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桑台榭一眼,子桑锦里便快速走向了苏于山。
“主人,您等等我啊!”见子桑锦里不理会他,桑台榭只得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苏于山停好车,便走了下来。
夕阳西斜,天边的红霞映红了整个大地,苏于山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为校园里增添了一抹写意。
才刚打了个招呼,子桑锦里便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咦,锦里,你怎么在这里啊?”
转身一看,见是杨柳与丁如燕手挽手走了过来,子桑锦里当即松了口气,杨柳来了,也许她便可以找个借口开溜了。
“杨柳,如燕,你们这是出去吃饭么?”子桑锦里连忙伸手去拉杨柳,不想她竟然往后一躲,避开了她的手。
“杨柳”子桑锦里诧异地看着杨柳。
杨柳却并未正眼看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虽是奇怪于杨柳的变化,子桑锦里却也来不及多想。
“苏师兄你好,你还记得我么?”丁如燕对于交际显然很是得心应手,不待苏于山回答,连忙便开始攀谈,“我叫丁如燕,这位是杨柳,我们都是锦里的朋友,同时也是你的仰慕者哦!”
“你们好。”苏于山客气地打了个招呼,扫了眼正紧皱着眉头的子桑锦里,笑着说道,“我和锦里正打算去唱歌,还有人在那边等着,正觉得人少了些,不够热闹,要不你们也一起去吧?”
“谁说我们主人要去唱歌的?”一直仿佛隐形人般跟在子桑锦里身后的桑台榭一听这话立马便跳了出来,没好气地反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苏于山被桑台榭吓了一跳,他刚才是看见子桑锦里身旁有个人,可是却一直没怎么注意。此时一看竟发现这男孩居然长着一张极为俊秀的脸,顿时脸色便有些难看,语气也有些僵硬。
“没听到么,我是锦里主人的小奴,你又是谁?我们主人可没有答应要跟你去唱什么劳什子的歌,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桑台榭脸上带着几分稚气,说着狠话也没什么气势。
“你就是早上那个桑台榭?”杨柳视线也聚焦在了桑台榭身上,不敢相信这个十分可爱的俊秀男孩就是早上那个黑漆漆的叫花子。
“大婶,我们又见面了哦”桑台榭眯着眼睛冲着杨柳呵呵一笑,又转过身来继续瞪着苏于山。
“桑台榭,你”杨柳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正要发作,却又瞥了一眼苏于山,强忍了怒气。
子桑锦里见两人不对盘,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外面天气太热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杨柳、如燕,我们一起吧?”
众人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有桑台榭一人气鼓鼓地跟在身后,用眼神将苏于山秒杀了无数次。
几人很快便赶往了云雾娱乐会所,里面一片烟雾缭绕,一些人正在玩儿命地划拳,另一些人则在兴奋地喝酒,只有一名打扮入时的女孩子捧着话筒深情高歌。
“咳咳,大家静一静!”苏于山打开门,将几人引入了包间,大声喊道。
众人听见苏于山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飘渺空灵的音乐。
“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费尽心思请来的新任总编,子桑锦里同学。”苏于山将手搭在了子桑锦里的肩上,得意地大声宣布道。
一片寂静中,不知谁率先拍了下掌,顿时周围便响起了一片掌声,更有人高呼道:“欢迎子桑大美女,欢迎子桑大总编。”
“呃大家好,我是子桑锦里,还请各位师兄师姐多多关照。”子桑锦里客气地向大家行了个礼,顿时引来了一阵哄笑。
子桑锦里一向不习惯与陌生人接触,因此便显得十分拘束,此时听人哄笑,也只得红着脸跟着赔笑。
桑台榭自从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子桑锦里的身后,冷冷地看着众人。
丁如燕见苏于山只顾着介绍子桑锦里,心下十分不愉,不过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媚声道:“大家好,我们是子桑锦里的同学,我叫丁如燕,这位是杨柳。”
“咦,原来二年级还有这么多美女啊!”一名嘴角噙着坏笑的男子踱步过来,看着子桑锦里三人,伸出了手道,“子桑美女你好,我是苏于山的哥们儿乔刚,也是学生会副主席,将来咱们就是同事了。”
说完又转向了丁如燕,轻佻地笑道:“丁美女你好,有男朋友么?”
