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上了荀修那辆车,而钱文芳带着晓敏坐到后面一辆,这时,站在周围警戒的黑衣保镖,快速钻进车内,机场保安纷纷撤离,车队开动,驶入车流里。
一上车,荀修就把柳衣搂住,翻身压下,激励而霸道的口舌交缠,一个多月的日夜所思,全部倾泻而出,直到柳衣脸色春意,目光朦胧,喘不过气,荀修才慢慢退出,眼底带上少许暗色,伸手抚过柳衣红润的嘴唇,低头又啃噬一口,压住身下的冲动,叹息一声,翻身而坐,一把揽过无力的柳衣,紧紧相拥。
柳衣一个不察,就被荀修吻的七荤八素,喘过气后,慢慢睁开眼,平息心底的悸动,也没矫情,放松靠在荀修怀中,伸手摸了摸嘴角,“又破了。”
荀修低声一笑,抬起柳衣的下颚,俯身舔了舔柳衣的嘴角,“刚才没控制住,太想你了。”
柳衣眼睛眨巴两下,直接伸手环住荀修的脖颈,低头看着某人完好无损的嘴唇,低头咬了一口,抬头间说道,“这样才公平。”
荀修宠溺的看了眼柳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慢慢溢出笑意,“多咬几口也无妨,我喜欢。”
柳衣一顿,耳根有些红晕,期期艾艾的放下手臂,往荀修怀里一靠,侧头看了眼笑意盈盈的某人,心中咯噔一声,太过自然了,自己和荀修的相处。
荀修低头轻握住柳衣的小手,掏出口袋的红绸小盒,拿出定制的戒指,什么也没说,直接往柳衣手指上一套,声音低沉,“嫁给我吧,小衣。”
柳衣整个人蒙了,这话荀修说的太平淡,就像一起吃个饭的感觉,柳衣眼底纠结万分,这是求婚吗,侧头看着荀修温柔的眼神,柳衣有种掏耳朵的感觉。
柳衣喉咙像被堵住,结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荀修一见,含笑的拉起柳衣的手,低头亲吻上那戒指,比较情色的啃噬着柳衣的指尖,看着柳衣沙哑说道,“小衣,做我媳妇吧。”
柳衣像火烧般抽出手,放到身后,目光沉静,可语气带上些颤抖,“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到老,媳妇,”荀修说完后,低头又拿出另外一枚男士戒指,伸手拉过柳衣的小手,放在柳衣手心中,期待的看着柳衣。
柳衣咽了咽吐沫,低头扒拉着手指,一般来说,恋爱怎么也得谈个一年多,现在三个月还没到啊,或许柳衣没想过未来会怎么样,可在接受荀修后,柳衣只想顺其自然,可这也太快了吧,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是不是太快了,”柳衣半响挤出一句话,握紧手心,心中有些乱。
荀修伸手把柳衣脸侧的发丝抚到耳后,直接抚弄起小巧的耳垂,“我倒是觉得慢了很多,小衣,你不会还想这离开我吧,嗯。”
柳衣无意识摇着头,“没想过。”
“既然没想离开我,我们作为恋人,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而且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感情稳定,所以也该成家了,难不成,你想和我谈完恋爱就甩手就走,小衣,那是玩弄感情,你不会这样做吧,”荀修低声循循善诱。
柳衣摇着头,瞪了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荀修嘴角翘起,“那我们结婚也该顺理成章,这叫顺其自然,嗯。”
柳衣点头,心中暗想,的确如此,可是,柳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来,给我戴上,小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荀修眼角泛起笑意,伸出修长的手指,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呆愣中的柳衣。
柳衣一听,松开掌心,露出手心中同一款的男戒,这时,柳衣想起前生爸爸妈妈的音容笑貌,想起朝夕不保的五年浑噩生涯,想起刚来时犹不可信的喜悦,想起和荀修这么久相处的点点滴滴。
柳衣抬头看向含笑等待中的荀修,心底有些酸涩,眼底也有些酸涩,以前从没想过未来,而未来这么快的就来到,让柳衣一点准备也没有,如果真要一个人和自己走下去,如果那个人是荀修,柳衣心底一动。
