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皇帝笑着说道。
一个小宫女端了茶送进来,绿荑接过茶双手捧给景妃说道:“景妃娘娘请用茶!”
景妃捧着茶碗刚刚送到唇边,却突然身子向前一倾,手中的白色细瓷茶碗掉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剧烈的擅动着呕吐起来。“姐姐这是怎么了,那里不舒服还是茶?”若兮吃惊的看着景妃,以为是茶水里有人做了手脚。
绿荑不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问她怎么了,只见景妃脸色苍白,额上不停的渗出阵阵虚汗。
皇帝上前去扶着她对旁边地小柱子说道:“快,快传太医!”
若兮赶紧下了床说道:“快扶景妃姐姐上床躺一会吧。”
景妃擅声说道:“没关系,最近一直这样,这不又好了吗。”说着身子又向前倾去,再次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停住了,几个人忙扶着她躺下,若兮帮她掖好被害人角说道:“是不是感冒了,绿荑你去看下,太医过来了没有。”
几个小宫女拿了工具手脚夫麻利的清理着地上的污物,又点上了檀香,若兮吩咐去拿一个盆子备着,怕景妃等会儿又会作呕。
绿荑和小柱子陪着王太医走了进来,王太医撩起前襟,准备行大礼时,皇帝说道:“王太医,免礼,你看看景妃得了什么病。”
王太医两只手压在景妃地胳膊上凝眉沉思着,大家都守在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太医生地诊断,檀香焚烧着,一缕缕轻烟缓缓地飘起。
王太医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说道:“真是恭喜皇帝啊,景妃娘娘这并不是什么病,而是有喜了呀!”
“真地吗,王太医,真的是有喜!”皇帝只有思寒一个儿子,并无其它儿女,突然在中年得子,心中十分激动。他不相信似的拉着王太医问道。
“是真的,请陛下放心。真恭喜陛下,恭喜娘娘。”王太医一个劲的说着恭喜的话。躺在床上的景妃听到自己竟然因为那一次意外,而有喜的休息,顿时情绪激动,泪流满面,这是多少皇宫后妃们所期盼一生的结果啊,自己却因一次意外就喜得龙子,真是上天眷顾。
若兮站在一边,看着景妃喜极而泣,过去拉着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哭了啊,你看这孩子来的多是时候,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好,哈哈,朕马上又会有一位小公主或者是小王子了,赏王太医生,小柱子,传朕的命令,赏所有后宫嫔妃,另踢景妃住凤仪宫,升景妃为景贵妃。”
“谢陛下。”景妃说着就要起身跪谢。
皇帝赶紧按着她笑着说道:“躺着,不许动,这是朕的命令。”
景妃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幸福的继续躺着,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的天气似乎也格外好,整个皇宫内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皇帝已传令下去,三天之后,将在皇宫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到时朝中各大臣都会前来赴宴,而宴会的女主角则是刚刚升任母亲的景妃。
也有不少好事的嫔妃在背后悄悄的议论着,这下若兮的地位好像突然掉了下来,景妃变成了主角,不少人猜测着,在这两个女人之间,不知道又将会发生些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可是若兮直是微笑着,这样正好,可以让自己安心的养好身子,离开这座多事的皇宫。
若兮拿着一把小巧的小壶,为角落里的海堂花浇水,水滴落在花叶上时,像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滚动了几下又跌碎在花盆中。
王妈走了进来。若兮开心的凑到王妈身边说道:“王妈,我想你了,你都不来看我。”王妈听了高兴的眉开眼笑的道:“王妈是最下等的奴才,三天两头的往主子屋里跑,人家会说的。”
若兮揽着王妈的肩坐床边说道:“那我去找皇帝,让王妈跟在我身边。”“万万不可,我呀,就喜欢在御膳房做事,这样好有机会给我家小姐亲手做好吃的东西,王妈没别的本事,做这些还是很拿手的。”王妈得意的说着。
若兮撒娇小玲珑的靠在王妈身上说道:“嗯,好吧,那听王妈的,我最喜欢吃王妈做的东西。”她想,反正马上也就要离开皇宫了,到时要带王妈一起走来。“哦,对了。我约了你爹在丝城里的福春茶楼见面,等下你收拾一下,我在宫门口等你。”王妈凑在若兮耳朵跟前压低声音说道。
