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们“偷腥”!”
这金公子对她倒也懂得嘻皮笑脸。
春姨却正色警告他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无花宫里所有全部“八院四厅二阁”,任你们四公子享用,唯独她……”“怎麽样?”
“绝对不可妄想染指。”
“为什麽?”
“圣女令!”
金公子这才大吃一惊,夹著尾巴就要溜走。
春姨喝道:“等等!”
金公子只好停步。
春姨笑著在他耳旁发嘈:“只要你们四大公子懂得好好孝敬老娘,我自会给你们机会。”“什麽机会?”
“只要不把她的“圣女印”搞掉,就不算违反“圣女令”,所以也有机会……未曾真个,亦已销魂。”
金公子大喜:“真的?”
“当然是真……”春姨向台上抚琴的可人呶呶嘴:“我已命她今晚“维杨”!”
金公子又吓一跳:“跟青……”“噤声。一幸好那老道眼睛正色眯眯地盯在台上,未曾注意他们正在把他当一头肥羊在研究。春姨把他拉远一步:“你这麽大惊小怪干嘛?这老王八身为青城派长老,青松下院住持,竟然临老入花丛,犯了色戒!咱们只是代替他青城派惩罚不肖子弟,你说应不应该?”“应该应该,只是……”“只是什麽?”
金公子从怀中摸出那块玉佩,将前因後果详细报告一遍:“所以,只怕这老道今天晚上性趣缺缺啦!”春姨一把夺过玉佩:“那是可人的事,她要用托女神功盗他一半的功力,趁可人还未炼化,你去把她“炼”了。”金公子又是高兴,又是惋惜……
第十九章天罗妇
无花宫有八院四厅二阁,每一处都有一位首席红牌名花,像这位可人姑娘就是暖翠阁的头牌,人又漂亮,性情又温柔。簸花宫把她训练得琴棋书画,文学武功皆臻上乘,尤其是床第之间,真叫人销魂蚀骨!金公子最爱跟可人“炼”,不但是工作,更是享受。但……为什麽不是那位“薛无双”呢?春姨当然看不穿他的心事,却能由他的眼神瞧出些许瑞倪,叹道:“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事後你怎麽报答我?”金公子大喜道:“我把可人“炼”好,立刻就到你那里去报到……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春姨一指戳在他额上:“你呀,就是嘴巴最甜。”金公子立刻接一句:“也最卖命。”春姨咯咯笑道:“要用实际行动证明。”她伸手拉他:“来吧!”
那林念慈与杨欣共乘一骑,在这黑暗的原野上,缓缓驰去。
她早就由女伴们与丁雅竹、欧阳婷的打闹戏谊中,知道“练功”二字的真正含义,她也亲耳听见袁紫霞宣布,三十六骑通通给他,有何不可?
她也早已心仪这个看起来又温柔又体贴的姑爷殿下,怎麽突然就变得像是“暴君”一样了呢?
刚才只不过牵了马去给宁儿馨儿解危,就被当众罚跪,此刻把自己带到这荒郊野外来,会对自己怎麽样?
听说他好色如命,见到任何女人都不会放过,如果他对自己用强,要不要反抗?林念慈心中七上八下,杨欣却在她背後环抱住了她的腰,她立刻就是一阵鸡皮疙瘩,浑身颤栗!
杨欣道:“你好像很怕我?”
她不得不承认:“是。”
杨欣道:“我们只是来练功。”
她回道:“我知道。”
“练功有什麽好怕的?”
因为他的手是从她背後环抱住腰肢的,因为马儿震动,他的手偶尔碰了她一下。她立刻又是一阵鸡皮疙瘩,浑身颤栗!
杨欣赶紧松手,叹道:“回去吧!”
她又担心了:“您……生气了?”
杨欣回答:“没有。”
“可是您在叹气,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她伸手向後,找到他的手,拉过来放到自己腰上:“我……让您“练功”,您是殿下,您是我们的姑爷,您要什麽,我们都会给。”
可是她仍是在发抖。
杨欣承认自己是个可恶的“采花贼”,可是至少每次都是光把对手挑一边勾引千肯万肯,他才下手,虽然他处处留情,又处处无情,但他绝不让对方在事後悔恨怨尤。换句话说,他是风流而不下流;他是多情却不滥情!他如果要单纯的“发泄”,随便招招手就会有太多女孩子自动来投怀送抱。如果要“练功”,那宁儿馨儿就比眼前这林念慈强十倍。
突然他神色一动,勒住马匹:“你还认识回家的路吗?”
