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杖雪深青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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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雪深青山行-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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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要不要给诸位一些考虑的时间?”紫衣女子直起身来,在大堂中轻步移走,紫色的衣衫带着晚风。
  
  然而大堂中清醒的人自然也都是定力超凡的人,其中一人脸色有些悲痛的看着死去的弟子,却也依然咬着牙不说话。谋逆之罪株九族,那时候便不是死去一个弟子的事情了。
  
  “没有人答应吗?”紫衣女子再次出声询问。
  
  大堂寂静无声,阁楼外好像真的起了风,众人之感觉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
  
  噗的一声,长剑送进第二个弟子的胸口,风将血腥味带的满堂都是。
  
  下一个就是明月楼的惊霜,唐巫阳的脸色有一些紧张,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门主,眼里有焦急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不会写什么大场景什么阴谋诡计【捂脸】大家多包涵。对了这一章改了之前一个漏洞,就是千机楼的问题,千机楼是百里羽的家族,所以我把惊霜所在的门派改成了明月楼。如果我有错字或者是漏洞大家帮忙提醒我一下,因为中间间隔了一个月有的细节被我给忘掉了。这一章那两只没有出场,下一章就会出现啦~现在开始码下一章,明天早上应该可以更新~




☆、故人

  
  山顶的风越来越大,黑沉沉的枝桠摇曳,纱幔乱舞。
  
  紫衣女子犹自轻声问道:“怎么?还是不答应?”
  
  面具人的步伐走近昏迷的惊霜,唐巫阳的眼神越来越焦急,明月楼的楼主眼里也有惊痛之色。
  
  “都说大胤是江湖中兴时期,个个江湖门派都身光明磊,但是如今你们都受制我手,不能行动,若答应的再晚,恐怕堂下的弟子就所剩无几了吧。”紫衣女子的声音在风中更显飘渺。
  
  “你是指这样吗?”
  
  全堂一片惊诧,唐隐竟然稳稳当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来,毫无中毒的迹象。
  
  “咦?你竟然没中毒?”紫衣女子一边说一边往后飘移了几步。
  
  唐隐步出长案,往前走了几步,将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几位护在身后,唐巫阳见此,赶紧挣扎着起身掏出一个银质的小瓶给每人都服用了一粒解药。
  
  阁楼外也起了兵戈之声,激烈的打斗,兵器凌冽的相击声让阁楼中的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都目光望向阁外。
  
  紫衣女子身形动了起来,像幻影一般袭向站着的唐隐,声音诡异飘荡:“当年江湖传言唐门主惊才绝艳果然不假,你早就猜到有人夜袭唐门?”
  
  唐隐旋身躲过紫衣女子的偷袭,从袖中滑出一柄袖剑握在手中,两人翻飞的衣袍同像是怒放盛开的雍容花朵,袖剑断小,唐隐握着它直接袭向紫衣女子的胸膛,“你错就错在不该提前劫走我女儿从水道逃出,唐门水道连游鱼都不能入何况外人?除非有人精心谋划。”
  
  “唐门水道?这我倒不知,你现在如此动作难道就不怕你女儿的性命难保?”
  
  “你是在说我吗?”
  
  阁楼外响起清灵灵的女声,紫衣女子蝴蝶一般退到阁楼边缘,唐隐并未追,他们的目光都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青衣黑边,女子的身影渐渐在华灯之下显现出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中挟持着一人,剑紧紧地低着那人的脖子。
  
  “唐初阳竟然未能将你制住?”紫衣女子面具下的眼眸转动,再看向大堂众人,几位服下解药的宗师俱都已经站了起来,她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竟然同她身后的黑衣人又如鬼魅一般的消失不见。
  
  叮当一响,唐疏雨的长剑落在地上,她松开手中一直挟持的人,自己也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唐隐正要走过去将她扶起来,靠在桌边一直未出声的唐溟雨大声提醒,“门主小心!”
  