“我爹?嗯。我换好衣服马上去。”若兮听到爹这几个字,心不禁狂跳几下,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带表婉妃和真正的若兮去见那个负心的男人。
王妈说道:“那我先过去了,我在那儿等你,小姐不要带任何人,自己过来就好。”王妈嘱咐完自己先离开了。
第二卷 第五十七章未谋面的爹
若兮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淡粉色的衣服,衣服上绣了繁密的花朵,轻轻的系好腰带后,若兮站在镜子前打量着,粉色的衣衣配上纯白的领子和袖口,镜子里的若兮清纯稚嫩,仿佛早晨还沾着露珠儿的花朵。
嗯,不错,这个样子去见“爹”!应该是最合适了,一个可爱水灵的女儿,若兮想着突然嘴角微微上扬,自嘲的笑了一下,只是去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又和自己何干,此时的心情却真的是有几分激动,几分期盼。
绿荑揭开帘子走了进来说道:“小姐,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若兮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顺手拿下起桌上一支绿色的玉簪子,把后面的头发挽了起来。
“我看到小艾了,皇后死了,福泉去送葬的时候就再没回来,他说要永远在那边替皇后守灵,华乐宫的宫女,走的走,散的散,只有小艾还守在那边。”绿荑拿起一个苹果,细细的削着光滑的果皮说道。
“哦?小艾对皇后到是一片忠心,等下你过去叫她过来吧,以前她不是在咱们这边的嘛,你去原叫她过来,就说咱们这边却人手。”若兮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心中一直都很怜惜小艾。
“嗯,小姐这么说,我现在就去喊她过来吧,那么大个宫里,现在冷冷清清的,看她一个人站在华乐宫中,深红色的宫门敞开着,我心里也觉得空荡荡的不好受。”绿荑说着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走了出去
绿荑出去了,若兮也跟着走了出去。穿过两道宫门,若兮并没有走正门,从皇宫东南角地小门走了出去。那门平日里只有两个卫兵把守着,他们也识得若兮。并不多问。
虽然是一道小小的门,隔着的却是两个世界,若兮走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次出宫,总觉得自己就像笼子中的小鸟。可以飞出来在呼吸一下自由地空气了。若兮并不急着去见那个爹,她一路慢慢的走着,边走边欣赏着橡婉叶城的风光。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一个人走在丝雨城的大街上。
她仔细的看着周围地每一个人和周四的每一处建筑,他们的衣着或华丽或朴素,周四的建筑或高大,或清雅,每一处,皆和以前世在古装剧中地到的一某一样,若兮一时之间有点迷惘。不知道此时是梦还是真,难道真的穿越了,难道真的回到了某一个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中的年代与国家。好多时候,若兮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都有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地感觉。明明还是自己。却已不是从前的自己,那种感觉。似梦似真。
耳畔的嘈杂声仿佛已渐渐远去,如潮地人流也仿佛和自己无关,若兮只是沉在自己的世界,自己地休会中,那种如梦如幻地感觉中,梦醒不知何处是故乡,呵,也行吧,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老了,会是什么样,身边又会有谁陪伴,若兮抬着看着湛蓝的天空悠悠地想着。却并不知道,已经有人悄悄的盯上了自己。
丝雨国的等级制度十分严格,一般的人就算再怎么富有,也不能佩戴玉器的装饰品,更不能穿上等的丝绸,若兮却忘记了这些,她今天正好穿的是丝雨国最华贵的丝绸锦缎所缝制的衣服,而发上绾的正好是一支玉簪。自打她一出宫门,不经意的走过这条婉叶城最繁华的街道时,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们纷纷猜测着若兮的身份,一定是某位王爷家的公主或者是皇帝的那位宠妃,只有一个人,他盯着若兮的时候目光如刀子般犀利,这个女人的长相,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十几年天的那个晚上,他亲手在那个和这个女人长的十分相像的女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红线,而那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平静的如无波的湖水,他到现在依然记得,那个女人满脸都是汗水,可面对死亡,她却波澜不惊。
