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鬼影侠丐立刻冷静下来,大笑着说:“妖狐,看上了我哪一点?”
“看上你一身的臭气呀!”
婷婷“噗哧”一笑:“好啦,你看上了她,她看上了你,这事我不想管了。聂公子,我们走,别管他们两人的事。”
聂十八一愕:“我们走?”
“你不想离开?”
“不不,我是说,吴叔叔不是这样的人,而那姐姐,也只是随便说说,我们怎能丢下吴叔叔不管了?”
婷婷问:“别不是你也叫这妖狐迷住了,不愿意离开?”
“嗬,你怎么也这般胡乱说话?”
婷婷说:“好!你们不走,我走!”说完,便闪身而去。
吴三叫着:“小丫头,你别走,我们得将话说清楚。”
婷婷在夜幕里嘻嘻哈哈地笑着:“我才不去管你们的事。不过,你们小心了,别让妖狐将你们两个人的心挖了出来。”声落,人已远去。
穆婷婷一走,吴三埋怨起飞夭妖狐来:“好呀,你这下将我叫化害苦了!”
飞夭妖狐娇笑道:“这不更好吗?”
“你当然好了,免了杀身之祸,不择手段用这种方法将那小丫头逼走了,我叫化却跳进黄河也冼不干净了!”
聂十八说:“吴叔叔,没有那么严重吧?”
“你、你懂什么?你不知人言可畏?七煞剑门的人说你有什么蓝美人,就弄得江湖上人人都在追踪你,连这飞夭妖狐也千里迢迢的从长白山跑了来,在打蓝美人的主意。”
“吴叔叔,她只不过说你看上了姐姐,可没有说你杀人放火和身怀异宝,这又有什么可畏的?”
“嗬,你这小子真的什么也不懂。”
这时,小雪说:“你也真是,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一点点事也看不开,我家小姐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吴三说:“你家小姐呀,与众不同,扯上十个八个男人,她也不在乎。可我叫化”
“难道我家小姐就配不上你?有损你的名声了?”
飞夭妖狐讥笑地说:“小雪,人家可是名门正派堂堂一位大侠,可是怕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人沾污了他的名声。”
“什么名门正派,什么大侠,我呀,看他们之中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比猪狗也不如。”
“你这小妖狐,不怕我叫化杀了你?”
“杀呀!杀一个本领低微的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了?”
聂十八慌忙说:“吴叔叔,你不会真的要杀小雪吧?”
“聂兄弟,她们千方百计要骗你的什么蓝美人,杀了她们不更好?”
“她们虽然想骗我的什么蓝美人,但却对我很好,不像七煞剑门的人那么蛮不讲理,凶残霸道。再说,我根本没有什么蓝美人。,她们也是误听人言,你千万别杀她们。”
“我的兄弟,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今后有你受苦的了!怪不得刀那小丫头说你给她们迷上了,她们到底给了你什么迷药?”
“没有呵,她们却救了我一命,只是以后她们知道我是聂十八时,才起了夺宝的心。”
“什么?她们救了你?”
“是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船上翻到水里去了,是她们救了我上来,送到这茅舍里来的。”
“哦?不是她们将你劫来了这里?”
“她们怎么能从船上劫我的?”
“兄弟,你是怎么翻到水里去的?”
“我也不知道。”
“你真糊涂透顶了,自己翻到了水里也不知道,你当时怎么不叫喊?”
“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怎么叫喊?”
“那她们是怎样救你,你又怎样来到这里的,总知道吧?”
“也不知道呵。”
“什么?这些你也不知道?”
“是呀,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茅舍里了,是小雪在旁边守着我。初时,我还以为我又在发梦了。”
鬼影侠丐是位老江湖,异常清楚江湖上的一切伎俩。听聂十八这么说,哪有不明白的。他不由望着飞夭妖狐和小雪,说:“你们这两只妖狐,我叫化不能不佩服你们了,居然在我叫化的眼皮底下,将人弄走了,我叫化还没发觉。”
其实吴三佩服的还不只是这一点,穆老爹更是一位老江湖,穆家父女三人,武功上乘,为人十分机智,飞夭妖狐竟能在穆家父女眼下弄了手脚,而不让穆家父女发现,这不能不叫人拍案惊奇。但吴三不愿说出穆家父女的真面目,只能说自己一个人了。
飞夭妖狐说:“可是,还不是叫你这叫化发觉而寻来这里了?你可叫我更佩服。”
“要不是在洞庭湖,我帮弟子众多,我叫化能找到你们吗?要佩服,你别佩服我,应佩服我们丐帮。”
“好了,叫化,总之,我今后再也不在你们丐帮的地盘上生事,这可以了吧?”
