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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一罐酒瓶就“磅”地一声重重搁在桌面上,伴着女孩十分不满的声音:“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旁的胖子抬头比出拜服的手势:“我说爱琳姑奶奶,怎么我们不管在哪儿你都要来插一脚啊!”
爱琳跨进长凳坐下来:“我是看不惯你们在这儿散布谣言!狂和骷髅军团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吗,要问关于狂军团的事问我啊,”女孩拍着胸口道,“我以前被狂救过的,总比你们这些道听途说的家伙清楚得多吧。”
“你被狂救过?”胖子挤出一对大小眼,怀疑地道,“那你说说狂长啥样啊?”
“狂……”爱琳语塞了一下,末了清清嗓子,“狂的首领当然很帅的好吗,关键是为人又温柔又绅士……”
其实她并不知道狂长什么样,对狂唯一的记忆,只是那个在她半昏迷时背着她,感觉意外的年轻和清秀的男子。也可能是她自己胡乱开了脑洞,总觉得那个名气不亚于骷髅军团的车队的首领,其实是一个和他酷炫的名字截然不同的王子一样的人。
阿学十分煞风景地指指窗外:“又温柔又绅士是像那样吗?”
爱琳收回思绪跟着望出去,只见对面屋顶上骑着个人,竟然是雷哲?穿着围裙的赵婶插腰站在楼下仰头跟他说着话,雷哲举着榔头敲敲打打的样子小心翼翼得像个姑娘……
一桌的汉子们也都笑起来:
“雷哲那家伙自从离开了隔离区就开始四处和聚居地的女人搭讪,连赵婶都不放过,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又绅士又温柔哦~~~”
女孩扶着额头,觉得十分的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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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琳走出饭馆来到雷哲修理屋顶的现场时赵婶好像是有事离开了,这下好了,雷哲干脆战战兢兢地趴在屋顶,榔头都给掉了下来,见着爱琳立刻抖着嗓子喊:“啊!爱琳!快救我!!”
爱琳仰头,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你到底在干嘛啊?”
雷哲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我看赵婶一个人忙进忙出满头大汗,我就想帮帮她,谁知道她让我帮忙修屋顶啊……”
“那你就好好修啊。”
“可我恐高啊!”
“……”爱琳彻底服了,“你恐高你就说啊,赵婶又不会为难你!”
雷哲没说话,只是脸红了,趴在屋顶又开始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念叨啥。
“行了行了,你等着,我上来救你!”
爱琳找着梯子搭在屋檐下,撸起袖子三下两下爬上屋顶,朝趴在屋顶上的弱男子雷哲豪迈地伸出手:“下来吧。”
雷哲握住她的手感激得快泪了,爱琳哭笑不得地看着雷哲背对着楼下慢慢挪下来,想着长得这么清秀胆子还这么小,真像女孩子,偏偏还老爱装帅,真是……
想到一半忽然愣住了。雷哲扶着屋檐正小心往梯子下爬,爱琳抬着头瞪大眼,晚风掀起雷哲脖后的头发,露出白皙纤瘦的脖颈上一块菱形的胎记。
☆、第四章
裁缝师傅抽动着眼角看着穿衣镜前换上衬衫披上马甲,一脸臭美地欣赏着自己的雷哲,实在忍不住:“你一定要穿这种……带荷叶边的衬衫?”
雷哲回头拍拍裁缝师傅的肩:“即便身在乱世,也要一直高贵优雅地生活。人不能向命运屈服。”
裁缝师傅瞠目结舌地目视荷叶边美男子高贵优雅地消失在门外的背影。
穿着粉紫色荷叶边衬衫和深灰马甲招摇过市的雷哲很快成为聚居地里一道风景线,当然拉风的不仅仅是他的衣着……
“这种粗鄙的活儿怎么能让姐姐你来做呢,我来就好,要浇哪一株?”
“碗口这么大道口子,要是划伤了手怎么办?这种危险的事还是我来好了~~”
“小心水壶把手烫手!就算烫不到手万一水壶把手松掉掉下来烫伤脚就不好了,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
连胖子都看得叹为观止:“……这家伙是穿越来的吧?”