丁如燕挑眉轻笑:“师兄你好,哪有人一见面就问人家有没有男朋友的?”
只有杨柳一人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立在一旁。
介绍完毕后,众人继续着之前的事,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唱歌的唱歌。
深夜的包间依旧喧哗,在众人的轮番轰炸下,子桑锦里很快便有些头晕脑胀了。
而杨柳和丁如燕也好不到哪里去,杨柳喝得醉倒在一旁,丁如燕也趴在乔刚的腿上,诱人的曲线一览无余。
桑台榭只是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一切,他明白,子桑锦里对于他没什么好感,更不会相信他说的话,那么他只好用事实来证明一切了,反正只要有他在,任何人也无法伤害她半分。
待众人皆喝得横七竖八之时,苏于山才叫来服务员结账离开。
“苏师兄,你能不能送送我啊?我有好多话想跟师兄说”杨柳的姿色虽然比不上丁如燕和子桑锦里,不过醉酒之下却也有着少女的娇憨。
子桑锦里还保持着一分清醒,不过也是视线模糊,头脑不清了。
而丁如燕则早已不知所踪了。
“杨柳,我让胖子送你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与锦里谈谈。”苏于山冲着胖子使了个眼色,便将她推开了。
“不用了,我送我主人回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谈吧。”一直沉默的桑台榭,终于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
苏于山并未将桑台榭放在眼里,他能允许他跟来,便想好了应付他的对策。
“小朋友,我看你这小身板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锦里啊?将锦里交给你,我不放心。”苏于山弯腰打算将趴在沙发上的子桑锦里抱起来。
桑台榭迅速跨了一步,巧妙地挡住了苏于山的路。
“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苏于山瞥了眼子桑锦里,见其已经迷糊了,便沉声说道。
桑台榭却只是冷眼看着,一声不吭。
苏于山冲着包间里的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便退后了几步,双手抱胸,悠闲地坐了下来。
那两人立即会意,一左一右同时向桑台榭冲了过来。
桑台榭脚下不动,只是身子略略一歪,便躲过了两人的攻击,紧接着又是反手一拽,一手一个将两人拽离了地面,随即重重地将其摔在了地面。
这一切均在电光火石之间,苏于山甚至没有看清桑台榭是如何出的手,便已经见到那两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一时间,苏于山大惊失色。
“这种货色也敢来招惹本大爷,真是活腻了。”桑台榭拍了拍手,脸上又回复了天真无邪的笑脸,“苏大少,要不要来跟我较量较量啊?这两个人太弱了,根本不经打。”
苏于山急忙起身,警惕地盯着桑台榭:“你想做什么,你若是敢伤我,休想再呆在渝都!”