“那我叫化就多谢你们了。”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你们不会将我的聂兄弟也带走吧?”
“叫化,说实话,你的兄弟为人这么好,我真想带走。可是有你这个大英雄、大侠士亲自到来,我想带走也不行啦!何况暗中还有那么一个厉害的小丫头,我自问打不过她,怎么带走小兄弟呢?”
“好好,那我叫化就放心了。”
飞夭妖狐狡黠一笑:“不过,叫化你可小心了!”
吴三愕然:“我叫化小心什么?”
“因为我以后想带走你呀!”
“妖狐,你是在吓我,还是在讲笑?”
“总之,你以后小心就是。”飞夭妖狐又对聂十八说:“小兄弟,我们再见啦。”便与小雪双双走出门外,消失在黑夜中。
聂十八在她们走了后,茫然地问:“吴叔叔,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吴三说:“兄弟,你有没有弄错了,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的?”
“叔叔,说她们是好人不大像,说她们是坏人吗,也不是。”
“兄弟,在好人的眼睛里,她梦是十足的坏人,可是在坏人眼睛里,她们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一位可怕的女侠。”
“那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也好也坏,亦正亦邪,邪起来比黑道上的魔头更邪;好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总之,她们是叫人不可思议的人。”
“叔叔,你害怕她们?”
“害怕,害怕,我叫化一见到了她,头比斗还大。”
“叔叔这么好的本事,也打不过她们?”
“不是打不打得过的事。她们太狡黠了,不知什么时候,她们捉弄了你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像你给她们捉弄了一样。”
“叔叔,她们不会来害你吧?”
“谁知道,但愿上夭保佑,她们别来害我叫化。”
“叔叔,我去求求她们好不好?”
“兄弟,别说傻话了,现在她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就是你见到了她们,说也没用。说不定她们将你也带走了,你就去不到岭南啦!兄弟,我们走吧,穆老爹和穆家姐妹,恐怕正焦急地等着我们哩。”
“叔叔,我给你们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叫你们担心,不知怎么说才好呢。”
“兄弟,你以后不想给我添麻烦,就别再稀里糊涂,给人弄走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今后,恐怕遇到这种的事会不少。你可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处处小心提防。”
正说着,娉娉走了进来,吴三奇异了:“娉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二叔,我爹见你们这么久还不回船,不放心,担心你给妖狐迷住了,所以叫我来看看。”
“娉丫头,你听婷丫头胡说说,没那么一回事。”
“哦?是吗?”娉娉四下打量,问,“那个妖狐呢?走了吗?我真想看看她是怎么一个大美人,使我们的吴三叔也迷住了。”
“丫头,你是不是要逼我叫化离开你们?”
娉娉见吴三动了真,忙说:“吴三叔,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侄女跟你说说笑也不行?”
“这事能乱说笑话吗?”
“好好,我今后不说就是。”
“要是传到江湖上去,我叫化给一个妖狐迷住了,那不叫人汕笑?我叫化今后还能在江湖上走动?”
娉娉笑道:“吴三叔,没那么严重,说不定这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哩!我爹说,飞夭妖狐虽然行为荒唐怪诞,有时不可理喻,但却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好女子,不失为侠义道上的人物,所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吴三板着脸说:“这关我什么事了?”
“不错,当然不关吴叔的事啦。”
“娉丫头,你说够了没有?”
娉娉一笑:“说够了,我们走吧。”
这样,娉娉带他们来到湖畔,登上小艇,向湖心的穆家大船划去。
在回船的水路上,聂十八有件事弄不明白,问:“吴叔叔,你们怎知道我给飞夭妖狐劫来了这里?”
