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台榭皱了眉头,摇了摇头:“不好说。”
白了桑台榭一眼,子桑锦里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不好说?话便说,有屁就放。”
“主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请一些保镖了,可是又不能是普通的保镖,否则肯定是形同虚设。知道你身份的人越来越多,觊觎的人也越来越多,咱们现在人手不够,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还是早点做好准备才好,若是再有莫小白脸那种事情,我就真的是万死莫辞其咎了。”桑台榭并未接着子桑锦里的话往下说,反而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听了桑台榭的建议后,子桑锦里也在心里点了点头,毕竟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手上多几个人也少几分担忧,免得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想到睡觉,子桑锦里脑子里又出现了重楼,只得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你既然这样说,想来也是有了自己的打算。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也觉得需要有人来给我们看着家,否则我还真怕有人会趁着我们外出之时将师父的房子给破坏了,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子桑锦里笑了笑。
“你同意就好,前段时间你不在”听着子桑锦里打趣的话,桑台榭嘴角也露出了笑意,说着又看了子桑锦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接着说道,“我去了一趟金三角。”
桑台榭说着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子桑锦里的脸色。
“我将你当成我弟弟,在家里你也是半个主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拦着你。”子桑锦里连忙声明了自己的观点,免得他说两句话又停下来看她的脸色。
虽然两人表面上已经和好了,但是心下却始终有着隔阂,自从子桑锦里回来之后,桑台榭对子桑锦里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也谨慎了许多。
子桑锦里看在眼里,心下也是一阵难受,她已经将桑台榭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可是自从重楼与后玄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几乎就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了。他对她关心却恭敬,而她对他则淡漠疏离。
或许是两人都是好强的人,都想争着一个面子,结果谁也不愿意先向谁低头。
得了子桑锦里的话后,桑台榭果然将自己的打算一口气说了出来。
原来桑台榭认为普通的保镖根本保护不了子桑锦里的安全,所以想雇佣一个兵团,前段时间趁着子桑锦里不在,正好便去了一趟金三角,打探出了雇佣兵目前的状况,得知世界上前十的雇佣兵团如今只有两个是闲散无主状态,一个是秦风军团,一个是萨克军团,秦风军团的头领是华人,而萨克军团的头领则是美国人。秦风军团上一个雇主是一个大毒枭,不过已经被逮捕了,秦风军团头领由于为人耿直,不懂变通,所以树敌甚多,如今没了雇主的支持,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人追杀得到处乱窜,现在无人能够找到他们的人影。因而他们的选择就只有萨克军团了。
“可是萨克军团的头领是美国人,这个不太好吧?”子桑锦里可不想给自己找一个间谍在身边。
桑台榭也皱着眉头,虽然雇佣军团一般而言皆十分讲究信用,不过到底不是本国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真遇上大事,谁也说不清他们的心下是如何打算的。
“可是咱们这边恐怕很快就会有麻烦了。”桑台榭话语间也十分为难。
子桑锦里扶额,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下?为什么什么麻烦事情都被我遇上了。活着真累”
桑台榭看着子桑锦里略显疲倦的面容,也有些心疼,却什么话也没敢说,天定的身份,他们无法改变,只能顺从,只希望能够早日完成使命了。
“那个墨彩怎么办?”子桑锦里叹了口气,又再次提起了那人到底问题。
桑台榭的语气有些疑惑:“墨彩听着怎么有些熟悉而且也是从金三角来的莫不是与墨彤有什么关系?”
“墨彤是谁?”子桑锦里听见桑台榭喃喃自语,秀眉皱得更紧了。
“我在金三角认识的人,当时若不是她,恐怕我在金三角也打探不出什么东西来。”听名字那人应当是名女子,不过桑台榭并没说,子桑锦里也没有细问。
“都姓墨?”子桑锦里也皱了眉。
“姓墨的人不多,或许他们还真有些联系。不过若真是墨彤的什么人,怎么又到了咱们这个地方来?看来咱们还需要再问问那个叫墨彩的人了。”桑台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很低调了,可是麻烦还是主动上身,尤其是这次刘家那边,想来麻烦肯定不会小,只是希望别再出什么事情了才好。
两人一谈便是半晌,子桑锦里早上只喝了一碗八宝粥,然后去了刘家便往家里赶,肚子早就饿了。
大概也是看出了子桑锦里脸上的疲色,桑台榭连忙说道:“还是等到吃了饭再说吧,饿坏了身体那就得不偿失了。”
子桑锦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桑台榭出去之后,子桑锦里便盯着桌子上的线装册子发呆,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而她也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正要闭眼睛,子桑锦里却听见门铃响了。
这么大晌午的,又是谁?
没等子桑锦里出房间门,门已经开了,后玄披头散发,一身狼狈地站在门口,目光呆滞地望着子桑锦里。
“”两人皆是相对无言,子桑锦里率先转身进了书房,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发呆。
桑台榭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跑了出来,见子桑锦里已经进了书房,这才风驰电掣地来到后玄的面前,取出菜刀便在他腰上狠狠来了一刀,顿时便是血溅三尺,甚是骇人。
第七十八章 秦风军团
第七十八章 秦风军团
那后玄却站在原地看着子桑锦里消失的方向,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似乎失了神魂一般,看着不免让人同情。
不过桑台榭一向不是那心软之人,见后玄那副痴痴的模样,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挥着寒光大盛的菜刀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劈了一刀,连肩胛骨也被砍断了。
一直站在原地的后玄终于醒转过来,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桑台榭,苦笑着说道:“在胸口再来两刀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桑台榭被后玄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不带一丝血迹的菜刀正要再次落下,却被一个清脆却冷漠的声音给叫住了。
“够了,家里不是屠宰场,要砍要杀到外面去。”子桑锦里站在书房门口,脸上阴沉,冷冷地看着两个人。
听见子桑锦里的声音,后玄原本僵硬的身体竟是一颤,原本已满是绝望的眼神中也多出了一丝期待,她还是需要他的,否则不会出手阻止吧?