而今天,他的任务,也是他此生的最后一个任务,他的主子,皇后临死的时候拖人给他带来的最后的消息,杀掉那个辜负了她的男人,和那个长得像婉妃的妖媚女人。
他跟着她,步履轻的仿佛他只是一缕空气,他只想确定一下这个女人是一个人出来,还是有人暗中保护她,并不是他怕什么人,他只是想用最有效的,最快捷的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上次派忆梦去皇宫刺杀没有成攻,对他来说已经是史上第一次失手,这一次,只能成攻,而他相信,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
一条街长长的街道,若兮随意的走着,而隔了几米远之外的那个人,却走的格外凝重,他就是隐藏在宫外的王宫宫,皇后在宫外的杀手组织的头领,一步一步的前进,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可以轻易的判断出,这个女孩子,是一个人出宫的,在她的周四毫无保护,现在,他要杀她,就如的把锋利的刀要刺过薄薄的纸张。
可是他仍然在等待,他仍然没有出手,他要等到最佳的时机,在人最多的地方,那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到下了一个女子,只会引起骚乱,也会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脱身。那也是他最喜欢的杀人的方法,人群之中最喧哗,人群之中杀人的感觉,却是最刺激的,如果杀人也要在没人的地方寂莫的进行,那人生对于他这样的杀手来说,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他喜欢在人群中杀人,那是一种热闹的寂莫。
他想着,使劲的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揩了一下嘴角,仿佛已经看到若兮到在人群中,而鲜红色的血正顺着那美丽表春的身体流出来,那些血,人的血才能引发他的激情。
福春楼,前面就是福春楼,王妈坐在二楼的一个小厢房中,这是一间和大厅相监却用红木单独隔开的地方,里面的摆设十分雅致,而王妈的面前,坐着的正是当朝宰相周乔,周乔一脸愧意的看着王妈,王妈冷冷的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看向窗外。
第二卷 第五十八章杀气
么些年过去了,你为了婉儿却依然守在宫中,真是苦了你。”周乔坐在王妈的对面缓缓的说道,他的面前摆着刚刚沏好的上等银叶龙井,细细的白瓷茶碗中升腾起缕缕热气,那些雾气在周乔的眼前缭绕着,周乔隔着雾气看王妈的脸,心中多了几分酸涩。
底了头,昨天那些回忆依旧鲜活,雨晨和婉儿牵了手在晚霞金柳的小桥边渡步,而他,周乔则远远的跑过来,心情欢愉的奔向那个深爱的女子,那时候,正是少年春衫慕情欢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那个霸道的男人强行带走婉儿,那些玫瑰色的少年心事突然变成了灰色,周乔自己也是从那时开始仿佛变了一个人。
眼前的雨晨已苍老的找不到丝毫她年轻时的痕迹,也苍老的让人心痛,如果婉儿看到现在的雨晨,一定又会伤心流泪,可是婉儿走了,自己却并没有机会去照顾好这个女人,周乔想到这里,长长的叹息一声道:“雨晨,赶明个,你报老还乡,不要在皇宫了,出了宫,我在婉叶城帮你置了房屋,你也好好享几年清福吧。”
“我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我这次来,就是就让你见见你的女儿,本来像你这种人,是没有资格让孩子叫你父亲的,只是看现在的处境,哎,你可经好好把孩子的事情处理好了。皇宫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不想她继续呆在宫里。”
周乔也已经老了,多年来处在这个国家权利的巅峰,勾心斗角,才30多岁的他已早生华发。体态也不复当年的风流倜傥,已是大腹便便,可那双眼睛已然很清亮。他看着王妈认真的说道:“雨晨你放心吧,她是我地孩子我一定不会保护她的。”
若兮一路悠闲的走着,手中还拿着刚刚买回来地众棉花糖,并不喜欢吃糖,而是喜欢棉花糖拿下在手中的感觉,仿佛把天空地白云捧在了自己的掌心。
王世昌也就是杀手王公公已准备好了。当若兮侧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白云微笑时,王公公已飞身而起,目光犀利的定格在若兮的脸上,手中地匕首已出绡,锋利的刀尖紧紧的贴着那只厚实的手掌,随着他身体的飞起,刀尖也以光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