“我的兄弟,你还问?我们一早不见了你,穆家船像煮滚了一锅粥似的,个个都忙坏了,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失了踪。”
娉娉一边摇撸一边说:“是呀,要不是我爹和吴三叔推测准确,我们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才好。”
娉娉一说,聂十八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穆家船在夭色大亮时驶到南洞庭湖湘阴县一带湖面时,婷婷叩聂十八的房间,叫聂十八起床。叫了几声不应,婷婷推开房门一看,床上哪里有聂十八的踪影?心想:原来他一早就起床了,怪不得叫不应。
便走到船头上去找,问鬼影侠丐吴三:“吴三叔,你看见了十八哥出来了没有?”
吴三说:“没有呵,他起来了?”
“他一早就起来了。我以为他来船头找你说话哩,他没有来到船头?”
“这船有多大,来了我叫化还不看见?”
“奇了,那他走去哪里了?”
“会不会他去船尾帮你姐姐去了?”
“这不可能,我从船尾上来,没碰上他。”
“说不定他早你去了船尾,你再去看看他在不在船尾上。”
婷婷走去船尾一问,也没有聂十八的踪影,众人这才慌了,连睡了的穆老爹也吵醒了。
吴三问:“别不是我兄弟一早起来,稀里糊涂掉下湖里去了?”
娉娉说:“这不可能,我和妹妹不是聋子,这么大的一个人掉到水里,他就是不会叫救命,我们也听得到。”
婷婷问:“姐姐,那怎么不见他的?”
“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他有心不辞而别,一早悄悄的溜下水去了。”
“姐姐,他会游水吗?他溜下水,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自找死路?”
吴三说:“我聂兄弟不是一个自寻短见的人。”
穆老爹说:“丫头,先抛锚下帆,我们到他的房间去看看。”
穆老爹和吴三都是老江湖,经验丰富,到聂十八房间里仔细观察,摸摸床上的被席,穆老爹肯定地说:“被席冰冷,聂十八恐怕不是在夭亮前失踪,昨夜里他就失踪了。”
吴三说:“不错,我兄弟不是自己失踪,是来了一位高明的飞贼,将他不声不响地劫走了。”
穆家姐妹一时惊愕了。
船从君山开出,一直在湖面上肮行,没靠近任何沙洲或岸边,这个高明的飞贼,难道从水里来?劫了人后,又从水里走了?要是这样,这飞贼的轻功和水里的功夫,可算是俊极了。
娉娉说:“别不是那暗中神秘的黑衣老者,将他带走了?除了他,其他人恐怕没这样高的本事。”
婷婷说:“一定是这前辈老头儿了。”
吴三看了看床下,发现积有微尘的舱板留有痕迹,似乎舱板有人掀动过,于是揭开床下的舱板,查看了下,又嗅了嗅,问穆家姐妹:“你们两人有没有来过这床下的底舱拿过东西?”
娉娉说:“没有。”
婷婷说:“你问这干吗?”
“这样说,这个高明的飞贼,早就躲在这船上了,而且还是一位女子。”
穆家父女三人一齐愕异:“是个女子?一早就躲在这床下了?”
婷婷又问:“你怎么知道是位女子?”
“我叫化没别的本事,但嗅觉比较灵敏,这床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胭脂水粉味。”
娉娉说:“吴三叔,船开出汉口时,只有你在这床下躲藏过,当时你没发现?”
“唔,我是说这船在君山开出时,这女飞贼就躲藏在这里了。”
“那她是在君山时溜上了船,躲藏在这床下?”
“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婷婷转向穆老爹了:“爹,我们上君山游玩时,这船上有没有来过什么女子?”
穆老爹猛然想起:“是了,曾有位渔家少女,上船来问我买不买鱼?可是不可能是她。”
“爹,怎么不可能是她了?”
“丫头,我一向对生面人都十分注意,我看着她从小艇上船来,又盯着她下船回到小艇上去,之后又目送她划着小艇,到别的大船上叫卖鱼去了。”
“爹,以后呢?这渔女又去了哪里?”
“向湖心摇去了。随后,便是你吴三叔上船来找我饮酒谈心。”
“她没有再转回来吗?”
“没有。”
吴三说:“穆老哥,我看事情恐怕就出在这条渔船上。”
“老弟,这有可能吗?那条渔船一直远去,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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