可惜这位荷叶边翩翩的骑士在狂刷聚居地女性好感度的同时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得罪了不少同胞,晚饭时间一如既往兴冲冲地步入饭馆,获得一票男同胞的注目礼还浑然不觉。
苏泽正低头检查刚刚拿回的修好的手机,黑色的Xperia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抬头一看,雷哲颇自来熟地在对面坐下,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手机:“你还留着手机啊,这还有什么用?啊……狙击的时候用这个定闹钟吗?”
苏泽没有回答,默默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
“这就是男神的食谱啊,”雷哲托着下巴扫视桌上三只盘子,“青菜,豆腐,土豆丝……”又抽了双筷子往盘子底翻了翻,“青菜下面还是青菜,豆腐下面还是豆腐,土豆丝下面还是土豆丝……这些你看着都能有食欲?虽然聚居地的食物有限,但是你怎么说也是聚居地的战斗骨干,总不能每天就吃这些,万一在狙击埋伏的时候贫血晕过去岂不是糟大发了。”说着瞥一眼手里的手机,一脸后知后觉的感慨,“难怪你要定闹钟……唉算了别吃这些了,我去叫厨房上盘荤菜来!”
哪知刚起身就被人从身后按住肩膀,雷哲诧异地回头,只见一高高壮壮的年轻人对着自己怒目相视,他想别开肩膀,但对方拿得很紧,看样子来者不善。
“雷哲,咱们单挑吧。”年轻人单刀直入道,“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能再去找小维。”
雷哲眨了下眼回头看向男神,男神兀自低头,专心吃着青菜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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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琳来饭馆时只见饭馆外的空地上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砰砰砰拳脚相向的动静,这一看就是打架斗殴的节奏,不过一众围观人群却一反常态安静得十分诡异,她问了旁人才知道竟然是有人来找雷哲单挑,顿时明白过来这份诡异的安静意味着什么,慌忙挤进去。
来到围观最前线时穿着深灰色马甲和紫色荷叶边衬衫、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美男子正以一记让人过目难忘的“不过肩摔”终结了这番幼稚的决斗。
所谓不过肩摔,即是说他在对方贴近自己身后时没有以肩膀作支点,仅凭手臂的力量便将人整个从上方180度掀了过来。
落地声重得令人牙痛,这个技惊全场的不过肩摔让现场更形沉默了,爱琳咽了口唾沫,看着雷哲转过身时脖后惊鸿一现的菱形胎记,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
高壮的小青年吃痛地咬着牙撑在地上,雷哲整理好华丽的荷叶边袖口,很骑士地走上前俯身朝对方伸出手,却被小青年咬牙切齿地拍开。
雷哲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其实你没必要来找我,我对你的小维压根没那意思。”
“别假惺惺了……”小青年脸红得几欲滴血,宛如遭受了奇耻大辱。
“我说的是实话,”雷哲蹲下来,双手搁在并拢的膝盖上,表情诚恳得像个告白的小姑娘,“我对女生没感觉,我是同性恋。”
聚居地的上空有乌鸦嘎嘎地飞过……
雷美男甩完重磅炸弹后便撂下呆若木鸡的众人潇洒地起身离开了,这之后围观的人群也各自散了,爱琳看着众人散去的背影,除了最开始的惊讶,显然并没有人把雷哲那句轻飘飘的话当真。
雷哲打完一架神清气爽地回到饭馆,却见苏泽已经离开了,青菜豆腐土豆丝倒是吃得干干净净,他给叫的一盘子鱼香肉丝却一筷子都没动过,他托腮坐在桌边,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这么见外啊……对了,这家伙都不要回手机了吗?”说着摸了下裤兜,才惊觉手机早不见了踪影。
苏泽走到街角,忽然一个抬手扼住身后正要拿住他肩膀的手。
雷哲只好认栽地走到前面:“你什么时候把手机拿回去的?哎说实在的,你身手这么好,要是能在我的……”话到一半神色一变,戛然而止。
苏泽蹙眉看着他:“你的什么?”
“我的后宫~~”雷哲笑眯眯地转开话题,边走边道,“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再从我身上顺一样东西?”
“顺什么?”苏泽走在前面,“顺你胸口的钱夹吗?”