  漫天飞雨一般的细密银针往阁中射来,醒着的人能够挥袖艰难的躲过,昏迷的人却毫无知觉,眼看银针逼近,阁中突然多出唐门的许多青衣弟子,快速的结成一个奇怪的阵,针雨便被他们手中的长剑全都打落到山林里。
  
  紫衣女子身形已远,她对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说:“去回你的主子,他要的敲山震虎我已经做了。”她转头看向半山中石阶上站着的天青色人影和白色的人影,眼中的光芒兀然诡异起来。
  
  “疏雨。”唐疏雨身后有人将她扶起来,动作轻柔。唐疏雨身疲历尽,靠在唐笙九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九叔”
  
  唐隐走过去将将疏雨接到自己的怀里,看向唐笙九,“九哥,幸好你回来的即时。”
  
  唐笙九看了一眼阁中的状况,白辞正走了过来,其余的弟子正忙着给昏迷的人解毒;从阁外进来几个外归的弟子,看见倒在地上咽喉被割破的掌门,痛哭着扑了过去,他们心中愤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回师门难免会被同门排挤言道为护好师傅;另外两个门派的掌门人走过去抱起自己在睡梦中依然身亡的弟子,眼中闪着水光,此次出行俱都带的是身边受宠的弟子,未料这却是他们的一场祸事。
  
  “你们可有谁认出了那妖女的身手?”古山主亦有些悲痛,他走到唐隐几人的身边问道他的两名弟子在阁楼中帮着唐门众人。
  
  皆是摇了摇头,唐疏雨的目光看向地上,轻声叫了一声,“母亲。”唐隐的目光随之看过去,眼神更加冰冷,“五哥,你将这个逆徒带回刑堂审问。”她的五哥就是刑堂堂主,地上躺着的人就是那日易容劫走唐疏雨的人,也就是当年唐门弟子中的第一人,因犯门规被弃除唐门。
  
  “九哥,外面情形如何?”
  
  “弟子大多昏迷。”
  
  唐隐目光沉沉,她是未料到来人竟然敢在唐门下毒,每任唐门门主都是百毒不浸之身,所以她并无事。
  
  白辞接过唐疏雨,对唐隐温声说道:“阿隐,我先将疏雨带回去休息,这边的事务你先处理。”
  
  唐隐点了点头,皱眉对着巫阳辰阳几人安排事务,将各派掌门和弟子送回休息,清理残局。
  
  来人并未动真格,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他们能轻易的进入的唐门就意味着也能轻易的进入其他门派,他们能将毒毫无声息的下到众人的饭菜,也意味着在其他门派也是如此,更何况唐门乃毒药世家解毒自然迅速,其他门派若是发生此事是何结果便不可知。
  
  唐门试炼不过成了那人一个威慑的时机,即便不投入他门下也不敢轻易动作。
  
  大胤,恐怕要变天了吧。好多人心里都如此想着。
  
  *
  
  靠着白辞往阁外走去的疏雨眼神在掠过地上昏迷的唐初阳时,突然记起了什么,转头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对了,爹,我还带回来一个人,你一定很高兴见到她。”
  
  白辞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温雅的笑着:“是谁?”他风华绝代,却为自己的妻子敛尽光芒,深居唐门不出,唐疏雨一直感怀自己父亲对母亲的情感。
  
  唐疏雨抿唇虚弱一笑,目光看向八角阁楼外的黑暗处,轻声叫道:“殿下。”她的声音极轻,她身边的白辞能听见,站在门边的唐笙九也能听见,灯火辉煌的阁楼内却被人声嘈杂将这细小的声音吞没。
  
  从黑暗处走出两人,前面的白衣女子看着白辞款款而笑,白辞从听见女儿叫殿下就开始激烈跳动的心突然一停,他哑声道:“你你是?”即便容貌气质不一样,但是眉眼间的相似亲近的人还是能够一眼看出。
  
  同白辞一样的还有唐笙九,他呆呆的站在尖尖的勾檐下,最后猛然转身走进了阁楼好像多看一样,他的心便会被撕扯开来。
  
  这边的动静终于让阁楼内的有些人注意到了,唐隐看着唐笙九隐忍的表情往阁外看去,便看见了那两只翠鸟围绕着的身影,她心中一怔,交待了唐巫阳几句也走到了阁外。
  
  令仪一转头便看见石阶上站着的冷艳女子直直的盯着她,她微微颔首有礼道,“唐门主。”
  
  唐隐似乎想起多年前的一个身影,总是突然冒出来拦在她的身前,语气轻快的说:“小丫头又在找我大哥吗?”
  
