
却见她张开腿便跨坐在了我的身上,伸手握住了我下面。
我挣扎着想推开她,全身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看着她坠在胸口晃荡的白皙,我抽了口冷气,下面却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恶心的感觉,胃是空的,抽地疼。
太奇怪了……
喉节上下蠕动着,我压抑着自己要呕吐的触感。
春红闭了眼睛,咬了嘴,一声不吭地对着我的中心……坐了下去。
内脏绞在了一起,我全身都开始痉挛地抽搐。
不能自己地从喉中迸出压抑、痛苦的呻吟……
春红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动着。
只能紧紧闭上眼睛……隔绝着视线……
我全力去想象和我有肌肤之亲的那个身影,去减少这加在躯干上的痛苦,可那人的影像却全然模糊了……
大哥坐在椅子上闲适地看着,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本来想找机会跟你说的……”
“但景玉啊,你今天太弱,让人有机可乘……”
“我之前便劝过你,不要轻易喝醉……”
“你不听我的话,也没有办法……”
身上的人不知动了多少时候,长得几乎让我窒息……
那阴湿地方不停地揉搓着我,我觉得全身都腐烂、发霉……
从皮囊,一直到骨子里。
就在我自我厌弃地陷入一股没顶的黑暗中时,就听见一个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带着一些疑惑和焦躁。
“怎么还不射?”他问道。
包裹住我的地方更加紧致起来,动作也更快……
冰冷的指尖抚上我的胸膛,不一样的柔软的触感……睁眼,却对上大哥的近在咫尺的脸……
伸指夹住我一个乳头,他轻轻地揉搓着,温柔地问道:“舒服些了么?”
“唔……”
他低下了头,将嘴贴了上去,轻轻地咬噬着。
我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舌尖,喘着粗气,一股热流从背上升了起来。
第 23 章
“嗯……”
我嘴中不禁泻出呻吟。
“有感觉了么……”大哥探究般地用舌尖变幻着角度扫着,又同时对春红道:“你不要停。”
说着他俯下|身子趴在了我身上,床立即显得拥挤了起来,淫靡的舔舐声响起,冲击着我的耳膜……
“唔……”我艰难地出声。
春红也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坐在我身上不动了……交合的地方渗出些许粘稠。
大哥抬起脸,舔了舔嘴角:“射了?”
我颤抖着嘴唇:“下去……都给我下去。”
春红忙岔着腿要起身,却被大哥喝止了:“别动,等会儿再来一次。”
“我要死了……”
“乖,再来一次……”
后面的事情不断的重复,我在温软而冰冷的手指和嘴唇的爱抚下感到一些欢愉,但下体的中心却满是让人欲死的恶心感和痛苦,就在这痛苦和欢愉的交织中,不知道在那滑腻而温湿的地方射了多少次……我觉得自己的精气都被掏干了。
最后春红终于歪着大腿爬了起来,大哥打开了暗格低声吩咐道:“回去躺着好好休息,把床边的汤喝了,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是。”
直到春红消失在暗格的另一边,我才嘶哑地出声:“你……你想弄死我?”