柳衣眨巴两下眼睛,让眼底的湿润消散,想起自己现在的年龄,想起现在的妈妈,慢慢回神,嘴角慢慢翘起,或许点个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面前的人,的确用心宠着自己,或许自己真得能够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还有荀修。
荀修目光停在柳衣昙花一现的笑容上,虽然是淡淡的,虽然是转眼间而逝,可真的笑了,荀修心一跳,就好像什么破开了。
而柳衣沉默半响后,低头把手心中的戒指慢慢推入荀修手指,然后十指紧扣,抬头间,看着愣神中的某人,咳嗽一声。
看着荀修没反应,柳衣郁闷了,伸手就拍了荀修额头一击,“想什么呢。”
“不是,小衣,你刚才笑了,”荀修直愣愣的说道,久久不能回神。
柳衣一愣,伸手摸了摸脸,凑近荀修低声问道,“真的。”
荀修万分肯定的点了个头,余光瞄过手指,怔然后,嘴角泛起真实的笑意,凑到柳衣面前低声说道,“小衣,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柳衣一巴掌推开荀修的俊脸,淡淡一瞥,“好了,你以后是我的人了,个傻样。”
荀修笑容盛开,目光盈盈,泛起丝丝温柔,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想提前和柳衣说一声,因为就算柳衣没答应,等个几天,不答应也得答应,只是没想到,柳衣果然不是按常理看待的,荀修眼底闪过一丝光,不管柳衣出于什么原因答应下来,既然答应下来,那就没反悔的余地了。
荀修搂住柳衣腰的手更加紧了紧,低头在柳衣额头深深一吻,仿佛宣誓,仿佛誓言。
柳衣瞄了眼紧拥住自己的荀修,也没怎么在意,对柳衣来说,只要自己想通,那就是理所当然,现在就好像一起吃完饭的感觉,只是手指上多了个证据而已。
路上,钱文芳和晓敏的车开上另外一条路,而其他车直接往风和小区开去。
没多会,车子停在风和小区家门口,柳衣谢过开车门的海峰,便走下车,转头准备抱起荀修,就见荀修轻摇头,一把握着自己的手,慢慢走下来。
柳衣余光看到海峰没半点惊讶,站在荀修身边低声问道,“你现在不坐轮椅了。”
荀修对身后挥了挥手,车队快速消失,只剩下海峰拎着柳衣行李站在身后,伸手捏了捏柳衣的小脸,低声一句,“总不能让别人以为你嫁个残废。”
“那杨家,”柳衣记得倒是十分清楚,心中带上少许感动,毕竟钱文芳提过几次荀修的腿,自己和荀修的事,早晚会被人挖出来,现在荀修能正常行走,倒让柳衣压力小了很多。
“杨家还没能力左右我,以前只是怕麻烦而已,现在杨家已经稳定,我现在康复,说不定还是好事,放心吧,这些我心中有数,我可舍不得让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荀修低声一句,安抚柳衣后,便牵着柳衣的手挺拔的往前走。
柳衣跟着荀修身后,瞄了眼被荀修紧握着的手,眼睛眨巴两下,郁闷的想到,果然以前是错觉,现在这家伙开始压过自己的气势了。
☆、第一零三章
打开家门;海峰把行李放好就转身消失,而柳衣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被荀修拉到客厅。
柳衣不经意一瞄,整个人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客厅墙壁上偌大的一个新门洞;侧头看向荀修。
“这;”柳衣伸手指着新门洞;有些说不出话了;这事;荀修还真干了。
荀修一把搂住柳衣的腰间;俯身在柳衣耳边低声说道,“这样方便多了,每次都要从后院走;太麻烦了。”
柳衣倒吸一口气,精神力一瞄,推开身后的某人,连忙冲到练功房门口,碰的打开,看着装修一新的房间,伸手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吧。
荀修似笑非笑的站在柳衣身边,一把拉住柳衣的手,带着柳衣走了进去,语气平静的说道,“每天来来回回太麻烦,我把你练功房移到我原来房间,这里就当我卧室,这样每天早上叫你起床也方便点。”
柳衣欲哭无泪,自己果然引狼入室吧,低头瞄了眼被套牢的戒指,手紧了紧,刚想说什么,就被荀修一把拖到床上。
“试试新床,嗯,”荀修脸皮厚实的伏在柳衣身上,低头看着呆愣中的柳衣,含笑的伸手捏了捏柳衣的小脸,低头亲吻一口。
“荀修,”柳衣咬牙切齿,低声一句。
“嗯,小衣,我在呢,”荀修对柳衣的低气压浑然不觉,眼睛亮起,对着柳衣的红唇俯身而上,手抓住柳衣挥动的手臂,撬开柳衣的唇齿,探入口中深深吸允。