“也行啊……”雷哲随口接完才醒悟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胸口有钱夹的?”赶紧一摸马甲内袋,果然那只钱夹不翼而飞。
棕色的钱夹“啪嗒”扔进他怀里,雷哲捧着钱夹抬头看去,苏泽留下一句“以后别随便动我的东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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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城市在脚下灯火辉煌,头顶是空客A380缓慢划过夜空的红色航灯,耳边传来吱嘎吱嘎的响声,他定睛看去,天台边上架着一只秋千,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小男孩坐在上面惬意地来回荡着,男孩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他耳际,他认出那是肖陌的声音。
小小的肖陌他并不陌生,他们从小一起在淮港社会福利院长大,一直到十六岁成年。他鬼使神差地朝那个笑声走过去,肖陌似乎玩得很开心,他却看得心惊胆战,秋千越荡越高,似乎随时都能将小男孩单薄的身体抛向高空。
“苏泽,快来帮我推啊!”小肖陌在这时回过头来,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如阳光,但脸上却一丝血色也没有。
苏泽感到自己站到了秋千的背后,秋千载着幼时的好友从高处又荡回来,一切仿佛慢放的镜头,眼看着那秋千一分分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孩催促的声音在耳边梦呓般回荡着:
“快推啊,苏泽!”
不行!再推你就会掉下去的!他浑身颤抖,捏紧双拳想要退开,双手却麻木地朝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伸出去。
“帮我一把,苏泽!”男孩急切地催促着。
秋千如巨大的钟摆,朝他轰然撞来,他本能地抬手想要护在胸前,双数却用了最大的力气向前推了出去。
咔!
秋千如断线的风筝,带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滑向夜空,翩翩落下……
他豁然睁开眼。
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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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特么是谁动过我的枪?!”
苏泽清早走进武器库,正听见胖子提着步枪嚷嚷着。
“有吗?你那步枪不是好好的?”有人不以为然。
“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我从瞭望台回来后回武器库时是把它放在这儿的,可是它平白无故挪了一个位置!”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人家特意溜进来好把你的枪挪个位置,这怕是有病吧?”
仓库里都是三三两两正在准备装备的爷们,聚居地隔三差五就有射击训练和格斗训练,射击训练场设在后山,苏泽虽然并不参加御老师的射击训练,但也会独自在后山练习狙击。
“其实我也觉得咱们武器库真的有鬼,彩弹用得太快了你们发觉没有?”胖子身边的瘦高青年掂着手里的一只塑料袋,红色的彩弹球只剩下半口袋了。
苏泽听着大家议论纷纷,侧头扫了一眼瘦高青年手中明显消耗过度的那包彩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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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肥乌鸦降落在山间一块大石头上,石头上诡异地搁着一只装满水的易拉罐,乌鸦左顾右盼了一下,低头正要将长喙探进罐子里,刚刚还静若处子的易拉罐忽然“砰”地一声飞出去,罐子里的红色颜料猛地泼溅出来,被惊吓得不轻的乌鸦君扑扇着被染红的翅膀,嘎嘎地尖叫抗议着。
苏泽收枪起身,他的武器是一把改装过的M16,更换了更长更细的枪管,加装了瞄准镜插座,精度虽然还不足以和狙击步枪媲美,但对付八百米内的目标还是绰绰有余了。
但是还是不够。
黑衣的青年站在山崖上,眺望着聚居地远处,仿佛在看不见的远方,有什么东西正蛰伏着。
风过山巅,绿色的林海在脚下飒飒起伏,苏泽在这时侧过头,低声道:“出来。”
身后静了片刻,黑发的少年从灌木丛后无声无息走出来。
苏泽转身朝十五岁的少年走去,夏亚的身高刚过他的肩膀,身上那件浅蓝色的连帽衫都还显得有些宽大:“为什么跟踪我?”
夏亚抬起头,脸上并没有被发现的沮丧,表情寡淡依旧,只有眼神中透着隐隐的执着:“能教我射击吗?”
苏泽沉吟片刻:“学射击你应该去找御先生。”
“御先生说我还未成年,不肯教我。”
苏泽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说罢径自越过少年往山下走。
“你不是这么想的。”身后的夏亚在安静了许久后笃定地出声,“你只是刚刚找到借口罢了。”
苏泽停下脚步回过头:“御先生才是教授射击的老师,我不是。你要是被丧尸袭击了可以叫我的名字,别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
少年没再说话,紧抿着嘴唇目视黑衬衫的青年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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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深夜从眺望台换班回来,这个时候聚居地里已经万籁俱寂,他绕过街角时脚步却忽然一顿,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