  唐隐回神,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眼神却柔和了几分,“容瑾,你先带他们回去休息,有话明日再说。”
  
  白辞颔首,目光激动的看着令仪,“你你跟我来。”
  
  四道人影缓缓下山,有青衣侍从过来引灯。
  
  阁楼外传出一阵激烈的咳声,却是一直站在一角的古山主,他看了一眼跟在众人身后下山而去的天青色人影,似有一些不敢相信,西陵门主拍了拍他的背,关怀问道:“老友,何事乱心?”
  
  在一旁忙碌的人中奔出两个身影,他们围在古山主的身前,急切的叫道:“师傅,你怎么了?”两人赫然正是已经出海的雷诺和百里羽。
  
  *
  
  巴山夜雨涨秋池。
  
  随着风住,细密的雨便落了下来,喧哗的唐门已经安静,今日之事还未了,各派掌门都在密室议事。
  
  令仪被安排在一栋临水的阁楼,荆溪因为是同令仪一块儿来,便被安排在了她的隔壁。
  
  夜雨将落,淅沥沥的声音打在琉璃瓦上,打在碧波沉沉的池塘,打在摇摆的荷叶上,令仪推开窗就看见在昏黄的灯光下透明的雨丝,她伸出手,一丝一丝的冰凉便沁入心肺。
  
  一眼望出去都是黑沉沉的亭台楼阁,夜雨将空气洗的清凉无比,水声动听,令仪站在窗前看向虚空。母妃是蜀中人,她当年便是夜夜都听着这雨声入睡吧。
  
  令仪的神思被人打断,有轻轻的敲门声在雨声中响起,令仪走过去开门,眼前便出现的是一个浑身带着水汽的人,走廊上的灯光照出地板上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何事?”令仪冷了容色。
  
  门前的是荆溪,自从出了山林令仪便一直有意无意的疏远荆溪。
  
  清雅的男子炸了眨眼,睫毛上还有一些水汽,他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令仪,看着她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早上没更如果有一天我弃了坑不是因为我的文冷没动力而是因为我驾驭不住阴谋阳谋都不会我写个毛线的江湖家国昨晚盼着自己的收藏能过三百,结果早上起来一看掉收了┭┮﹏┭┮┭┮﹏┭┮┭┮﹏┭┮我知道我写的不好啦可是真的在努力




☆、噩梦

  
  令仪接过食盒往桌边走去,唐门似乎极爱青色,灯罩也是朦胧的青纱,淡淡的光芒照出食盒未有一分湿意。
  
  但是门外还站着的那人潮湿的水汽未散,令仪顿了顿,从袖袍中抽出一张绢帕递过去,荆溪低头看着令仪素白的手,却眨了眨眼,身形未动分毫,更别提接过。
  
  门大开着,被水洗过的清新空气不停的涌了进来,令仪看着面前的人复又抬起头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动,捏着绢帕凑上去擦拭他脸上的水汽。
  
  荆溪感受着脸上轻轻软软的动作,心里也似乎又小动物绵软的尾巴扫动,他垂在身边的手抬起一握,就握住了在他脸上动作的柔荑。
  
  感受到手上一紧,荆溪的手心还有未散的水汽,令仪的面容一冷,抽出手来,将绢帕留在他手里就返回屋去,看也不看门外的人冷声说道:“还不进来一起吃!”
  
  令仪一天都在为救疏雨奔走,并未进食,唐门此时正乱,也无人会想起为着半夜而来的贵客准备食物的事情,荆溪寻到他们的厨房,做好了就给令仪送了过来。
  
  桌子的另一端,锦绣的垫子上依偎着两只翠鸟,都闭着眼睛熟睡了过去。荆溪走进来,将门窗关上,将风雨都隔绝在外,只剩一室寂静。
  
  *
  
  馨香的房内,白辞给唐疏雨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床边坐下,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又是一副温雅的模样。好像白家的人都是这般风仪。
  
  唐疏雨虽然身体有一些虚弱,但是她看着自己父亲放在膝上微微颤抖的手俏皮一笑,“爹爹,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白辞揉了揉女儿的头顶,“你不是等着我问吗?”
  
  唐疏雨在被窝里缩了缩头,眸子里全是笑意,“女儿才没有,女儿要睡啦。”
  
  看着自己女儿苍白的脸色,白辞想了想,“那就睡吧,父亲明日再过来看你。”
  
  “爹爹!”唐疏雨软软的唤道,白辞转过身来,眼里全是笑意。唐疏雨气馁,抓着白辞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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