大哥扶着我靠在床垫上坐起来,低头,却见自己胸口上布满了红痕。
大哥在我床边跪了下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那瞳仁中漆黑一片,不知为什么,在黑夜中,却越发亮。
他轻声在我耳边道:“景玉,我想要个孩子……”
“……关我屁事。”
他忽然笑了出来:“你不觉得么……这样的孩子生出来……”说着,他顿了一下,为我披上睡袍:“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整了整衣衫起身,他一脸满足地走了。
我靠在床上,累的筋疲力竭,以前自己乐在其中时尚不觉得,如今这种酷刑似的交合,却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气。
又躺了一会儿,体内的药劲儿才都过完了,仰头看着镂金的天花板,闻到适才交欢的气味,我烦躁起来。
穿了拖鞋,批了件外袍,下床走了出去。
“景少爷……您这是去哪儿?”门外守着的仆人,恭敬地叫道。
皱眉,这是谁教的称呼。
我径自下楼了。
隐隐约约的暗处,传来悉悉索索的笑声。
“……看……腿都软了……”
夜风吹了过来,从领口窜进去,一直渗出了脚尖。伸手,我拉紧了身上的外袍。
顺着大理石的台阶往下走,见一楼一个房里亮着灯,刚要靠近,身后跟着的便凑上来陪笑:“景少爷,我们家主子跟人谈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刚才也没见来什么人哪……
喔,不对,来了个戏子……
“谈什么事儿?跟戏子谈事儿啊。”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的厉害。
那仆人面上出现古怪的苦笑:“哪里,都是罗先生生意上的朋友,才到的。您看,车还停在院子里呢。”
“喔。”
转身,我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立在廊上,抬起眼,却见天空并非纯的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几乎就要到天的尽头。
我怔怔地看着,视线几乎穿透这层黑幕。
我忽然想,如果现在这黑的天空撕裂开来,那我就能看见,这黑暗后又隐藏了什么。
漫步走在花园里,到处都是芳香和青新的气味。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我倒下去,躺在了草地上。
冰凉的蓍草刺着我的神经,仰头看天,黑幕中,只有月发出一点惨白的光。
闭上眼睛,我呼吸着草中的香。
脚步声靠进,足音很轻,黑影遮住了月光。
“你挡着我了。”我淡淡地道。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目光中带了怒意,落在我胸口的红斑上。
本来挺好看的一双眼,被嫉妒和不甘蒙上了灰,可惜了眼角那颗妩媚的泪痣。
“你是谁?”他一副质问的口气开了口。
我缓缓地侧了身子,让月的辉色能照亮我的瞳仁。
风吹开了我额前的发,却感不到一丝凉意。
“你又是什么人?”我眯起眼睛。
他哼地笑了一声,将长发向后撩起,月光下真有那么点绝代佳人的味道。
“谁不知道我,你就别装了。”
“你姓柳,是个戏子。”我说。
“就是戏子,那也是罗先生亲手捧红的。你呢?名不见经传,只见你在罗公馆宽衣解带。”
我看着他笑了:“喔,那你以后可要记得,我叫景玉。”
见他一瞬的呆滞着,我又补充道:“良宵美景的景,玉人如画的玉。”
这时,廊上忽然传来声音,却见大哥快步地向这边走来:“景玉,你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
“睡不着。”
“回屋吧,我陪着你。”说着大哥径直走到我的面前,解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担心着凉。”
那少年退了一步,凄然地看了大哥一眼。
我脚还是软,大哥便半搂着我,往屋内走去,上了回廊才吩咐道:“去把柳公子送回去。”
见少年失魂落魄地被人请走,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回屋,我想坐在花园里,看看月亮。”
“为什么?”
“难受。”
大哥便牵着我在月光下坐了:“冷不冷。”
我摇摇头。
大哥叹息般地说:“你今天可真好看。”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一直不都这么好看么。”
“刚才送走客人的时候,人家站在廊上远远看见你躺在草里,还问我,那是谁。”
“你怎么说?”
“我说啊,那是新任驻沪军新一师的师长,姓梁名皓,字景玉。”
“喔,后来呢?”
“那人一脸惊讶,连拍了我好几下肩膀。”
我和大哥看了半晌月光。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你那些下人……也太嘴碎了,一个比一个不懂规矩,真不像是大家出来的佣人。”
“啊……那是我故意都挑了那样的。”
“为什么?”
大哥笑了:“就是有这样的下人,我想藏着的,才藏得住。怎么,他们编排你了……?”
“……你还真是……算无遗漏……”
“等春红生了孩子,那才叫算无遗漏。”
大哥的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我冷眼瞧着,风拂过脸颊,我闭上了眼。
反正,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了。
心里有根刺扎了进去,就算拔出来,肉也长不好了。
第 24 章
第二天早上,我被罗公馆的汽车送回了和平饭店。
晨光耀眼,我快步走进黑暗中。
吹了一夜冷风,后脑像灌了铅,正垂着眼等酒店的小侍为我开门,就见岳维仁正带着几个副官向这边走来。
岳维仁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从我身边穿过。
我随意地招呼道:“岳兄。”
他顿住了脚步,转身,眼神一片冰凉:“梁师长原来还记得在下,只是‘岳兄’二字,可万不敢当。”
我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进房里来喝杯茶罢,我们说说话。”
“我与梁师长,可没什么好谈。”
我一把拉起他的胳膊便拽进了房间,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他丝毫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原来你跟罗武早就相识,他给了你多少钱?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继续给他嫖赌毒放行?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那样。”
岳维仁脸色霎时黑下来,抬起一脚带着风就往我肚子上踹,我忙侧身躲开了,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