林念慈道:“认识。”
杨欣一跃下马:“你先回去,叫她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可是殿下,我的责任是要保护您呀!”
“我不用保护,你也保护不了。”
“可是……”
杨欣一瞪眼喝道:“快去,不然我就在这里把你“强奸”了!”
林念慈吓了一大跳,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杨欣这才冷笑一声:“各位如果冲著我杨某而来,现在可以站出来啦!”前面不远果然从各个不同黑影中,站起十余名黑衣劲装之人,为首一人道:“好厉害的角色,竟是不肯再往前走。”杨欣笑道:“你那陷阱岂能奈何得了我?只是伤及无辜,非我所愿……”“嘿嘿,想不到一头大色狼淫贼,也会怜香惜玉。”
杨欣只是悠间地负手而立:“如果我没猜错,各位是大内“鹿鸣苑”来的高手吧?”高手二字本是用来诗人功夫了得,此刻由杨欣口中说出,听来竟是极度轻蔑!是可忍,孰不可忍!为首之人喝道:“上!”
十余“高手”身形一晃,就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杨欣道:“既是鹿鸣苑来的,为何不见“天罗妇”?”
“擒你回去,自然见到。”他撤出兵器喝道:“上!”
十余大内高手果然各取兵器全力沧攻。
杨欣仍是负手而立,身形闪动,以避其锋,笑道:“好,这位是嵩阳厉家来的!”这人一击不中,已错身而过。另一人及时从左扑上,手中亮晃晃一柄钢刀,起落有风雷之声。“嗯,你是川南杨家的风雷刀!”这一击又不中,前後两面同时有剑挥来。杨欣又是一闪而过,眉目闪动:“好手法、穿云手华铁、八步赶蟾吴立本,你们两个何时学会联手攻敌的?”左肩一斜,已及时闪过一招“链子枪”,大喝一声:“原来“北滇圣宫”也有偷袭之人,我例要去问问郑妥娘去。”杨欣就在他这十余高手联手抢攻中,左闪右躲,叫破他们的身分来历,只是不肯出手伤人,大喝道:“去叫天罗妇自己出面,以褶相请,或者我们看在魔手的面子上,到你们鹿鸣苑去走走。”
谁知这十余高手却兀自苦缠不休。
杨欣又是眼神一动,惊道:“林念慈,不可过来。”
原来那银霞女将林念慈竟外地能从这大色狼的手中逃脱,又惊又喜,立刻又暗自责骂。三十六骑中人人都等著被青睐,被临幸的机会,好不容易坐上了自己的马背上,多少同伴又羡又妒的眼光,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拒绝了。
她这样独自回去,女伴们问起谁会相信是自己抗拒不从?定是遭殿下嫌弃!唯一的办法是在此等候著,待殿下出现,再一起回去。否则自己就会百口莫辩:水远抬不起头来做人。她这一停下马来,竟大吃一惊,原来那里有呼喝打斗之声。
她策马回头,只见十余黑衣歹徒正在围攻殿下,她紧急挚出银杆双头红缨枪来,策马冲入战圈,大喝:“殿下莫慌,我来救你!”
袁紫霞传授这套枪法,最适合马上战阵冲锋之用。果见她银枪舞动如风,双头枪前挑後溯,横打直戳!利时将十余名大内高手杀得纷纷闪避,竟也直闭到杨欣身前,皓腕伸来,娇喝:“上来!”
杨欣又惊又急,口中怒骂:“叫你不要过来!”
林念慈道:“我有责任保护殿下。”
杨欣道:“你的功力那能保护得了?”
林念慈道:“保护不了也要与殿下共存亡。”
她已捉住杨欣手腕喝声:“上来!”
杨欣只得藉她一提之劲,身形一翻,便已坐到了她的背後。
林念慈将他两手拉来,环抱胸前,叫声:“抱紧了!”