直到荀修把手伸进柳衣的衣服里,柳衣才猛然惊醒,一把推开,看着故作无辜的某人,柳衣深感自己的武力值对上荀修那就是浮云。
现在家里已然这样,柳衣也无法,只能顺其自然接受下来,好在荀修没打通自己卧室和他的房间,倒让柳衣心中安慰一番,最起码睡觉时,不需要警惕床上多出一个人来,在荀修那无辜的眼神中,柳衣叹息后,也没再说什么。
隔天早上,柳衣听着碰碰的敲门声,慢慢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还没散开精神力,就见床头的手机响起。
柳衣磨蹭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拿出手机一瞄,接听起来。
“开门,柳衣,”钱文芳声音低沉,带上少许慌乱。
柳衣刷的睁开眼,朝门外一看,果然钱文芳已经站在自己家门口了,恩了一声,挂上电话,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摸索出一件外套穿上,走出卧室。
钱文芳焦虑啊,看了眼手中的报纸,怎么这么快就被人挖出来了,忽而看着打开的门,目光对上柳衣的平静的眼神,钱文芳身心一松。
“钱姐,怎么这么早过来,是不是又有工作安排了,”柳衣抬头就问。
钱文芳叹息一声,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着跟上来的柳衣,把手中的报纸递了过去,“你先看看吧。”
柳衣接过钱文芳递来的报纸,盘腿坐在对面沙发上,伸手揉了揉眼睛,低头翻看起来,这一看,眼睛睁大,看着那张比较清晰的照片,配上旁边的报道,柳衣手抖了抖,这记者也能吧,虽然自己不介意被人知道,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前脚刚到都城,后脚就被人挖出来了。
钱文芳往后一靠,“我还没来得及去公司,你怎么看。”
柳衣把报纸往旁边一扔,“无碍,反正早晚会知道,就是觉得太快了点。”
钱文芳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柳衣会这般无所谓,不过,余光瞄见一晃而过的亮色,钱文芳眯起眼,盯着柳衣的手,伸手指了指,“你手上的是。”
柳衣抬手看了看,比较镇定的说道,“戒指,怎么了。”
钱文芳无力了,往后一瘫,“柳衣,当了你经纪人,我大概会少活几年的,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你不都知道了吗,还惊讶,”柳衣淡淡一瞥,低声一句。
“我是知道你和那位荀大少谈恋爱,可这才几天,你竟然连戒指都套上了,我发现我已经跟不上你的节奏了,过个几天,你挺着大肚子,估计我也没什么惊讶了,”钱文芳心中一半为柳衣高兴,一半为自己无奈,以前真没看好柳衣和荀修,毕竟现在有钱的有权的哪个有真心,怎么到了柳衣这里,就不一样呢,这速度,连火箭也赶不上吧。
柳衣尴尬的伸手揉了揉头发,“那什么,我先去厨房帮你泡杯茶吧,你先坐。”
钱文芳无语的看着柳衣,被柳衣这么一打岔,刚才那焦虑的心反而平息下来,低头叹了口气,目光盯在某处半响。
钱文芳眯起眼,俯身抽出茶几下垫脚的文件袋,手哆嗦的翻看,看到里面的内容,目瞪口呆,风中凌乱,呆若木鸡。
柳衣端着热茶走到客厅,一眼就见钱文芳失魂落魄,放下茶杯,走到钱文芳身边,“钱姐,你怎么了。”
钱文芳恍然而醒,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柳衣,咽了咽吐沫,“柳衣。”
“恩,钱姐,你真别急,我和荀修的事早晚会被人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瞒着,”柳衣以为钱文芳还在想报纸上的新闻,低声安抚道。
钱文芳半响后,拿起手中的文件袋,“这是真的。”
柳衣一见,点了个头,“钱姐,这个我应该垫在茶几下面的吧,你怎么拿出来了。”
钱文芳胸闷气短,很想上前拎着柳衣的衣服大声咆哮一番,这么重要的文件你就随手扔,扔也罢了,怎么能垫桌腿呢,而且你都这么富有了,还每次让自己掏腰包请吃饭,请吃饭也就算了,还让自助餐老板巴巴的跑来恳求别再光顾了,钱文芳最最郁闷的是,你明明已经是辛晨股东了,还当个小演员,当演员也就罢了,每次还斤斤计较钱多钱少。
钱文芳很想吐血,合着自己还担心公司知道柳衣和荀修的事会采取什么措施,巴巴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