虽然没有看见后玄的表情,不过子桑锦里却仿佛与他心灵相通一般,冷声道:“台榭,你把他带出去吧,我不想见到这个人。”
桑台榭听了子桑锦里的话后,立即勾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寒芒,一脚便将僵立在原地的后玄踹出了大敞着的铁门。
而后玄眼底的那一丝亮光也彻底灭了,整个人死气沉沉,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任由桑台榭如何折磨,也没发出半点声音。
子桑锦里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看着后玄那般模样,心下也是不忍,她又是个藏不住情绪之人,眉头立即便皱了起来,脸色也就露出几分不忍之色来。
桑台榭觑了子桑锦里一眼,见其面露不忍,心下也是松了口气,虽然他很希望能痛痛快快地处置了后玄,不过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如此行事,毕竟后玄怎么也有着千年以上的法力,即使不能为子桑锦里过渡灵气,至少也能保护她的安危。虽然他对后玄还算不上十分了解,但是凭借着男人之间的直觉,他完全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一片痴心,恐怕用情比他只深不浅,要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冒犯主人了。
“主人,您看要如何处置他?”桑台榭不想为后玄求情,也不敢为他求情,毕竟当时的事情他也是默认了的,若是他再为他求情的话,恐怕与主人之间的隔阂会更深。何况,他也对后玄所做的事情恨之入骨,若不是他还有着几分理智,恐怕真会不顾一切地剁了他喂狗。
后玄完全没有抵抗的意志,身体也受了重伤,虽然有着万年的法力,可也无法再维持人形,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形,虚弱地趴在地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完全没了之前的灵气,白色的绒毛更是红了一大片,肩胛上的皮肉更是翻了起来,不禁令人心惊肉跳。
子桑锦里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狐狸,眼眶顿时便湿润了起来,想起他在乾坤镯内向自己讨好的情形,不由得心下一紧,便是暗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案桌上,转身便上楼去了。
见了那白玉瓷瓶,桑台榭心下微涩,看来后玄的苦肉计倒是施展得挺成功的,主人连最好的冰肌雨露都拿出来了。
桑台榭走到白狐狸面前,瞪着他狠狠地踢了两脚,这才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后腿,倒提了起来到自己的那个小书房去了。
胡乱给后玄灌了两滴冰肌雨露之后,桑台榭便将他扔在了一张芦苇席上,自己去厨房做午饭去了。
冰肌雨露是由千年灵芝精华制成的,其药效自然是不必说。后玄只是皮外伤,服用了冰肌雨露之后,骨头立即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生长,不到一刻钟,身上的伤痕便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白色皮毛上的斑斑血迹。
虽然外伤已经愈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后玄依旧昏迷不醒,被血染红的爪子无力地抱着脑袋,在芦苇席上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午饭做好之后,子桑锦里只是喝了一碗汤,便没有胃口了,看得桑台榭焦急万分,却又知道自己劝也无用,只得闷着头扒着碗里的饭。
吃完之后,子桑锦里便倚在了沙发上,看着桑台榭收拾完碗筷之后,这才幽幽地开口说道:“咱们去看看那个叫墨彩的吧,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两人来到桑台榭的房间门口,子桑锦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小书房,看来这次他伤得不轻,他本就是半仙之体,身体的复原能力原就不是凡人可比,可是直到现在都还没能醒转过来。
桑台榭将子桑锦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开口。
“你的伤好些了吧?感觉可有什么不适?”生化病毒抗药性很强,即使是子桑锦里配的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好起来。
墨彩的眼底无波无澜,棕色的眼瞳倒映着子桑锦里与桑台榭二人的影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嗯。”墨彩低哼了一声。
子桑锦里看了桑台榭一眼,随即细细地盯着墨彩问道:“墨彤是你什么人?”
墨彩原本平静无波地眼底立即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没再露出半点多余的情绪来:“墨彤?听起来应该是本家了。”
墨彩眼底的异色虽然消失得很快,不过仍然被子桑锦里捕捉到了,心下不由得暗笑,看来果真是与那位叫墨彤的有几分关系了。
子桑锦里与桑台榭对视了一眼,随即笑了笑,道:“原来你们不认识啊,你们都是金三角的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认识的呢”
“我们姓墨的不多,那个墨彤说不定是就是我们家的分支。”墨彩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话语间也没有半点惊慌。
听了墨彩的话后,桑台榭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了,听说金三角有一个叫萨克的雇佣兵团,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
墨彩自然不可能推说自己不了解,在金三角生活的人,就算是三岁小儿也是知道这个军团的,于是也急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萨克军团,在金三角很有名。”
“不止是在金三角很有名吧,这个军团在全世界也是排名第一的军团。”桑台榭故意如此说,果然见墨彩眼底闪过了一抹厉色,心下不由冷笑:看你能够装到几时。
不过墨彩却并没有如桑台榭预期的那般反驳他,反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勾了勾嘴角,没再搭话。
面对如此油盐不进之人,子桑锦里却也不泄气,反正如果他愿意,她有的是时间陪他。学校里的那些教材,她只是看了一遍便完全铭记于心了,她根本不用去上课,而龙皇那边又有桑台榭在照应着,也出不了什么漏子。
看着墨彩那双写满坚毅的双眼,桑台榭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双与之十分相似的眼睛来,而那双眼睛的主人便是那个叫“墨彤”的清雅女子。
“墨彤说,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可是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让我见到他的时候帮她带句话,说是十分挂念他,希望他能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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