一枪又分折为二,变成两只短枪,挥舞开来,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字诀便得矫捷如龙,快速如电。跨下坐骑更是千中选一,久经训练的千里良驹,不须刻意控缰,只须以腿轻拍,甚至藉扭腰之力,它即能进退转侧,莫不如意。这位“银霞女将”果然巾帼不让须眉,英姿焕发,神勇无敌,只是她从来都是独自在马上,活动自如,这回背後多了一人,动辄与他相触,行动多有妨碍,招势自不如独自一人时的灵活。
更何况平日只是女伴们互斗好玩,顶多对付几个不长眼的毛贼,未料今日被十余名大内院呜苑高手包围,个个看中她背後这位“殿下”,岂会再对她手下留情!不一会她就己大汗淋漓,气喘如兰了。
杨欣在背後道:“叫你不要过来的。”
林念慈奋力格开一柄大砍刀,左手虎口已被震裂,银枪几乎脱手飞出。
她却突然间无限情意道:“跟殿下死在一起也好。”
忝为大内高手,十几人竟在仓促之间拿不下一名竹女,不禁为之气结,大吼道:“射人先射马!”二一是醒梦中人,正在左前方的风雷刀,双手一绞,要斩马腿。二曰当然也提醒了林念慈,坐骑被砍,生机更是渺茫。仓促之间不及细想,双手一翻,一支短枪伸入他绞动的双刀之中,另一枪由上而下,短枪变作棒缍,直敲他脑袋瓜!只听得叮咚哎呀一阵乱响,风雷刀的双刀正绞在她的银伧上,林念慈银枪被震得脱手飞去,而他的一双成名兵器竟也刀口卷曲,再也不能使用了。就在他一怔之时,另一短枪已经敲在他头项上,惨叫一声,就此送命。
杨欣喝道:“好,你招式精巧,只可惜内力不足!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林念慈当日曾见他被欧阳婷一下子就捆绑了手脚,提上马背,刚才又见他被这些歹徒打得其只闪躲,毫无还手之力,那里会相信能助一臂之力?大叫道:“坐好了,我要冲啦!”她一吸气,左手挥动银枪,右手一提缰绳,突地发觉他的两手不知何时已钻进了她的衣裳之内,一手按住她小腹肚脐,另一手正握住了她的乳房。猛地一下震惊,正巧是猛地一股内力传入!左手银枪砰地击落一柄正要砍来的“板斧”,右手却将马儿辔口的缰绳扯断。衣重反氏财大气粗,这袁紫霞更是个爱漂亮又要面子的女孩,她手下的银霞坐骑不但是干中选一,就连马鞍缰绳都特别豪华耀眼。单只这缰绳,就是以锦棉蚕丝,加上纯金丝绒,揉制编成,既结实又豪华。缰绳两端都系在真正纯金打造的马儿“吞口”上,她一扯之下,竟将这纯金吞口扯成两截,脱口飞出,一弹之下,适时敲在一名高手太阳穴上,那个倒楣家伙竟然昏倒。杨欣笑道:“好,链子枪!”
大凡使用链子枪,必有很强的内力为後盾,杨欣在她耳边道:“不必设想“招数”,只要设想那两块黄金,会打到那里。”他话刚说完,斜刺里又一人窜来,手中奇门兵器怪模怪样,招式亦是怪模怪样,活像两只鸡爪。她正在想怎麽才能把他鸡爪砍下来?心念才动,一股内力就如臂使指,噗地麸走他手背上。
大凡人的手臂皮薄骨脆,那经得起这块颇有份量的黄金一击,只听他惨叫一声,奇门兵器脱手,握住受伤手背仓惶跃退。一群大内高手呼喝怒骂:“拿不下一个丫头还有脸回大内去吗?”另一人亦喊:“射马,射马!”
马字是开口音,他正说到第二个马字,那黄澄澄的金块疾飞而至,锵地一声,上排门牙被撞断四颗,从此说话不关风,所有“知、吃、斯”的音,全都变成“嘘嘘”之声啦!众歹徒大为震惊,林念慈自己更是震惊不已,难道他果真在助我一臂之力?一念及此,这才注意到他手掌上一股醇厚内力,源源不绝地从肚脐注入丹田;另一手却紧紧地压在她的胸部,她又羞又慌,道:“住手,拿开。”谁知那马儿已失辔口缰绳,竟能自动闪与“射马”的攻势,猛地人立而起,躲过一刀,接著後腿猛踢,攻击敌人。这一晃之下,林念慈自己亦摔不及防,几乎摔下马去。幸而杨欣及时双手用力将他稳住,道:“你专心攻敌,我帮你控马。”
他那双手却仍是紧紧压在胸前,捏住自己乳房。
她出声哀求道:“你把手拿开,这样我不能专心。”
他突然出声:“小心头顶!”
头项当头罩落一只狼牙棒,林念慈长缰正因袭敌而撇在外门,仓促间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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