只听得“啪啪”两声,苏于山的俊脸便开始红肿了,就连嘴角也流出了鲜血,顿时便疼得他龇牙咧嘴。
“本公子最讨厌你这种啃老族了,除了炫耀老子,屁本事没有,真是个窝囊废,竟然还敢打我家主人的主意?嘿嘿,下次碰见你大爷,记得绕道走,否则就不会只是轻轻拍你两下这么简单了。”桑台榭看着苏于山的猪头脸,笑道。
苏于山怨毒地盯着桑台榭,却终是没敢再开口。
桑台榭小心翼翼地将子桑锦里抱在了怀里,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开了会所。~~~~~~~~~~~~~~~~~~~~~~~~~~~~~~~~~~~~~~~各位童鞋,实在对不住,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忘了拿U盘,结果晚上又得重写所以只能暂时先发着一些了见谅见谅~~
第七章 屈辱
翌日,子桑锦里直到日上三竿才开始转醒。
“头好痛,胃也好难受再也不喝酒了”子桑锦里一边呻吟,一边挣扎着起身。
“主人,您终于醒了,这是台榭给您买的早餐,嘿嘿。”子桑锦里见周围的环境陌生,正疑惑间便听见了牛皮糖桑台榭的声音,顿时吓得睡意全无。
子桑锦里低头查看,见自己浑身衣物完好如初,这才松了口气:“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嘿嘿,主人,这里是宾馆啊,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又进不了你们宿舍,总不能让您露宿街头吧?”桑台榭振振有词。
想起昨夜的情形,子桑锦里便头疼得厉害,隐约记得杨柳好像被一个小胖子带走了,至于丁如燕,她则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主人,我说那小白脸不是好人你偏不信,昨晚若不是台榭我英明神武,说不定那小白脸已经奸计得逞了。”桑台榭骂人的同时也不忘为自己邀功。
“什么小白脸,什么奸计?”子桑锦里犯了糊涂,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
桑台榭见问,立马眉飞色舞地将昨晚之事从头到尾细细的给子桑锦里讲述了一遍,当然这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
“我说桑台榭,就算你嫉妒人家比你长得好看,也没必要这样诋毁人家吧?”子桑锦里白了桑台榭一眼,苏于山看起来优雅而绅士,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
何况,苏于山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她?也不是子桑锦里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苏于山实在太过优秀了。
见子桑锦里不信,桑台榭十分委屈,便也失去了兴致,愤愤地打开了电视,对着遥控器胡乱按了一通。
在这个不熟悉的房间里,子桑锦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特别严峻的问题
“你哪儿来的钱付房费啊?”子桑锦里的心突突直跳,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桑台榭机械地转过身来,咧着嘴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这个嘛佛曰‘不可说’”
顾不得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子桑锦里直接掀开了被单,连蹦带跳地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
桑台榭眼睛见此情形,慌忙道:“主人,我突然闹肚子,先去方便一下!”说完便如同旋风一般刮进了卫生间,“啪嗒”一声迅速地将门反锁了。
“桑台榭!”子桑锦里瞪着空空如也的钱包,顿时脸都绿了。
昨天她才刚取了两百块华夏币,加上原来的四十多,本来想着省着点用可以花上一个月的,可是现在却连根毛都没剩,这真是要了她老命了。
卡里只有不超过一千三块,身上更是连上公厕的毛票都没有,若刚才桑台榭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子桑锦里也不可能再去新闻中心当什么总编了,如此说来,她子桑锦里就真可谓是山穷水尽了。
子桑锦里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无助而彷徨地盯着空荡荡的钱包。
蹲在厕所里半晌没听见外面的动静,桑台榭开始担心起来,才一打开门便见子桑锦里瘫坐在地上,吓得连忙承认错误:“主人,对不起我我再也不乱花钱了”
子桑锦里此时倒是缓过了劲儿来,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走吧,我是真的很穷,没这么多闲钱给你挥霍。”
知道这次八成是将子桑锦里惹恼了,桑台榭便也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讲。
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子桑锦里讽刺地笑道:“看来我子桑锦里今年时运不济,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只是,伤心绝望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将生活过下去,无论再艰难,子桑锦里也不会放弃。
再次打起精神,子桑锦里白了眼哭丧着脸的桑台榭,冷笑道:“你总不会还打算跟着我吧?我到底哪里好了,我改还不行么?”
桑台榭依旧耷拉着脑袋,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见桑台榭这副模样,子桑锦里也有些不忍,不过转念一想,他也许就是一个骗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盗取了自己的信息,见她好骗才来坑她的,没什么值得可怜的。再说了,她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有能力去管他人的死活。
想着,便提着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桑台榭紧握着拳头,垂下的眼皮包裹住了闪动的泪花。
又是一个艳阳天,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子桑锦里走在树荫下也被蒸得全身发烫。
回到寝室,却是一片冷清,并未见到杨柳的影子。
子桑锦里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未能接通,只得先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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